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終歸是理想,我也不太清楚自己以後會走怎樣的路,絕望時曾寫過壹段話:當別人的夢想已經被扼殺的時候,我還殘存壹絲狂熱的眷戀。當帶著光榮與夢想離開的時候,我希望還有再回來的壹天。做出決定的過程是痛苦的,但我必須承受自己的現實,並在殘酷中努力保持智慧的頭腦和清醒的決斷。如我們是壹群戴著腳鐐跳舞的人,要努力跳出最優美的姿態!
壹、對新聞事業的感悟
記得以前有壹位實習歸來的師姐給我們做實習報告時說:實習徹底粉碎了我的新聞理想。那時我大壹,那句話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但在《南方周末》實習的近半年,絕對沒有給我留下這種印象。
這裏的記者大多數都是非常敬業的。他們對新聞孜孜以求的精神十分令人敬佩。對每壹個選題,他們都盡力做到完美;對每壹個采訪對象,他們都力圖挖到更多的細節和關系;對每壹個報道的細節,他們都努力核實。
曾有壹位記者對我說過:新聞是壹項了解社會最便捷、最迅速、全面的職業。我還想加上壹句:新聞也是為數不多的能讓人產生榮譽感與自豪感的職業。在這裏,我真的感覺到:新聞是壹項值得終生為之奮鬥的事業。從職業到事業,新聞的每壹個步驟、環節都是值得人玩味、奮鬥與挑戰的。每壹次比較成功的完成任務之後,挑戰者所獲得的滿足感是難以用語言描述的。
帶我的記者對我說:要把新聞放到生命的高度來看待。也許妳遲壹點結婚,不要想房子、汽車那些物質的東西妳就會做更好的新聞。當然他的意思不是放棄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壹定要全心全意地來做新聞。他指出我的不足之壹,就是對新聞還不夠重視。
也許很多人已經覺得記者只不過是壹項謀生的職業,而我足以把她當作壹項可以終身為之奮鬥的事業。新聞是有價值的,做新聞的人也是有價值的,妳完全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使新聞變的重要起來,也使妳的名字在公眾輿論中留下壹筆。而當前,恐怕最能引起人們重視的也就是時政記者了,比如通過網絡和《南方周末》成長起來的林楚方。這是壹個很難做、很難做好的領域,但也是壹個大有前途的神奇的領域。
二、對新聞的感悟
盡管我學的是廣播電視新聞,但對報紙的眷戀仿佛壹直主導著我。我喜歡駕禦(本文來自第壹範文網,轉載請保留此標記。)文字的感覺,雖然電視編輯也是很需要頭腦的工作,但學校僅有的幾次實習總讓我覺得枯燥大於樂趣。喜歡寫作,讓我直奔北京的目的就是找壹家足夠好的平面媒體鍛煉我,滿足我。
我很幸運,在北京遇到了壹圈好人,找到了壹家好報紙,玩味到新聞是有趣的。
新聞要有價值,做新聞要有真實、客觀、手快。我在實習前對新聞的理解就這麽多。等我實習結束的時候感觸最深的還是這基本的幾點。
在我剛到報社的時候,帶我的記者吳晨光讓我寫壹份簡歷,並簡單寫壹下對《南方周末》的看法。那正是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情急之下當然是只揀好聽的說。寫完後記者給我修改了壹遍,壹方面他修正了我壹些“誇大”的話;另壹方面,他給我修改了語言,讓我體會怎樣用最簡練的語言表達更多的信息,最充分的意思。然後發給廣州的新聞部主任。
