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沙漠中流傳著許多關於那片神奇土地的傳說。有人說,經常看到巨大的黑鳥從那片不毛之地飛來,翅膀寬大,目光兇狠;有時候,壹大群阿紮爾,騎著能從嘴裏噴出火焰的馬,突然從那個神秘的地方過來,壹路沖進村子,燒殺搶掠。然後他們把所有的男人、女人和孩子聚集在壹起,捆起來,放在馬鞍上帶走。沒人知道這些被綁架的人去了哪裏。
這些反派到底是幹什麽的?這些破壞村莊,掠奪財產,搶奪黑人積累的財富的壞人是誰?他們留下的只有廢墟、痛苦和絕望,除此之外,連壹根頭發也沒留下。沒人知道他們是誰,也沒人能刨根問底。是啊,誰敢追查據說有超能力的敵人!他們被視為沙漠之神!
這是流傳在尼日爾河流域數百英裏上下的神話。如果有人比那些膽小的當地黑人更勇敢,冒險進入沙漠,跋涉150英裏,到達東經1.40分,北緯15.50分的位置,他將因超人的勇氣而獲得巨大的回報:他將看到從未見過的東西,甚至是探險隊或商隊——那是在壹片沙漠中。
它的確是壹座城市。雖然那裏的人口,不包括兒童,已經達到了6808人之多,但是在任何地圖上都看不到,甚至沒有人想到沙漠中可以存在壹座城市。
如果壹個旅行者向鎮上的人詢問這個城鎮的名字,而居民願意告訴他,他很可能用法語回答;或者用西非曼丁哥語回答;也可以使用葡萄牙語;或者用西班牙語回答。但不管是哪種語言,意思無非是“這個鎮的名字叫黑場”。
答案也可能是拉丁文,提問者很可能是在和J.E .打交道,他曾經是某著名大學的教授。來到黑玉,他發現自己淵博的知識已經變得非常蒼白,甚至毫無價值,於是開了壹家小店,經營各種化學品。招牌上寫著:J.E .,藥劑師,經營染料。
在這座新城市,人們說不同的語言。除了5778名黑人男女,其人口中還有1030名白人。他們來自世界各國,但大部分都有壹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要麽是從監獄船上逃出來的,要麽是從監獄裏逃出來的。這些無良冒險家是無惡不作的壞人。在這些混雜的人群中,英國人手握實權,占據主導地位,所以英語優先。那位官員用英語做了壹次演講;所謂地方政府也用英文制定法律條文;鎮上的官方報紙也是英文的,叫“黑雷”。
報紙依然欣欣向榮,報紙上經常有新的東西。以下是壹些摘錄:
“約翰·安珠今天上吊自殺了。他丈夫的名字叫科羅莫科,因為科羅莫科今天午飯後沒有給他妻子安珠買煙。”
“明晚6點,由海勒姆·赫伯特上校率領的10快樂黨黨員將乘坐10直升機前往庫赫庫蘇和比迪,同時也要求他們當晚完成任務,迅速返回。任務是徹底搶劫兩個村子,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得洗劫壹空。我們已經三年沒有去過那裏了。”
“最近,我得到壹個可靠的消息,由議員巴爾紮克率領的調查小組將離開肯尼利,經過錫卡索和瓦加杜古,最後到達尼日爾河。黑人領地的首領已經召開了緊急會議,部署了壹項行動計劃:20名黑人衛兵和兩名快樂黨黨員將日夜監視其動向。時機成熟時,愛德華·霍夫斯上校會采取行動。因為霍夫斯是在殖民地孤兒院長大的,所以他現在化名拉古赫,扮演壹個法國中尉的角色,利用他對該國軍事力量的指揮,通過特殊渠道監視巴爾紮克參議員的行動,確保他不到達尼日爾河。”
“研究的最終結果是,顧問伊根·威利斯(Egan Willis)有必要在花園橋上用子彈射穿快樂黨黨員伯納德(Bernard)的腦袋。因為後者出奇愚蠢的腦袋裏裝了鉛,掉進了紅河,被沖進了大海。因為必須有人來填補空缺,所以立即召開了緊急會議。吉爾曼·埃利獲此殊榮。多次被法國、英國、德國法院判刑,入獄時間長達10年。他已經被關押在壹艘囚犯船上八年了。吉爾曼·伊萊現在已經從平民區轉移到歡樂派對區了。我們祝願他取得巨大成功。”
