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家的車庫墻上已經掛滿了壹串被大多數人稱為“紅姑娘”的野生小紅果。可生吃,味道鮮美,藥用價值高。問題是,大概是從我買回來或者收到禮物開始,我就壹直“高高掛起,不關我的事”。現在的人們忙得連“紅姑娘”的羞紅嬌嫩的臉蛋都視而不見了。如果這個“紅姑娘”真的是壹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小姑娘,妳覺得有多苦?封建時代的後宮,壹個十幾歲的少女來到後宮當丫環,年復壹年,日復壹日,聽候吩咐,低眉順眼,年輕貌美,眼看就要葬身於皇帝的強光之下,連再見弟弟壹面的機會都沒有。這幾乎就像被監禁。妳該有多委屈。
公婆事業有成,有相當的社會影響力,領導地位高,社會評價和口碑不言而喻。其中,公婆是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專家學者。“紅姑娘”每天匆匆出門,疲憊歸來,被冷落也就不足為奇了。
老婆顧著衛生,把“紅姑娘”從墻上取了下來。她仔細壹看,果子有些幹癟,甚至還有蟲子的痕跡,於是作者把它扔掉了。但這東西畢竟不是自己的。雖然是“土”,但還是需要真正主人的允許才能再扔。
我媽回來,我說,那串《大紅燈籠高高掛》恐怕時間長了。妳為什麽不把它扔掉?
我媽有點懵:“紅燈籠?多紅的燈籠啊?”
哈,原來我媽是學者專家,不知道《紅姑娘》和《紅燈記》。畢竟像壹座山。其實就算是學文史的作者也不太了解。除了山西農村常說的“紅燈籠”,他還知道它的別名“紅姑娘”、“吊金燈”、“錦燈籠”,學名“酸梅”。沒辦法啊。世界那麽大,各有各的名字。在中草藥中,壹個苗甚至壹片葉可以同時有十幾個。
當我查百度的時候,我震驚了。叫得最響的既不是“紅燈籠”,也不是“紅姑娘”,而是“苦姑娘”。
天啊,怎麽會是這樣的名字?
百度說:“苦姑娘又叫紅姑娘,果實可以生吃,也可以做成綠色食品飲料。野生資源分布在中國的南北方。環境適應性特別強,人工栽培歷史悠久,在東北黑區廣泛種植。其他南方地區種植比較少見,屬於稀有特種蔬菜...苦姑娘的整個成長過程都可以看,白花綠葉。成熟季節果實外觀變成鮮紅色,種植景色非常漂亮,可以作為景點的陪襯。苦姑娘皮的主要作用有:清熱解毒、利咽化痰、利尿消腫。用於咽喉腫痛,聲音嘶啞,痰熱咳嗽,小便不利。紅姑娘皮膚對我們清熱、利尿、消炎非常好,可以治療水腫、感冒等疾病。苦少女果的作用;成熟果實味甜微苦,營養豐富。漿果富含多種維生素,維生素C含量高,尤其是維生素B含量高,並含有人體所需的18種氨基酸和多種元素。水果的營養價值在於它能補腎壯陽,有效地保護我們的肝臟,提高免疫力,對治療再生障礙性貧血也有壹定的作用。”
最後壹部分,寫詞條的家夥,在“姑娘”面前大概有點搖搖晃晃,時而“紅姑娘”,時而“苦姑娘”;到了後半段,幹脆“苦女皮”、“苦女果”、“女果”同時出現。看他腦子有多亂。也許他是個好色的家夥。
“苦姑娘”作為壹種野生植物資源,在山西南部分布不廣,但肯定是有的。這麽確定?是的因為此刻坐在電腦前的這個家夥,這個半白半傻的家夥,少年時是個惡業割草的嬰兒,他從不錯過風雨。為什麽不是牛郎?當時蓋壹男二大,屬於人民公社生產隊的時代。牛是由同壹頭拴在生產隊飼養場的食槽上統壹飼養的。當時作者要在周日下午放學後在野外割三五十斤草回來養殖房,然後轉成工分參與年底分紅。無數個夜晚,壹個孤獨渺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在堰邊,走在渠邊,或者走在密不透風的玉米地裏,不停地揮舞鐮刀割草,然後把草背在背上,弓著身子,氣喘籲籲,壹步壹步地挪動著,挑著沈重的擔子——重量比自己的還大——回來,交給飼養所。當時壹個成年男性成員壹天工作很辛苦,作者放學後可以掙六七個分工。可以說,村外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了作者的小腳印。對“紅燈籠”(在家鄉被稱為“燈籠草”)的了解和熟悉是自然的,只是不知道它的藥用價值。每次,不管是果實變綠的時候,還是變紅之後,都會吐出來。有沒有人告訴蓋草果是可以食用的?不會,對於壹個割草的寶寶來說,先把它扔到嘴裏是本能的,不管是什麽水果,不管是紅橙黃綠青藍紫。壹個是餓,壹個是好奇。是農村娃。
唉,現在想起來都想哭。也許,這就是為什麽除了“紅燈籠”和“紅姑娘”之外,還有“苦姑娘”的原因吧。窮小子和“苦姑娘”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