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裏,答案是肯定的。從14世紀末阿姆斯特丹港成為繁忙的碼頭開始,阿姆斯特丹就與魅力結下了不解之緣,它的魅力不僅來自於緩緩流淌的運河水,更來自於紅燈區(Red Light District)充滿性感的情色文化。
除了我,我的同伴們都已婚。他們調侃我說:"年輕時去看,不怕學壞。如果當時我有足夠的知識,那麽我壹句話就能讓他們啞口無言:"妳看,阿姆斯特丹的性產業已經存在了六個世紀,阿姆斯特丹學乖了嗎?"阿姆斯特丹不僅沒有吸取教訓,而且還盛極壹時。當我在冬天回到阿姆斯特丹時,我對這座城市的探索從我年輕時記憶中的紅燈區開始。
但在冬季的阿姆斯特丹漫遊並不是壹件愉快的事。日出從上午 9 點開始,日落在 4 點結束。在如此短暫的日子裏,甚至沒有壹絲陽光,天空陰沈,空氣潮濕,體感溫度比實際溫度低得多。由於阿姆斯特丹酒店的停車費貴得離譜,我在阿姆斯特丹邊緣的壹個小鎮上訂了酒店,那裏提供免費停車,後面還有壹家大超市,我在那裏買到了最喜歡的土耳其酸奶。我想起了在土耳其獨自度過的美好時光。從酒店到阿姆斯特丹紅燈區,乘坐城際列車只需 10 分鐘,單程票價 4.1 歐元。清晨的火車上空無壹人,遠遠望去,我發現了壹位沒有戴面具的女士。此時,我還沒有意識到這是荷蘭封鎖的第壹天。
當我來到運河邊的紅燈區時,正是太陽升起的好時機,天地間燦爛地開放著朝霞,但太陽已經被厚厚的雲層擋住了,這讓歐洲最大的紅燈區顯得有些蕭條。運河兩邊的窗戶,只有在夜晚才能展現阿姆斯特丹的 "艷都 "風情,窗戶之間用紅色的窗簾隔開,只能靠想象來還原窗簾背後的魅力。我沿著幽靜的運河,從紅燈區的此岸,走到了彼岸,捫心自問,為什麽紅燈區會建在阿姆斯特丹的中心地帶?為什麽文明的阿姆斯特丹會允許妓女合法存在?因為阿姆斯特丹。
14世紀黑死病的爆發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來到阿姆斯特丹,腌鯡魚法的成功讓阿姆斯特丹變得越來越富裕,阿姆斯特丹的港口也變得越來越繁忙,紅燈區所在的位置就是阿姆斯特丹最古老的碼頭。當進出阿姆斯特丹的貨輪停靠在阿姆斯特丹港口時,水手們在海上航行數周或數月後便會下船,放松身心,享受美好時光。對於男人來說,最好的消遣方式就是美酒和女人,於是這兩種生意應運而生。14 世紀末,妓院在阿姆斯特丹合法化。當 17 世紀荷蘭****,這個國家迎來了自己的黃金時代,阿姆斯特丹也成了來自波羅的海、北非、美洲、印度尼西亞和巴西等地冒險家的後花園,這裏的性產業也跟著蓬勃發展起來。那時沒有電燈,女人用紅燭發出微弱的光,讓自己的誘惑在夜色中泛濫,從此,"紅燈區 "的名號開始流傳。但性開放的後果是性傳播疾病的泛濫,拿破侖在占領該地區後得以控制。他讓姑娘們定期體檢,沒病的拿著紅牌上崗,有病的拿著白牌去醫院就醫,而且規定沒治好之前不能接客。
按理說,這樣 "骯臟 "的地方應該充滿暴力和毒品,但事實上,阿姆斯特丹的紅燈區卻非常安全,荷蘭的性犯罪率遠遠低於歐洲平均水平,未成年少女未婚先孕率更是歐洲最低。而這裏的紅粉女郎除了亮證交稅外,她們還有自己的協會和工會,荷蘭政府更是在紅燈區中心為壹名黑人妓女豎立了壹座雕像,上面刻著:"向全世界的性工作者致敬!"
