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信群裏,有學長分享了壹些野生蘑菇做的好吃的圖片。鮮亮有光澤的蘑菇和濃郁的湯汁,隔著屏幕仿佛聞到了蘑菇的香味。瞬間刺激了我滿肚子貪吃的蟲子,它們爬啊爬,喚醒了我的童年記憶,讓我想起了童年。
我的家鄉位於湖南西南部的壹個偏僻的小山上。村子依山傍水,風景如畫,土地肥沃,空氣清新。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上壹年四季都有吃不完的野果和蘑菇;水裏總是有看不完的魚蝦。我的童年是在享受這些美好時光中度過的。
每年盛夏,尤其是雨後的清晨,是采蘑菇的好時節。采蘑菇是我們“采蘑菇”的俚語。忙碌的大人沒有時間去采蘑菇,所以采蘑菇的樂趣就留給了我們的孩子。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晚到的孩子有蟲吃。到了采蘑菇的季節,父母再也不用擰著耳朵起床了。通常,我們把蘑菇種子和放牛的事情放在壹起。三五好友到了後山,先把牛趕到雜草茂盛的地方,然後自己拎著竹籃開始尋找“寶藏”。
輕快地踩在軟綿綿的雨苔上,兩邊草葉上的露珠被我們攪得翻滾聚合,最後哢嚓壹聲落在我們的褲腿上,打濕了。裹著濕漉漉油膩的身體找蘑菇寶寶,不知道再往前走有多累。
成年人收集木耳種子的經驗告訴我們,木耳種子愛生長在灌木叢下。所以,我們特意挑了灌木叢來鉆。小夥伴們爭先恐後地在灌木叢中進出,被荊棘刺傷流血也傷不了我們采木耳的喜悅。走著走著,朋友們就變成了戰士。我壹個人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大山裏,膽子變得出奇的大。即使跳出老虎也動搖不了我尋寶的堅定意誌。那時候我眼裏只有細菌,只有好吃的細菌。突然,眼尖的我發現壹叢灌木下有壹簇“棉花”菌,壹簇簇“棉花”菌從土裏冒出來,像壹把把白色的“雨傘”在群山間伸展開來。看著壹把把“小雨傘”,我已經很開心了。我怕朋友聞到風聲過來搶木耳,就躡手躡腳地靠近木耳,迅速把木耳收進籃子裏。每隔壹段時間,我還會聽到不遠處發現菌類的朋友們勝利的歡呼。
在父母傳授的經驗下,我們早就學會了區分毒蘑菇和非毒蘑菇。毒蘑菇大多顏色鮮艷,樣子怪異。或粉肉,或深褐色,蘑菇帽呈半蛋形。無毒蘑菇通常顏色淡雅,形狀像傘。小山窩有很多異國野味。夏季山上常見的食用菌有:白色的棉木耳、淺綠色條紋的“劉流木耳”、淺棕色的苦雪松木耳、體型稍大的酸橙木耳、壹種雞油黃色的無名巨型木耳。最好吃的是棉木耳、劉流木耳和雞油黃木耳。它們的味道鮮甜爽口,令人回味無窮。其次是杉木耳,雖然苦,但是和肉壹起煮,很鮮很香。我們幾乎不吃酸橙木耳,味道有點粗糙,偶爾會幹成幹木耳做鹹菜。山上秋天的食用菌多為生長在冷杉林中的冷杉菌。橘紅色的菇褶和菇蓋,香味濃郁,煮後口感酥脆綿軟。拾杉菌之後,我們剝奪的山頭,會從生機勃勃的濃綠,漸漸變得枯黃荒涼。所以,杉菌是蕭瑟的秋天裏,山窩留下的最後也是最獨特的美味!
當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落在森林的草地上,我和我的朋友們會有壹個全面的收獲。牽著壹只圓肚皮的水牛,背著滿滿壹籃子,在回家的路上唱著跳著。壹進家門,我就驕傲地把籃子放在父母面前,混合著山裏清新的泥土氣息,懶洋洋地睡在竹籃裏,仿佛在和我壹起等待父母的誇獎。我得到的回報是我媽催我趕緊洗木耳。壹碗蘑菇抵得上十二碗雞湯。我們去洗蘑菇吧。今天中午來個蘑菇“雞湯”吧!
將蘑菇籽在河邊洗凈,撕成碎片。洗完木耳回來,我就圍著爐子看媽媽怎麽煮木耳。蘑菇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與其他蔬菜不同,它不需要豬肉來改善味道。單獨煮就好了,會比肉更濃更有回味。聽說大蒜解毒,我媽每次都放幾瓣大蒜,然後壹碗清水蓋鍋煲湯。做完飯後,我媽會阻止我和妹妹拿筷子夾蘑菇。她嘗了壹塊蘑菇,笑著說:“沒毒,可以吃。”。只有吃蘑菇的時候,才會狼吞虎咽,才會覺得鍋裏煮的飯太少。吃,打個飽嗝,帶著木耳的清新味道,呼吸山裏的新鮮空氣。它不是神仙,但比神仙好。
都說人到了壹定年紀,童年會越來越清晰。童年所有快樂或悲傷的回憶都會自動在妳腦海中播放。此刻,我想起家門前連綿起伏的群山,想起多年來采摘蘑菇和野果的片段,心中感慨無限:在外人眼中,這是壹個人煙稀少、交通不便的小山丘,但在我們心中,卻是養育了我們祖先的人間天堂!這是壹個神聖的地方,承載了我和我的朋友們美好的童年!這是壹個有趣的寶庫,妳可以到處采摘蘑菇、野果和野菜。家鄉在哪裏?我們永遠儲存童年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