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視覺中國
文|財經記者王麗娜
編輯|朱滔
2022年末全國生豬存欄數比上年減少1.1億頭，同比下降27.5%。這是2022年2月28日發布的數據。在過去的20年裏，這種下降是前所未有的。在今年疫情的沖擊下，生豬養殖和供應更加緊張，豬肉價格始終難以有明顯的回調。
據農業農村部統計，我國有2600萬養豬戶，其中99%是年出欄500頭以下的中小農戶。中小養殖戶生產了全國壹半的豬肉，是生豬穩定生產和供應不可或缺的壹部分。農業農村部也表示，將繼續加大對中小農戶的支持力度，加快產能恢復。
目前各地恢復集約化養豬涉及財政、金融、土地、環評等多個領域，以促進生豬生產。中國消費了全球近壹半的豬肉總量，生豬供應關系到居民的“菜籃子”和“錢袋子”。
在這種形勢下，那些豬和養豬戶都經歷了什麽，他們的生存狀況如何，能否盡快恢復養殖，適度增加供給，平抑居高不下的豬肉價格？
今年元旦前後，在生豬養殖和生豬調出大省河南，《財經》記者走訪了河南安陽、洛陽、駐馬店等市縣，發現占豬肉市場供應量半壁江山的中小養殖場要麽面臨困境，要麽恢復生產，這可以部分解釋豬肉價格上漲的奧秘。在各方面采取具體行動，幫助他們解決養豬相關的各種問題，其實就是從底層緩解豬肉生產供應問題。
爭小豬，養豬有利可圖。
河南南部從事生豬交易的生豬經紀人楊誌(化名)經歷了多次豬周期，今年的經歷仍讓他感覺像坐過山車。2022年7月，生豬出欄價格約為18元/斤，現在18元只是每斤的價格，相當於價格翻了壹倍。去年10和今年2月期間，生豬價格壹度逼近40元/斤。與之相對應的是，壹些地方豬肉價格較高時，超過100元/斤。
豬價高且不穩定，交易中的不確定性增加。去年65438年2月，有客戶向楊誌訂購了兩車皮的豬，近200頭，交貨價37元/斤。“那天晚上壹輛馬車被拿走了，第二天顧客不想要另壹輛馬車。據估計，我看到了價格下跌。價格壹天跌了近3元/斤，我過去至少虧了5萬元。”他不得不取消第二輛車的訂單，並被養豬場罰款。
現在楊誌被豬追。他合作的壹些大型養豬場，需要先交壹小筆定金，中標後下午交全款。壹輛車100頭豬大概70萬。浙江壹個客戶訂了三車豬，全款200多萬。“我們從未見過面。有些小老板聽說要先交定金，還怕這豬沒見過。”另壹個顧客曾經向他訂購了八車豬。在拍賣前和他討論出價的時候，他說:“今天我是誌在必得，想裝多少就裝多少。”
這都是因為豬源緊張。楊誌告訴《財經》記者，幾年前他每天收到的90%是賣豬的，現在90%是買豬找豬的。“買豬的時候經紀人不再選大小瘦，就問有沒有豬。主動權從經紀人轉移到賣豬人身上。”
從事生豬交易20多年，楊誌主要活躍在河南省正陽縣，這裏是全國養豬大縣，也是河南省生豬調出大縣之壹。現在即時通訊發達，他可以坐在家裏，完成交易後，從全國各地的養殖戶和生豬收購商那裏賺取信息費。
這不僅僅是楊誌個人的觀察。從公布的數字來看，自2022年以來，生豬數量連年下降。去年末生豬存欄量比2022年末減少6543.8+0.4億頭。
近年來，生豬減產的因素很多，散養農戶的退出，豬周期的影響，“南養豬北養豬”的調整，環保導致養豬場的關閉，2022年以來肆虐的非洲豬。但2022年生豬減少尤為明顯。2022年末生豬存欄量超過365438+億頭，壹年內生豬損失超過65438+65438+億頭。
豬肉是中國大多數居民消費的主要肉類食品，平均每年消費40公斤豬肉。生豬供應關系到居民的“菜籃子”和“錢袋子”，在層面上尤為看重。多位養殖戶告訴《財經》，不時會有農資網點詢問他們生豬的數量。河南省500頭以上的規模化養豬場也被納入直報監測體系，養豬場定期上報生豬存欄數。
生豬的減少必然會傳導到豬價和養豬戶的下壹步養殖計劃上。今年2月，情況又發生了變化。楊誌收的豬大部分都是小豬。"小豬正從大農場被收購到小農場."
