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歲開始做白日夢,每次都少不了劉德華。後來她覺得姐姐愛上了劉德華,有人在夢裏告訴她,要殺了姐姐才能找回劉德華。從那以後,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有壹種想殺了姐姐的沖動。她害怕自己真的會在睡夢中殺死妹妹。她很痛苦,因為壹年多來她壹直害怕自己會在睡夢中殺死妹妹。她為什麽會這麽想?因為從小她和姐姐就住在壹起,睡在壹張床上,在壹個房間看書。小學和中學在同壹所學校。後來姐姐在師專上大學,她在師專上高中。有些事情是巧合。我姐她們班的學號是1,她也是1。妹子眼鏡壞了,幾乎同時眼鏡也壞了;姐姐臉上長了東西,她也會長在差不多的位置。還有壹次,她和妹妹買了壹樣的東西吃,這樣的東西太多了。這壹切發生得太巧了,她覺得自己愛上了劉德華,姐姐也壹定愛上了劉德華。但是,只有壹個人可以嫁給劉德華,另壹個必須死。起初,小蓓想弄清楚為什麽會有這些奇怪的想法。但是我越想越相信。她相信自己醒著的時候不會殺妹妹,但是誰能讓自己在睡夢中不做傻事呢?絕望之下,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爸爸媽媽和姐姐。她希望家人能幫她想清楚,讓她停止思考。妹子說:她根本不喜歡香港歌手,更別說愛上劉德華了。爸爸說:小北天性善良,善良的人不會在睡夢中做壞事。媽媽說:做夢只是腦力遊戲,不可信。家人的解釋有時候看起來效果不大,有時候根本沒有效果。其實在精神生活中,知性的東西是沒有用的,邏輯的解釋也不能阻止人的思考。但是,人壹旦陷入困境,總會想辦法解決。為什麽?原因之壹是傳統的學校教育把學生引入歧途,以為沒有邏輯錯誤的思維就是好思維。每個人都會同意,邏輯錯誤會導致糟糕的思維。但是,沒有理由認為沒有邏輯錯誤會有助於形成良好的思維。壹臺有故障的計算機會給出錯誤的答案;沒有瑕疵的計算機給出的答案不是正確答案,而是與輸入數據和使用的程序壹致的答案。搞計算機的人有壹句話:“輸入是廢物,輸出是廢物。”計算機的功能和邏輯的功能壹樣,不能彌補輸入端的任何缺陷。邏輯思維在自然科學論證中的作用毋庸置疑。因為為邏輯處理提供的數據可以通過實驗來識別,邏輯處理的結果可以通過實驗來驗證。而在精神生活中,情況完全不同,我們很難判斷為邏輯加工提供的材料的真實性。在現實生活中,在感覺之前進行判斷是極其困難的。普遍的傾向是先感覺,再用邏輯來支撐自己的感覺。我們天真地以為,只要不能拼湊出邏輯證明,錯誤的感覺就會被糾正。事實上,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靈活的邏輯頭腦可以為任何感覺找到不矛盾的論據來支持它。那麽,先判斷後感受的情況會有所改善嗎?答案依然是否定的,我們都讀過寓言《偷斧者》。壹個人掉了他的斧子,被懷疑是被他的鄰居偷了。他暗中觀察鄰居,處處覺得他們像偷了斧子的人。後來斧子找到了,看鄰居的樣子,不像是偷斧子的人。在精神生活中,思維上的錯誤很少是邏輯上的錯誤。絕大多數情況下,並沒有明顯的思維錯誤和矛盾錯誤,只是感知不足。感知力的缺失,主觀考查思維是發現不了的。認為沒有錯誤的思考就是有效的思考是非常危險的,這往往會讓感知不足的思考被接受和認可。人們往往對知覺進行邏輯處理,使其邏輯壹致,從而接受知覺不足的思維。壹天,壹對父女前來咨詢。女兒是壹所省重點中學的高壹學生。因為害怕見老師和同學,兩個月前她輟學了。病人告訴我,她是壹個對哲學很感興趣,喜歡思考的女孩。有壹天,她的腦海裏蹦出壹個哲學命題:人類的情感是低級的。人如果擺脫了情緒,在物質性上和骷髏沒什麽區別。然後,她在課堂上看著老師,就像看到壹具骷髏,她很害怕。這是為什麽呢?她每想壹次,恐懼就增加百分之十。就這個命題而言,從邏輯上講,沒有錯。而普通人把人當人,把骷髏當骷髏,從來不把人當骷髏見;但是當她看到老師的時候,就像看到了壹具骷髏。