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布裏特內爾總結了12個國家醫療衛生體系的特點和優勢。他認為,如果世界上有壹個完善的醫療衛生體系,它至少應該具備以下12特征:壹是英國價值觀和全民覆蓋;第二,以色列的初級衛生保健;第三,巴西的社區服務;第四,澳大利亞的精神健康和幸福。第五,北歐國家的健康促進,第六,非洲部分地區的患者和社區的賦權,第七,美國的研發,第八,印度的創新,人才和速度,第九,新加坡的信息,通信和技術的應用,第十,法國的選擇,第十壹,瑞士的融資,第十二,日本的老年護理。
第壹,健康和福利的價值觀是前提。英國國家醫療服務體系(NHS)是世界上第壹個真正意義上的全民醫療保健體系,成立於二戰後的1948。2008年,NHS制定了自己的章程,聲稱它的存在是為了提高全民的健康和福利,支持人們的身心福祉,在生病時得到治療,在無法治愈時保持最高的生活質量。在科學認知的限度內拯救生命、增進健康,在人民群眾最需要關懷和同情的時候,與他們聯系起來。這個值幾乎接近宗教信仰。
第二,初級衛生保健是基本核心。以色列有很好的初級衛生保健,他們認為這是發展衛生保健的核心,至少應該具備四個特點。壹是人口預期壽命更長(以色列82.1歲);二是衛生支出占GDP的比例合適(以色列為7.2%);第三,健康維護機構既有預防服務又有治療服務,這些服務的可及性應該較高;第四,診療中心、急救中心、持續護理和家庭護理服務要形成體系。以色列是第壹個將初級衛生保健引入醫院醫療服務的國家。
第三,社區服務是必要條件。巴西在1988建立了統壹的醫療衛生體系和家庭健康項目,主要通過壹種叫做“社區賦權”的形式來實施。雖然這種模式被認為主要適用於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國家全民醫療的例子。其實對發達國家的醫療衛生事業也有重要的借鑒意義,比如慢性病的流行和預防,老齡化的加深和預防。巴西將分散的個人醫療保健與社區的醫院保健和醫院醫療服務相結合。
第四,心理健康也是必不可少的壹個方面。事實上,未來二十年,精神疾病在全球造成的經濟負擔將超過癌癥、糖尿病和呼吸系統疾病的總和,這是哈佛大學公共衛生學院最近的壹份研究報告所預測的。澳大利亞的創新在於將傳統的醫院倉庫模式轉變為主動早期介入的社區服務模式。澳大利亞的研究和創新表明,心理健康的早期幹預和家庭治療是必要的內容。
第五,健康促進應該是壹項國策。北歐五國(丹麥、芬蘭、冰島、挪威和瑞典)開創了世界上健康促進的國家政策和福利模式,強調國家必須在健康和福利政策的制定中發揮主導作用,不僅在投入機制和政策機制上優先考慮健康促進,而且制定國家政策控制影響健康的危險行為因素(如吸煙、飲酒、超重和不運動)。自1987赫爾辛基會議以來,北歐國家規定其健康促進必須在國家壹級、地方政府壹級、公共組織壹級、私人組織壹級和公民個人壹級,並采取聯合行動。
第六,科研創新是主導力量。也許奇怪的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美國沒有排在前面。但正如前總統奧巴馬指出的那樣:“美國也必須將其健康和福祉提高到類似於太空競賽的水平。”毫無疑問,美國是全球最大的健康研發中心,每年的醫療研發投入超過6543.8+0300億美元,幾乎等於歐盟國家的總和。它產生了世界上最多的諾貝爾獎獲得者和大量高影響力的藥物和設備。美國通過經濟投入和科學研究塑造優秀案例,引領醫療創新。