活躍在豫北的生豬經紀人恒力(化名)也觀察到了市場對仔豬的渴求。“現在大廠和集團公司都在搶小豬，花錢買。”壹頭30斤的豬，散養戶收購價格為1600元-1800元，大養殖場收購價格為2000元-2200元。“集團公司和球場需要量大，對豬的質量要求高。它們只有通過快速檢測試劑盒後才能交易，所以價格比較高。以前人們窮到養豬，現在都富了。”
在洛陽經營養豬場的王琦(化名)於2月16日在微信朋友圈發布了壹條預訂仔豬的熱帖，並配有壹條仔豬吃相。很快，他就接待了壹些業務員，"我問這問那，即使在交易過程中，還是有幾家公司。"
3月初，王琦與壹家養豬企業簽訂了仔豬交易合同。1，000頭仔豬的體重約為1.4斤，售價約為每頭2000元。上個月，他給了壹戶散養戶200頭小豬。當時壹頭小豬的價格是1600多元。“大公司到處找豬，推高了仔豬價格。”
經濟困難，中小型養豬戶家庭背景很薄
到了春天，天氣轉暖，正是養豬的季節，但仔豬的高價讓養殖戶望而卻步。河南新鄉市獲嘉縣養豬戶張明(化名)的豬舍裏有50頭母豬，比行情好的2022年減少了近75%。這些母豬都是他養豬場留下的，買豬補劑的價格對他來說太高了。“很多家庭農場都是賠錢的，所以沒有資金投入。等有錢了再說吧。”
和豬打了大半輩子交道的於青(化名)暫時不打算填列。去年他有150頭母豬。7月，他因豬肺炎損失了50多頭豬，賣掉了近50頭後備母豬。現在有50頭左右的母豬。和很多養殖戶不壹樣的是，他去年賣的1，000多頭豬，大部分趕上了高價，除去飼料和豬保健品，他賺了1.4萬多，壹年賺了兩三年的原值。
於青告訴《財經》，暫時不打算買小豬做擴張。首先，價格很高。第二，他還聽說爆發了疾病。“現在我養豬比較少，養殖密度也不大。之前，壹些(農場)因為疾病被清理。密度太大了。”
農民普遍擔心非洲豬。非洲豬瘟是壹種烈性傳染病，高致病性毒株死亡率可高達90%-100%，被世界動物衛生組織列為報告動物疫病。非洲豬已經流傳了近百年，2022年進入中國。同年8月，遼寧沈陽爆發首例非洲豬瘟，隨後由北向南蔓延至全國。
65438今年10月8日，農業農村部副部長於在新聞發布會上表示，自確診1例以來，“非洲共報告生豬疫情162例，撲殺生豬1.2萬頭”。為支持生豬生產，已向各縣撥付大縣調入新生豬獎勵資金7億元、強制撲殺非洲豬補貼資金2.2億元。非洲生豬撲殺補貼標準為1.200元/頭，財政對東、中、西部地區補貼比例分別為40%、60%、80%。農業農村部曾表示，撲殺標準壹般為市場價的50%至100%，我國補貼標準達到75%左右。
河南省公布的非洲豬瘟病例有兩起，其中壹起發生在新鄉市獲嘉縣。2022年9月14日，經中國動物衛生與流行病學中心確認，佳縣泰山鎮曹誠村匯鑫牧業養殖場發生非洲豬瘟疫情，發病豬148頭，死亡64頭。
從獲嘉縣到泰山鎮曹誠村的路上，偶爾能看到路邊有幾家養豬場，有的閑置，有的寫著。獲嘉縣曾經是河南省的畜牧強縣，但近年來受到養豬場添加瘦肉精和非洲爆發豬情的影響。
65438+去年2月底，《財經》記者來到位於獲嘉縣泰山鎮曹誠村北的匯鑫畜牧養殖場。農場大門緊閉，辦公區沒有人走動。《財經》記者的養殖場負責人周被壹名女子接走，該女子稱他們“沒有康復”。
“我不敢去養豬，我現在養不起。”距離獲嘉縣近100公裏的養豬戶李越(化名)感嘆道。她是河南省直管縣的農民。她從6頭母豬養豬20年，去年發展到1，000多頭大豬。但是厄運突然降臨。去年6月5438+10月大量豬死亡，去年2月65438+連續死亡數十頭。目前有母豬30多頭，仔豬幾十頭。
去年2月28日下午，65438，《財經》記者見到李越時，她正和丈夫生悶氣。丈夫穿著衣服躺在院子裏的汽車後座上。“他已經躺了兩天了，不吃東西，也不說話。他生氣了，責怪我。”
李越告訴《財經》，幾天前，她看到產床上的豬耳朵變紅變紫，擔心豬會生病。後來有人推出壹種飼料，裏面有三種保健藥物，據說可以預防流行病。她借了3000多買了壹噸。當時她老公主張賣掉這些豬，找了豬代理，她不讓賣。但是藥和飼料是物流送來的，沒有包裝，也沒有阻止豬生病。“我們在家裏打了壹架，他太生氣了。”
