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次世界大戰(也是有史以來第壹次全球規模的工業沖突)開始於100年前,當時,各參戰國不甘落後,紛紛利用飛速發展的科學研制出了毒氣、炮彈、空投炸彈、戰鬥機和坦克等各式新武器。在這些武器的“助紂為虐”下,第壹次世界大戰最終奪去了3700萬人的生命。
未來戰爭中會使用哪些新武器?
未來戰爭中會使用哪些新武器?
自1914年以來,戰爭的形態或許沒有發生很大改變,但隨著20世紀初以來技術正以可能快於以往任何時候的速度發生變革,武器也將變得更先進、更精細。
在第壹次世界大戰之前數十年,瑞典科學家阿爾弗雷德·諾貝爾就發明了炸藥和雷管並據此成名致富,但後來,這種炸藥在大屠殺中變得很恐怖,所以,他捐贈了部分財富並以其名義創建了諾貝爾和平獎。
《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周刊網站在近日的報道中指出,現在,讓我們看看未來的戰爭可能會使用的壹些手段,並謹記諾貝爾對科學被誤用於毀滅目的的擔憂。
網絡黑客
對電腦系統的攻擊將是戰爭的壹個主要組成部分,但這壹概念—包括“網絡戰”壹詞都被炒作過度。美國政治科學家、《網絡安全與網絡戰爭:我們都需要了解的事情》等多本著作的作者彼得·華倫-辛格說:“網絡戰這個詞被廣泛誤用於描述壹些非戰爭的東西,包括幹擾攻擊,像敘利亞電子軍劫持推特賬戶就是壹個幹擾攻擊的例子。”
據媒體報道,2013年4月23日,敘利亞電子軍利用美聯社在推特發出消息,稱白宮受到兩起爆炸事件襲擊,奧巴馬總統受傷。虛假消息壹度讓美國股市盤中快速跳水,道指2分鐘重挫140余點,之後快速回升收復失地。美聯社隨後否認了這些消息,稱其推特賬號被盜用。2013年8月27日,敘利亞電子軍攻擊《紐約時報》和推特;2014年1月1日,侵入美國微軟公司旗下網絡通訊軟件Skype的多個社交平臺賬戶,發布諷刺微軟協助美國政府監視民眾通信隱私的消息。
上述諸多行為都與戰爭無關。而軍事黑客行為最常被提到的例子,是美國被報道使用震網病毒來破壞可能被用做制造核材料的伊朗設施。據媒體報道,震網病毒又名Stuxnet病毒,是壹個席卷全球工業界的病毒,於2010年發現,截至2011年,這種病毒感染了全球超過45000個網絡,伊朗遭到的攻擊最為嚴重,60%的個人電腦感染了這種病毒。2013年3月,媒體報道稱,美國曾利用震網蠕蟲病毒攻擊伊朗的鈾濃縮設備。
第壹次世界大戰首次使用了遠距離轟炸和空中轟炸,這使平民在戰爭期間面臨更大危險。黑客也提出了壹種類似的、顛覆性的危險。辛格說,對關鍵基礎設施的攻擊,包括采用黑客技術侵入電網,或許是侵略的前奏;但對天才少年能夠關閉網絡的誇大宣傳純屬虛構和想象,其目的是促進網絡安全服務的銷售。
最終邊界
與因特網類似,隨著戰場擴展到新場地,太空將重新定義前方的概念。公海是國際領土,因此,德國在第壹次世界大戰期間使用未加限制的潛艇武器(魚雷),導致英國遠洋貨輪“盧西塔尼亞”號沈沒,造成159名美國公民喪生,這是迫使美國1917年參戰的“最後壹根稻草”。辛格表示,在未來戰爭期間,所有國家都將面臨同樣的在太空設置戰爭限制的問題。
辛格也是新美國基金會的戰略專家,他說:“大量軍事和通訊控制經由太空中的衛星網絡,各方要麽同意不去管它;要麽通過阻礙或摧毀通信節點來對付它,而後者的可能性更大。迄今為止,美國壹直在不受約束地享用太空,沒有受到真正國家級別對手的幹擾,但這種情況不會持續下去。”
無人駕駛交通工具
電影《機械戰警》2014年版講述了美國依靠壹支機器人軍隊征服伊朗的故事,但國防部前政策分析專家薩姆·布朗說,在可預見的未來,用無人機隨時代替官兵出征“似乎有點牽強”。
盡管飛機已經在第壹次世界大戰中被使用,但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德國的閃電戰中,飛機與士兵和坦克相互配合時,才使其殺傷力變得更大。布朗預測,隨著無人機的研制成本不斷降低,各國或許會設計出無人軍艦、水下艦艇和地面車輛。布朗說:“因為技術上變得越來越容易,在戰爭中,無人機可能會在空中遍地開花。”
