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8年後,由於美國獨立戰爭結束的影響,物價出現了長達10年的下跌。這對普通人來說本是好事,但隨著物價下跌,工農業原材料的價格也隨之下跌。大地主增加了封建稅收,以盡量減少這種損失,並將其轉嫁給小農。農民在土地凈收入上的損失遠遠大於他們從物價下跌中得到的實惠,因此,從18世紀70、80年代起,法國就長期存在著多次掠奪面包店的 "面包戰爭"。每壹次,它們都因為價格稍有下降而銷聲匿跡。貧窮的平民沒有太多的理智去思考如何用合理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他們往往采取的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洗劫面包店來滿足自己對面包的渴望。在 1787-1789 年的連續歉收中,小麥和面包的價格飛漲,1788 年,巴黎每磅面包的價格從 11 月的 3 蘇漲到了 12 月的 3.5 蘇,1789 年的情況更加嚴重,7 月漲到了每磅 4 蘇,在省外的壹些地方甚至漲到了每磅 8 蘇。盡管財政大臣內克爾(Necker)已經進口了大量糧食,但還是虧本出售。而根據當時巴黎的工資標準,作為主食的面包價格不得超過每磅 2 蘇。因此,這讓那些幾乎無法養活自己的低收入人群對政府產生了敵意。難怪革命後,他們不追求自由和民主,反而要求得到面包(1789 年 10 月 5 日的婦女運動就是壹群負責家庭收支的主婦從巴黎步行到凡爾賽要求得到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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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展望》社會展望講壇第壹期--"關於法國大革命的幾點思考 "講義
我們通常認為法國大革命是資產階級發動的資產階級革命。毋庸置疑,它確實是壹場資產階級革命,但革命的爆發與資產階級並無多大關系,它最初是由 "貴族叛亂 "引發的。這個觀點可能不太為人所知,但並不新鮮。兩百年前,羅伯斯庇爾就提出過這個觀點。夏多布裏昂也說過:"貴族發動了革命,平民贏得了革命"。
所謂 "貴族叛亂",是以司法寡頭為主的貴族為政府加稅政策的正當性而進行的鬥爭,他們利用高等法院的權力挑戰國王政府的法令。
與英國類似,查理壹世在試圖提高稅收時,也不得不在當年召開議會,希望獲得批準。在法國,1789年,由於連年的軍事行動(北美獨立戰爭),法國負債40億鋰。國王的財政大臣卡羅納試圖通過擴大印花稅和根據土地年產量征收壹般土地稅來確保國家的財政收入。但這些都必須提交巴黎高等法院。
而高等法院的主要議事機構--貴族法院,除少數王公和主教外,大多由年輕法官(多數在35歲以下)組成。這些年輕的貴族法官部分是為了維護自己反對政府的古老權力;部分是受到啟蒙思想和北美大革命後憲政主義的鼓舞,他們也希望在法國推行憲政改革。因此,面對卡羅納及其繼任者布裏昂的政策,年輕的貴族法官們只同意放寬對谷物銷售和出口的限制,建立省議會,但反對關鍵的印花稅,並斷然拒絕土地稅,貴族宮廷與國王政府之間的第壹次激烈競爭就此展開。較量的結果是,國王被迫收回了關於印花稅的法令,法院取得了勝利。年輕的法官們在城裏燃起篝火慶祝,吹噓自己是傳統自由的捍衛者。可愛的人們很快成了法官們的擁護者,加入到他們的慶祝活動中,很快就演變成了騷亂,壹時間,卡洛納的模擬雕像被燒毀。騷亂在政府的逮捕下持續了壹周,這是自 1775 年谷物騷亂以來首都發生的第壹次大規模群眾騷亂。而在這場堪稱大革命前奏的暴動中,除了律師團的成員外,資產階級的參與還缺少我們貴族和城市平民的參與。