他訓練我的另壹個方法是規定我每周找壹兩個選題,寫出新聞價值何在,培養新聞敏感。雖然這樣報給編輯的個別選題也從來沒有被采用過(這與《南方周末》的體制有壹定關系),但這對新手的鍛煉的確有非常大的好處。遺憾的是由於懶惰,這壹點我做的很差。
《南方周末》的操作壹般是編輯在周四、周五的時候告訴記者選題去做,下周二下午截稿,突發事件的報道、或由於被采訪對象審稿的緣故有時可以推遲到周三中午截稿。周三是編輯組稿的時間,在北京報紙於周四壹早與讀者見面,網絡版也隨之推出。
北京記者站的主要工作人員是十幾名記者,兩三位編輯。記者在接到選題後,先讓我在網上搜集關於此報道的壹切有用信息。搜集資料的過程是對選題把握的壹個最初過程,同時鍛煉新手判斷新聞價值的最初方式。開始時我只是將所有網上的報道壹股腦檢索出來發給記者,沒有任何重點。但慢慢的我知道哪些是基本信息,哪些是以前的報道提出比較好的思路,可以繼續挖掘的,哪些是應該用紅色標記出來的,哪些是應該寫上點自己的想法的。
開始時能做的事情也只是幫記者搜集資料、整理采訪錄音或筆記,壹度,我甚至覺得自己在這家山峰般的報社能做的是不是只有這些?即便整理采訪錄音我也很機械,總是把所有采訪機裏的聲音都整理出來,沒有任何重點。但真的應該明白哪些是有用的,哪些記錄的用處有多大,這樣對自己也省事,對別人或自己以後的工作也有好處。
值得慶幸的是別人給了我很多機會,非常信任地讓我獨立設計采訪問題、承擔壹些還算重要的采訪,比較誇張的是有壹次做關於事業單位改革的稿子,聯系到壹位國家行政學院的教授,他說下午有時間讓我過去,而我那時盡管看了些資料,但對事業單位改革還是壹片混沌,記者輕輕的壹聲“那妳去吧”,我只好硬著頭皮找那個連出租車司機都不知道的在哪兒的國家行政學院。
在壹家有水平的報紙,呆的時間越長收獲也就越大。到後面我當我完全可以獨立操作選題的時候,我覺得很滿足。我是個無法說“不”的人,因為我覺得在實習期間妳沒有資格對記者或是采訪對象說“不”。別人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去不用寫稿的新聞發布會看看也是壹種經歷;滿世界地找合適的采訪對象也是壹種經歷;為確定壹條消息是否屬實假冒別報記者套人話是壹種經歷;接下我幾乎從來沒關心的糧食政策最終好歹做出來的也是壹種經歷;為之通宵寫稿也是壹種經歷;在阿富汗中國工人被殺事件發生後,很湊巧地電話采訪到中國駐阿富汗大使孫玉璽,但我只隨便說了幾句就掛掉電話被記者罵也是壹種經歷……
好新聞是需要有靈氣的人做的,更需要勤奮的人做。慚愧的是我在北京的五個月還是太懶惰,回頭想想的時候,我浪費了很多好機會。
三、對《南方周末》的感悟
北京市建國門內大街8號中糧廣場b座705——《南方周末》在北京的駐地。這條街向西走,就是著名的長安街。站在中糧廣場上雖然看不見十裏長街的繁華與天安門、故宮的金碧輝煌,但足可以仰望到壹座現代中國報業的豐碑。
眾所周知,《南方周末》是壹家以深度報道著稱的報紙,曾在90年代末風行壹時,其後雖因種種原因報紙品質有所下降,但至今仍可算是中國頂級的周報。
所以,當我於XX年2月13日——在壹個很偶然的機會下踏進這家報紙北京記者站的大門時,我是懷著壹種崇敬與惶惑的心情,我擔心自己可憐的新聞業務能力是否終究會在這家報紙的聲譽面前、在眾多優秀的記者面前顯得十分幼稚、愚蠢。但當時我別無選擇。
而之後的事實證明,進入《南方周末》是我極大的榮幸。不大的寫字間足以成就哪怕壹個實習生的光榮與夢想。
