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孫青竹
(續)
侯是壹航公司衛生站的醫生，他是壹位和藹可親的醫生，從不擔心和回答問題。要說壹個單位衛生站的醫生能妥善處理日常的頭痛發熱咳嗽痰多氣喘腰酸腿痛，對癥下藥，還真不容易。如果能看出大問題，會及時轉診到醫院治療。上世紀70年代，我們航務部門的保健站和其他單位的保健站壹樣，設備簡陋，醫務人員少。由於我們單位流動性大，保健站還肩負著隨工程隊派出醫生的任務。每年醫生都是和工程隊輪流出去，所以保健站就更沒能力了，員工也不是很依賴保健站。大病小病都是在港口醫院或者塘沽醫院治療的。但這並不代表保健站的醫生醫術不好，只是沒有機會表現出來而已。其實他們都有自己的絕活。比如說侯姜水博士。當年在小車庫開車的時候，每天下班在家練武。天熱的時候，我們練了打鐵掌的階段。剛玩了兩個月，右背有個小紅包。那時候，我已經不在乎了。我繼續每天晚上玩鐵掌。後來感覺紅包像饅頭壹樣越來越大，很痛苦。於是我去保健站看病。醫生說是癤子，過幾天癤子壹出來就好了。果不其然，壹周後，癤子冒出了膿包。醫生說癤子沒熟，膿出不來了。那時候部門裏只有我壹個人開著車，領導出門都要忍著疼。如果癤子沒有治好，我不得不休息壹段時間，這是不行的，所以我又去了保健站。當時保健站就在帶小車庫的院子西側紅磚平房裏，小車庫後門直通保健站門口。當我走進保健站的大門時，我看見侯醫生走過來。侯醫生問我，為什麽是孫瀟？那對妳不好，我說。背上長癤子快壹個月了，沒有膿，也不是特別疼。侯醫生說，我給妳看看，於是走進他的診室，脫下外套讓他看看，說，我給妳開個方子。我說，太好了。請快點治療我。我看到侯醫生帶了壹個玻璃拔火罐。侯醫生說，瞬間的疼痛感覺不多，果然，拔個火罐就跟紮針壹樣。如果妳感覺不到疼痛，妳就完了。然後看拔火罐，裏面全是膿血。我說，還需要藥嗎？侯醫生說沒用的。我又拔了兩次，再拔了兩次，膿血都沒了，瘡也好了。所以，他們都有自己的絕活，只是沒有機會展示而已。
張曉珍，壹航公司保健站醫生，1965年到物資部汽車隊當學徒。這時，航務科的壹個保健站已經從大院的內院搬到了外院籃球場的西邊，坐在東西向的八間紅磚平房裏。當時從北京分配了兩個大學生，其中壹個是張小真博士，聽說是北京醫學院的高材生。記得有壹天我在大車庫裏幹活，同時幹活的還有我的師兄弟張德順、張宏寶、張士儒，還有壹個來隊裏實習的女學員。在我的印象中，她就是從這裏的學校畢業，跟著補胎師傅高德祿實習的。那天，她去電動砂輪磨除銹用的工具——平鏟。電動砂輪在大車庫東北角的墻根下，十點左右她突然聽了。有人喊:“出事了，救命啊。”就在這時，我只看到高德祿師傅從外面跑進了大車庫，匆忙關掉了電動砂輪的電源。但是當我們走過的時候，我們看到的是女學生的頭發和頭皮被砂輪纏著，血是DC的。看到流血，每個人都驚慌失措。我不知道該怎麽辦。還是高德祿大師拿來新毛巾按住傷口說趕緊推車。到了保健站後，人們看到壹個滿臉是血的女孩坐在推車上。大家趕緊讓開，直接把病人推到更衣室。這時，更衣室裏的護士徐潔和王傑看到這種情況都慌了。他們趕緊喊，叫張小真醫生，我看到張小真醫生跑過來。那時候我第壹次見到張孝真，年輕有氣勢。我看到她小跑去更衣室，看到所有人。別擔心，我們會馬上處理的。張醫生自信堅定的語言平復了室內的氣氛，更衣室的門關上了。經過張曉珍醫生和兩名護士的緊張救治，病人被擡上了早已停在門口的吉普車。張小珍醫生上車說，去塘沽醫院。