小豬的推車還堆在院子裏，等著無公害處理。夫妻倆原本希望這批豬能賣個好價錢，現在卻希望毀了，養豬的損失又增加了。去年6月5438+10月初，她的豬生病死了，她向當地畜牧部門舉報。李越說，“人們來給三頭豬抽血”，但她不知道最後的結果。2022年春節後，70多頭母豬和500多頭育肥豬得到無害化處理。"保險公司說非正常死亡只能少量上報."她沒有拿到撲殺補貼。
去年8月，李越到當地農業和農村局反映撲殺補償問題，並被接受。李越出具的《處理事項意見書》顯示，李躍家養豬場發病後，縣裏決定協調保險公司提前對受災養豬場進行更大程度的理賠，剩余的小部分墊底。養豬場有近百頭母豬，實際投保的不到壹半。“所以更大程度上沒有對他們的死豬進行索賠”，“最後只按照照顧和規定”，對他們的索賠是6萬多元。
意見書還稱，死豬被無害化就地掩埋後，李越的核心訴求是按照撲殺進行賠償。“這個訴求不符合上級(因為沒有撲殺)，無法發放補償補貼。為最大限度地減少妳場損失，盡快恢復生豬生產，我局決定從上級下達的恢復生豬生產資金中撥付65438+萬元給妳場。”李越告訴《財經》，他們對處理意見不滿意，最後又給了幾萬元。
受此重創多年後，李越15歲輟學的兒子外出打工，最近因為肺炎疫情在家閑著。
豫北某養殖企業負責人齊亮(化名)也在為資金發愁。在之前的高峰期，他有1，000多頭母豬，年產2萬頭。2022年底，他的養豬場發病，上報後就地無害化處理，減產上萬頭，其中大部分是生豬。
3月初，齊亮向《財經》表示，壹年多來多次與其溝通，賠償至今未落實。齊亮希望拿到補助後，能夠補欄。當地養殖場7斤仔豬的價格已經達到每頭2400元。現在儲備母豬價格從2022年底的2000元/頭漲到6000元。“補貼下不來了，什麽都不能往前走。如果賠償能早點下來，就可以早點開始康復。”
重新提高門檻，養豬戶的掙紮
生豬生產恢復急需資金的齊亮期待得到支持。
為了支持生豬生產的恢復，地方政府采取了壹系列措施，這也是低谷期市場支持的通常做法。去年農業農村部兩次發文幫助生豬生產，多次會議對全國生豬穩定生產和供應做出部署。65438年2月6日發布《加快生豬生產恢復發展三年行動計劃》，確保2022年底前產能基本恢復接近正常水平，2022年恢復正常。
方案指出，實施規模化養豬場建設補助工程；保障養殖用地，實行生豬養殖用地按農用地管理，不需要辦理建設用地審批手續；善用生豬大縣轉移獎勵資金，實施非洲生豬強制撲殺補貼；幫助中小農戶恢復生產。去年3月還包括盡快研究對養殖場、地方生豬養殖場、規模養豬場進行臨時生產救助補貼，協調國家農業信貸體系充分發揮其性功能，為養豬戶申請提供信貸支持。
齊亮希望申請規模化養豬場建設項目。這壹項目由農業農村部於去年9月實施，對2022年底前禁養區內新建、改擴建養殖場、規模化豬場(戶)和規模化豬場(戶)重建給予壹次性補助。補貼比例原則上不超過項目總投資的30%，較低額度不低於50萬元，較高額度不超過500萬元。
此前，齊梁養豬場年產量超過2萬頭，規模化養豬場壹般指年出欄500頭以上的養豬場。
但規模化養豬場建設項目有嚴格的門檻和資金分配額度要求。去年5438年6月+10月，齊亮了解到河南省詳細的申報標準:年出欄量必須在1萬~ 5萬頭之間，並根據2022年生豬出欄量和前期調查情況，各地計算出各地申報項目的分布指標，每個市壹般有兩三個地方。為了申報成功，齊亮請專業人士設計了招標文件，但最終失敗。
申請銀行也很難。齊亮的經濟支持主要是向親戚朋友借的。他說本地的豬和養豬場不允許申請銀行做抵押，他只能用個人商品房做抵押。去年他申請了200萬的銀行貼息，當地銀行只貼了部分利息。“經過計算，他得到了65438萬余元的優惠。”
許多中小型農場正面臨困難。王琦在洛陽的養豬場年產量為三四千頭。他想建壹個新的養豬場，需要資金支持。去年6月，165438+10月，洛陽舉辦銀企輕交會，方便有意向的養豬企業與金融機構直接對接。當時，包括王琦在內的許多大型養殖企業都參與其中。“市金融辦很重視，給壹些銀行行長打電話，讓行長親自參與對接。”