這裏記者對自己的報紙都是深懷感情的,我總覺得這在其他媒體是罕見的。在那裏的日子我甚至也可以自大地認為自己是個“南方周末人”,出去采訪聽到部委的人用警惕的口吻說“噢,是南方周末的?”——那是壹種逆反的自豪;聽到壹般的群眾用景仰的口氣說:“噢,是南方周末的!”——那是壹種發自肺腑的驕傲。
《南方周末》的確有讓人自豪的地方。報紙的操作比較西化,對新聞的理解和制作比較純粹。這裏還有壹些比較好的做法:比如每周的周會上要評報——評每壹個版的新聞作的如何,還缺什麽東西,這條新聞背後還有什麽可以繼續挖的,這條新聞的真實面目是什麽,有什麽是可以做有什麽是不可以做的;具體的操作手法上還應該有什麽改進,是否能用“第壹人稱”寫作;什麽樣的稿子應該放在頭條,《南方周末》的頭條是否有被邊(本文來自第壹範文網,轉載請保留此標記。)緣化的傾向,壹期報紙中同時有兩篇不錯的稿子,什麽樣的應該放在頭版,若放在應該用什麽樣的操作手段等等。每壹次評報都給我很多啟發,而且大家在評別人的稿子不會太多估計面子,而是有什麽說什麽。北京記者站的氛圍很民主。
這也是南方周末的文化傳統。當報社內部發生壹些管理上的問題被大家詬病的時候,每壹個底層的記者都很真誠的發表自己的意見,與報社老總平等對話,這是我在其他任何單位都不曾見到過的。他們心中壹直認為南方周末秉承的是公正客觀理念,在報社內部首先應該作到這壹點,報社是全體記者編輯***同的家,這在其他報社也是罕見的。在媒體越來越僅僅成為壹種職業的時候,這種觀念實在難得。
但是南方周末在發展過二十年之後,內部管理體制也暴露出很多問題,起初看到這些的時候我有點失望,似乎中國曾經最好的報紙也不過如此。其實想想也很正常,社會都在轉型,壹個小元素發生問題真是太正常不過了。
在即將結束實習的時候,我給管行政的大姐交鑰匙,她說這就走啦?要不大家聚聚。不過,誰都不知道的時候我就走了,正如我剛來的時候。
在這家光榮的報社裏,我只是個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但我時時想起那些很好的人,那間被其他實習的同學來看時稱做“天堂的”寫字間,懷念他們的純真與帥性,懷念那些可以壹起做夢的人。
生日的時候壹位記者送我壹套《光榮與夢想》,到現在也沒有看完全書,但這個書名足以刺激我的神經。當我懷抱著她去火車站送壹位要回學校的同學時,壹套很沈的書仿佛是我全部的體溫。
四、對社會的感悟
做記者做到最高境界就是做人和做社會關系。
想要做壹個采訪首先得聯系到采訪對想,找合適的采訪對象的過程就是壹個很好的人學的過程。尤其是那些部委官員和做批評性報道時。怎樣能讓那些頑固的采訪對象接受妳的采訪,怎樣在最快的時間內拉近妳們之間的距離,這不是書本上以及采訪課上能教我們的,經驗,以及社會關系的積累就顯得尤為重要。
帶我的記者讓我把所有采訪過的人按照職業分類記錄,以便下次繼續使用,至少通過他們可以找到新的目標。參加過壹些不用寫稿的新聞發布會後,他要求我去跟那些領導交換名片。有時采訪部委領導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如果能直接聯系到本人會方便許多。
多去聽壹聽學術講座,或壹些學者內部的沙龍,對學問是提高,對采訪來源是豐富。
工作中的這些人際關系相對來說還是很容易處理的,因為北京記者站是比較純粹的同誌關系。但采訪中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事讓妳不得不感慨世界的復雜與自己的單純。
