市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項目余天成的中醫藥,被市政府於2009年6月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項目。
余天成堂創建伊始,創始人余遊園提出“道地藥材、修制務精、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名醫坐堂、治病救人”24字辦店方針。
余天成堂歷代都請松江地區有名中醫坐堂診病,如遇窮苦人,施診給藥,分文不取,樂善好施。余修初當“阿大”時,就不惜工本搜集民間驗方,研制丸散膏丹。因中成藥療效顯著,成為市民日用補藥或分贈親友的珍貴禮品,名揚蘇杭壹帶。余五卿當家時,就大量生產自己用獨特秘方精制以“鹿鶴”浮圖為標記的丸散膏丹。如全鹿丸、人參再造丸、行軍散、腦砂膏、首烏延壽丹、辟瘟丹、補益杞園酒、驢皮膠……等等。其中又以全鹿丸、人參再造丸為許多老人和農家所喜愛,治療脫力、腰酸背痛效果好;腦砂膏治療瘡疾有特療。
1931年,經幾代人的研究和積累,余天成堂校訂成《丸散全集》三大本(分上、中、下三卷,現存區檔案館),及余天成堂的《丸散膏丹全集》壹本,其中記載分內、婦、外、傷、兒、瘋科等的中成藥“丸、散、膏、丹、花露、藥酒、曲、錠”等秘方488多方。配方和制作工藝。其中不僅有參考歷代醫書的固有成方,還收集了不少散落在民間的驗方、秘方,凝結了百年余天成堂前輩的心血。
這些全集記錄著余天成堂曾經的驕傲和輝煌。86歲的老藥工嚴楚鈺還記得,從前壹到農忙時節,余天成堂的招牌藥人參再造丸就特別暢銷,“用於去痛活血,增強體質,因為效果明顯,嘉善、青浦等地很多農民都特意來松江購買”。93歲的老藥工李永庭說:“40年代余天成堂還當眾宰鹿入藥,制成的全鹿丸,連杭州人也聞訊來買。當時做出口藥品‘富貴榮祿丸’的三友實業社,原料都從余天成堂進貨”。
《上海醫藥誌》裏稱,余天成堂“自設制藥工場,研制丸散膏丹、花露藥酒。主要產品有全鹿丸、人參再造丸、行軍散、腦砂膏、首烏延壽丹、辟瘟丹、肥兒八珍糕、風濕藥酒、驢皮膠以及防暑飲料金銀花露、地骨皮露、荷葉露等”。余天成堂做藥選料講究,如辟瘟丹中的石龍子,非要選用端午節左右5天內從杭州靈隱寺後面竹園裏捉到的不可,故療效十分顯著。89歲的老藥工應人傑敘述:“1942年上海爆發霍亂瘟疫,松江也死了不少人,但400-500人及時服用了我堂的辟瘟丹就獲得了新生,當時辟瘟丹來不及生產”。近80歲的原松江藥材公司經理方良、鄭漢毅回憶,“聽前輩傳說,在1880年,左宗棠被任命為欽差大臣,督辦新疆軍務,坐鎮甘肅酒泉,召集多路清軍討伐入侵新疆的阿古柏軍隊,但將士水土不服,病倒壹大片。當時左宗棠向紅頂商人胡雪巖求助。胡雪巖就把任務交給了胡慶余堂首任阿大余修初,余修初按余天成堂配方、工藝、選料加工成行軍散、辟瘟丹、石斛夜光丸,將士服飲後祛除了山嵐瘴氣,士氣大振。二次出兵,徹底擊潰了阿古柏軍隊,收復了大片國土”。
再加上坐堂中醫的的名氣和精心診病,余天成堂自制的膏散長盛不衰。解放前,松江市民流傳這樣壹句話,即“余天成堂的丸藥用爛泥做的也賣得脫”,這影射,余天成堂的丸散好賣,丸散的用料講究,療效顯著,老百姓絕對相信。
解放前,上海的壹些名中醫曾在余天成店坐堂過,如內外科的張近三、內科的夏仲方(後任上海中醫學院院長)、戴達夫(後任上海中醫學院教授)等,這些坐堂中醫皆醫德高尚,醫技精湛。40年代松江知名人士柯德瓊創辦了德瓊醫院,但其兒子生病也請了余天成坐堂夏仲方醫治,經二次配方服藥後就痊愈。
1956年余天成堂公私合營期間,把所有中醫從藥店中剝離出來,組織他們成立聯合診所,實行醫藥分開。1958年1月,上海由童涵春、雷允上、蔡同德、胡慶余等中藥店的成藥工場合並成上海中藥制藥壹、二、三廠,形成規模生產,當時余天成堂因生產設備簡陋和人才的匱乏等原因,中成藥生產逐步減少。到六十年代中期,市所有藥店加工場都停止了中成藥生產,余天成堂自制丸散膏丹也劃上了句號。
八十年代初,經政府批準,余天成堂恢復了名醫坐堂門診業務。現余天成堂二樓設有名醫門診間7間,面積200多平方米,有楊桂生、徐佐剛、沈慈竹、堵繼江、袁紀良、劉克定等15位松江名中醫坐堂,其中有副主任醫師7名,分內、外、婦、幼等專科,2008年全年門診74276人次。坐堂女中醫陳映珠在傳承古方中進行創新,在醫治不孕癥方面有成效。
1994年,余天成堂結束了高家弄加工場歷史,加工場遷址樂都路446號開辦了中藥飲片廠,廠占地7800平方米,引進了現代化生產設備,生產飲片品種達516種。現余天成中藥飲片公司生產“余天成”牌的小包裝蟲草、黨參、黃芪、太子參等精制飲片20多種,在余天成堂二樓設置了精制飲片專櫃,滿足市民消費。
九十年代,余天成堂恢復了代煎中藥業務。2000年開展坐堂醫生免費開個人滋補膏方,代煎膏滋藥服務。僅2008年,免費開個人冬令進補膏方5235料,代煎膏滋藥3297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