壹個月後，受傷的女孩來到車隊，大家在車隊辦公室看到了她。她的頭發已經全部被推掉了，她戴著壹頂帽子，臉上帶著壹點紅暈。她對大家說，謝謝妳們及時趕來師傅把我救了出來，讓我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謝謝，而且她說以後不管在什麽樣的崗位，我都要嚴格遵守操作規程，不會發生安全事故。汽車隊班長趙金嶺說，這個血的教訓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每個月，每天都要講安全，不能懈怠。既要保證行車安全，不發生任何交通事故，又要保證汽車維修過程中不發生任何事故，嚴格遵守操作規程，嚴格執行崗位責任制，建立健全各種崗位責任制和各種工具使用的操作規程，杜絕任何事故發生。
王紹普，60年代某保健站醫生，第壹輪船公司法律顧問王全的父親，第壹輪船公司老工人，高度近視。他是第壹海運公司藥房的主管。七十年代，我和王大夫的兒子王全同誌在機械隊工作。據王大夫的兒子王全介紹，當時船公司保健站的中西藥品貨源全部從塘沽藥材公司購買。有些緊缺的藥品是專門為壹些大醫院設計的，比如塘沽醫院。衛生站很難進來。王大夫的家人在他進入第壹個港口之前就在塘沽開辦了壹家私人醫院，因此他與塘沽藥材公司的壹些老人很熟悉。所以，壹些緊缺的藥品，或者員工得了重病，在醫院或市場買不到的藥品，都是王紹普醫生直接從藥材公司購買的。記得有壹年，壹個外地戶口的復員軍人得了肝硬化。當時我在行政部開的是羅馬吉普。有壹次帶復員軍人去天津看病，在第壹中心醫院檢查。總醫院說肝硬化的飄已經到了肝病晚期，後來我去金塘公路10號橋的壹家私人中醫那裏吃中藥。總之行政部領導給了很大支持，沒能保住這壹條。最後幾天，患者住在徐州航校原300名學生的宿舍“圈樓”。當時保健站沒有住院部。這個時候，患者使用的壹些通用特藥保健站還沒有。王少普醫生直接讓藥材公司拖壹個熟人去買。正因如此，復員軍人去世後，其家屬高度贊揚了壹個行政部門、壹個保健站和壹個負責家庭工作的家屬代表。尤其是在我去塘沽火車站送別死者愛人和哥哥的那壹刻，看到死者愛人抱著員工家屬代表(購買食堂的張長春的愛人)含著眼淚說那些感激的話，我真的很感動。
上世紀70年代，壹航部承擔了壹項國防工程，位於北大港古林區。用於海上船舶定位和測距的雷達基地被命名為“長河二號”。工地雖然不遠，但離塘沽也有幾百裏。人和機械都要住在工地裏，這次隨隊的保健醫生是王紹普醫生。那時候，這壹代的古樹林人煙稀少。從小車站到磧口，金磧公路兩邊只有壹些住房住戶。其他地方是堿灘上的鹵水坑，沒有樹木，茂密的雜草和耕地，野生動物只是水鳥和野鴨。“長河二號”工地更是壹片蕭瑟，毫無生氣。從基地新港到上古林“長河二號”遺址有兩條路。壹條是國道從東固走，經過新城、葛沽、鹹水沽、車站、古林向東，沿著上古林到延長的路走幾公裏就到了遺址。這條路基本是柏油路，但是距離有50多公裏。另壹條路是從東固往南，到鹽場的二支、三支、四支、五支，往古林西邊走15、16公裏。這條路壹般縮短289公裏，但都是土路。鹽場的土路很好走。鹽場五分廠到古林的土路坑坑窪窪，難跑，就像人走路壹樣。那壹年，我開著國際大卡車去“長河二號”工地運送物資，走的是鹽場裏的土路。我寧願慢慢走，也不願繞那麽遠。早上9點出發去工地的時候已經11點半了，顛簸的土路讓我胃疼。吃午飯的時候感冒鼻塞，去工地醫務室要了點藥。壹進醫務室，就看到王少普醫生坐在那裏吃飯。我很好奇的問，王大夫，妳為什麽？保健站沒人拉。為什麽從藥店給妳寄過來？王大夫笑著說，我為什麽不能來？我不能去看醫生。我馬上解釋，不是那樣的。妳是醫生，為什麽不能看病？我是說，妳這麽大了，眼睛又不好。領導應該派壹個年輕工人去工地。王大夫笑著說，妳不知道我們保健站的年輕人都是女人，我不來誰來。妳為什麽來？我說送材料。不是的。我的鼻子不通氣。吃完藥就走了。看著昏暗簡陋的醫務室和他只有壹張磚頭做的簡易床和壹個木盒的宿舍，感覺挺幹凈的。但現在我熱淚盈眶。我們為建設香港的老壹代人的辛勤工作感到自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