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江南的底色應該是青瓦白墻的平和沖淡,時隱時現的雨意象沒有理由惆悵,落在江南的地名裏,變成了水的壹面:吳江、蘭溪、海寧、江都、淮安、湖州。和江南有關的句子都太美了——就像劉三邊寫三秋鬼子和十裏蓮花,他沒去過這個季節的杭州,實在想不到那個境界。即使遊人如織塵埃,依然美麗。還有李太白的《關山月》的寫作,這真的是盛唐。
“明月從天上的山升起,在雲海的無限陰霾中。千裏來風,吹玉門關城垛。”這應該是壹個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的深藍色的夜晚。應該有壹座山在自由奔跑。月光應該亮如白墻,冷如劍影。也許日落前有壹縷長煙,大雁南歸。也許在月亮下沈後,焦姣有成千上萬的燈籠,但這壹刻是唯壹的方法。沒有什麽比廣闊天地的寂靜更適合西北邊陲的淳樸和質樸了。文字的精神可以通天達地,因為寫這本書的人早已走遍了遼闊的中原和萬裏,腦子裏全是丘陵和山谷,所以文字之間自然有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