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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道遊擊隊的英雄事跡,急急急

抗日戰爭時期,在魯南的棗莊、臨城壹帶,活躍著壹支鐵道遊擊隊。這群機智勇敢的遊擊健兒,在縱橫數百裏的鐵路幹線上,與日軍鬥智鬥勇,創造了壹個個震憾人心的傳奇故事。而這些故事,大都與他們的大隊長――洪振海的名字聯系在壹起。

現今《鐵道遊擊隊》是把洪振海和後任大隊長劉金山結合在壹起創作了大隊長劉洪這個人物。劉洪的姓名,是洪振海和劉金山兩位原型人物姓的結合。在中國百家姓中,“劉”姓為大姓,老百姓對“劉”姓比對“洪”姓更為熟悉,故將劉金山的姓作為了小說中大隊長劉洪的姓,洪振海的姓作為了劉洪的名。劉洪的性格,也結合了前後兩任大隊長的性格特點,而且盡量選取他們身上的優點。兩位大隊長都具備的勇敢善戰、指揮才能,洪振海的豪俠仗義、高超的飛車技術,劉金山在政治上的穩重成熟等特點,都被揉在了劉洪這個人物身上。這樣在劉知俠筆下,劉洪便被塑造成了具有傳奇色彩的較完美的英雄人物形象。但由於小說中劉洪的事跡大多是洪振海任大隊長時發生的,為了突出這壹點,作家便在小說中打破常規,以“老洪”而不是以“老劉”來稱呼劉洪了。

洪振海,1910年出生於山東滕縣大北塘村。1940年初,魯南鐵道隊成立,洪振海任隊長,機動靈活地打擊日寇。

1939年深秋的壹個傍晚,日軍占領下的煤城棗莊,壹位中等身材的健壯漢子,穿過行人稀疏的小巷,大步流星地來到火車站西的小陳莊。這漢子便是洪振海。他在魯南抗日義勇總隊三連任排長,現在與排長王誌勝壹起,被總隊首長派來棗莊,建立了壹個秘密情報站。王誌勝在日本人開辦的“國際洋行”當搬運工,壹天,他在車站幫日軍裝卸物資時,發現有十幾個大小不等的稻草捆,放在站臺上,他偷偷扒開壹摸,是槍支彈藥。下午裝車時,便有意識地把這幾個稻草捆放在車廂門旁便於搬動的地方,同時,在車皮上做了記號。他對洪振海說:“總部要咱們搞武器,現在有武器了!” “在哪裏?”洪振海興奮地問。王誌勝把下午在車站裝車遇到的情況告訴了洪振海。

“搞!”洪振海斬釘截鐵地說。洪振海是山東滕縣大北塘村人,自幼隨父在棗莊謀生,跟著車站附近的小夥伴學會了壹手飛登火車的本領。後因生活所迫,不得已幹上了吃“兩條線”(扒火車上的煤碳等)的行當。長期的苦難生活,使他養成了敢想敢幹、見義勇為的豪爽性格,只要他認準的事,非幹成不可。

晚8點左右,洪振海帶上手槍,將壹把虎頭鉗子掛在腰間,帶著曹得泉,來到棗莊火車站西的樹叢裏隱蔽起來。晚9點左右,隨著壹聲汽笛長鳴,載著軍火的那列火車緩緩開出了棗莊站。

洪振海來到鐵路線上,盯著飛馳而來的列車。壹節、二節、三節……眼看後面只有兩節車廂了,他閃過最後壹節客車車廂的首部,當車廂尾部弓形的上車把手到達身邊時,他壹個魚躍撲了上去緊緊抓住,身子像靈活的猴子般掛了上去。他像壁虎壹樣貼在車幫上向車門移動。車幫上的鐵棱只有寸把寬,手抓不牢,腳踏不穩,洪振海全身重量實際都集中在十個手指上。列車速度不斷加快,帶起的急風像鐵掃帚壹樣掃著他,只要手壹松,就有被卷進車底或甩出去的危險。他用盡全力死死扒著,向前挪動,終於靠近車門,握住了門把手。

他從腰間取下鉗子,“哢嚓”壹下剪斷了擰在鐵鼻上的粗鐵絲,用力將車門推向壹邊,低下身子鉆了進去。放在車廂門口的稻草捆險些將他絆倒,他用手壹模是機槍,便迅速抓起,從車門甩了出去。接著又摸到第二個稻草捆擲了出去。當他抓起第三捆時,突然聽到汽笛聲響了。他知道快到王溝車站了,便急忙又掀下兩個稻草捆,關好車門,旋風似地跳下車。

1939年初冬,洪振海和王誌勝根據上級要他們抓緊擴大人員,在適當時機武裝起來的要求,經過壹番籌措,義合炭廠很快辦起來了,由洪振海任經理,王誌勝任副經理。他們吸收曹萬青、李雲生、徐廣田、梁傳德、曹德清等8名同誌“入股”,以燒焦炭為掩護,積極展開收集情報工作。

