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進女權主義的焦點:主張女性所遭受的壓迫是最古老、最深刻的剝削形式,是壹切壓迫的基礎,試圖找出女性擺脫壓迫的方法。他談的話題大多與女性息息相關,包括性別角色、愛情、婚姻、家庭、生育、母性、色情、強奸,甚至女性的身心,無處不直接觸及女性的身心,發出女性赤裸裸的聲音。從男性主導的運動中撤退的激進女權主義者發現父權制,或者說大男子主義,是女性受壓迫的根源。第壹個看到這個的人是傑梅茵·格裏爾。
傑梅茵·格裏爾用女太監闡述了她的基本觀點:女人是被動的性存在,因為她被男人閹割了。格裏爾抨擊了女性受制於社會“永恒的女性氣質”的刻板印象。她強調女性性解放;有人認為,婦女應該發展她們的性能力,並在她們的整個人格中表現出來。她還提供了主要的解脫方法,即以快樂原則取代強制和強迫行為。鼓勵女性勇敢嘗試新的、自由的性生活規則,奮起反抗,因為女性是最受壓迫的階層。
在她的經典著作《性政治》中,凱特·米利特大聲說“性就是政治”,並用“男權主義”這個詞來指代世界上很多地方女性被控制的事實,這個詞後來成為女權主義作品的標準詞匯。小米指出,父權制誇大了男女之間的生理差異,以確保男性處於主導地位,女性處於從屬地位。社會通過性別角色定型的過程讓女性接受自己的劣勢地位。宗法制度的主要支柱就是小米所說的“性政治”。
瑪麗·戴利的書《Gyn╱Ecology》描繪了激進女權主義的旅程。本書分為三個階段:第壹階段評論宗法制度。第二階段詳細介紹了“虐待儀式”,如印度寡婦自焚殉難,中國纏足,非洲陰蒂切除陰道縫合,歐洲當年燒死女巫,甚至現在流行的避孕藥物。戴利認為,這些儀式都是由男性學者用價值中立的語言和概念寫作來證明的,只是沒有暴露出來。因此,父權制是虐待儀式的延伸和延續。第三階段:建議女性退出壹切父權制度,進行壹個“認知、行動、自我定位的過程”,創造壹個認同女性的新環境,這就是“女性生態”的形成。20世紀70年代初,性別差異被激進女權主義者視為女性受壓迫的主要來源。自20世紀70年代中期以來,陰陽雙性的概念被排除在外,導致了以女性為中心的概念的發展。女性差異(女性不同於男性的特征)不再被視為女性受壓迫的根源,而是女性力量的源泉和解放的種子,這也是社會變革的機會。
擁抱雙性同體:早期激進的女權主義者看到女性受壓迫的根源是性別制度,於是他們試圖思考擺脫的方法。壹是消除性別差異,即朝著雙性同體的文化努力;壹種是不與男性發生性關系,即拒絕或改變異性體制,采取性別分離主義,女同性戀女權主義是最徹底的方式。心理學家桑德拉·貝姆(Sandra Bem)的雌雄同體測試表明,最聰明、最成功的人都是雌雄同體的,雌雄同體心理學可以消除性別刻板印象帶來的問題。在貝姆的分析中,深深困擾女權主義者的生育問題是可以解決的。壹旦所有男女在心理上都是雌雄同體,要不要孩子完全是女人的個人選擇,育兒的問題就會靠男人新開發的育兒本能來解決。
瑪裏琳·弗倫奇對雙性同體的“重新解讀”:瑪裏琳·弗倫奇從人類社會的進化中探討了父權制度的形成和男女特征,論證了支配地位是支撐父權制度的被奴役的意識形態,而* * *享受幸福是可以破解父權制度的被解放的意識形態。法倫區的新雌雄同體是壹個充分開發自己潛能的人。她結合了作為女人和男人的所有傳統優勢。
莫妮卡·維蒂希(Monica Wittig)和安德裏亞·德沃金(andrea dworkin)“追求無性社會的極致”:美國大多數激進的女權主義者都認為生兒育女是天經地義的,但莫妮卡·維蒂希(Monique Wittig)並不這麽認為。她說,生孩子是壹個“強制生產”的歷史過程,但我們“把它當成了壹個“自然”和“生理”的過程,忘記了生孩子在我們的社會是有計劃的。維蒂希也否認女人的身體是生理上的既成事實。安德裏亞·德沃金(Andrea Dworkin)認為,我們總是將人概念化為男性或女性,這扭曲了人類具有非常多樣的跨性別特征的事實。德沃金認為我們的生理理論是壹種社會建構,它的分類符合男性的利益。而這就是費爾斯通所說的“消除生理性別差異本身”,這是壹個無性別社會的終極追求。
女性本位觀:壹般贊美身為女性,包括女性的成就、文化、精神、同性戀、身體,特別強調女性與生俱來的生理力量和與生理相關的創造力。女性的生理和心理也因此成為女性解放的力量源泉。比如心理學家J. B .米勒的《女性新心理學》。
分離主義——創造女性文化:壹些激進的女權主義者脫離男性,以解決女性受壓迫的問題——分離主義,其中女同性戀者最為明顯。他們說:如果我們的心態是認同男性,那就永遠無法實現我們作為人的自主性,也無法教會其他女性做“認同女性的女性”。性是男人的權力:激進的女權主義者認為,女人的性是為男人而存在的,而男人的性不是為女人而存在的,比如賣淫、色情、強奸、性騷擾。所以,只要有正確的法律和政治制度,異性關系就會平等;只要有正確的經濟制度,異性關系就不會被剝削、被疏遠、被壓迫。激進女權主義認為,除非對表演進行重新構思和重構,否則女性將永遠依附於男性。
女同性戀女權主義與男性無關;
強奸是父權制的秘密;