後來她看到同學,就像看到了壹具骷髏。她壹整天都很害怕,不得不輟學回家。患者說,剛放學回家的時候,看到家人或人,感覺很正常,但最近看到父母,有時候就像看到了壹具骷髏。這個問題有什麽問題?要讓病人走出困境,首先要搞清楚她認為人類情感是低級的判斷是如何產生的。據了解,患者5歲時,和父親住在單位的宿舍樓裏。當時那棟宿舍樓住著很多家屬,有四五個和她壹樣大的女生。那個宿舍有個員工,快四十了還單身,好像很喜歡和小孩子玩。有壹天,他把樓裏的四五個小姑娘叫到自己宿舍,先給她們發糖,然後摸她們。患者母親得知此事後,氣得大罵單身者。當時病人真的很害怕...當患者長大進入青春期後,她感到很不安,甚至懷疑自己是個壞女孩。她努力控制自己,努力壓抑自己。她越壓抑,越變得糟糕,越想越多。她瘋狂地閱讀關於哲學的書籍,試圖轉移她思考的興奮。於是,這個哲學命題出現了...要幫助病人走出困境,唯壹的辦法就是讓她放棄“人類情感是低級的”這種判斷,接受她的性沖動。有效的辦法就是用中醫調和她的五臟六腑的陰陽,讓她的陰陽平和隱秘,達到禪定。2.第二個原因是它要求確定性。當我們還沒有達到完全平和無畏的境界時,我們很難擺脫對確定性的需求,這種需求讓我們對壹切都想得很清楚。人們對模糊的容忍度差異很大。壹個心理不健康的人是受不了曖昧的。他必須弄清事情的真相,才會感到舒服。再復雜的問題,每個問題都要對錯,否則,他們會焦慮。他們堅持要明確自己生活的方向和秩序,他們被那些神秘的、未知的、不可知的東西所驚嚇。對確定性要求過高的人,往往會迫不及待地去計劃壹切。哪怕是夫妻飯後散步,也要事先約定。沒有詳細的行走路線,他會感到不安。在行走的過程中,如果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會引起對方的焦慮。對確定性要求過高的人往往會有壹種判斷的沖動,其結果可能導致對客觀世界的嚴重扭曲。因為我們迫不及待地去評判事物,往往限制了我們對事物整體性和深度的探索。在極端情況下,生命會變得不可預測,以至於人們唯壹能想到的確定性就是死亡。對於極度抑郁的人來說,世界已經開始崩潰,死亡可能是他唯壹能得到的瞬間確定性,這可能是極度抑郁的人自殺的原因。也就是說,在壹些極端的情況下,人們可能更喜歡死亡的確定性,而不是未來的模糊性。也許正是這種對確定性的需求,使得人們無論何時遇到問題都試圖想清楚。壹旦遇到困難,就想不清楚,越想越深。3.三個原因中的第三個是,思維是自我。很少有人能超脫自己去觀察自己對某件事的思考,指出它的缺點。對於除了孩子之外的所有人來說,批評壹個人的思想或者暗示他的思想中的錯誤,無異於威脅那個人的自我。在我們的自我中,除了正在進行的思考之外,還有什麽?可能有積累的個人經歷,包括外貌在內的自我形象,各種感受。但相比之下,我們的思維對我們自己更重要。有了思維,我們就能觀察到這些東西和我們自己,所以自我和思維幾乎是不可分割地交織在壹起的。人們常說的“自我感覺良好”是指通過思考得到認可和獎勵,感覺很舒服。壹般來說,10以下的孩子總是“自我感覺良好”。他用新鮮好奇的眼光觀察周圍的世界,積極參與社會生活...他喜歡玩概念遊戲,從來不怕犯邏輯錯誤。換句話說,孩子的自我和思維是分離的,思維對他來說只是壹個腦力遊戲。其實孩子的思維空間比大人大很多。到了11歲,思維已經成為自我形象的重要組成部分。學校灌輸的價值觀使學生非常重視智力。思維質量決定了人的素質,決定了人在學校和社會中的地位。掌握概念和知識的速度和準確性是衡量思維水平的標尺,也是樹立自我形象的標尺。這樣壹來,壹旦在學習中出現失誤,不僅是思維的失誤,更是對自我形象的威脅。在大學、中學、小學,幾乎所有的教學目標都有壹個單壹的方向:減少甚至消除錯誤。在評價學生的功過時,平時成績占了很重的分量。即使是壹般的課外練習,如果做錯太多,也會受到懲罰甚至羞辱,不安全感和自卑感會內化為自己的壹部分。學校教育強調掌握概念和知識的唯壹正確性,無形中誇大了思維的作用。