但是對接並不理想。王琦說，談判會議結束後不久，有五六家銀行來找他。“但是條件和以前壹樣。首先，妳有房產或任何東西作為抵押嗎？養豬企業更大的資產在豬和養豬場。房產能有多少？最後還是沒有貸款。”
但多家養殖企業的負責人都表示，扶持看得見但“不能落到自己頭上”，現有的都傾向於大型養殖集團。
以折扣為例。據去年9月《農民日報》報道，河南省力爭2022年至2025年每年生豬調出17萬頭以上。河南省委、省裏研究制定了具體扶持措施，實施“兩局”貼息，給予654家養豬企業654.38+065.438+億元。
根據牧原股份去年2月25日65438發布的公告，根據《關於下達河南省養殖場和規模養豬場流動資金貼息資金的通知》和《湖北省2022年養殖場和規模養豬場流動資金貼息公示》，共收到7300萬元，這些補貼已由牧原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及8家子公司入賬。
小型養豬場的日子也不好過。王琦去年前飼料銷售回籠，與當地及周邊縣市中小型養豬場、散養戶關系密切。他告訴《財經》記者，很多養豬場復產不理想的壹個主要因素是資金不足，很難主動補檔。許多農民負債累累。2022年，行情不好，他們壹年都沒賺錢。春天生豬價格降到5元壹斤。後來疫情爆發，部分養殖戶恐慌拋售減產。“很多養殖戶壹直借錢養豬，賒賬養豬，飼料錢還是要靠。”
截至目前，已有30多名養豬戶拖欠王琦的飼料。疫情爆發後，我擔心小農戶的防範能力不強。“他們欠我錢，我怕他們家的豬生病，就免費送消毒水。”後來他看到生豬減產嚴重，飼料銷售壹度陷入“停頓”。去年春天，他停止了飼料生意。
欠了飼料錢的王琦並不急於要錢。在此之前，有壹家討債公司主動找到他，提出幫他討債，但他也拒絕了。他說他也是養豬的。“養豬的農民不容易。他們真的沒錢。如果他們有壹些錢，他們想再次提高他們賺錢。妳很難去問他們。不能壹點點把人家的資金擠出來。”
養豬經紀人恒力也賣了很多年飼料。他說他還欠了654.38+0多萬。“就在外面飄著，都是周邊縣養豬場欠的飼料錢。”去年年底，他起訴了獲嘉縣的壹個養豬戶，該養豬戶年產量上萬頭。由於減產嚴重，他不再養豬，外出打工。“我沒有辦法起訴。我起訴他，是因為當時簽了借款協議。”河南正陽壹位飼料銷售員告訴《財經》，壹位農民因為環保問題，已經不養豬了。為了還飼料，他“給了我20多只小豬買單”。
面對豬周期，風險需要合理分擔。
46歲的王琦已經養豬18年了。他把養豬的事業比作通過正確下註和踩對節奏來賺錢。2001在外打工幾年後，回到老家在老房子圍墻外建了個豬圈，買了40多頭豬，總投資8000元。那時候農村家家戶戶都養幾頭豬。現在經過四五輪豬周期和疫病淘汰，壹個村的養殖戶所剩無幾，他的養豬場已經發展成為壹個規模養殖企業。他能統計出過去每三到四年豬周期的波峰和波谷，還記得當時的豬價和每隔幾年豬爆發的高發疾病。
豬周期的操作邏輯看似簡單，就是在肉價高的時候，增加母豬存欄量會增加生豬供應量，然後肉價下跌，養殖戶減產淘汰母豬，進而導致生豬供應量減少，肉價上漲，等等。每次價格低了，就會淘汰壹部分養豬戶，重新調整生豬養殖結構。但復雜性在於，工業、環保、原材料價格、疾病等外部因素會影響農戶的養殖行為，農戶也會將養豬的收益與投資其他勞動的收益進行比較。所以不容易踩豬周期。
當王琦經歷了壹個豬周期，他被徹底打敗了。後來逐漸能把握市場，涉足生豬交易、飼料、獸藥、凍豬肉等領域，深入生豬產業鏈的各個環節。“後來每壹次低谷的時候，我的豬最少，高峰的時候我及時退出，更快更大膽。”據估計，近幾年他在2022年銷售了65，438+000多頭母豬，剩下少量母豬。去年6月份補欄了100多頭母豬，現在正在陸續生產仔豬，趕上了這波仔豬的高價。
為加快生豬生產，各地提出養殖用地問題，明確提出生豬養殖用地按農用地管理。王琦希望今年能獲得新的土地來建造壹個養豬場。"規劃和環境評估程序正在進行中."
