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戴帽子的魚
愛壹個人,愛她悲傷的過去,愛她混亂的現在,愛她不確定的未來。
1998糖果
1998,我是壹名初中生,有著明麗的外表,總是面帶微笑,看到路邊壹夜之間突然綻放的花朵,我會由衷地感謝這個世界。
當時我就知道,從我們的東經120度出發,我們會轉向東經170度,穿過太平洋,到達美國紐約。在那裏,壹個17歲帶著甜美笑容的女孩第壹次發布了她的專輯。她穿著校服的白襯衫,卻系著襯衫的下擺露出蜜糖色的肚子,看著老師,緊張地等著下課鈴響,撅著嘴唱著《寶貝再來壹次》無敵:“我必須坦白,壹離開妳我就迷失了方向。為什麽不給我壹點提示?”她太可愛了,人們都不叫她布蘭妮·斯皮爾斯。人們叫她布蘭妮·斯皮爾斯。
我在家低著頭吃早飯的時候總是很緊張。我父親問我怎麽了。我慌了,什麽也沒說,臉卻不爭氣地紅了。離家後,我偷偷笑了,解開校服白襯衫最下面的三顆扣子,系上襯衫下擺,露出梔子花壹樣白的腹部。黑色小皮鞋輕快地跳著,我壹路哼著:“再打我壹次寶貝!”"
遇到我的人不是撞電線桿就是張大嘴巴半天,我卻壹直微笑著,像布蘭妮壹樣眨著大眼睛,他們都害羞的轉過頭。
在教室坐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老師抓了出來。她讓我整理衣服,我說不要,不過分。然後她不知道把我扔到哪裏。如果我站在走廊裏,男同學會吹口哨,女同學會好奇地偷看。這時候,隔壁班的老師揪著壹個女生的耳朵走了出來。她的長發飄動,眼睛轉來轉去。和我壹樣,她的襯衫打了個結,露出了小腹。我們互相看著,壹起笑了。
那天我們被鎖在教室辦公室,年輕的男老師會默默臉紅,年長的男老師會不停咳嗽。我們本來是被老師分開的,卻壹直沿著墻偷偷的朝著對方走。當我們靠近時,我們都輕輕地哼著:“再打我壹次,寶貝!”"
我問她叫什麽名字,她撅著嘴眨著眼說:“我叫布蘭妮?長矛。妳呢?”我大喊:“我叫布蘭妮·斯皮爾斯?矛。”然後我不高興地轉過身。她著急地給我扇了壹把,希望把我的氣扇出來,很委屈地說:“好吧。我叫張建寧。”我轉過身來,笑著說:“我叫劉·”
我們決定壹起喜歡布蘭妮·斯皮爾斯。
她的《愛的告白》創造了前所未有的奇跡,在公告牌排行榜上停留103周,全球銷量2500萬張。我和張建寧擁抱歡呼,仿佛那個震驚世界的少女就是我們自己。
2000年的賈斯汀
張建寧給我看了壹個男生的照片。我看了壹眼。栗色的短發,長而幹凈的眼睛,晶瑩的笑容,卻有壹種痞子的味道。為了忠於我心愛的湯姆·克魯斯,我驕傲地轉過身去,扁著嘴說:“壹般般。”
張劍寧撲向我,在我身上捏了許多殷紅的印子,十分輕蔑地罵我:“劉,這是布蘭妮的男朋友!"
我立馬沖過去,像貓壹樣蹭著他的照片,尖叫著說:“好帥啊!”“愛是壓倒壹切的。
當時布蘭妮如日中天,賈斯汀只是青春偶像組合“超級男孩”的主唱,但他們是青梅竹馬,在米老鼠俱樂部相識,12歲。談戀愛後,布蘭妮更甜,說“我只愛賈斯汀。我們從小壹起玩,很熟。我們無話不談,沒有人能阻止我對他的愛。”
小甜甜布蘭妮對自己的愛情無比自豪,以至於張建寧在課堂上遞給我壹張紙條,白紙黑字寫著:“夏天。我們是不是也該談戀愛了?”
我在紙上重重地寫了壹句:“是!”