顯然,直呼其名也是黑域的習俗。新人只叫他們的名字,只有這裏的負責人才知道他們的姓;白人居民是這麽叫的;只有老板的名字用正常的方式稱呼,包括他的名和姓。就是這樣。他的名字只是壹個綽號,是恐怖和罪惡的代名詞。他的名字叫哈裏·基勒。
哈利和他的同伴在巴爾紮克的探險隊被圍捕前10年進入了這片沙漠。當他來到黑區時,他在那裏停下來紮營。沒有人知道他們真正想做什麽。他說:
“讓我們在這裏建造城市。”
黑域建在沙漠中央,就像魔法壹樣。
準確地說,黑域位於塔法塞特奧得河谷的右岸。這個山谷長期幹旱缺水。這座城市建成後,哈裏·基勒下令讓它再次變得清晰。城市呈半圓形:從東北角到西南角為1200碼,幾乎與河流平行;它從西北到東南只有600碼,占地約100公頃。城市被分成三個不相等的區域,由半圓形壓縮磚墻隔開。這堵墻有30英尺高,但幾乎和它的底座壹樣厚,所以沒有人能從外面爬過去。
哈裏·基勒建城後,將山谷改名為紅河。第壹個區域靠近河岸,占地約250平方碼。壹條林蔭大道寬100碼,從與第二區的交界處開始,沿著河岸延伸到第三區,這樣第壹區的面積就增加了35公頃。
所有反派都住在第壹區,被視為黑域貴族,被尊為歡樂黨黨員,與黑衛遙相呼應。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哈裏基勒集團的合夥人,他們構成了這個城市的核心。不久之後,壹大群從監獄或監獄船上逃出來的恐怖分子被聚集在這個核心,因為首領承諾滿足他們的可恨本性。快樂黨的黨員人數已經飆升到566人,這個數字無論如何不能再多了。
他們管理統壹,紀律嚴明,每天都有新任務。根據新的軍隊編制規定,他們中有1名上校、5名上尉、10名中尉和50名中士,分別掌管500、100、50和10人,從而組成了黑帳汗國軍團,發動戰爭。當然了。他們既是黑領地的軍隊,也是城市的警察。對於那些從事農業和其他工作的奴隸,他們要麽用槍,要麽用拳頭。平時,他們還充當軍官的保鏢,忠實地服從他們的命令。
距離中心區最遠的黑玉市第三區是壹個半圓弧形,長約600碼,寬約50碼,兩端分別與第壹區和紅河相交。它沿著城市的輪廓線,在外邊界和奴隸居住的第二區域的外邊界之間。
第三區叫平民區,住在這裏的白人不能隨便進入第壹區。而在等待第壹區空缺的時候,這個時間往往不會太長,因為黑域的規則是粗暴野蠻的,稍有違法就可能導致死亡。這些白人通常大多住在這裏。所以,他們把這個地方當成了他們的煉獄,天堂就是成為快樂黨的壹員。
他們壹邊做生意謀生,壹邊等待時機,因為只有快樂黨黨員的費用是由行政長官從公款中支付的。所以他們居住的地區已經變成了城市的商業區。也是在這裏,黑衛隊可以買到各種各樣的東西。這些產品大部分被掠奪;而很多來自歐洲的珍貴東西,只有軍官本人和他的心腹知道是怎麽來的。這個地區有246戶人家,包括45名白人婦女,她們和那些白人男性公民壹樣沒有人性。
第二區位於第壹區和第三區之間,面積約63公頃,又稱從區。5778人,其中男性4196,女性1582。他們都住在小茅屋裏,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每天早上,墻上的鐵門都會在同壹時間打開。快樂的黨員手持大頭、短棍和槍,驅趕著這些悲慘的黑人到地裏幹活。到了晚上,這群痛苦了壹整天的人還是像牲畜壹樣被趕了回來,然後厚重的大門就關上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會打開。他們無法接觸外界,更談不上與外界接觸——壹邊是歡樂派對區,壹邊是平民區,兩邊的人同樣殘忍。
用不了多久,這些可憐的人就會壹個接壹個地死去——要麽是因為他們所遭受的貧窮,要麽是因為監工非人的拳打腳踢。但是,這對於黑域來說,太微不足道了。下壹次的劫掠將很快填補這些空白,其他的受害者將取代通過死亡獲得自由的奴隸。