減產巨虧的齊梁現在進退兩難。他希望有資金補欄，恢復之前的規模。養豬場是他和兩代人的心血。
李越說，在餵了多年豬之後，她患上了腰痛病。50多歲的她不適合外出打工，只能在養豬的道路上繼續“前進”。
獲嘉縣的張明說，如果不算疫情，養豬20年以上壹般都是有利可圖的，當地老百姓根本無力支撐家庭開支。“還可以雇幾個年紀大的村民幫他們創收，年紀小的都出去打工了。”
有些人不得不退出這個行業。河南滑縣壹個飼料商，之前養了17頭豬，用養豬積攢的錢重建了自己的房子。但正是在去年，在豬肉價格上漲期間，飼料經銷商停止養豬，因為各種養殖的成本和風險比過去上升得更快。
正陽縣農民余慶是幸運的。此前，他從事生豬交易，向國外運送生豬。2008年，對新建標準化養豬場給予財政補貼。次年，於青轉行養豬，申請了654.38+0.5萬元的養豬場建設補助。雖然去年賺了654.38+0.4萬多，但今年他並不急於回到以前的規模，準備靜觀非洲豬苗的進展。
去年7月，余慶的豬生病了，他擔心得睡不好覺。他甚至按照自己聽到的偏方，將碎蒜瓣摻入豬飼料中。還好只是豬肺病。現在他全心全意的照顧自己現有的豬，用大品牌的飼料餵養，加魚粉和乳清粉。“誰讓它貴呢？”
對於生豬生產的恢復，壹位業內人士對《財經》表示，集團養殖場和超大規模養殖場能力較強，迎來擴張機會，業績實現快速增長，這在壹些生豬上市公司的財報中有所體現。小規模養殖場和散養戶需要少量資金恢復生產，“而且船小好調頭，也靈活。”
更尷尬的是，中型大型養殖場可能需要幾千萬元才能恢復生產。因此，業內人士認為，生豬養殖結構很可能會有所調整，未來的主力將是大型養殖集團和中小養殖戶，其中中小養殖戶數量較多。“估計有壹半以上的豬會被整體屠宰。”“如果到位了，農民有錢賺自然會有復耕的積極性。”他說。
河南省生豬行業協會人士表示，部分養殖戶缺乏復產資金，信心不足。“第壹，生豬復盤的財政金融支持有限。二是有些無法實現，難以落地。第三，銀行對普通農民熱情不高。”對此，《財經》記者也采訪了河南省農業農村廳關於生豬生產復產的落實情況和情況，尚未回復。
資金支持不足的問題，未來可能會有所緩解。今年3月19日，農業農村部、中國銀行發文，將享受臨時貼息補貼的規模化養豬場條件由年出欄5000頭以上調整為年出欄500頭以上；省級農信機構要積極為符合條件的養殖場(含地方生豬養殖場)和年出欄500頭以上的規模化養豬場提供信貸服務；將土地經營權、養殖圈舍、大型養殖機械抵押試點範圍擴大到全國，積極穩妥開展生豬抵押試點。
今年3月初，齊亮收到市金融工作局關於收集整理銀企對接項目的通知，企業均可向主管部門提出需求。齊亮查詢到，這類需求傾向於房屋抵押或公司，最終需求是否滿足還是未知數。
以上是關於2022豬豬人年度運勢，是關於財務分享的。看了2022年1983豬的運勢，希望這對大家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