1940年初,洪振海認為建立抗日武裝的時機已經成熟,便與王誌勝商量,向蘇魯支隊(義勇隊總部改編)寫了關於成立魯南鐵道隊的報告,並請求上級派領導骨幹來。支隊批準了他的報告,任命洪振海為鐵道隊隊長,杜季偉為政委,王誌勝為副隊長。

這年秋,日軍對魯南山區進行掃蕩,上級指示鐵道遊擊隊積極活動,拖敵人後腿,配合山區部隊反掃蕩。遊擊隊的領導,經過研究,認為打敵軍的票車好處多:第壹,票車上有乘客,他們來自四面八方,搞壹下能擴大宣傳;第二,票車後掛有貨車,可以搞到槍和其他物資支援山裏部隊;第三,車上只有少量押車的敵兵,對付得了,比較容易成功。他們的具體計劃是:挑選12名精明強幹的隊員作為先遣隊,先混到列車上,盯住敵人;洪振海與當過火車司機的隊員曹德清負責幹掉司機,掌握火車頭;王誌勝帶12名會登車的短槍隊員事先在預定地點設伏,伺機配合車上行動;其他隊員由杜季偉帶領,埋伏在壹個四孔橋附近接應。

星期六這天,連雲港駛向濟南的票車要過棗莊。傍晚,12名隊員化裝成工人、農民、商人等,分別從泥溝、嶧城、棗莊站上了車。晚飯時間到了,他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煙、酒、燒雞、點心等,主動湊到押車的日軍士兵身旁,請他們“***進晚餐”。日本兵以為這些乘客熱情“慰勞太君”,毫無戒備,與鐵道隊員壹起大吃大喝起來。

列車行至棗莊站西的時候,隱蔽在道旁樹叢中的洪振海和曹德清,分別從兩側敏捷地躍上了車頭。洪振海用短槍打死日軍司機,捆了司爐(中國人),曹德清駕駛著列車,加快速度向前開進,快到四孔橋了,車速放慢了、早已埋伏在這裏的12名隊員,在王誌勝指揮下,熟練地躍上了列車。

洪振海看到王誌勝帶領的隊員都上來了,便令曹德清猛然拉響汽笛。潛伏在各車廂的隊員,聽到信號,亮出武器、像猛虎壹樣撲向敵人。經過壹陣短兵相接的戰鬥,車上20多個日軍官兵全被消滅。

這次戰鬥,繳獲8萬多塊錢,短槍8支,長槍12支,手炮壹門,機槍壹挺。鐵道隊除留3支短槍外,其余都上繳給了支隊。

八路軍襲擊票車的消息很快傳到津浦線上的徐州、濟南等地。棗莊之敵急向進至山區“掃蕩”的長官呼救。兩天之後,進到山區“掃蕩”的敵人倉皇地撤回部分兵力。

在棗莊火車站南側,有壹個日軍開設的國際公司,當地群眾都叫它“洋行”。這個洋行名義上是經營日貨的商行,實際上是搞情報的特務機關。除掉它,就等於挖掉敵人的眼睛。洪振海與王誌勝為了搞槍,決定偷襲洋行,打死、打傷洋行的3名日本“掌櫃”。從那以後,敵人增兵加哨,並在洋行四周院墻上架了電網,不準中國老百姓隨便進去。

1940年秋,鐵道隊奉命與活躍在臨城南北的另外兩支鐵道隊合編為魯南鐵道遊擊大隊,洪振海被任命為大隊長。他同大隊政委杜季偉、副大隊長王誌勝密切配合,指揮遊擊健兒同日偽軍展開了更大規模的鬥爭。

位於津浦線與臨棗線接點的臨城火車站,是日軍的鐵甲列車大隊和鐵道警備大隊活動的重要據點。偽軍閻成田團的兩個營和特務隊也駐在臨城附近的古井村。日偽軍對鐵道遊擊大隊活動地區接連進行“掃蕩”和“清剿”。鐵道遊擊大隊決定給敵人點厲害嘗嘗,教訓他們壹下。

10月的壹個夜晚,洪振海、杜季偉帶領化裝成偽軍巡邏隊的20多名隊員,大搖大擺地來到臨城火車站。在內線接應下,他們順利地越過封鎖溝,進入站內。站臺上的偽軍哨兵以為是自己的巡邏隊來了,向走在前頭的“長官”敬禮。洪振海用匕首刺死敵哨兵,指揮隊員迅速封鎖道口,密切註視車站東側日軍兵營及碉堡內敵人的動靜。