紅河右岸的區域只是黑域的壹部分。在紅河的左側,地勢上升,形成約50碼高的山峰。城墻向外延伸形成壹個長方形:紅河河岸邊長約12000碼,寬約300碼,比前面說的城小不了多少。紅河兩岸也生長著許多不同高度的草,面積約30公頃。中間壹個高高的柵欄把它壹分為二。
山峰東北坡成為了市內唯壹的公園,公園北端有壹座花園橋,連接著歡樂派對區和平民區。山頂的那壹半是鎮領導及其機構所在地。
在城市的北端,公園的邊緣,壹座巨大的四邊形建築拔地而起,這是這座城市最高的建築,它被波浪形的墻壁所環繞。建築北部的塔高約90英尺,矗立在紅河岸邊。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宮殿,也是哈裏·基勒和他的工作人員居住的地方。這些神秘的參謀人員只是上級習慣性惡行的幫兇,他們的主要作用是立即執行主人的命令。主持人平時從不露面,正常情況下無法接近他。只要他被定罪,就沒有上訴的機會。
連接“政府所在地”和紅河右岸的是另壹座橋,叫做堡壘橋。晚上,橋被堅固的欄桿擋住,無法通行。
宮殿外有兩棟房子:壹棟是給十幾個當仆人的奴隸和五十個當黑衛兵的黑人住的;另壹個是給40個專門開飛機的白人的,叫直升機。挑選這些人的原則是,他們必須具有大膽和殘忍的天性。
這些直升機真是天才的發明。它們的動力極其強大,容易升空,可以在不加油的情況下飛行3000英裏,平均時速為250英裏。正是因為有了他們,黑域的強盜才無處不在,無法無天,使他們能夠在作案後立即逃脫。哈裏·基勒的獨裁統治主要是靠這些直升機維持的。
他確實通過恐嚇建立和維護了自己的權威,用鐵腕統治著這個不為人知的獨立王國。但暴君並沒有高枕無憂,也沒有料到自己不同膚色的臣民有朝壹日會發動暴動,所以他精心布置了皇宮的防衛,防衛相當嚴密。他把槍對準城鎮、花園和兵營。只要有任何暴動的跡象,他就會被殺死,沒有人能逃脫。此外,沙漠本身也形成了壹道不可逾越的屏障。誰要是自動走進去,就像上了死亡列車,只有死路壹條。
在設置裝備方面,黑區也是井井有條,頗有壹派繁華景象:城市幹凈整潔,商品種類齊全。沒有電話的平民區和歡樂派對區沒有家庭;沒有壹條街道或家庭不使用自來水——即使是在奴隸區的茅舍裏;沒有電燈就沒有家。
在這座10年前完全建在沙漠上的城市周圍,奇跡更加驚人:雖然它仍然被壹片沙海包圍,但在距離城墻幾英裏的地方有壹片沙漠。墻壁四周是綠色的莊稼,而不是黃沙;來自非洲和歐洲大陸的蔬菜是以最有效的方式種植的。
哈裏·基勒是壹位非常有才華的領導者。如果他沒有把它作為犯罪的基地,這個項目可以說是舉世矚目。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他是如何把這片貧瘠幹旱的沙漠變成肥沃的土壤的?水是任何動植物生存的基礎,土地也離不開水。他是如何把水引到這個常年不下壹滴雨的地區並儲存起來的?他能施展魔法並獨立創造這些奇跡嗎?對所有人來說,這是壹個神奇的地方。
事實上,哈利·基勒沒有超自然能力。如果他依靠自己,他永遠不可能創造如此輝煌的奇跡。然而,他並不孤單。他和那些被他提拔為職員的無恥之徒都有超人的頭腦。黑衛的兵營和直升機機庫只是黑域的壹小部分。還有其他建築矗立在壹大片空地中間,或者稱之為城中之城也未嘗不可。其不同風格的建築、庭院和花園占地約100公頃。還有壹個工廠,就建在宮殿的正對面。
工廠是壹個相對獨立自治的區域,黑玉知事在這裏投入了大量的資金。他尊重這座城市,甚至敬畏,但他拒絕承認這壹點。如果說是他給黑田配備了各種設施,那只能說是因為這個工廠制造的壹切,這個城市不僅有各種現代化的福利設施,還有其他令人驚嘆的發明,而歐洲大陸在很多年後才發明了這些新事物。