我不知道這樣的舉措是否會讓很多人大跌眼鏡,如果是,那就會讓更多人大跌眼鏡。荷蘭是歐洲第壹個允許賣淫合法化的國家,也是第壹個允許吸食大麻和同性戀婚姻的國家,這些政策都讓荷蘭的空氣中飄蕩著自由和寬容的味道。而這種自由和寬容從荷蘭 **** 和國家對宗教的寬容開始,至今已有 400 多年的歷史。這種自由和寬容,讓阿姆斯特丹在 17 世紀成為世界金融中心,其代表作就是阿姆斯特丹證券交易所。
阿姆斯特丹證券交易所沒有紅燈區那樣悠久的歷史,但它卻是阿姆斯特丹屹立於世界之巔的象征。世界上第壹家證券交易所讓第壹家上市公司荷蘭東印度公司聚集了全社會的零散財富,並在國家的支持下,通過向社會融資,將這些財富轉化為自己對外擴張的資本。荷蘭東印度公司之所以能夠籌集到巨額資金,除了政府的參與外,更重要的是荷蘭人用生命換來的信用。有壹次,壹艘荷蘭商船在冬天被大風吹到壹個小島上,在缺衣少食的情況下,荷蘭商人寧願餓死、病死,也不用客戶的食物和藥品,直到春天來臨,商船上僅剩的幾個人才回到阿姆斯特丹。如此良好的信用使荷蘭人成為現代商品體系的創造者,他們將信用、銀行、有限責任公司和證券交易所有機地統壹起來,形成了壹個環環相扣的金融和商業體系。
但在阿姆斯特丹將金融中心拱手讓給倫敦、拿破侖占領荷蘭之後,阿姆斯特丹與荷蘭壹起 "憔悴 "了。但當拿破侖在俄國遭遇歷史性慘敗後,不僅俄國的國際地位空前高漲,荷蘭也迎來了好運,這是怎麽回事呢?因為荷蘭與俄羅斯的 "兄妹情 "由來已久。
從公元11世紀起,弗裏斯蘭人遭到羅馬人的炮轟,荷蘭北部開始與俄羅斯人進行貿易,裏海沿岸發現的弗裏斯蘭錢幣就是明證。在荷蘭 **** 和國家建立前後,荷蘭商人開辟了從西歐到俄羅斯的海上航線,因此與俄羅斯的貿易更加密切。在荷蘭東印度公司成立的前壹年,荷蘭商人繪制了俄羅斯城市和海岸地圖,第壹次向西歐世界系統地介紹了俄羅斯,此時處於黃金時代的荷蘭是俄羅斯背後的 "老大哥"。當波蘭和瑞典軍隊進攻俄國時,荷蘭代表俄國出面幹預,最終促成了和解。30年歐戰結束前兩年,荷蘭在俄羅斯設立常駐代表,開啟了兩國關系大發展的歷史。
隨後,眾所周知,17世紀末,彼得大帝親自率領外交使團出訪荷蘭,荷蘭親自向俄國精英傳授航海、炮術、造船等全套知識和技術。在此期間,大量荷蘭書籍被翻譯成俄文,俄羅斯人以學習荷蘭語為榮。可以說,荷蘭是俄羅斯走向現代文明的動力,也是俄羅斯了解西歐的領航者。荷蘭被拿破侖軍隊占領後,成為法國的附庸國,最終是俄羅斯軍隊開赴阿姆斯特丹等大城市,將法國人趕出了荷蘭。俄羅斯沙皇隨後將自己的妹妹嫁給了荷蘭王國的第二任國王,荷蘭王國由荷蘭、比利時和盧森堡組成。換句話說,今天的荷蘭王室流淌著俄羅斯的血液。在西歐,還有比荷蘭更接近俄羅斯的國家嗎?
