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吃粽子,麥黃時節悠悠來。藍藍的天空中飄著幾縷白雲,明亮火辣的太陽掛在天上,用溫暖的火焰燃燒著麥田。野外,金色的麥浪滾滾,歡聲笑語,壹片明媚燦爛的麥收氣候,小小的打谷場沸騰了...
但是妳沈默的眼睛讓我想起了壹些溫暖的鄉村記憶...
在打谷場上,妳被木叉高高舉起,變成了壹堆麥稭,和煙霧壹起成為了村莊的象征。所以,在以後的日子裏,妳不再孤獨:妳的周圍是做針線活、做家務的農婦,是在籠子裏曬太陽的老人,是壹群打不倦、囂張跋扈的孩子...從早到晚,歡聲笑語,雞鳴狗吠,很溫暖!
對於孩子來說,妳積攢的那些圓頂狀的麥稭垛就是童話王國!那邊有幾根有彈性的麥稈,有幾個值得回憶的故事...
麥稭,妳會化作農婦竈下燃燒的火焰,化作烤紅薯煮玉米的溫暖,壹路鉆進我們的身體;在寒冷的雪夜,妳會被農民溫暖的雙手抱進馬廄,妳的呼吸會被站在槽頭的紅馬、白羊、黃牛慢慢咀嚼,妳會像壹個回憶往事的老人壹樣慢慢反芻。妳最了解老牛的孤獨和艱辛!夏天,在樹蔭下,在簡陋的牛棚裏,在耕地的閑暇裏,妳總會抽時間和老牛在他的唇齒邊聊天。是敘利亞的苦難嗎?牧童騎在背上吹笛子的喜悅?在敘利亞吃嫩草有多舒服?還在訴說牛鞭之痛?為什麽老牛眼角滾出兩行淚?只有妳知道這個...
白發蒼蒼、心地善良的鄰居小三經常拿著蒲團坐在妳面前,用麥稭編草帽,給我們幾個又瘋又累的孩子講《北京八百虎》《門、鼻、刷》《牛郎織女》...滲透在這個古老故事中的誠實的真善美,已經潛移默化地流進了村裏孩子們的血液裏。
壹只魯花雞在妳積攢的窩裏下了壹個有余溫的蛋。嘻嘻,把雞趕走,在雞蛋的壹端敲個洞,把裏面的蛋清和蛋黃吐出來,雖然有些腥味——誰會在意呢?“吃生雞蛋可以增加力量”——三爺爺是這麽說的!
栓王大叔愛靠著妳吹嗩吶,壹腔壹調。唉,太好看了!我最喜歡聽《百鳥朝鳳》,尤其是模仿鳥兒的叫聲。它實際上是完美的...我求了好幾次吹,但是頭很暈,發不出聲音,只好放棄了!聽他深情的吹!
我住在另壹個村子的叔叔總是在麥收後來我家幫忙。用妳住的草房給爺爺續草,免得屋裏漏雨;把妳放在雞籠鴨架上;床墊應該是從零開始做的,於是舅舅趕緊把門板拿下來,站了起來。兩邊垂下綁著繩子的磚頭,我負責把妳交出去...有壹天,床墊做好了,晚上我就睡在新做的床墊上。它又軟又厚,連我做夢都覺得溫暖!
很快,在村道邊上,房前屋後,妳的軍隊在妳不知不覺中,就很有力量地建立起來了。妳是黃燦燦的,油光發亮的,清晨的妳似乎還是濕漉漉的,渾身都是厚厚的麥沫。妳像小山壹樣高,又像小山壹樣矮,映襯著村民們古銅色的笑容,讓整個村莊洋溢著無法消解的喜悅。
生活在張穎的牛奶最擅長腌制鹹蛋、鹹鴨蛋和鹹鵝蛋。鹹蛋黃用鹽包裹腌制。鹹蛋黃油油的,像小太陽壹樣有光澤。經常剝皮,只取蛋黃解饞,鹹蛋白留給媽媽吃...
村裏的孩子對麥稭堆有著深深的懷念。月高之夜,麥稭垛間“藏老木”,玩“桃幹葉呼”...“藏老木”就是捉迷藏的意思。需要幾個人壹路站著不動,壹個人先蒙上眼睛,其他人驚慌地躲起來。可能躲在麥稭垛後,他們可能躲在麥稭垛裏,也可能在麥稭垛上挖個洞,再鉆進去。被蒙上眼睛的人開始尋找那些隱藏的人,找到他們,抓住他們,然後他們被蒙上眼睛,去尋找其他隱藏的人...他們壹邊玩著“幹桃葉草裙舞”,壹邊提高嗓門喊道:“桃梗草裙舞,妳們男人叫我去抓……”但他們卻轟轟烈烈地唱了壹首歌,那聲音半個村子都聽到了。我經常在吃米飯的時候被這個聲音抓住。
我喜歡和爺爺壹起去地裏看他用妳做壹個草人,用來嚇唬偷嘴的鳥。稻草人很逼真,戴著破舊的草帽,穿著破爛的外套。最後,稻草人手裏拿著壹根棍子,做出隨時驅趕鳥兒的動作...不知道是不是鳥真的怕了,地裏偷嘴的其實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