貴族叛亂的另壹個重要成果是三級會議的召開和改革支持者內克爾的上臺,這兩者都是後來革命的導火索。
也許在這裏我們應該思考壹下,為什麽不是資產階級首先發起了反對法國舊制度的鬥爭,而是貴族法官和享有壹切特權的平民呢?這似乎與我們印象中的資產階級革命形象不太相符。
事實上,在18世紀的大部分時間裏,法國的經濟都非常繁榮。重商主義始於17世紀,隨著黎塞留、科貝爾等人的引入,法國的商業已經取得了重大發展。造船業、海外貿易和紡織業尤其如此。在分析工業革命為何首先在英國發生時,也有人指出,"就商業而言,1763 年的這個時候,兩國(英國和法國)大致相當,如果說有差距的話,也是法國略勝壹籌"。當工業革命在英國如火如荼地進行時,它也開始零星地影響到法國。1733-1778 年,工農業產品逐漸增多,價格也節節攀升。而最終從所有這些經濟發展中獲益最多的是資產階級。同時,法國的有錢人把大量的精力和金錢用在了交換 "長袍貴族 "名分的生意上,所以此時的資產階級除了少數激進派之外,並沒有太多的抱怨和不滿。不滿的只是小麥和面包的購買者,以及想要改革法國的年輕貴族。
1778年後,由於美國獨立戰爭結束的影響,出現了十年的物價下跌。這對平民來說本是好事,但隨著物價下跌,工農業原材料的價格也隨之下跌。大地主增加了封建稅收,以盡量減少這種損失,並將其轉嫁給小農。農民在土地凈收入上的損失遠遠大於他們從物價下跌中得到的實惠,因此,從18世紀70、80年代起,法國就長期存在著多次掠奪面包店的 "面包戰爭"。每壹次,它們都因為價格稍有下降而銷聲匿跡。貧窮的平民沒有太多的理智去思考如何用合理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他們往往采取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搶劫面包店,滿足自己對面包的渴望。在 1787-1789 年的連續歉收中,小麥和面包的價格飛漲,1788 年,巴黎每磅面包的價格從 11 月的 3 蘇漲到了 12 月的 3.5 蘇,1789 年的情況更加嚴重,7 月漲到了每磅 4 蘇,在省外的壹些地方甚至漲到了每磅 8 蘇。盡管財政大臣內克爾(Necker)已經進口了大量糧食,但還是虧本出售。而根據當時巴黎的工資標準,作為主食的面包價格不得超過每磅 2 蘇。因此,這讓幾乎無法養活自己的低收入人群對政府產生了敵意。這也就難怪,革命後她們不是追求自由和民主,而是不斷高喊著要面包(1789年10月5日的婦女運動就是壹群負責家庭收支的主婦從巴黎步行到凡爾賽要求得到面包)。
至於貴族起義,主要是司法起義,前面也提到過。從太陽王路易十四開始,法國的君主們達到了專制的頂峰,"朕即國家 "就是他們的口頭禪。因此,壹直處於有權審查國王地位的高等法院自然受到了極大的壓制。幸運的是,在莫普等人的積極改革(六七十年代的莫普司法改革)下,某些權利得到了恢復,大法院作為審理王室案件的特別法庭被保留下來,貴族法院(後來被稱為 "莫普最高法院")也作為國家命令的登記機構,被賦予了對命令提出異議的權利,以及對命令提出上訴的權利。它也是國家法令的登記處,有權對法令提出異議,即對國王立法的方式而不是法令的內容提出異議。自然,法院的貴族法官們不希望自己來之不易的權利再次失效,他們積極幹預國王的立法,尤其是革命前壹系列敏感的財政政策。另壹個原因是,我們大多數年輕法官都受到了啟蒙運動的熏陶,希望為規範國家的憲政盡壹份力。值得壹提的是,國王提議廢除貴族無需繳納土地稅的特權,並根據土地年產量征收普遍土地稅,這也是引起貴族不滿的原因之壹。於是法官們對國王的立法方式提出了質疑,他們召集了壹個由著名貴族組成的議會,要求這項法律必須由三級議會制定,於是鬥爭開始了。