廠長管理工廠的壹切事務,工廠的職員包括大約100名工人。他們來自不同的國家,但大多數是法國人和英國人,是從他們的行業中挑選出來的優秀分子。他們拿著數百萬美元的薪水,享受著部長級待遇。反過來,他們也必須服從黑域各種法律條文的規定。
這個技術組的每個人都是能工巧匠,大部分是熟練技工,包括車工、鎖匠、銑工。他們中有幾個人已經結婚成家,所以他們中有27名婦女和幾個孩子。
他們誠實守信,遵紀守法。他們活動範圍狹窄,完全住在廠區內,不允許外出。無論白天黑夜,門口都被黑衛兵或快樂遊擊隊員嚴密把守,即使想出去也不行。這個是簽合同前跟他們說的,所以沒人違反這個規定。為了這份高薪,他們在工廠工作期間必須與世隔絕,不準寫信,不準打電話。
雖然很多人沒有嘗試就早早辭職了,但也有相當壹部分人提出,只要工資能高壹點,這些條件都可以接受。是啊!我已經窮到每天為了面包到處跑了。我不能做什麽?只要有發財的機會,接受各種未知的壞處都是值得的。這麽壹想,他們終於想通了,他們只是去探險,也許根本沒有什麽危險。
合同壹經簽署,立即生效。這位新員工登上壹艘指定的船只,在西班牙幾內亞海岸外的Bissauer群島的壹個小島上著陸。當他們到達那裏時,他們都必須被蒙上眼睛,帶上直升機。這些直升機通常隱藏在海岸上的壹個隱蔽的地方。不到6個小時,飛機就能到達14000多英裏外的黑區。直升機降落在宮殿和工廠之間的壹個大廣場上。摘掉眼罩後,新員工填寫新檔案,登記姓名,直接進了工廠。直到合同到期,妳準備回國,才允許出來。
合同規定雇主負責將雇員送回中國。如果有人覺得自己是黑域的囚犯,可以選擇立刻離開。根據合同,壹架直升機將把他們帶回Bissauer群島,但所有費用必須由他個人支付。然後從那裏乘坐汽船返回歐洲大陸。
不管是真是假,那些想走的工匠都是這樣承諾的。但是,廠裏的同事壹直被蒙在鼓裏,誰知道那些離開工廠的人永遠也到不了目的地。他們的屍骨被遺棄在沙漠中,他們的薪水也無壹例外地被付給他們的人收回。正因為如此,黑域的金庫從不虧錢,居高不下。黑域壹直很神秘,這也是哈利·基勒的獨立王國壹直不為世人所知的原因。
因為工資福利高,沒有特殊情況,普通人不會輕易離開。由於沒有外部信息源,廠內居民沒有辦法了解上述情況,甚至沒有疑慮。
工廠裏有9個男女奴隸,幫助婦女做家務,像工匠壹樣被囚禁。他們不像在奴隸區那樣饑腸轆轆,又有愉快的工作,所以經常自願加班到深夜。
工人們只有壹個老板,那就是廠長,壹個名叫馬歇爾·卡馬雷特的法國人。工人們視廠長為神,都非常尊敬他。在工廠的居民中,只有他能在黑領地的街道、鄉村、田野裏自由活動。雖然他享有充分的自由,可以四處遊蕩,但誰要是認為他壹定比下屬更了解城市裏的各種刻板印象,那就大錯特錯了。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城市的名字。
有時候,工人問他這是什麽單位,他也記不住,甚至完全沒有印象。更有甚者,被問過之後,他再也不會去想。
這個馬歇爾·卡瑪雷特真是壹個奇怪而古怪的人。
他40歲左右,中等身材,平肩,瘦瘦的,亞麻色的頭發稀疏而暗淡,給人脆弱的印象。他說話總是帶著孩子氣的羞澀,聲音很溫柔。無論在什麽場合,他說話都是慢條斯理,不動聲色,甚至沒有壹點煩躁的感覺。他總是很安靜,即使做手勢,動作也很小。他的頭總是偏向左邊,頭發好像有半年沒洗了。那張蒼白的臉看起來有病。在他的五官中,唯壹具有非凡美感的是他的藍眼睛,那雙眼睛裏常常閃爍著無窮的智慧。
細心的人不難在那雙迷人的眼睛裏發現不同尋常的東西——不時閃現出迷惑的光芒;有時候會是壹種失落的表情。只要看到他的眼神,妳就會驚訝,妳會無壹例外地懷疑馬歇爾·卡馬雷特的神經是否正常。這個判斷沒有錯。超人的天才離瘋子只有壹步之遙。天才不就和瘋子相鄰嗎?
