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壹家住在白雲山腳下壹個美麗的山村裏。雖然只有30戶人家,常住人口也只有130左右,但他們有壹個美麗的名字——白羊溝。自從結婚後,幾乎所有人壹放假就回家,在山裏過春節。真是熱鬧,妳不相信嗎?那麽讓我告訴妳壹些事情...
壹、小籠包
61年12月25日回到家,婆婆已經發了三四鍋面。我和我的四個兄弟姐妹放下行李,開始做面條。醒來後,我們會去竈上打熱水,清洗蒸包子的箅子和籠布,把不常用的菜都放在熱水裏蒸燙。對了,我們會燉豆瓣醬,蒸紅棗,把菜端上爐子。做完這壹切,盆裏的面在熱炕上醒了。放好案板,揉面,分面,揉成小面團。這時候就該展示我們的手藝了——揉壹鍋包子,壹鍋花饃,壹鍋豆沙,壹鍋棗包子,兩鍋肉餡,兩鍋素餡。最後喜歡炫耀,搓出長短不壹的細條。在每壹條細條上,我用菜刀輕輕切出細細的道路或者像魚鱗壹樣的菱形小塊,用日期圈出城市。有3個棗,5個棗,每排十幾個棗給婆婆。
各種饅頭整齊排列,就像要接受檢閱的士兵。但是,婆婆不會馬上讓他們入鍋。這時候她會拿出壹條幾米長的幹凈白布蓋好,然後讓他們靜靜等十幾分鐘,再放進鍋裏蒸。當我婆婆驗收合格,說了壹句“我們進鍋吧”,我們就出去壹個個往鍋裏排。這時,鍋裏的柴火劈劈啪啪地燃燒得轟轟烈烈,像野味壹樣跑到鍋底。十分鐘、十五分鐘、二十分鐘到了,婆婆果斷下令“好了,撤火吧!”壹時間,整個院子都彌漫著饅頭那種好吃的、果味十足的小麥味。蓋子壹掀,我們顧不上手上的熱氣,就迫不及待地掏出壹個,含在嘴裏打開壹個。妳咬壹口,我咬壹口怎麽樣?妳放多少堿性面?溫度是大還是小?
但是,往往沒什麽問題。這時候我們就放心的把燒火看鍋的任務交給我們十幾歲的侄子,開始下壹個任務。
第二,準備食物
因為婆婆家在山裏有點偏僻,我剛結婚調到這裏的時候同事們總說白楊溝是敵後戰區。我就納悶了,解放這麽多年怎麽會是敵占區?改革開放這麽多年,為什麽還是敵戰區?他們都解釋了好幾遍,我才明白原來是指位置偏僻,交通擁堵(現在道路很發達,交通很方便)。所以每次回家,我們都會買很多大包的蔬菜,特別是春節期間,我們會帶更多的蔬菜和肉類。這個時候,我們坐在火堆前或者陽光下,聊天,選菜。這是可以維持幾天的蒜苗、西紅柿、西葫蘆、土豆、豆子、黃瓜、芹菜;那就是菠菜、蘑菇、細香蔥、韭菜、茴香苗等。那要先吃。他們包在餃子裏過年,然後煮熟。要把它們分類,洗幹凈,放好,這樣既不會把菜燒焦,也不會凍著。因為每次回婆家都是我主廚,為了省事省時,我會抽空把蒜苗、芹菜、西葫蘆、香菇、豆角等等用熱水燙壹下,然後用冷水涼壹下,瀝幹水分,裝進塑料袋裏,放在壹個大盆裏備用。
因為人多,每天炒壹個菜都不夠,再多要費很多勁,所以我的拿手好戲在這裏:芹菜切半村,等煮好的花生豆和黃豆分別和饅頭壹起煮,加上燙好的蓮藕片。雖然數量不多,也不少,但是放在壹起會滿滿壹大鍋,只放點鹽腌著放涼。去年女兒在澳洲留學緊張的時候,詳細問我怎麽做,她也是這樣做了好幾天。
第三,做豆腐炒芝麻糖
臘月二十七,公公開始做豆腐。泡好的黃豆滿是水,鼓鼓的,就等著人去擠去磨。自帶水槽的石磨開始轉啊轉,壹勺黃豆放在上磨盤的圓眼裏,然後從下磨盤底部的石槽流入大鍋。壹圈又壹圈,壹圈又壹圈,很快十幾斤大豆就變成了滿滿壹大鍋牛奶般粘稠的白色豆漿。柴火又開始燃燒了。公公的眼睛緊緊盯著白水。當有輕微的漣漪時,他示意把大柴火撤走,只留下壹根小細柴火慢慢燃燒。這時,鍋裏的豆沫就像壹個剛睡醒的娃娃,忙著舒展四肢,公公手裏的勺子放在鍋裏的水裏,就像安撫孩子的腦袋,耐心地攪拌,讓它平靜下來。看到機會,公公把鹵水塊壹點壹點放進豆漿裏。這時豆漿開始出現絮狀結塊,就像解凍的河上漂浮的冰塊。我公公攪了壹下,看了看。“好了,把火都撤了!”
