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文學朋友寫詩紀念這位作家朋友。在小沛,沛生不僅是壹個官員,還是壹個作家,壹個好人。這些身份都是給他的,他贏得了大家的口碑。六十歲不老。剛從崗位上退下來,不理政務。終於迎來了寫作之年,可以挽起袖子幹了。可惜被病魔奪去了生命,讓朋友們唏噓不已。可以推斷,如果再給佩哥壹些時間,他壹定會給我們留下更多的作品。
《沛縣日報》以幾乎壹個整版的篇幅刊登了楊的長文《上帝又帶走了壹個好人》,看得我潸然淚下。沛縣報社是周先生曾經工作過的地方。正是因為他幫助了很多有文學夢想的人走上創作之路,所以才會有那麽多人讀到他的善良。那些詩再煽情,他也看不到。和農民作家譚大海聊天時,提到周培生在魯樓當書記時給他的幫助,大海記得很清楚。每次來縣城,只要培生知道,總是留他吃飯,壹開口總是叫他哥。他壹點架子也沒有。
去年,裴盛和哥哥去徐州參加市作協的會議。當時我們壹起當選市作協理事。當晚回沛縣分手,但世事難料。沒想到是永別。壹個多月前,傳恩哥在電話裏告訴我,培生哥在徐州住院,情況不太好。他說要等到他從城裏回來再去看他。沒想到,他走的這麽匆忙。後來,我才知道,在周雄彌留之際,縣裏的朋友趕到醫院去看他,但我並不知道。直到他去世的噩耗傳來。我再見到他時,是在追悼會上。我不忍心看著他躺在那裏被病魔折磨得面目全非,卻看著他生前留在墻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他面帶微笑,展現了蘇北男人特有的豁達、淳樸的形象。恍惚中,仿佛昨天我們還在壹起打牌。他壹邊打牌,壹邊瞇起眼睛咧嘴笑。從今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培生去世後壹段時間,還是有朋友打電話給我詢問此事,可見大家都很關心他。追悼會那天,我來晚了,來參加的人很多。我站在告別大廳外面。有很多熟悉的面孔,還有壹些徐州的朋友。這讓我想起了沛縣另壹位去世多年的作家朋友王成福。我是在余華小說研討會上認識他的。他死時只有35歲。當時,他有幸進入NTU作家班,創作呈現出良好的勢頭。不幸的是,他在求學期間被查出癌癥,後來回家保守治療。病重的時候,我和縣裏的幾個朋友去湖西農場看他。當時有報紙發起捐款活動,《留住青年詩人生命之舟》等文章見諸報端。他去世後,我和徐州的兩位作家朋友看望了他的孩子,送去了學習用品。2015年底,徐州作家楊來到沛縣農村工作。我和他壹起去湖西農場,專程去看王成福的墓。NTU作家班的學生寫的碑文依稀可辨,墓室有裂痕,但邊上的松樹是綠色的。葬禮那天,我回來了,那天晚上,我寫了《我們送妳上路》這篇文章,悼念這位英年早逝的詩人兼小說家。“雨花”發表了他的小說《長於歲月》,畢飛宇給予了高度評價。可悲的是,命運沒能給他更多展示才華的機會。
在這樣壹個浮躁的時刻,壹個作家的離世,能觸動多少人的心?《文藝報》是由中國作家協會主辦的報紙。幾年前,它開始發布中國作家協會成員的訃告。雖然只有幾行字,但這條規定體現了對用戶的尊重。我曾經看過托爾斯泰去世時的照片。這壹幕感動了我,因為這位作家在那個國家被視為英雄。無獨有偶,我聽到壹個故事,壹個俄羅斯老婦人家裏保存著壹座普希金的銅像,有人出高價買下,但老婦人不肯賣。在壹個普通俄羅斯人眼裏,普希金是他心目中的偶像。
人留姓名,鵝留聲音。什麽樣的人是人民眼中的英雄,某種意義上是考量壹個民族文化素養的尺度。沛縣自古就有崇文的風氣,從未間斷。為王成福立碑,為周培生唱長歌哭,這是理所當然的。這些紀念活動不能成為媒體熱點,而是在中國文化的發源地沛縣。它體現的是壹種尊重文化人的姿態,在經濟高度發達的今天,這種姿態確實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