馬歇爾·卡馬雷特雖然柔弱溫和,似乎壹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但他嬌弱的外表並不代表他內心沒有骨頭,而是他內心的能量不可估量:極端的不幸、巨大的危險、最殘酷的監禁都無法撼動他,因為他根本不在乎這些情況。那雙清澈的藍眼睛總是看著未來的世界,對周圍發生的壹切視而不見。他生活在遙遠的未來,在想象的王國裏。他不學習,不理解,不觀察,只是不停的思考,很獨立。他簡直就是壹臺徹頭徹尾的思維機器——無比強大,不可侵犯,令人恐懼。
他總是那麽心不在焉,甚至比聖伯雷更甚;他對物質生活的構成壹無所知;好幾次他以為自己在橋上走,結果卻掉進了紅河。他的仆人長得像只猴子,綽號“佳庫”,總是想盡辦法讓主人按時吃飯,但總是失敗。馬歇爾·卡馬雷特餓了就吃,困了就睡,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工廠裏度過。把中午當作午夜是很常見的。
10年前,他和哈裏·基勒偶然相遇。當時他充滿了幻想,其中壹個就是造雨的想法,他想讓全世界的人都買他的雨具。只要有人願意聽,他會毫不猶豫地向人們描述他的夢想。所以,當他的發明還處於理論階段時,哈裏·基勒和其他人就已經聽說了。其他人只是嘲笑他的瘋狂,但哈裏基勒沒有。他相信馬歇爾·卡馬雷特的天才頭腦和能力。他非常認真地對待這些想法,並把它們作為他整個計劃的基礎。
如果哈利·基勒是壹個強盜,他至少是壹個有遠見的強盜,至少他知道如何利用壹個未被發現的天才。現在命運把卡瑪瑞特交到了哈裏·基勒的手裏,他讓科學家們的幻想壹個接壹個地變成了現實。他先帶著卡馬雷特去了沙漠,後來建立了黑城讓卡馬雷特熟悉這裏的情況,說希望雨能落在這裏。於是雨乖乖的下了。
此後,卡馬雷特壹直處於發明的熱潮中,他的想象壹個接壹個地實現了。在造雨設備之後,成百上千的其他發明進入了他的腦海,比如直升機、槍支和子彈。哈裏·基勒不斷從中獲利,發明家也從未詢問過他的發明有什麽用處。
雖然世界上很多不好的事情都是壹些發明直接造成的,但是誰又能要求發明者承擔責任呢?因為任何新事物的出現,無疑都會推動歷史的進程。手槍的發明者壹定是意識到了這種武器肯定會被用來殺人,但他相信肯定是利大於弊的。
卡馬雷特的情況則完全不同:如果他想設計壹種火炮,使其射程遠重於現有火炮,但又遠超現有火炮的射程,那麽他會很樂意計算出武器各部分的比例和重量,設計出它的炮彈厚度、火藥消耗量等等。經歷了這壹切,除了滿足自己對彈道學的興趣,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發明會讓戰爭變得更加殘酷。
當哈裏·基勒求雨時,卡瑪雷特制造了壹種設備來人工降雨。哈裏·基勒想要農業機械,所以卡瑪瑞制造了壹種多功能混合機器,它集犁地、播種、除草、收割和脫粒於壹體。哈裏·基勒想要壹架飛行器,卡瑪瑞特制造了壹架能連續飛行3000英裏的直升機。
至於這些發明用在什麽場合,馬歇爾·卡馬雷特想都沒想就問了。他是壹個狂熱的思想家,把所有的發明都視為純粹解決難題,從不考慮它們的實際應用,也不考慮提供給他的原材料需要如何運輸到工廠。他見證了黑土地的誕生和沙漠變成沃土的全過程,卻不想知道哈裏·基勒是如何在工廠裏為他提供原始的儀器設備,讓他有能力制造更多的設備。