反色情;舒拉米特·費爾斯通“反對生母的身份”:她說男女不平等的根源在於生殖功能的差異,因此她提出了壹種靈活的方法:體外人工分娩。壹方面是可靠的避孕技術,另壹方面是子宮外分娩。這樣女性可以避免“野蠻”懷孕,男性也可以生孩子。人們有可能消除生理決定的性別分工,與整個社會共同承擔生育子女的角色,從而完成女性解放。
《母親是由安·奧克利創造的》:母親的身份基於三個神話:所有的女人都必須是母親,所有的母親都需要孩子,所有的孩子都需要他們的母親。奧克利認為,他們是社會文化約束的產物,有壓迫的目的。母親不是天生的,而是造成的。孩子對母親的需求並不比對父親的需求大;壹對壹育兒不壹定比集體社交或“大多數媽媽”更好
阿德裏安娜·裏奇(Adrienne Rich)的《肯定母性體驗的壹部分》:阿德裏安娜·裏奇(Adrienne Rich)在《女人出生》(Woman Born)壹書中指出,男人嫉妒和害怕女人的生育能力,是因為他們明白“地球上所有的人類都是女人生的”。她認為女性應該有權在人工分娩和自然分娩之間做出選擇。裏奇認為,母親這個角色本身就具有創造和快樂的潛力,女性被奴役的根源不是女性的生育能力,而是社會的政治經濟制度。因此,母親角色體系應該被摧毀,而不是被廢除。激進的女權主義圍繞女性的性別角色發展。
雌雄同體的概念強化了性別刻板印象,並不是很受歡迎。
從女性被壓迫的原因到女性的生理因素,可以擺脫男性生理就是女性被壓迫的問題。因此,女性的生理特征,尤其是生產和哺育孩子的能力,被視為女性力量的源泉和解放的種子,女性的生理現象從消極的存在變成了積極的資產。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和空想社會主義都認為,資本主義和私有財產制度是婦女受壓迫的根源,要實現社會主義,實現婦女解放,必須廢除這種制度。馬克思主義者的首要革命策略是階級鬥爭,強調資本主義和階級制度是女性受壓迫的唯壹來源。於是,性別壓迫被降格為經濟問題,婦女問題被納入階級和國家問題的範疇,婚姻、生育、家庭問題都成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女性在社會主義運動中壹直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但她們推翻性別壓迫的願望在某些時候只受到男同性戀的重視。雖然左派運動壹直帶有性別偏見,但它仍然為女權主義者提供了最友好的生存空間。1960年代,美國新左派崛起。當時男同學掌控著運動的決定權,女同學只能扮演跑龍套的角色,外加性伴侶的角色。並且認為婦女解放是小事,怎麽能和種族、階級、反戰等重大問題相提並論。1960年代美國婦女運動的兩股主要力量是這些“激進的”和憤怒的脫離左派的女大學生。這些女大學生後來發展出兩個流派:壹個是“激進女權主義”,攻擊馬克思主義;另壹派仍然信奉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吸收“青年馬克思”(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盛行的人道主義,接受原教旨主義和精神分析學的壹些思想,融合為“當代社會主義女權主義”,活躍於20世紀60年代+0970年代和60年代+0980年代的英美高校。
空想社會主義堅持認為,只有兩性在智力、權利和財富上平等,社會主義追求的全面改造人性的目標才能實現。馬克思背離了這壹思想,無視性別壓迫,強調階級剝削是社會不平等的根源。(1)歷史唯物主義和人的本質;
(2)階級、階級意識和虛假意識;
(3)異化;
(4)勞動價值論;
(5)實踐;(a)讓婦女參與公共生產行業;
(2)使撫養子女成為國家的事情;
(三)公有生產資源,取消生產工具私有制;
恩格斯強調,這些策略是建立自由平等的婚姻家庭制度的物質基礎。女性只有獲得基本的經濟保障,才能不愁經濟而擇偶,也不必在婚後忍受丈夫的暴力。只有當愛情成為婚姻的唯壹基石,妓女制度才有可能消失,壹夫壹妻制才能真正落實以愛情為基礎的理想。
盡管空想社會主義和馬克思社會主義提出了公共生產工具、集體育兒和婦女進入生產行業等幾種相同的婦女解放策略,但他們的論點卻有相當大的差異。19世紀的烏托邦女權主義者強調,婚姻家庭制度是制造性別對立、扭曲人性的主要社會制度。男人將妻子和孩子的主導角色帶入公共領域,這進壹步惡化了資本主義社會的競爭和剝削性質。所以,提倡婦女解放,關鍵不在於獲得與男性同等的權利,而在於整個社會制度需要改革,人的情感、人格、欲望都需要改革。
恩格斯和馬克思認為,婦女屈服的主要原因是資本主義把婦女排斥在生產領域之外,造成了婦女的從屬經濟地位。這種論調完全忽略了男性想要支配女性的自私心態以及建構這種心態的社會組織和男權意識。馬、恩雖然也強調了人性的解放,但只是階級的不平等和男性勞動者被剝削的異化,而沒有認識到性別的不平等本身就是壹種社會關系的剝削狀態和人性的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