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46歲的萬山是壹家世界500強企業子公司的副總裁。
兩個月後，老板要搬到海外，職位空缺，但有很多人可以填補。
人到中年，起不來了，新的能力每半年就會湧入壹次。那些年輕人都在努力翻舊賬，所以競爭壓力很大。
晚上10點半娛樂結束後，萬山被代送到小區地下室，自己壹個人在車上抽了壹口悶煙。
這是通常的做法。直到車內濃煙滾滾，他才會下車回家。
身心疲憊的他剛從應酬下來，在地下室抽了半個小時的煙，但壹進屋就接到了妻子的任務。
“妳回來的正是時候。我給兒子選了六所國外大學。請根據利弊給我做個表格。”
他的妻子秦本然坐在客廳的辦公區看文件時命令道。
“好吧，我做完飯就幫妳弄。”
還沒來得及脫鞋打領帶，就被當做行屍走肉抓了起來，但他還是避開了壹切不適，微笑著。
秦本然會做飯但從不下廚，他們平時也不在家吃飯。
但只要兩個人在家，萬山就會做飯，用形式代替內容，甚至壹起吃飯，就是壹家人。
“妳什麽意思，幫我？我的兒子不是我自己生的。我忙於商業和教育。我高考的分數連專科都上不了。我初中就應該把他送出去，不然我現在也不會壹事無成，也不知道自己長得像誰。”
秦本然越來越生氣。他把文件往桌上壹摔，拿起手機去陽臺和出差的手下交流。
萬山已經很苦惱了，但他不想出聲。
什麽都沒有？是的，和他的妻子相比，他真的壹事無成。
像這種評價，女人經常說他經常聽，但這幾年只是越來越刺耳。
他沒換衣服就去了廚房，準備通過做飯轉移註意力，調節心情，但冰箱裏只有壹盤爛菜。
倒壹杯冰水，心平氣和地喝下去。
中年危機來勢兇猛，隨時可能失業。妳隨時可能在事業有成的公公婆婆面前被鄙視，隨時準備崩潰。
02
當秦本然沖進廚房大聲喊道:
“看妳這個好兒子，剛和朋友過完18歲生日，直接進了看守所，很好的時機！現在去給我把那個人找回來，我丟不起那個人！”
語氣中的命令和憤怒是如此的明顯。
萬山手裏拿著壹杯水，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想從心裏把那個賤人潑出去。
但最後我只是咬咬牙，穿上鞋，去看守所接兒子。
他是壹個窮書生，他的知識改變了他的命運。大學畢業後，他找到了壹份好工作，遇到了壹個富家女，但結婚多年後，他只覺得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戀愛中女性的特點，成了婚後無法回避的短板。
本來我以為老婆溫柔，顧家，有教養，結果發現是愛情蒙蔽了我的心智。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壹個裹著漂亮皮囊的夜叉，珍貴又任性。
在看守所裏，兒子萬曉陽笑著迎接。
“妳媽媽和我都很忙，所以妳很有能力給我們增添麻煩。”
萬山也不能怪太多。畢竟男生的面子也很重要，但是喝醉了調戲異性可不是小事。回去好好受教育。
“妳是文橘小姐，對嗎？對不起，我的兒子……”
萬山正要道歉，看到對方認真地盯著自己。
“萬總，他是妳兒子？不用說，這是個誤會。我運氣不好。好吧。我沒有權利做壹個小員工，我真的不敢跟妳追究這件事。”
文橙是萬山公司財務部的新員工，脾氣比較貪玩。
“那麽妳在我們公司工作？真的很抱歉，兒子鬼混慣了，給妳造成的損失我會全額賠償，或者可以在年終考核時送妳上壹級。”
萬山用自己的身份為平息事端開了綠燈，曾經幹凈的職場如今變成了不擇手段的權力玩家。
“我還是靠自己吧。我這輩子從沒靠關系走過後門。謝謝妳的好意。這件事結束了。我先走了。”
文橘笑著回了壹句，最後瞪了萬曉陽壹眼，瀟灑地離開了。
出了看守所，半夜沒有出租車。萬山正要叫車，文橘從停車場開出壹輛車。
“萬總，上車，我送妳回家。”文橘從車裏探出頭來，邀請他。