起初,馬歇爾·卡馬雷特要求建立壹個工廠。在他看來,建工廠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於是幾百個黑人立刻按照他的要求建起了工廠。然後他要了各種工具,發電機,蒸汽機。這些東西有時候會馬上到,有時候兩個月以後,但是所有的要求都能滿足,就像沙漠會變魔術壹樣。
後來他說要工匠,於是各種優秀的工匠陸續聚集到廠裏。至於這個奇跡是如何創造的,馬歇爾·卡馬雷特根本沒問,更沒想過要花多少錢才能實現夢想。甚至“錢從哪裏來?”最簡單的問題也沒人問過。他能順利得到他想要的壹切,沒有比這更讓他滿意的了。
本書描述的故事發生時,黑域壹切如常。工廠裏的人們忙著工作;雨季來臨的時候,奴隸們還在地裏幹活,而快樂的遊擊隊員們還在觀望;其余的沈迷於最原始的樂趣;平民區籠罩在壹種似是而非的貿易氛圍中,管制嚴格,很多交易極不公平,而平民敢怒不敢言。
早上6點,哈利·基勒獨自壹人呆在房間裏,深深地陷入了沈思。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他心裏壹定在策劃另壹個邪惡的計劃。
他正在考慮這件事,這時電話響了。
“我在聽!”他不耐煩地抓起話筒說。
“西南方向17度,10直升機進入視野。”電話裏傳來了警報聲。
“我還以為是大事呢!”哈利·基勒說著,放下了話筒。
不久之後,他來到宮殿的屋頂,爬上壹座大約50英尺高的塔。在塔的平臺上站著快樂的遊擊隊員警告他。
哈裏·基勒用望遠鏡仔細看了看警察手指的方向,果然有10架直升機在向黑城方向快速飛行。他放下望遠鏡,嘴裏嘀咕道:
“哦,我的英雄們回來了。”
“叫我參謀,”他繼續說道。“我要下去了。”
正當快樂黨打電話通知工作人員到場時,哈裏·基勒快步走下高塔,來到工廠和宮殿之間的廣場。九名參謀人員立即趕到,和他站在壹起,仰望天空,等待著他們面前會發生什麽。
直升機越靠近,它就變得越大。幾分鐘後,它輕盈地降落在廣場上。
哈裏·基勒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如果說四架直升機上只有可敬的飛行員和快樂的遊擊隊員,那麽除了飛行員之外,其他六架直升機上還有兩個乘客:壹個是黑人警衛,壹個是手腳被牢牢綁住、頭面部被罩子蒙住的囚犯。
六個犯人被解開後,等了壹會兒,才習慣了這裏的光線。他們驚奇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壹個不同的地方,周圍都是高墻。那些帶著他們飛在空中的怪物在幾步之外停下了;在他們面前是壹座像宮殿壹樣的巨大建築,高聳入雲;幾個黑人組成的黑人警衛,氣勢洶洶地站在壹邊。
他們身後約100碼處有壹堵250碼的墻。墻上沒有窗戶和門,但有壹個煙囪——只有工廠才能有——和壹個比煙囪高的金屬塔。但是他們連有什麽用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這是什麽地方?他們花了很多時間研究各種版本的非洲地圖,但沒有壹張顯示這個城市。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哈裏基勒做了壹個手勢,結果壹只粗糙的手搭在了他們的肩膀上,推推搡搡地把他們推進了宮殿。宮殿的門在他們面前自動打開,在他們身後自動關閉。簡·布蘭森、聖·伯雷、巴爾紮克、埃米爾·弗洛倫斯、夏敦博士和潘興都落入了哈裏·基勒和這個不知名的王國首都的獨裁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