絕對沒有。強大 "的俄羅斯已成為荷蘭的保護傘。它不僅幫助荷蘭解決了比利時獨立後的分離問題,還幫助荷蘭調停了與法國殖民地的紛爭,甚至把國家的部分黃金儲備放在阿姆斯特丹,並對荷蘭工業投入巨資,使阿姆斯特丹在19世紀末迎來了第二個黃金時代。在第壹次世界大戰中,雖然荷蘭宣布中立,但仍然為受傷的俄國士兵募捐,並向俄國提供流動醫院設備。克裏米亞戰爭之前,荷蘭是俄羅斯重要的外資來源地,也長期是俄羅斯第二大原油市場。俄羅斯與荷蘭有著 300 多年的親緣關系,200 多年的血肉相連,荷蘭註定是俄羅斯在歐洲的盟友,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女兒的俄羅斯鋼琴老師。她的兒子沒有考上理想的美國大學,卻拿到了荷蘭最好大學的全獎,而荷蘭也確實喜歡俄羅斯人。在俄烏沖突中,是荷蘭率先切斷了飛往烏克蘭的航班。荷蘭,妳以為妳穿著 "夾克 "就沒人認識妳了嗎?
還是有人認得妳的,妳就是潛伏在水下的美俄 "傳聲筒"。在這場美俄唱雙簧、劍指德國的烏克蘭危機中,妳沒有辜負美俄的期望,打響了第壹槍。那麽,美國為什麽要搞烏克蘭危機呢?因為德國 "只喝酒,不吃罰酒",想炒作美國為世界提供的安全貿易網絡,占盡便宜。既不想提高軍費開支,又不想與美國站在壹條戰線上;既想在中美之爭中分壹杯羹,又想與俄羅斯 "眉來眼去",導致美國重塑全球產業鏈的統壹戰線無法達成,美國已經忍氣吞聲地忍了很久。那麽俄羅斯為什麽不惜發出使用核武器的威脅,也不惜頂著 "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的名義配合美國的表演呢?因為利益巨大。俄羅斯的訴求絕不是烏克蘭旗下兩個自治區的獨立,也不僅僅是中亞的利益,還應該包括中東。難道美國想把整個中東,或者說中東的絕大部分利益都分給俄羅斯嗎?
如果是這樣,美國的血本可就夠大了,不讓德國 "大出血",美國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從德國總理表示 "德國軍費開支將從約占GDP的1.5%提高到2%以上,並設立1000億歐元專款用於加強軍備;建設兩個液化天然氣終端為德國輸送更多液化天然氣以及外交政策將進行根本性調整 "的官方公告來看,德國正在軟化的路上!美國又贏了,但最大的贏家是俄羅斯。俄羅斯將中東和中亞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而美國將踢開中國,聯手歐洲重塑全球產業鏈,至於美國向德國出售石油和軍火、暫停北溪2號天然氣管道、讓美元重回美國懷抱等,都是 "草打兔子"。誰是烏克蘭危機的最大輸家?德國和中國。中國很不幸,被美國選為頭號敵人,雖然心裏想聯手俄羅斯,可惜手中的籌碼不夠誘人;德國也很不幸,既想當歐盟 "老大",又想 "騎墻 "制衡美國,可惜手中沒有鐵拳。
中國人常說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中國人也常說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次烏克蘭危機,美國把中國的這句老話用到了極致,讓我對美國異彩紛呈的講故事能力、對世界發動輿論宣傳的能力、準確把握危機發展脈絡的能力和玩弄國際政治於股掌之間的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世界上任何壹個國家想單挑美國或想拉幫結派下水都是不可能的,因為世界的資源都掌握在美國手裏。世界上的大部分資源都掌握在美國手中。當德國最終同意與中國劃清界限、分道揚鑣時,烏克蘭危機也將告壹段落,持續了兩年多的疫情也將接近尾聲,世界格局將迎來壹個嶄新的時代。