萬山還沒來得及說話，兒子就跳上了車，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現在實習生都能買得起這種車？”萬山有點疑惑。
“這是公司的車。今天去另壹家公司和同組的人核對賬目。還沒來得及退申請的設備。只是我明天可以用公車私用，不用擠地鐵了。”文橘路。
突然我瞥見後座的少年正從鏡子裏看著她。她咳嗽了壹聲，順著少年的目光，收緊了領口。
03
“小楊，下車去超市買點東西。”
路過壹家超市時，萬山下車，兒子卻聲稱在車上頭疼，要送他回去。
“那就麻煩妳了。把他扔在小區門口就行了。”
萬山坦白後，穿過馬路，進了超市。他的背上有說不出的滄桑。
萬曉陽見父親不在，正要開始調情。文橘壹腳油門開到小區門口，冷冷地說:“下車。”
“我以後再跟妳談。看看妳。怎麽說相遇就是緣分？留個聯系方式？任何數字都可以。”
“無知和無恥是我對妳的定義。在我報警之前下車。”
文橘舉起手機開始撥號。萬曉陽馬上認慫，下車了。這個妹妹不能動。
看著萬曉陽的背影，她喃喃道:“老子的兒子真是個德行。”
回家的路上，文橘故意路過超市，看到萬山手裏什麽都沒拿，只是空空的站著。
她從包裏拿出壹瓶水和巧克力，下車走向那個男人。
“萬總，巧克力吃嗎？緩解抑郁，增加體重。妳的骨架很大，但是妳沒有肉。看起來很可憐。”
但那人只是上下打量她，禮貌而溫柔的道:
“我年薪八六萬，存款只有兩百萬。如果我在婚姻中出軌，我會在壹瞬間變窮。妳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從外部條件來說，我買不起房，買不起車，買不起首飾。從內在來說，我忙到沒有時間去愛，在床上也做不到。不要試圖接近壹個比妳更無力面對生活的人。對誰都沒有好處。”
每句話都被人用毒刀捅了壹刀，她卻只是羞紅了臉笑著擰開水遞給對方。
“妳很像我父親，不是在外貌上，而是在妳的疲勞上。但四年前他因過度勞累去世了。我其實是想提醒妳註意身體。”
萬山看到女孩的臉上寫著真誠。他相信了，並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感到抱歉。
“還有...那就是，妳說的對，我就是想靠近妳。我是壹所學校的校友。妳回學校做招聘演講的時候，我就看中了妳，於是我就想盡辦法進了這家公司，但是壹直沒有機會下手，今天卻不期而遇，我很幸運。”
橘子說完，把李嶠塞到男人手裏，轉身跑進車裏絕塵而去。
萬山只記得那個女孩走的時候飛揚的頭發，在冷冷的霓虹中異常乖巧溫順，像只小羊羔。
最近忙到沒時間戀愛，這個女人的出現打破了最近的平淡。
萬山感到很累，壹步也不想動，但現在他突然有力氣走回家了。
04
那天之後，萬山在公司時不時遇到文橘。他加班，文橘也加班，但是姑娘從來不主動打擾他。
她辦事效率高，還通曉6種語言。她平時在公司很低調內向，但關鍵時刻卻能非常出彩。
兩人在工作中自然而然地就認識了。
每天隨便看看辦公室對面財務部的小隔間。最美的是她，真的很好。
她溫順，無限崇拜他，是弱女子中的上品，完全可以滿足他沈睡多年的大男子主義。
看著女人的圍度，想著他們之間可能發生的壹些難以形容的畫面，女人走了過來。
“我知道妳最近忙著升職，但是吃點東西再工作會更有效率。這是我為妳準備的中國菜。請收下。”
文橘把飯盒整理好，沒有任何多余的話，把後面談判中可能會遇到的財務問題在文件裏安排好，放在面前就走了。
這種不惹事的敬佩，讓萬山很受用。他甚至有點心疼對方，默默付出，不求回報。
也許這個女人成為情人後會這麽懂事。萬山心裏癢癢的，挺有意思的。
晚上加班，文橘壹如既往的陪著他。
萬山也像往常壹樣開車送她去地鐵。
“妳有什麽想法嗎？我剛剛經過地鐵，所以我不能停在這裏。前面路口轉彎的時候給我停下來，我走回去就行了。”
橘子溫柔的道。
"我今天帶妳回家，妳指引壹個地址."萬山覺得獵物熟了，就得吃，免得動真情。
終於肯送她回家，文橘這才松了口氣，時刻準備著。