王誌勝、劉金山摸進站房,擊斃日本特務隊長高崗。這時,車站東側的日本兵營內,響起了手榴彈的爆炸聲。這是洪振海為策應車站殺敵而采取的迷惑敵人的行動。王誌勝、劉金山等幹掉站房內的敵人後,扛起室內的兩挺機槍和20多支步槍,安全撤出站外。在撤出車站的途中,隊員曹德清按照隊長的吩咐,把壹頂印有偽軍閻成田團番號的帽子丟在路旁。

高崗被除掉,日軍如喪考妣。第二天上午,從濟南來了壹位日軍少將驗屍,勘察現場。他們在車站戒嚴3天,全面搜查,結果除了鐵道遊擊大隊丟下的偽軍帽子外,什麽線索也沒查到。那個少將大發雷霆,認為此地外人難以進入,肯定是內部搞的。於是,便以那頂偽軍帽子為據,壹怒之下收繳了閻團和偽警務段人員的槍支,把團長閻成田及副團長、參謀長等人,捆在電線桿上用刺刀活活捅死,並將他們手下的300多名偽軍押解下了礦井。

半月之後,日軍的壹個頭目從八路軍的宣傳中得知,高崗是鐵道遊擊大隊殺掉的,氣得暴跳如雷,頓足大罵“飛虎隊(指鐵道遊擊隊)狡猾”。

在日軍“掃蕩”的槍炮聲中,1941年的冬天降臨到草木雕零的魯南大地上。

正在微山湖組織鐵道遊擊大隊休整的洪振海與杜季偉,接受了壹項事關重大的緊急任務。這天,魯南軍區司令員張光中對他倆說:“今年鬼子對山區的秋季‘掃蕩’很殘酷。前幾天,咱們軍區的被服廠突然遭到敵人嚴重破壞,大部分冬服被鬼子搶走或燒毀,紡紗車、織布機也被砸爛燒焦。現在已進入冬季,希望妳們從鬼子那裏搞壹部分布匹,以解燃眉之急。”

不幾日,鐵道遊擊隊通過內線得到情報,說有壹列從青島開出的票車掛有兩節裝布匹的車廂,當天要路過沙溝站繼續南運,但到站時間是白天。

白天截車目標太大,洪振海讓王誌勝找車務段內線人員張雲驥商量,想辦法把列車到達沙溝站的時間推遲到晚上。張雲驥按照鐵道遊擊大隊的意圖,趕到沙溝站北段的勝縣,將沙子放在列車的油壺裏,車開出不久,軸瓦起火,不得不在臨城停修,直到晚上 10點多鐘才修好。

這天晚上,由杜季偉組織動員的近千名群眾,集中到沙溝站以南的黃莊壹帶。當列車運行到姬莊以西拐彎處時,張雲驥同曹德清準時拔掉了風管和插銷,使兩節裝布的車廂脫鉤,在沙溝站以南的塘湖附近停了下來。敵人毫無察覺,列車繼續向前運行。 還沒等裝布車廂停穩,洪振海、王誌勝便指揮隊員撬開車門,將大捆大捆的布匹撂下來。杜季偉帶領群眾跟上來,大家爭分奪秒,有的背,有的扛,有的擡,有的推,霎那間,從黃莊到微山湖畔,形成了壹條運布的長龍。這時,由微山湖大隊及區委動員來的上百只漁船在湖邊,等待布匹上船。

快要卸完布匹時,突然從南面開來壹列載有日本兵的軍車。洪振海立即指揮隊員埋伏好,沒待列車靠近,手榴彈便在車頭開了花,接著,機槍、步槍壹齊射向敵人。司機好像被打懵了,列車開得更快,等發現前面的運布車廂時,已來不及剎閘。車頭與裝布車廂相撞脫軌,列車上的日軍死的死,傷的傷,頓時亂作壹團。

沙溝站的日軍得知丟失兩節裝布匹的車廂,也向機槍聲響處包抄過來。

槍聲越來越近,但布搬不完誰也不忍心離去,因為這是廣大指戰員的過冬棉裝呀!說來也巧,這時突然大霧彌漫,幾步之隔即看不清對面,真是“天公相助”!洪振海利用大霧這個天然屏障,故意虛張聲勢。他組織長短槍壹齊打,造成主力部隊出山的陣勢。日軍果真被唬住了,不敢輕易冒進。鐵道遊擊大隊掩護群眾邊打邊撤。

這次截布戰鬥,***獲細布1.8萬余匹,日軍軍服800多套,還有毛毯、棉被及藥品等,解決了壹個軍區、三個軍分區和壹個教導旅的冬裝問題。

在敵人嚴密控制的鐵路幹線上,洪振海采用靈活機動的戰術,帶領隊員們扒鐵軌、炸橋梁、撞車頭、截物資,像壹把鋒利的鋼刀,插在敵人的動脈血管上,搞得日偽軍暈頭轉向,不得安寧。敵人對他們既恨又怕,發誓要“壹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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