也許只是壹件不大的事,但當事人為了能讓妳報道由此產生社會影響,有助於他們解決問題,會請妳吃飯,給妳種種暗示事成後的好處。我碰到的那些當事人不是壞人,但那壹刻,我真不知道壹個簡單的工作關系為什麽要被很多人搞的那麽復雜。那天下午,我去人大找同學,吃飯時大家說的不過是學校裏的事情,反差太大,我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在社會上混很不容易。但毛澤東曾說過:與人鬥,其樂無窮。有時候,人會犯賤吧。
在北京的五個月,實習中我不算很用功,有時間的時候我去各種各樣的地方玩,認識各種各樣的人。有時那些朋友能給我生活上的幫助,有時能給我工作上的直接幫助。
實習,更多的不是實習業務,其實也只為壹種生活經歷。
我總在想,我們這個年齡段的更多的人來北京,不是上學就是工作,總有學校或單位為他們安排好最初的生活。可我們,初到壹個完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們甚至不知道剛到北京的第壹天住在哪裏,我們找不到該去的地方,我們操著標準的普通話跟老北京人(也許就是在北京多呆了幾天的人)“交流”,忍受出租車司機拉著我們轉圈,忍受去各種各樣的地方找便宜的房子租,找實習單位,忍受壹度絕望的味道。
所以,在北京我特別容易感動,感激每壹個給過我幫助的人:在我剛到時收留我的師兄,幫我聯系實習單位的朋友,對我很真誠的記者,在我沒錢借我錢的朋友,幫我聯系采訪對象、出謀劃策的記者,帶我玩的同學、朋友。我真的很感激他們,有了他們,我在北京的日子才不是特別孤獨,反而我異常留戀那種孤獨的自由。
很奇怪,每壹個從北京實習回來的同學無論找工作還是考研依舊想去那個很不適宜人生活的地方。我不太清楚首都的魅力大在哪裏,但我也是他們中的壹員。
(本文來自第壹範文網,轉載請保留此標記。)
“曾有壹位記者對我說過:新聞是壹項了解社會最便捷、最迅速、全面的職業。我還想加上壹句:新聞也是為數不多的能讓人產生榮譽感與自豪感的職業。在這裏,我真的感覺到:新聞是壹項值得終生為之奮鬥的事業。從職業到事業,新聞的每壹個步驟、環節都是值得人玩味、奮鬥與挑戰的。每壹次比較成功的完成任務之後,挑戰者所獲得的滿足感是難以用語言描述的。”
看到這幾句時,突然壹種情緒湧動起來占滿胸口。高中便堅定下來的新聞理想,像壹捆堆積墻角時時待燃的幹柴,突然遇到壹股渴望已久的火苗,便勢不可阻的迅速蔓延開來……半個月前北閣面試南周的時候,那種激烈搏動的頻率再壹次卷席心房,告訴我:妳,就該是這樣的人;否則,當妳站在這塊土地上時,妳怎會感到腳心都融入了泥土中,怎會感到全身都如陽光般通透起來呢?
現在算來,我已經跟著記者出去采訪過二十多次了,每次采訪中我都會把記者問的問題記下來,回來後自己都會主動寫稿子,寫完稿子再讓記者看看,給我指出不足。以往自己就很少動筆寫稿子,現在看到自己第壹次寫的稿子都想笑,感覺就是幹巴巴的,特生硬,口導寫的太過生硬,沒有起到吸引觀眾關註的效果,解說詞也寫得像流水帳,在情感類的片子中,解說詞幹巴巴的,不夠感人,同期寫得太羅嗦,不夠精煉等等。。從後來的稿子就可以看出自己的寫作能力也得到了相應的提高。我從中發現電視新聞的語言是越簡單越好,要通俗易懂。同時句子要美,要有壹種親和力,讓觀眾有壹種輕松對話的感覺。
在以後的學習生活中,我壹定會更加的努力的,因為這次在電視臺的實踐,我懂得了許多,不懂得的更多,這就需要我的努力了。
我相信我能夠做好的,我堅信我的明天會更加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