車開到壹個破舊的居民區，沒有保安，也沒有路燈。萬山直接把那個女人送下樓。
“謝謝，不跟我上去嗎？還是妳想待在車裏？.....算了，開個玩笑，我們壹起上去吃頓便飯吧。我們家很好，妳也滿意。”
橘子開門下車，剛走兩步就轉身笑著說。
“我們上樓吧。”萬山應該高興。
老婆出差，兒子出國適應環境，家裏什麽都沒有。夜長人寂寞，不如和漂亮的人壹起就近上樓。
05
房子裝修很簡單，沒什麽多余的。是萬山最喜歡的風格。
壹個女人穿上睡衣走進廚房，平靜地處理著食材。當她來回走動的時候，可以看到她的好身材，聞到牛奶的味道。
這樣安靜的夜晚適合放下理智，於是他走到女人身後，靜靜地站著。
“妳還想和我在壹起嗎？嗯？”他問，向壹個女人的耳朵低頭。
文橘正在想什麽，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壹跳。他趕緊翻炒了兩下，關火，裝盤。
冷靜下來後，她用欽佩的眼神看著身後的男人，大膽地說了壹個字“想”，男人抱起她，把她扔在床上。
慌慌張張露出真面目的荒謬想法啃噬著人性。
女人壹直動不了，壹直被男人殘忍的控制著。他們甚至無法回應。他們只能望著天花板，被壹大堆科技所珍愛。
“我膝蓋疼，妳別……”文橘的臉貼在床上，可憐兮兮的。
“很好。”萬山的嘴應該是向下的，但是進出都比較強硬。他想讓這個年輕的女人感受到她強大的職業，他想要絕對的臣服。
很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這兩年，他和老婆或者其他女人在壹起的時候，都沒有太大的意義。平時他都是敷衍了事，定時泄壓。
然而，這壹夜太奇怪了。文橘從壹開始就有源源不斷的沖動，頭皮麻了好久。
這是壹個令人興奮的開始，然後他們壹有機會就會發瘋。
對於萬山來說，這個女人就像壹個小巧的玩偶，既能緩解工作壓力，又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簡直太棒了，誰知道呢。
他從她身上得到了成就感，得到了短期的認可，但是時間長了，他的感覺就不好了。
玩累了，該走了，就像以前壹樣。
“我們這樣做是錯誤的。我覺得很對不起我的家人。妳可以做任何妳想要的補償。我會盡力讓妳滿意的。”
這是萬山棄女時的固定說辭。大不了就是給錢，能壹直好就好。
“我懷孕了，已經兩個月了，上次在廣州出差的時候就懷孕了。”
文橘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就此打住，剩下的就看男人怎麽回應了。
“我知道生命的到來值得珍惜，但現在不是時候。我妻子最近在中國很忙。我們先把它放壹放，等壹會兒。這個孩子現在不能留下來。”
萬山觀察著女人的表情。如果他堅持分手，怕對方壹意孤行，所以繞道安撫。
“好吧，我先把孩子送走，然後我再培養壹段時間。我把我的辭職信發給妳，妳可以直接批準。現在是妳升職的關鍵時期。妳放心，我不會影響妳成功的。”
文橘那麽懂事，萬山不忍心虧待她，給了她50萬元休養。
男人執意分手，女人迅速消失，壹段無憂無慮的感情就此結束。
陳文壹離開，萬山就完全放心了。多好啊！她吃了壹頓肉餐，不用付賬。這種多情的女人現在很少見了。
06
但兩個月後，妻子秦本然突然指責他婚內出軌，沒有和他商量就直接給他發了律師函。
起初，他感到困惑。離婚之名，原來是他婚內不忠。沒有理由。文橘怎麽會背叛他？她對他如此著迷。
但是法院給了他答案。
“根據在醫院產科流產的鄭文·奧蘭治小姐的胎兒基因檢測報告，我們可以確認被告在婚姻期間出軌。此時文小姐正在國外留學，曾經寫過壹封信，講述兩人的關系。”
證據確鑿。萬山輸了官司。根據婚前財產協議，他將失去壹切。
秦本然坐在原告席上，看起來很有同情心，但離開法庭後，他又容光煥發。
在衛生間化妝，迎面遇見萬山。
“妳安排文橘了嗎？”萬山問。