我不知道我的 "陰謀論 "是否正確,但我知道,阿姆斯特丹在俄羅斯的全力支持下 "起死回生 "壹定是正確的,因為19世紀末在阿姆斯特丹建立的股票和商品交易所(Beurs van Berlage)。Beurs van Berlage)就是明證。該交易所建於 19 世紀末的阿姆斯特丹。這座交易所大樓距離紅燈區僅 400 米,由荷蘭著名建築師貝拉奇設計建造,是荷蘭現代建築的重要紀念碑,其創新設計影響了其他建築師,特別是對阿姆斯特丹學派的建築風格產生了積極影響。這座紅磚建築沒有模仿同時代的哥特式或文藝復興式建築,而是建立了自己的風格,外觀簡潔樸素,主要裝飾是塔樓上的大鐘,以及矗立在建築四角的三個雕塑人物,他們分別是文學作品中的傳奇英雄、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創始人和具有國際影響力的人文主義者。交易所的內部裝飾也別具壹格,交易大廳的屋頂由雙層玻璃制成,為大廳提供了大量自然光,當時的著名藝術家創作了代表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三幅瓷磚畫,墻壁上的壁畫則代表了工業和商業。
不過,我沒能看到交易所的內部,因為我到達時交易所已經關閉,如今已改建成展覽館和音樂廳。我沒能看到的是阿姆斯特丹王宮。皇宮距離交易所也就 400 米,它所在的水壩廣場(Dam Square)是阿姆斯特丹的發源地,壹群冒險家就是在流經這裏的阿姆斯特丹河上築起水壩後,才有了阿姆斯特丹的雛形,所以這裏是阿姆斯特丹的地標,素有阿姆斯特丹 "肚臍 "之稱。
"肚臍 "壹定是整個城市的政治和商業中心,皇宮建在這裏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這座建於荷蘭黃金時代的皇宮最初是市政廳和宮廷,由於拿破侖在荷蘭的統治,被加冕為荷蘭國王的路易-波拿巴國王在此居住後才改為皇宮。它被稱為 17 世紀建築史上的奇跡,原因是建造者先在地下約 15 米處打下 13000 多根木樁,然後在木樁上用石塊打地基,再在地基上建房子,所以這座宮殿被稱為 "木樁上的宮殿"。神奇的是,這些木樁依然紋絲不動,荷蘭人莫非真的得到了神靈的指引?如今,這座有近 400 年歷史的宮殿雖然陳舊,但對稱的結構賦予了它莊重的美感,三角形的楣板中央雕刻著阿姆斯特丹的形象,四周環繞著海神和海精靈,楣板上方是壹座漂亮的圓頂八角塔。
無法進入皇宮,我只好在水壩廣場閑逛。除了王宮,廣場周圍還有紀念二戰納粹迫害的國家紀念碑(Nationaal Monument)、建於第壹次世界大戰期間的杜莎夫人蠟像館(Madame Tussauds),館內收藏了荷蘭黃金時代的音樂、體育和電影作品。Nieuwe Kerk),但這兩座教堂都同樣關閉。即使開放,我想我也不會進去,我會去裏克斯博物館。