至此,我們大概可以明白,從微觀上看,法國大革命主要是由於物價巨變引起低收入者的不滿,進而演變為暴動和革命,以及貴族宮廷對國王擴稅政策的抵制而引發貴族的反抗,二者相加,淳樸的民眾在貴族的煽動下變得活躍起來,開始對舊制度發起了強烈的反抗。對舊制度的強大反抗。而且壹發不可收拾。
接下來,我們來了解壹下這場波瀾壯闊的大革命本身的經歷。讀了幾本書,整個革命過程給人最大的感受就是,它給人壹種此起彼伏、此消彼長、無窮無盡的感覺。壹個階級接替另壹個階級,壹個派別接替另壹個派別,巴黎人民的革命熱情更加高漲。如果置身於革命之中,就很容易被革命中的各種人物和事件所吸引。因此,我們必須站在棋局之外,觀察局勢。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大革命為什麽會持續如此之久,規模如此之大,法國社會為什麽會在此時經歷如此劇烈的社會動蕩。社會動蕩,自然有導致動蕩存在的因素,而像大革命這樣規模大、持續時間長的動蕩,不可能僅僅是壹個因素造成的,壹定是多種元素混合在壹起,就像壹堆復雜的化學物質,疊加在壹起,很難弄清楚是誰與誰發生了反應,只知道座位之間壹定發生了壹系列連鎖反應,才會如此激烈。
下面,我將從探究當時社會不穩定因素的角度來闡釋大革命的宏大意義。
首先是貴族的嚴重出逃。
大革命爆發後的頭兩個月,政府就簽發了20萬本護照。大批社會名流到其他國家避難。很難把握這些逃亡在外的貴族到底會不會反攻(事實上,還有國王的弟弟阿圖瓦伯爵與1791年5月20日在意大利曼圖亞與奧地利皇帝會談,策劃由歐洲君主國幹涉法國革命),但逃亡本身卻給革命帶來了壓抑、殺戮的氣氛。壹切動亂的根源在於革命開始後平民對貴族的清算。農民們高喊著 "面包",沖進當地貴族的宅邸,將剝削了他們幾個世紀的封建義務契約連同宅邸及其主人壹起燒毀。鄉村的貴族們就這樣被淹沒在人民的激情浪漫中,雖然他們中的壹些人死有余辜,但無辜者也未能幸免。鄉下遭難,城裏的貴族自然奔走相告,於是為了自保,貴族們唯壹能選擇的就是逃亡,不管自己是否也是人民清算的對象。城內壹片混亂。
其次是軍隊情緒的變化。
在社會大動蕩時期,唯壹能力挽狂瀾的就是軍隊的負責人。但到了1792年,法國正規軍三分之二的軍官已經離開了軍隊。這些軍隊領導人的消失使軍隊失去了方向。就像壹挺暫時無人看管的機關槍,任何人都可以調動槍口瞄準敵人。這無疑是危險的。妳永遠不知道這支崛起的軍隊到底站在哪壹邊。這個時代充滿了未知數。他們可能繼續忠於國王,也可能 "背棄 "第三等級,還可能成為國內叛亂分子和外國幹涉者的合作者--就像國王在三級會議期間試圖利用軍隊的力量改變局勢那樣。他從外省調集了大量軍隊包圍凡爾賽,向代表們施加壓力。不幸的是,孔蒂親王的軍隊拒絕向抗議罷黜內克爾的巴黎人民開火。就連王室衛隊也在巴黎街頭高呼 "第三莊園萬歲"。
第三是政治俱樂部的積極性。
政治俱樂部與傳統貴族沙龍的主要區別在於,政治俱樂部是平民沙龍。或許我們可以稱它們為政黨的雛形。在 "政黨 "組織化程度不高的情況下,可愛的人們壹旦加入到可怕的政治鬥爭中,就很可能被別有用心的政客通過俱樂部的組織形式加以利用。被蒙蔽的人民成了代表人民心聲的狡猾政客手中的王牌。人民的力量壹旦被組織利用,就會變得不可估量。
四是書報出版業的自由化。
顯然,舊制度下的新聞檢查在某種程度上是必要的。正是因為徹底廢除了原來的新聞檢查制度,法國壹下子進入了新聞自由化的狀態。數以百計的報紙和雜誌出現了。不發達的出版業的作者和編輯們,或是被才華所吸引,或是被金錢所收買,不負責任地向公眾宣揚暴力和激進的革命色彩。政客壹旦買斷報紙,就等於開辟了壹個極具煽動性的宣傳工具。善良的人們則在這種宣傳的話語中逐漸形成了自己的革命情懷,群眾的革命熱情由此被點燃。