這時候我們知道關鍵時候到了,趕緊把公公做的籠布、荊條筐、綠籬交了出來。公公用漏勺撈出凝固的帶湯帶水的豆漿,放在大筐的籠布上,水排幹,剩下豆漿塊。籠布纏得緊緊的,用螺絲擰緊,家裏人遞給我石板和石頭壓在上面。這樣壓制壹天或壹夜後做出來的豆腐又硬又結實。妳知道為什麽這次山裏的豆腐好吃嗎?
放下豆腐,讓它慢慢瀝幹。在這裏,另壹項工作開始了。天亮了,公公已經按照鹽堿明礬的比例把芝麻糖面揉好了。這時候軟筋飽滿,我們就把豆漿鍋收拾幹凈,燒鍋溫油,開始炒麻糖。只見公公先用油擦手,然後在案板上抹了壹層油。這才從盆裏抓了壹大團面放在案板上。動了幾下,面條變成了搟面杖的粗細,壹邊走壹邊手掌打著拍子,又變成了細細的壹條。他手裏的刀掉了,兩個小方塊疊在壹起,中間被砍了壹刀。但很快,他舉起鍋,把鍋滑入油中。哈哈,芝麻糖的形狀出來了。拿起筷子翻過來。嘿,妳還不聽話嗎?再放壹根筷子,壓壹下,讓它在油裏充分熱起來。哈哈,麻糖的味道出來了,熱氣全出來了。我把它撈出來,周圍的侄子們都眼巴巴地看著。我趕緊用筷子把剛出鍋的麻糖拉成幾塊,分發給他們品嘗。看到還有兩塊饅頭大小的面團,我申請自己做實驗炒了壹份零食。公公太高興了,可以休息壹會兒了。他微笑著寬容地欣然同意。我往面團裏揉了些面粉,然後用搟面杖搟成壹個大煎餅,在搟面杖上搟開,用刀拉開,切成長長的方塊。每個方塊都被切成像掛面壹樣的細絲,然後分成壹塊塊,用筷子夾在每壹塊上。比那裏賣的小吃幹凈多了!
有時候,我會提前把糖煮到可以抽的糊狀,炒壹些饅頭片、蘋果片、山藥片、花生等。要做拉面,或者煎壹些糖衣熱湯面(也叫炒雞頭)和糖餅。因為我愛六個兄弟姐妹和十幾個侄子,這些是他們小時候最愛吃的甜品。節儉的公公婆婆總是帶著寬容的笑容看著我,從來沒有訓斥過我,也沒有露出不滿的神色。相反,他們到處誇我的鄰居說我不僅學歷高,而且樣樣精通,讓他們羨慕他們的好媳婦,嫉妒他們的福氣。
第四,貼花
“二十八,貼花花”,唱著歌謠,來到臘月根。回家後的幾天,吃完晚飯,我和婆婆、弟妹拿著剪刀,紅、粉、綠、黃等各種顏色的紙,開始剪,開始掛。先剪成A4紙大小的長條,再剪成中間有春字、福字或其他菱形圖案的長三角形。臘月二十八吃過早飯,老公帶著在聯通、移動、超市收到買的壹把對聯、五顏六色的掛件,領著幾個侄子去了老宅,然後去了旅部和幾個孤寡老人。最後,他回到我們自己的家,把它們貼了出來。紅色的花充滿了春天,滿院子的帷幔在風中笑著,仿佛在對大山說:“過年了!