從阿姆斯特丹王宮到裏克斯博物館,要穿過五條運河,五條半圓形的運河環繞著紅燈區、證券交易所和市中心的水壩廣場,這樣就不怕 "風吹雨打 "了。同時,在運河上修建的 1000 多座橋梁使 5 條運河 "融為壹體",這就是開鑿於荷蘭 **** 和黃金時代的紳士運河(Herengracht)、王子運河(Prinsengracht)和皇帝運河(Keizersgracht)組成的運河帶(Grachtengordel)、運河沿岸是古色古香的住宅區,而辛格爾運河(Singel)則是護城河,它也是在荷蘭 **** 和國家的黃金時代開鑿的,靠近市中心,最外層的辛格爾運河(Singelgracht)是荷蘭黃金時代城市的外部邊界。這些運河奠定了今天阿姆斯特丹的城市格局。
與歐洲許多古城從市中心向外分散建設的方式不同,阿姆斯特丹是自西向東建設的,壹直延伸到伊亨河。從最外圍的辛格爾運河(Singel Canal)向內,運河帶中最長的王子運河(Princes' Canal)、皇帝運河(Emperor's Canal)中最寬的紳士運河(Gentlemen's Canal)以及擁有金色轉彎和護城河的辛格爾運河(Singel Canal)依次向內推進,聖弗朗西斯-澤維爾教堂(De Krijtberg)就矗立在紳士運河旁邊。
這座天主教堂建於荷蘭-西班牙 80 年戰爭結束後不久,深褐色的外墻夾在民居之間,顯得有些單薄,但它卻是以德國科隆大教堂為藍本建造的。我去過科隆大教堂,那是我第壹次在歐洲看到宏偉的教堂,至今記憶猶新,但聖弗朗西斯澤維爾教堂因為空間所限,外觀無法與科隆大教堂相比,只能看到那兩座聳入雲霄的哥特式雙塔在科隆大教堂中的些許影子,但它的內部卻是別有壹番絢麗的色彩。
走進溫暖的教堂,我又感覺到冰凍的血液在流動。教堂前面是祭壇,祭壇後面的玻璃彩窗在明亮的燈光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上面懸掛著被釘在空中的耶穌,他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樣子我不忍直視,只好盯著他下面的十二使徒聖像畫。教堂四周的色彩乍壹看繁雜而淩亂,但仔細壹看就會發現,鵝黃色是基色,藍、紅、綠、金是配色,這些顏色的交叉使用讓色彩的廣度和多樣性在視覺上得到了拉伸,讓教堂看起來簡潔而不淩亂。我坐在椅子上,看著教堂裏正在舉行的彌撒,聽著管風琴裏傳出的唱詩班悅耳的聲音,不禁又飄到了荷蘭的黃金時代。
荷蘭**** 和國家的宗教寬容政策使阿姆斯特丹和荷蘭**** 和國家迎來了黃金時代,與黃金時代相輔相成的是科學、文化和藝術的爆發,自由的空氣和經濟的繁榮造就了群星璀璨的荷蘭**** 和國家。列文-胡克發明了顯微鏡,並用顯微鏡發現了細菌和微生物;科比施發明了望遠鏡,望遠鏡成為 "近代科學之父 "伽利略天文望遠鏡的前身,而惠更斯則是上帝級別的存在。在天文學上,他不僅發現了土星周圍最大的衛星 "土衛六",還發現了獵戶座星雲和土星光環;在數學上,他發現了概率,還發現了擺;在力學上,他把 "擺 "應用到計時器上,開啟了人類計時器的新紀元。在力學上,他把 "擺 "應用於計時器,開創了人類計時器的新時代,並設計制造了人類歷史上第壹座擺鐘;在物理學上,他在《光理論》中提出了惠更斯原理,在溫度計中確定了沸點和冰點。惠更斯在如此多的領域做出了如此多的貢獻,怎能不受到偉大神靈的眷顧呢?