第五,1789年夏天爆發的市鎮革命早已暫時實現了地方自治。另壹方面,整個法國被劃分為83個分散的省和4萬多個市鎮,這使得市政當局直接處於最底層,也就是人民中間。表面上看,這似乎是民主的極致體現,但如果將所謂的民主建立在狂熱的革命氛圍之上,就很容易導致革命投機者的嘩眾取寵,民主就會變成混亂,導致整個國家大廈的根基被掏空、被推翻。舊社會下的總督、縣長被趕下臺,人民在自己選出的或善或惡的領袖帶領下,攻打貴族的住宅堡壘,肆意搶劫殺人。人民在釋放革命熱情的同時,也停止了整個溫和有序的改革進程,取而代之的是狂風暴雨般肆虐的革命。
第六個是社會秩序問題。
這個問題很難解釋。它既是動亂的因素,同時又是動亂的表現。應該說,正是這兩種身份相互作用的結果,它的表現才會變得激烈。由於宗教基金改制時發行的指卷不斷貶值,局勢緊張,商人囤積居奇,糧價不斷上漲,人民的不滿情緒自然而然地高漲起來。由此引發的社會問題就是我們之前提到的肆意搶劫、肆意殺戮,尤其是針對貴族和面包店老板的肆意殺戮。妳經常可以通過各種渠道聽說某某貴族被殺了,那裏那裏的商店被搶了。雖然有些傳言並不可信,但確實反映出當時的社會秩序已經蕩然無存。黃仁宇先生評價說:"此時的法國,已經接近霍布斯筆下原始人的狀態,也就是說,人們在與所有的人戰鬥"。
七是宗教問題。
君主立憲派上臺後直接面臨的壹個最嚴重的問題就是財政赤字問題。原有的稅收制度在他們與人民的鬥爭中幾乎被取消了,而他們政權新的稅收、財政制度還沒有建立起來。因此,新政權面臨著巨大的財政危機,1789 年,國家債務從 30 億鋰上升到了 40 億鋰。因此,饑腸轆轆的新政權審視了舊制度下的教會財產,1789 年 11 月,制憲會議宣布將所有教會財產移交給國家,並於 1790 年下令拍賣教會財產,廢除教會什壹稅。這對新政權和人民來說都是壹件大事。然而,就在立憲派為自己的偉大成就而沾沾自喜時,他們卻面臨著意想不到的後果。虔誠而頑固的神職人員在失去財產後,不屑於接受世俗政權的 "恩惠"--1790 年的《教士和公民組織法》規定,所有教會活動的經費都由政府負責,教師的工資也由政府支付。政府還支付教師的工資。由於神職人員不願放棄上帝賜予的財富而接受世俗政權的施舍,1790 年 11 月,政府頒布了《神職人員效忠誓言》,要求神職人員宣誓效忠國家和國家法律,完全擁護國民議會頒布的憲法。這無異於要求神職人員從上帝那裏跳槽到世俗政權。在神職人員看來,這樣的要求簡直是壹種侮辱,因此遭到了強烈抗議,羅馬教皇也提出了抗議。國內的神職人員也不願意宣誓成為國家的 "公務員",160 名主教中只有 7 人宣誓,下級神職人員中宣誓的就更少了。立憲派對待拒絕宣誓的神職人員的方式更讓人感到好笑。根據規定,他們可以留任,也可以不留任,但不會得到任何薪水。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和 "不做事、不發工資 "的做法讓神職人員感到更加屈辱。因此,大批神職人員無法忍受國內的宗教政策而逃離,而國外的基督教成員則聯合起來反對法國政府。留在國內的神職人員在全國各地四處遊蕩,宣傳和鼓勵人們不要被這樣壹個褻瀆神明的政府引入歧途。他們甚至主張不要買賣教會財產,也不要向政府納稅。就這樣,壹個天主教國家被分裂了。壹位現代作家認為,這壹行為 "打破了國家的統壹,內戰由此開始"。即使在革命後的 19 世紀和 20 世紀,它仍然是社會政治動蕩的主要根源。
我在這裏特別強調宗教的關鍵在於,直到現代,宗教仍然是世界各地政治局勢中的壹個敏感話題。宗教並沒有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在文藝復興、啟蒙運動或技術革命中消失。相反,它仍然是維系壹個民族和國家的重要精神紐帶。
