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尤其是裏科夫)真的很奇怪。即使在晴天,他也穿著雨靴、雨傘和暖和的棉衣。他總是把他的雨傘放在壹個蓋子裏,把他的手表放在壹個灰色的鹿皮蓋子裏。連卷筆刀都放在壹個小盒子裏。他的臉上似乎也蓋著避孕套,因為他總是把它藏在直立的衣領裏。他戴著黑眼鏡,穿著毛衣,用棉花塞住耳朵。他壹上馬車,總是讓馬車夫把車篷拉起來。總之,這個男人總想把自己裹在壹個殼裏,好像要給自己做壹個套子,讓自己與世隔絕,不受外界影響。現實生活刺激他,也讓他害怕,總是讓他坐立不安。也許是為了捍衛自己的膽怯和對現實的憎惡,他總是贊美過去和從未存在過的事物;其實他教的古代語言,對他來說,就是雨靴和雨傘,讓他逃離了現實生活。
魯迅先生刻畫人物的手法多種多樣。《阿q正傳》中,描寫阿q的長相時,是漫畫般的筆法:
阿q“以前博大”,學識淵博,“真能幹”。本來他幾乎是個“完人”,可惜體質上還是有些不足。最討厭的是他頭皮上有不少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疤痕。雖然這也是在他身上,但是看阿q的意思好像也不貴,因為他害怕說“來”和所有和“來”接近的音,然後他就普及了,“輕”和“輕”也是禁忌。後來連“燈”“燭”都是禁忌。壹個忌諱,不問有意無意,阿q會滿身傷痕,氣得面紅耳赤,衡量對手,遲鈍他會罵,軟弱他會打;然而,不知何故,阿q總是吃虧更多。於是他逐漸改變了政策,壹般轉向怒目而視。
曲波的《林元》在描寫“蝴蝶迷”的模樣時也用了這種漫畫筆法:
說到蝴蝶迷的出現,真的是讓人嘆息。臉有點太長了,寬度和長度不成比例,就像壹袋米頭朝下掛在脖子上。為了掩蓋這個可悲的缺陷,她把額頭上的那綹頭發梳成了長長的頭簾,遮住了眉毛,而這壹點也沒有挽回她的醜陋。而那張長滿雀斑的臉,配上她幹癟的黃臉,真的是黑黃相間。為此她抹了很多粉,有時候擦到眼皮就掉渣。這顆牙齒被濃煙熏黑了,所以她只是讓它變黃,然後用金子把它包起來。她咧開嘴笑了,很燦爛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