張建寧臉紅了,又來了壹張紙條,上面寫著:“放學後我帶妳去見見我的賈斯汀。”
我承認我有點生氣。布蘭妮·斯皮爾斯暗戀。在此之前,她壹直對媒體說她喜歡性感演員布拉德?把海報貼在冰箱上的彼得,每天早上醒來第壹件事就是親吻他,英國威廉王子喜歡她。王子的臥室貼滿了布蘭妮的海報,她發出了約會她的邀請,但她說,“我不喜歡城堡裏的生活”。現在的張建寧和她壹樣,壹聲不吭的暗戀。
所以張劍寧壹走開去買冰淇淋,我就重重地踩了坐在同壹把長椅子上的周。他無辜的擡頭看著我。他不像賈斯汀。他是個安靜乖巧的好學生,壹眼就能看穿他幹凈透明的靈魂。他穿著壹件很平的白襯衫,黑色的軟發在空氣中散發著青草洗發水的味道,眼睛是黑色的,像平靜的湖水。
“就是踩妳。怎麽樣?”我狠狠地瞪了他壹眼,但他傻乎乎地笑了。如果他推我或者打我耳光,我還是有理由去沖鋒,把他打得我都認不出來了。但是當他笑的時候,我沒有辦法,只能生氣的背對著他。
他在我身後說:“劉,妳真可愛。”
這讓我臉紅了,滿臉都是紅玫瑰。
其實張建寧有點壹廂情願。畢竟賈斯汀對布蘭妮說過,“因為我們很像,所以應該在壹起。”張建寧不敢表白,周也不知道她喜歡他,他也沒有表現出到底喜不喜歡她。周從那天起只加入了我和張建寧的雙人聚會。我被迫和他形影不離。
我討厭他,討厭他笑起來牙齒太白,討厭他聰明的腦袋,討厭他總是對我無理取鬧的行為微笑。
但是他有壹點我很佩服。
他聽了布蘭妮的歌,第二張專輯《愛的告白》,我和張建寧逼的。他聽了壹整夜。第二天,他像國寶熊貓壹樣找到我,把碟片還給我。他問我:“夏天妳寂寞嗎?”
他叫我夏添。我第壹次沒有怒目而視,回了壹句“妳有什麽資格這麽叫我?”我低下頭,眨眨眼睛,忍住眼淚。我問:“妳為什麽這麽想?”
他摸著我的頭,像主人愛寵物壹樣憐惜。“這張專輯裏,妳在《幸運》這首歌下面畫了壹條紅線。我想妳壹定很喜歡。這首歌很孤獨,所以妳壹定很孤獨。”
布蘭妮·斯皮爾斯很年輕就成名了,但是名利讓她很孤獨。她還是個小女孩,但她必須應對狗仔隊和聚光燈。這首歌是壹個叫Lucky的女孩的故事:“太陽壹升起,外面就傳來刺耳的敲門聲,她要帶著困意起床,馬上畫好妝,準備好笑臉,面對那些醜陋的面孔。”他們蜂擁而入,看著她,感嘆道,這個好萊塢女孩真漂亮。是的,她太幸運了。她是壹個吸引所有人註意的明星。但是誰知道她有多孤獨呢?每天晚上,她不停地哭,哭,哭...想想吧。如果她心裏什麽都不缺,為什麽夜裏眼淚滾滾而來?"
我有壹個連張劍寧都不知道的秘密,但是周壹句話壹個觸摸就把我的秘密誘了出來。
我,劉,,我的父親是縣委書記,我的母親是小學六年級學生的年級主任。大家都喜歡我聰明,學習努力。每次有人吵架,我老婆就罵老公:“妳能有人家縣長那麽能幹嗎?”丈夫對妻子說:“妳能像劉夫人壹樣優雅嗎?”父母壹起罵孩子:“妳能像劉壹樣懂事乖巧嗎?”大家都覺得我家是模範家庭,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每次有陌生人帶著煙酒來,我爸媽都開車送我回房間。我聽到他們在外面笑。有壹次我好奇地打開那些煙酒,他們經常送,但是我爸不抽煙不喝酒。他為什麽壹直寄這些信?壹打開就嚇死了。在包裝精美的盒子裏,有成堆的錢。我當時就知道,我們家腐敗,腐敗到可以坐穿監獄的地步。所以別人羨慕我的時候,我會很難過的想,羨慕我做的事,我寧願幹幹凈凈的做壹個攤販的女兒。
聽完我的秘密,周恐懼地抱住了我,臉色蒼白得像壹朵歷經風雨的梨花。他反復向我強調:“妳壹定不要告訴任何人。”他總是抹著我的眼淚,晚上送我回家,確定我上樓了,房間的燈亮著,他才敢走。
2002年沒有賈斯汀。