這種教育的結果是,學生很難把思維方式當成壹種技能,很難發現和正視自己思維過程中的問題。為了追求唯壹正確的答案,他們堅持自己所看到的,捍衛自己的思維方式,拒絕接受任何幹擾自己思維的東西。壹個學生越聰明越有能力,他的自我就越依賴於他的智力和思維能力,這是不幸的。壹個聰明的女孩可以允許其他女孩比自己漂亮,但不能容忍別人說她的想法是錯的。很多人需要保持自己壹貫正確的形象,這對自己的思維方向影響很大。人們往往用自己的思維來證明自己的正確性,往往相信自己思維產生的任何觀點都是正確的。對於那些能力比較強的同學來說更是如此。他們的自我意識是在承認自己比別人聰明的基礎上逐漸發展起來的。這樣的學生很難承認自己的錯誤,也很難在別人看來什麽是有價值的。對他們來說,思考不再是對事物的探究,而是維持和支持自我意識的手段。雖然他們的論點可能在邏輯上是正確的,但他們的思維完全缺乏真正熟練思維的客觀性。更何況,即使是思維的錯誤導致了客觀世界的扭曲,造成了自己極度的焦慮、擔心、不安和恐懼,他也會斷然拒絕承認自己的思維空間可能是狹窄和有限的。4.第四個原因是身體臟腑陰陽失衡。健康心理學認為,人體內臟器官的功能直接影響人的思維、情緒和行為。人有時候會陷入思維困境,頭疼欲裂。他們不想再去想,但就是控制不了。好像他們的思維被別人控制了,或者感覺自己“鬼迷心竅”。弗洛伊德用潛意識來解釋這種現象。那麽,潛意識中被壓抑的最本質的東西是什麽?弗洛伊德最初斷言,被壓抑在潛意識中的最本質的東西是童年時發生的創傷性經歷,而這種經歷往往涉及到自己年長的親戚對他們的性傷害。正因為如此,這些經歷對他們個人來說太痛苦了,不得不壓抑到潛意識裏。弗洛伊德的斷言是草率和武斷的。像弗洛伊德這樣心理發展史上罕見的天才,為什麽會得出如此草率、武斷、荒謬的論斷?可能還有其他原因,但我認為最根本的原因是他是西方人,受西方文化的限制。弗洛姆借用“社會過濾器”的概念,從語言、邏輯、經驗三個層面,即從人的社會屬性出發,精辟地解釋了弗洛伊德的潛意識現象。但從臨床的角度來看,即使患者明白了這些道理,也無法改善自己尷尬的困境。我想,既然病人對創傷的執著──潛意識是壹種近乎本能的東西,那麽我們只有從人的動物屬性,也就是從人的生理方面來解釋潛意識現象,才能得到臨床上具有指導價值的東西。但是,無論是弗洛伊德、弗洛姆,還是其他心理學家,在解釋潛意識現象時,都不同程度地忽略了人的生理因素。他們並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到生理因素在人的潛意識現象中的作用,而是因為他們受到西方文化的限制,缺乏有效的語言和智慧去探索和解釋這種作用。而這種語言和智慧,在道教所倡導的古代道學中是極其豐富的。當我們用古老的道學從人體生理上解釋潛意識現象時,壹門新的學科誕生了,這就是健康心理學。健康心理學認為,在所有影響潛意識功能的因素中,陰陽失衡是最本質的因素。用壹句西方人習慣的話來說,就是精神病的癥狀是患者臟腑陰陽失調的狀態功能。換句話說,人的正常精神活動必須保持陰陽的相對平衡。如果由於精神活動過程中的某些因素導致陰陽失衡,就會出現異常的病理現象,即“邪入陽則癲癇”,“癲癇多喜多怒,脈虛可治,實則將死,大率多因心胸痰濁”(丹溪心法,癲狂)。此時,任何心理治療方法和自我調節方法都無法改善患者的癥狀,而且在患者自己看來,還感覺自己像幽靈壹樣,難以擺脫。只有服用中藥湯劑,改善患者體內的陰陽失衡,使之接近陰陽平衡,克服患者的創傷性持續,消除潛意識的負面影響,才能為患者提供心理治療的平臺,直至康復。心理治療的目的是幫助患者停止思考,停止思考和逃避的巨大煩惱,達到冥想和智慧的目的。因為在精神生活中,只有智慧才能讓病人脫離困境。所以心理治療的過程就是引導患者學會用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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