第七,社區賦權是可持續發展的保障。非洲只有全世界3%的衛生工作者承擔了全世界25%的疾病負擔。因此,非洲國家必須把病人培養成夥伴,把社區發展成護理者。增強非洲患者的權能可以改善健康、滿意度、公平性和可持續性。考慮到全球醫生和護士的短缺(世衛組織估計缺口超過700萬),所有國家都能在不同程度上受益於患者積極性的調動。壹些研究估計,社區授權可以降低8%-20%的醫療服務成本。在非洲,有許多由患者自己領導的非政府組織,如家庭健康協會、抗艾滋病協會和結核病協會。他們成為社區中的專家客戶,可以幫助醫院管理藥品配送和指導新患者。這種案例在欠發達地區尤其有意義。應該說,壹個可持續的國家衛生系統需要更多更強的患者參與。
第八,創新、發明、跨界是發展的空間。印度在這方面可以說是走在了前面。印度阿波羅集團是印度最大的醫院服務集團,現在宣稱膝蓋手術、冠狀動脈手術和前列腺手術的並發癥等於或優於世界平均水平。這些機構很多不僅服務於高端客戶,也為低端社區提供服務。這形成了壹種健康的交叉補貼,並保持了較低的成本水平。《哈佛商業評論》列舉了印度醫院的創新案例,認為有三大優勢:壹是中心輻射的布局優勢;二是明確崗位職責的創新優勢;第三,專註於提高成本效益而不僅僅是成本控制的優勢。
第九,信息技術也是重要支撐。衛生信息化是這個時代的特征,也是醫學發展的重要內涵。新加坡有很多這樣的特點。2004年,他們所有的醫院都開始享受病人數據。2011在國家層面建立了電子健康檔案系統,將所有醫院、社區機構、全科醫生和養老院連接起來,使綜合分析診斷、費用和手術數據,評估醫療服務價值成為可能,對控制衛生成本和產出具有積極意義。新加坡約有40%的患者可以獲得自己完整的醫療信息,而在美國,這壹比例僅為17%。
第十,知情選擇是患者的壹項重要權利。法國壹直以公民在醫療衛生體系中擁有選擇權為榮。他們認為,醫療自由基於三個原則:患者個人支付、醫生選擇和醫療自由。在法國,他們的醫療流程大部分是混合的,包括初級保健醫生、全科醫生和專科醫生,他們的支付和報銷比例是不同的。所以患者在法國的權利表現在自己決定請什麽水平的醫生治療,滿意度也高,費用也壹樣。
第十壹,籌資是衛生發展的源泉。每個國家的醫療衛生體系都可能面臨巨大的經濟壓力,但世界上可能沒有壹個國家具備瑞士這樣的條件。瑞士人說:妳會得到任何代價的醫療服務。瑞士醫療支出占GDP的比例為11.5%,相當於人均10000美元以上,略高於美國的9146美元。如果壹個國家能把GDP的65,438+02%花在醫療保健系統上,那麽這個系統就會運轉得非常好。這是畢馬威全球醫療保健主席馬克·布裏特內爾的觀點。瑞士和新加坡建立了高水平和復雜的醫療保健體系,以平衡社會責任、個人責任和國家責任之間的復雜關系。瑞士的理念是“管理式醫療”。在國家支付的基礎上,居民和患者都願意自己承擔費用。
第十二,老年保健是未來醫療保健的重要任務。日本的平均壽命是世界上最長的,為83.3歲,但很少有人意識到其人口將從2065.438+05年的654.38+220億減少到2055年的9000萬,這給醫療和老年護理體系帶來了巨大的壓力。日本於2000年建立了全民覆蓋的強制性長期護理保險計劃。所有40歲以上的人都要付費,並根據需要為所有65歲以上的人提供社會照顧。支付能力不納入考核,但部分服務需要10%支付。日本有在家照顧病人的優良傳統。日本也開始在社區和養老院進行“護理機器人”的實驗。日本還擁有世界上數量最多的老年人日托中心。這個選擇需要國家來引導和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