無人機的優勢包括:可在不讓人類飛行員面臨危險的情況下,通過遠程控制實施首輪打擊,如果無人機被擊落,也可以省去搜尋和營救的麻煩。布朗說,這也使得從政治上來說,無人機攻擊沒有人體炸彈那麽復雜,從奧巴馬政府擴大無人攻擊就可以看出這壹點。
辛格說,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包括英國在內的有些國家的軍事領導人拒絕用新設計的坦克來替代他們的裝甲部隊;美國有些軍事領導人也拒絕擴展無人機武器。但辛格說:“鑒於目前的形勢和技術的發展,我們需要在國防部創辦壹個無人系統部門,研究這壹技術在戰爭中的用途。”
藥品
不錯,未來的官兵可能真要與藥品做鬥爭。壹些美國官兵已經這樣做了。很多老兵利用自己的聯邦醫療保健福利購買抗抑郁藥,以治療創傷後應激障礙,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中也有人數破紀錄的現役官兵服用藥物。戰區的軍醫為厭倦戰爭的官兵開百憂解(Prozac)等抗抑郁藥、氯硝西泮等抗焦慮藥或安必恩等安眠藥。由於美國軍隊在兩場同時進行十年之久的戰爭中戰線拉得太長,這些官兵中的壹些人已經完成了多次輪值,承受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咨詢公司法維翰保健研究和政策分析中心主任保羅·凱克利說,在越南戰爭期間,當官兵說自己有緊張問題時,除了止疼藥之外,美國醫生有時也會為官兵開安非他明。在二戰期間,納粹分子為官兵開揮發性更強的興奮劑甲基苯丙胺(也被稱為“冰毒”),以使他們在進攻時更加警覺。
凱克利說,對部隊而言,在伊拉克和阿富汗供應藥品比等待供不應求的咨詢師更加方便,將開藥作為默認的解決方案也是日常生活的壹個問題。凱克利說:“我們在開藥的時候,在劑量上采用了壹刀切的方法,盡管服用少量藥品不會對人造成傷害,但咨詢比藥物更重要。”
凱克利說,不斷發展壯大的制藥工業可能會士兵設計出更多鎮靜劑、興奮劑和增強表現的藥品,但美國要對此持謹慎態度,為士兵開藥可能導致法律訴訟或者國會的反對。
凱克利表示:“我們應該踩住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FDA)這條紅線,畢竟他們非常謹慎。”凱克利預測,隨著移動技術的爆炸式發展,包括可以閱讀視覺信號的植入設備在內的醫療設備也會變得更先進。《星際迷航》的創造者吉恩·羅登伯裏則預言,未來戰爭將由被藥物控制的士兵唱主角。
移動設備與矽谷
數字時代的很多便利設備都可以在戰時用來制造成武器。比如,最原始的移動電話最初就是由軍隊使用的。現在矽谷正在研發壹系列可穿戴式電子產品,以偵測佩戴者周圍的環境,如果稍加改裝,這類產品將成為士兵的好幫手。
世界未來學會前發言人帕特裏克·塔克說,與谷歌眼鏡類似的頭盔讓士兵能與無人機上的遙感攝像機相連,但在戰區的挑戰是,擁有足夠多的無線信號來保持這種連接。他說:“如果在(在阿富汗的)前方作戰基地有WiFi信號,容易讓其暴露從而遭受攻擊。”
塔克說,跟蹤推特上的信息已經成為政府監視烏克蘭等沖突地區的壹種大型情報收集手段,因此,監視通信內容也很可能繼續作為壹種軍事戰略使用。谷歌公司已經被迫與國家安全局的監視機構展開合作,但壹場有損道德的世界戰爭將真正考驗其“不作惡”的座右銘。
隨著移動設備的飛速發展,矽谷的眾多公司正在投資那些可能成為技術領域的下壹個大事件的創意。塔克說,可替代能源技術或許對美軍非常有用,目前,美軍是全球有限的石油資源最大的消費者。另外,包括谷歌和蘋果等在內的多家矽谷公司也在增加對機器人項目的投資。據媒體報道,在今年年初的兩個月裏,谷歌這家搜索巨頭買的12家公司裏就有8家是造機器人的。
擁有大量防務合同的矽谷可能會變成壹個兵工廠——除非工程師們像德國人愛因斯坦那樣反對戰爭。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愛因斯坦反對使用根據其物理研究成果制造出的核武器,因為他擔心這些核武器可能在未來的戰爭中造成更大的破壞。愛因斯坦說:“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戰將使用什麽武器,但我知道,第四次世界大戰會使用棍子和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