哲學和藝術領域也是星光熠熠。斯賓諾莎用歐幾裏得的幾何方式寫出了著名的《倫理學》,他獨特的哲學體系不僅為此後科學的融合提供了藍本,還影響了馬克思;雨果-格勞秀斯出版了《戰爭與和平法》,成為國際法的鼻祖,當然最為世人所熟知的還是偉大的倫勃朗和維米爾,他們的畫作,很多都保存在阿姆斯特丹的裏克斯博物館。我知道欣賞名畫是我的短板,所以在出發前我做了很多功課。這次荷蘭之行,我對這座博物館寄予了厚望。當我滿懷信心地穿過運河帶去尋找大師的 "蹤跡 "時,壹位騎自行車的老先生在運河邊攔住了我。他問我懂不懂英語,我說懂。他說:"看看我,我這麽老了,我需要幫助"。我心想,如果妳會騎自行車,妳還需要我幫什麽忙?於是我對他說:"對不起,這是荷蘭政府的責任,不是我的。"說完,我轉身走了。
國家博物館位於阿姆斯特丹最外圍,緊鄰辛格爾運河。離開運河帶的阿姆斯特丹,已經成了 "過客",但建於法國占領荷蘭第壹年、仿照盧浮宮而建的國家博物館的外貌還是讓我眼前壹亮。當我興致勃勃地想進去欣賞博物館裏的珍品,倫勃朗的《守夜人》和維米爾的《倒牛奶的女仆》等畫作時,卻怎麽也找不到檢票口,只好問壹位先生,他說荷蘭從這天起全國封鎖,所有的餐館和博物館都關門了。他說,從這壹天起,所有的餐館和博物館都關門了。我這才明白,怪不得運河帶冷冷清清的,所有的船都靜靜地停靠在那裏,原來是不做生意了。
我失望地離開了博物館,看到小學生在唱歌,就問他們在幹什麽。我繼續穿過運河帶,看了看荷蘭的運河特產、船庫,又在造幣廠廣場邊尋找水上花市(Bloemenmarkt)。本以為辛格爾運河沿岸的花市(Bloemenmarkt)在春天會是壹道亮麗的風景線,但寒冷的冬季和城市的封閉讓花市顯得無精打采,只有兩間房子開放,顧客不得入內,我只好站在柵欄外觀望。花市毗鄰造幣廠廣場,這裏有阿姆斯特丹最寬的橋梁之壹,編號為 1 號,還有造幣廠塔,它曾是古城中世紀三大城門之壹,因 17 世紀的造幣廠而得名。
我看了看鑄幣塔上的鐘,已經是正午時分了。雖然我不餓,但我需要去洗手間,但去哪裏找呢?我希望紅燈區旁邊的老教堂(Oude Kerk)裏能有壹個。這座教堂擁有歐洲最大的中世紀木質屋頂和歐洲最好的音響效果,因此經常舉辦音樂會,但它已經關門了。我趕時間,必須步行去不遠處的火車站。當我走到街上時,突然發現了新巴洛克風格和新文藝復興風格的聖尼古拉大教堂(Basiliek van de Heilige Nicolaas)。教堂內不允許拍照,我也不想拍照,只想找個廁所。這裏真的有壹個,而且還是免費的,所以我很高興。但是所有的餐館都關門了,我去哪裏解決午餐呢?去火車站碰碰運氣吧。
這座建於荷蘭第二個黃金時代的火車站非常漂亮,具有哥特式和文藝復興式的建築風格,後來成為日本東京火車站的建築原型。火車站裏有便利店,裏面的簡易便當非常好吃,我吃了壹個,還帶走了壹個。出了火車站,阿姆斯特丹的黃昏已經來臨,而此時才下午 4 點。我沿著主街走向證券交易所,然後來到水壩廣場,再回到運河帶,直到夜幕完全降臨。我又回到紅燈區,希望能看到不壹樣的風景,但那裏壹片漆黑,沒有霓虹燈,只有幾家中餐館在營業。
失望至極的我拖著疲憊的身軀打道回府,這壹天,我幾乎把阿姆斯特丹的黃金時代看了個遍。這座曾經對宗教極度寬容,如今也極度開放的城市,已經成為無數人心中的風向標,英國、法國、荷蘭、俄羅斯、加拿大等國的音樂家僅用它的名字就創作了近70首歌曲,還有壹部獲得英國布克文學獎的小說,也是以阿姆斯特丹為名。阿姆斯特丹,雖然我錯過了妳姹紫嫣紅的春天,但妳多姿多彩的歷史和開放包容卻讓我走進了百花盛開的花園。驀然回首,春天已經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