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選擇美國化療, 主要是因為美國可供選擇的療法更多,中國患者到海外就醫,最滿意的是能夠跟專家有深入的溝通交流,充分表達自己的訴求,而國內醫生配比不足, 只能流水線作業,往往顧得上病卻管不了人。
國內抗癌藥物更新太慢,以肺癌為例,目前國內基本還在使用第壹代靶向藥,但美國已經出現 第三代,甚至第四代也已經在臨床試驗中。北京市朝陽區私企老板鄭先生為確診腫瘤吃盡苦頭。去年6月體檢,鄭先生發現了雙側頸部淋巴腫大。隨 後他在北京壹家三甲醫院復查,醫生覺得淋巴結腫大可能和他口腔內上顎的結節有關。雖然這個結節已伴隨鄭先生30年,但是醫生建議,為了防止癌 變,最好把上顎結節切除。鄭先生聽從了醫生建議,結節切除後,病理提示是玻璃樣變纖維瘤(良性)可能性大。
鄭先生剛松了壹口氣,可 半個月後,頸部淋巴結的活檢發現了癌轉移,而原發竈卻壹直無法確認。壹家醫院壹家醫院地跑,壹個醫生壹個醫生地找,不同科室輪番掛號,診斷 結果往往不同,真不知該聽誰的。他將那個腫塊的病理切片送去北京4家大醫院做病理分析,壹遍又壹遍地檢查,但就是沒找到原發竈。
病情 不等人。醫生只能按照原發竈不明腺癌來制定治療方案,鄭先生接受了手術、放療和化療。而治療結束後僅僅4個月,他開始出現胸骨的疼痛,掃描發 現胸骨、肋骨出現了多發骨轉移。他決心到美國尋找病因,他說:“當時就是不服氣,就算死了也得知道原發竈在哪裏。”
鄭先生出國前三天 ,中國醫學科學院腫瘤醫院的病理會診結果出來了:淋巴結轉移性腺癌,結合免疫組織化學檢測及臨床情況提示涎腺導管癌。這個結果與美國醫院後來 的診斷結果相近。美國病理科醫生從鄭先生帶去的上顎結節切片中找到了根,診斷結論為:惡性唾液腺混合性腫瘤伴骨轉移。
今年11月15日結 束在美國最後壹個周期化療後,鄭先生開始接受靶向藥治療。他說,第壹次在美國做影像掃描時,片子上的強光點讓他頭皮發麻,骨轉移位置之多讓他 害怕。但是兩次化療後復查CT,掃描顯示光點大大減少和變小,恐慌了1年多的鄭先生第壹次有了笑容。
中國患者到海外就醫,最滿意的是能夠 跟專家有深入的溝通交流,充分表達自己的訴求,而國內醫生配比不足,只能流水線作業,往往顧得上病卻管不了人
林女士9歲的兒子患上腦瘤 後,多方求治無效,她決定去美國看病,經盛諾壹家聯系好了哈佛醫學院附屬麻省總醫院。她說,第壹次見到美國專家,最意外的是專家壹直通過翻譯 問她:“還有什麽問題嗎?”直到她把所有問題問完,那次門診足足用了50分鐘。
在麻省總醫院給兒子做質子放療時,兒子最初並不想做,但 每次護士都會送他壹個小熊,10次後就能換大熊。於是,他每次都催問媽媽什麽時候去治療。壹家人忙著抗癌,忘記了給孩子過生日。讓林女士意外的 是醫院工作人員送來生日蛋糕,還拿著樂器為孩子慶祝生日。
看病,療效當然是核心訴求,但這是壹個系統工程。中外醫療的差距,主要體現 在服務上。國內醫院壹般註重醫療,不註重服務。蔡強認為,滿足多樣化的醫療需求,不只是提高醫療水平,還要為患者提供滿意的服務。中國患者到 海外就醫,最滿意的是能夠跟專家有深入的溝通交流,充分表達自己的訴求。
在克利夫蘭診所,經認證的治療犬會出現在護理病區,探望患者 和家屬,為患者和家屬帶來笑聲和歡樂,減少焦慮。在波士頓兒童醫院,還有多種關懷活動,如小醜關懷隊在孩子的病床前表演,包括雜耍、喜劇、魔 術和音樂,讓孩子忘卻疾病的痛苦。
不到10歲的兜兜得了尤文氏肉瘤,被上海的幾家三甲醫院判了死刑。籌到100萬元費用後,哥哥小孟帶著 他來到安德森癌癥中心看病。兩期化療,耗資巨大,但兜兜的原發腫瘤反而增大了,醫生迅速調整化療方案。小孟對醫生的方案提出疑問時,醫生拿出 來的是幾十份研究文獻,每壹種治療都建立在大量研究和數據的基礎上。最關鍵的壹點是,小孟相信他們跟藥廠沒有利益瓜葛,不至於為了吃回扣而過 度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