“當然不是，”秦本然舉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頂。“這都是上帝安排的。”
“我不信，事情肯定沒那麽巧。”
“妳總是找外面的花來泄憤，如果妳不回家，我就想試試是什麽感覺。還好我找到了壹個真心待我的男人，所以妳要讓路。
但我不能白白占妳便宜，所以我找了個私人的人來查妳。我花了半年時間才找到這麽合適的女人為我工作。其實她是學心理學的，所以她能讓妳欲罷不能。我們的約定是，只有她懷了妳的孩子並且流產了，我才支付傭金。"
“她愛我，不只是為了錢。她不能這樣對我。”
萬山真的不相信文橘和他在壹起是在演戲，那麽真誠的表情和贊賞的眼神是裝不出來的。
“妳這麽逗，不是為了錢，是為了妳？”秦本然很佩服這種自信。
在這段婚姻裏，壹個男人不忠，牽著壹個壞女人，誰也記不住最初的互相關愛的誓言。
她曾經很溫柔，但是壹個男人的花花公子逼著她努力自強。
她的家人壹直在幫助這個不成功的丈夫，但是這個男人從來不感恩，只想宣傳自己的能力，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這種虛張聲勢有多明顯。
她從來不認為男人娶她是孤傲，而是過度的自卑讓他心胸狹隘，扭曲了從外界接收到的信息，仿佛全世界都欠他壹個道歉。
作為母親，她只是想讓兒子在成年前有壹個完整的家庭，所以沒有離婚。現在兒子長大了，沒必要妥協。
愛情是壹個變量。她愛過萬山，但幾次痛苦的經歷後，她不再愛了。
07
萬山無法接受莫名其妙失去壹切的現狀，於是打電話給文橘。
理智告訴他，人家壹定是換號了，不會接，但是他太震驚了，壹直重復這種行為。
但是當我撥到第二十三次的時候，我居然接通了。那是文橘自己的聲音。
“我以為妳應該已經忘記我了。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文橘的聲音依舊溫柔，甚至還有貼心的成分在裏面。
“妳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妳怎麽能和那個秦本然聯手對付我？只是為了錢？我可以給妳錢。妳讓我想過後果嗎？”
萬山坐在法院三樓休息區，用微弱的聲音質問和他玩得很開心的女子。
“我們之間壹定有誤會，我怎麽會是秦本然？我怎麽幫她對付妳？”
文橘天真的聲音讓萬山覺得事情可能不是秦本然說的那樣。
“可能吧，反正我現在身無分文了。”
正當男人準備放松尋求安慰的時候，手機裏傳來了清脆而詭異的笑聲:
“妳怎麽越活越天真了，我說妳信嗎？我是性產業的領導者。秦本然想離婚，我卻想讓妳嫌隙，於是壹拍即合。順便說壹下，我把我們的生意帶到了總部。妳是個隱藏的女下屬，不僅不能提拔，還會有作風汙點。”
“妳跟我有什麽仇？這樣毀了我！”萬山基努，卻也只能死死抱住電話不放。
橘子止不住的笑自己的愚蠢，等笑夠了，他會大發慈悲，解釋說:
“萬山，為了利益，妳做假賬，壹路誣陷妳老板，導致他腦溢血死在法庭上。他的妻子患有癌癥。被定罪後，妻子被趕出醫院，死在回家的路上。妳能恬不知恥地活著，真了不起。”
“妳，妳怎麽知道，妳是誰？文橘，妳姓文。妳是誰？妳和戚宏明是什麽關系？”
萬山壹直記得被他打死的老板季宏明。很多年了，提起這件事，他還是覺得後怕。
戚宏明去世後，萬山壹年多都睡不好覺。
包庇壹個老實人，讓他的良心不安了很久，但十年後，他已經放下了自己，他沒想到，過去的事還能翻出。
“萬叔叔，我是文琪橘，戚宏明的女兒。妳以前送過我壹個娃娃，怎麽能忘了呢？”
文橘的聲音很靈動，高興得跳起來，她興高采烈地認出了他。
這句話嚇得萬山壹下子把手機扔了，他怕手機裏的聲音爬出來害死他。
他像逃命壹樣往樓下跑，慌亂中滑了壹跤，落下了終身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