說到這,我記得11年春節前,村裏會寫毛筆字的五爺爺去世了,鄰居的四叔拿著紅紙和墨水來我家,說要寫兩副對聯。我和老公對視了壹眼,不好意思地說:“四叔,不好意思,我們不會寫毛筆字,也沒拿過毛筆。”四叔艾艾地說,“兩個。難道要丟掉這個祖宗的好東西?”老公說,我家裏還有現成的。我能給妳壹些嗎?四叔能不能說:“對聯是現成的,但是祖先的排行和占蔔的密碼總要寫吧?“親愛的,看著我說,妳的字寫得不錯。妳為什麽不慢慢給妳叔叔寫信?只好勉強在報紙上練了幾遍,然後按照四叔的提示在紅紙上寫了幾筆。從此,我暗暗下定決心要學會寫毛筆字。著有《曹全碑》、《漢簡》、《史晨碑》、《渭北》等。去年,他跟老師系統學習了《聖教序》。今年,他可以大膽地為村民寫春聯,滿足四叔的願望。
五、收疙瘩
貼對聯掛好後,村裏的小兒女就開始挑著筐,拿著繩和大隊部的鼓、鑼、鈸,在村裏挨家挨戶地收疙瘩。大隊裏會有壹個孩子坐在那裏敲著大鼓,會把整個小山村震得好像要搖起來跳起來壹樣。家家戶戶都會知道是時候準備柴火了。小壹點的孩子走在門前,敲打著“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而大壹點的孩子走進門, 等著主家把樹疙瘩拿出來,放進籃子裏或者用繩子捆起來,幾個人用木棍擡著走,而山民靠山吃飯,各家都有充足的木疙瘩和木棍,所以過程比較順利。 但也有鬧哄哄的大人會催他們開個小玩笑:“沒有合適的疙瘩。妳要的話,就把墻根下的大樹根拔了!”幾個少年看著比自己身體粗得多的大樹根,尤其是四周粗大的樹枝,低聲討論著。主家興奮地看著他們,卻沒有上前幫忙。他們還說:“除夕夜不要在我家使用斧頭或刀子。如果妳能走,妳可以燒了它。不走就別說我小氣。”這時,只見君和龍兩個孩子拿出隨身攜帶的繩子,在樹根上繞了幾圈,每圈打了幾個結。然後他們讓其他夥伴把籃子放在門外的街上,帶兩根木棍。兩個大壹點的孩子拿著繩子在前面弓著身子使勁拉。兩個孩子在後面,用木棍撬樹根。他們的嘴就像在喊:“打個結,我們走!”扔掉它,走吧!”突然,突然,大樹根讓四個少年拖著撬出了門。這時,主人家的男人哈哈大笑,自嘲道:“我以為幾只小兔子跑不掉,誰知道有辦法!“這大樹根鋸了好幾天了!”但是,山中人吐的唾沫是個釘子,永遠不會悔改。他壹邊說著,壹邊開始幫忙,幫忙把大樹根拉到街上烤火,幫孩子們架柴火。軍隊會很自豪的說:“只要妳能在家裏拿到,只要妳答應給我,我壹定讓妳拿進來,我怎麽拿出來,怎麽樣,叔叔,妳還給我嗎?”再給,我就拔了,我還要跟村裏人說,妳最大方了,明年壹定會紅紅火火!“第壹次在公婆家過年,我不明白為什麽第壹天的淩晨,街上就點起了壹堆柴火和樹疙瘩。鄰居們說:“這是用來溫火治雜病的。”但我觀察到,在太陽升起之前,所有的鄰居都開始在黑暗中拜年。以前沒有路燈和路燈的山村,人們都是根據山勢來建房的。街道和院子裏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石頭,臺階上的石頭不規則,凹凸不平。此外,山區的夜間溫度很低,可能是為了照明和取暖。而且相傳這個妖怪在2000年怕火,所以古人流傳到初壹。
第六,包餃子
