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不驚艷,至死不渝。主要是古人對詩歌創作創新的不懈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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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寫詩,重錘反復推敲,“語不驚人死不休”,編織出壹些千古名句。賈島的“三年兩句,壹曲兩淚”描繪了詩人的艱辛。不僅是詩人,古代的作家也是如此,他們忍受著艱辛,在自己的農村孤獨地工作,忍受著心理和身體上的痛苦。曹雪芹壹生致力於紅樓,仍有遺憾,才粗制濫造了半本書。
“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句話,道出了古代文人對待寫作的態度。他們追求很高的境界,努力寫出優美的作品,反復錘煉。黃娟·鄧青,頭破血流,把壹生的心血凝聚成壹本血書,傳給了後人,他的名字被後人銘記,流傳千古。古人成名不易,經歷的艱難困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當今社會,物質泛化,人們的生活豐富多彩,讀書的人越來越少,很少有人願意當“老禿鷲”。在這個泛娛樂,物質盛行的時代,人越來越膚淺浮躁。古代人文采橫溢,甚至懂得隱藏自己的才華。現在的人,肚子裏沒有幾滴墨水,只想炫耀自己的優雅和風騷,誓要“永不言棄”,彰顯自己的存在。在婚禮的時候,不時出現令人驚訝的句子,或引用經典,或生搬硬套,標榜自己的文化內涵,與眾不同,以此來打動他人,吸引人們的耳目。
以前“語不驚人死不休”僅限於文人的寫作精神,而現在,無論是在民間還是官場,這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改頭換面之風愈演愈烈,甚至影響到當今中國的文化界和學者。中國古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傳統成就了壹些偉大的詩人和作家。然而在當今中國,世道每況愈下,壹些所謂的學者、文人,不屑於精耕細作學術或創作,卻依然繼承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傳統——但也正是這種“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們喜歡標新立異,顛覆歷史,解構傳統,用奇奇怪怪的文字滿足普通人的好奇心,借此壹舉成名,賺得盆滿缽滿。
近日,“明星學者”紀連海在上海電視臺紀錄片頻道《文化中國》上表示,大禹因為與姚記的“婚外情”,開心得不想家人,所以“在家呆了三次”。此語壹出,輿論壹片嘩然。有人批評紀連海“不實事求是,嘩眾取寵”。紀連海頂著“明星學者”的光環,像明星壹樣走來走去,趕上《名利場》,在電視上談論侃侃。論壇充斥著泡沫。據悉,紀連海的演講出場費每場8000元,價值不菲。
紀連海絕不是壹個人;他的誌趣相投者比比皆是。由此追溯,王立群在《百家講壇》中聲稱司馬相如搶錢搶色,涉嫌包養情婦;文學博士譚著有《李白是大唐第壹少年》壹書;孔說孔子是帶著壹身好武藝闖蕩江湖的。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驚天動地的言論,比如孔子是“不滿的狗”,諸葛亮是“中國最虛偽的人”,等等。
每次學者說出這樣的“驚人之語”,輿論總會被炒得沸沸揚揚,這正是他想要的,達到了成名的目的。有些文人墨客看到有利可圖,就不甘寂寞。他們紛紛效仿,用奇怪的文字制作炸彈,投放到輿論場中。這就是今天學術界和文學界吵吵鬧鬧,亂七八糟的原因。
如果學者文人樂此不疲,熱衷於這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那將是學術界和文學界的壹大悲哀。這些所謂的學者、文人,不走正道,不專心學習,不潛心創作,卻企圖以“驚人之語”博取人氣,實在有違學術精神。有人曾告誡世人:“中國的深層悲劇是富人沒有遠見,知識分子沒有良知!”如果中國的知識精英不能以此為戒進行自省,不僅會失去大眾的尊重,還會成為社會的禍害。
人有成名之心無可厚非,但壹定要“取之於直”,不能“求之於樂”。靠撈名撈譽建立起來的名聲,終究是曇花壹現,經不起時間的大浪淘沙,最終消失。真正的文人學者,需要承受十年冷板凳的痛苦,潛心研究和創作,為人類提供寶貴的文化財富。
總之,“語不驚人死不休”應該是學者文人的壹種職業精神,而不應該是壹種名利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