以上是我們閱讀的簡要記錄。大革命是壹個波瀾壯闊的事件,其涉及的範圍之廣是我壹生都無法囊括的。對它的分析自然也是懸而未決。但可以肯定的是,正是這些不穩定因素的混合導致了革命。
看完了大革命,是時候對它做壹個總體評價了。法國大革命是世界近代史上重要的壹頁。其威嚴更令人敬畏。對它的簡單敘述尚覺力不從心,對其本身千頭萬緒的評價更是難以概括。因此,在此只能開門見山。不敢全面客觀。
大革命即以其風起雲湧的革命進程席卷了整個舊社會,新的國家制度也自然在涅槃中重生。讀過黃先生的幾本書後,我習慣於模仿黃先生的比喻,把整個國家體制比喻成壹個 "立 "字。上點和橫線自然代表國家的高層機構,下點是國家的基層機構,中間兩點代表上下法制的聯系(不僅是法制,還包括風俗習慣等各種意識形態的東西)。
路易十六被殺後,宣告君主制在法國壹去不復返了(當然,拿破侖的帝國和後面的帝國不能算作真正意義上的君主帝國),取而代之的是壹種我們可以稱之為代議制或議會制等的新的政治體制,它的特點是采取全體人民的意誌,實行民主政府。無論其實質如何,它都與舊制度完全不同。至少沒有了 "朕即國家",沒有了貴族特權,在形式上還是人人平等。立法也規範了,革命後議會能夠正確處理國家事務。稅收制度和軍隊組織也隨著革命和反對外國武裝幹涉的鬥爭逐步建立起來。這對法國的未來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無論如何,現在誰也不能放棄這套高級國家機構。
其次是低級機構。封建契約在人民的憤怒中化為灰燼,公有土地被平均分配給農民,封建義務被廢除,壹個平等自由的社會在基層建立起來。在雅各賓派統治時期,全國各地有成千上萬的雅各賓派俱樂部,還有雅各賓派的 "市場派",他們是中央政府在地方的管理者,因此即使在革命期間,所有政策和事務都可以在地方壹級執行。革命後,各種事務都可以在農村順利開展。用黃先生的話說,"在體制的底層創造了壹切經濟要素公平自由交換的原則,為以後的數字管理奠定了基礎"。
至於中間環節,則是在革命期間或革命之後建立起來的。君主立憲派最值得稱道的是開始改進立法制度。此外,《人權宣言》的頒布和《憲法》的頒布也功不可沒,前者將所有人置於平等的地位,後者則使法國走上了憲政之路。接下來直到拿破侖頒布《民法典》,這壹時期是法國社會上層機構和下層機構的法律制度完善聯系的過程。
整個重建過程在短短幾年內完成,這是壹件了不起的事情。因此,這離不開壹些極端的措施。按照當時的極端思想,就是不能殺光貴族,不能斬斷封建主義的尾巴,不能把全體人民都包括進來,就不能算是大革命--於是也就出現了國民議會以366票對361票處死路易十六,還有1792年9月巴黎暴民直接把上千人殺進監獄!1792 年 9 月被巴黎暴徒殺害的人超過了壹千人,還有壹個 "嫌疑犯法案 "把 30 萬人送進了監獄,甚至送上了斷頭臺--也許這就是霍布斯所說的 "人與所有人對抗 "的社會階段;也許這就是為了人民、為了人民而產生的社會階段。這也許就是社會的階段;這也許就是迎接新的 "巨靈 "出現的血腥儀式--我們無權過問值不值得,但總歸前人已經為後人付出了,後人也應該正式緬懷前人,不必日夜提逝去,似乎前人也值得。看來,前人註定要為後人的幸福做出壹切犧牲,後人也可以毫無歉意地接受前人的犧牲。
我們說 "革命",本來就是需要 "革 "掉壹部分人的命,但當壹場 "革命 "變成了壹場 "稻草人",作為後人的我們就不得不重新評估 "革命 "本身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