三十歲(或者二十九歲)吃完早飯,我和我的四個兄弟姐妹開始和面,包餃子。山民不缺木頭。家裏的搟面杖和案板都是自制的,很結實。婆婆家包餃子用的小搟面杖和我娘家用的壹樣大。我覺得又粗又大,用起來不方便。所以第二年回老家之前,我特意買了壹個拇指粗細的搟面杖。我是平原人,被家鄉人收拾的餃子,在後面捏了兩三個褶,站得久了。她包了三四個餃子的丁寸,可是擠餃子的時候,小木片都不放過,婆婆眼睛都直了。平時我可以三四個人搟面,現在最多兩個人用。很快,我們的餃子午餐就打包好了。中午的餃子有幾種餡。目的是品嘗早上做的餡料。這樣下午包的過年餃子好吃,不是太鹹就是太淡。如果不適合,午飯後再采取補救措施。午飯後不到壹個小時,我們就包了四五筐餃子。婆婆為了防止餃子皮風幹,會在餃子上貼壹些黃紙,我覺得不衛生。後來用幹凈的白布蓋上了。這個時候我和四個弟妹就開始帶著我的小搟面杖和她做餡的小薯片在村裏轉悠,幫忙包餃子。先去毛二栓爺爺家,幫奶奶收拾兩筷子;壹個壹個去四叔家,牛叔家,小玲阿姨家,海巧哥家,之桃大嫂家,西平哥家,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這個家要十分鐘,那個家要十幾二十分鐘。基本上,我和我的四個兄弟姐妹在做晚飯之前就搬回韓國了。其實別人家也不是等著我們幫忙的。我們只是利用這個團聚的時刻,因為我們不經常在家,所以在每個家裏走壹走,這也是對他們平時對公婆的關心和對鄰居感情的和諧表示感謝。所以在我們村,甚至是鄰村,壹提到我的名字,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媳婦是誰,知道我是怎麽對待公婆和鄰居的。我也可以說是明星媳婦
七、家庭娛樂
由於我們是壹個大家庭,有許多大人和孩子,我們可以在幾個班裏玩撲克。除了白天工作,我和妻子總是督促和幫助孩子們做作業和學習。但是在30號和6號之前,大人和小孩經常可以玩幾天:看電視,打撲克,跳繩,踢毽子,呼啦圈,KTV等等。我們也有家庭比賽。晚上孩子們都休息了,我們大人還很貪玩,就開始圍坐在火堆旁,泡兩壺茶,帶壹大盤瓜子、水果、零食,邊聊邊打幾次麻將。有時候因為太在意題目,連自己都不知道,覺得沒用就扔了。好幾次,三哥扣了中獎卡,他都沒有意識到。他還在嘟囔著村裏的趣事,把牌放在桌子上,等著別人講和,壹直推到大家都看到了:“這牌怎麽打?”妳不是已經扣好自己了嗎?他呵阿哈憨厚的壹笑:“沒什麽,反正輸贏是在我們自己家裏,讓我說下去。“笑著笑著,我們繼續打牌,有說有笑,看生日打牌到半夜。於是,我們穿上厚厚的衣服,拿著鞭炮和煙花跑到院子裏,劈裏啪啦地鼓搗鞭炮燃放煙花。這時,所有的家人都被驚醒了。黑暗中的煙火映出了家庭成員的笑臉,而孩子們在院子裏跳著,喊著。春節快樂!帶個福!”然後帶著對春節的期待,進入甜蜜的夢鄉,天壹亮就起床拜年。
當我寫到這裏的時候,山村裏似乎有壹個彩色的聲音掛在風中。它搖搖晃晃的樣子,很像老人們站在村口,舉起手往前看,嘴裏嘟囔著:“過年了,回家吧!過年了,回來吧!”對,收拾行李回家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