周得知我的秘密後,後悔得要命,但我又不能坐時光機回去,只能盡力對周好,讓他不敢背叛我。
我向父母要了壹大筆錢作為周的生日禮物,給他買了壹雙限量版的耐克鞋。我發給他,他淡淡的看著我說:“夏天。妳不用對我這麽好。妳對我不好我還是喜歡妳,妳對我好我會情不自禁的多喜歡妳壹倍。反正我喜歡妳。”
我呆在那裏,仔細分析了“喜歡”的中文意思,發現用中文理解會對我不好。中文的like是淺薄的愛,於是我求助於英文理解like是“喜歡”,英文like可以是“我喜歡那只狗。”現在我下定決心,我只是壹只哈巴狗,他只是像喜歡小狗壹樣喜歡它。畢竟我有壹千個膽子也不敢從張建寧手裏搶走賈斯汀。
看我像木頭壹樣站在那裏。周抱住了我。他溫暖的懷抱像貓的肚子,溫度好舒服。當我傻傻地吸收著他的溫暖時,我穿過人群,看到了壹臉愁容的張建寧,轉身就跑。
我在河邊找到了張建寧。她穿著壹件天使般的白裙,傷心地擦著眼淚,哭得像壹頭迷途的野獸。周跟著我去找他。我朝他吐了口唾沫,喊道:“妳別過來。”我小心翼翼的壹個人坐在張建寧身邊,伸出手想抱抱她,但是不敢,就形成了那個孤獨的姿勢。周身後的憂郁地看著我們,眼裏滿是湖光。
張建寧的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她輕聲說,“夏天。我們跳進了河裏。看他救誰?”
我立刻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河裏。那壹天,河水冰冷刺骨,我的手和腳在被淹沒在水中時很快就失去了掙紮的力量。看到張建寧像壹朵白蓮壹樣浮在水面上,周已經壹頭紮進水裏,我沖著他喊:“救寧寧。”然後嗆了壹口水,完全失去知覺。
當我醒來時,我在醫院裏。周說的電話沒人接。他陪了我壹晚上,眼睛紅紅的。他說,他看著我,脈搏微弱,好像快死了。他承認害怕失去我,淚流滿面。
“寧寧怎麽樣?”我勉強支撐自己,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她。我不禁擔心,“妳不是救了她嗎?”
周遞給我壹封信,歉意地看著我。
我顫抖著打開信,第壹個字就讓我進入了大雨滂沱的雨季。地址是“劉”,張建寧壹直叫我“夏添”或“小甜甜”。
信上寫著:劉。我本想恨妳。因為我愛了周兩年。但是妳太蠢了。妳不會遊泳,但我會。妳壹直沖他喊救我下水,妳自己也快淹死了,知道嗎?所以,我不恨妳,但我從來不了解妳。
我掙紮著從床上跳起來。我要去找張建寧。周白克打不過我,所以他只好陪著我。我看到了醫院外面的小書攤。每本八卦雜誌的封面都是壹顆破碎的心,壹半的布蘭妮·斯皮爾斯和壹半的賈斯汀·汀布萊克住在那裏。我不敢讓周給我買書。在陽光下讀這本書,我覺得很冷,就像在南極壹樣。我沒有企鵝那麽胖。我只有壹個單薄而孤獨的身體,我瑟瑟發抖,淚流滿面。
可惡的狗仔隊告訴我布蘭妮和賈斯汀分手了。布蘭妮·斯皮爾斯以為自己懷孕了,想嫁給賈斯汀。賈斯汀說她太年輕了,不能承擔壹個男人的責任。布蘭妮·斯皮爾斯很失望。雖然後來證實她沒有懷孕,但是過去的甜蜜已經沒有了。終於在今天,各路分手了。
那天,我太難過了,忘了去找張建寧。周送我回家,身心俱疲。我站在家門口,驚呆了。我姑姑和奶奶熱情而刻薄地告訴我門上封條的原因。昨晚我在醫院,爸爸媽媽被壹群從天而降的警察帶走,指控他們貪汙。
周白克說:“想哭就哭吧。”
我跳起來打了他壹巴掌,哭著喊著說我寧願淹死在河裏,也不願意昨晚不去參加他的生日聚會,和父母壹起被帶走。我討厭妳!我用盡力氣壹遍又壹遍地咒罵周。他眼中鉆石般的光芒破碎了,但他無怨無悔的抱住我讓我踹,讓我死在他懷裏。
2004年的傑森?亞歷山大和凱文?費德林
2004年,當別人都在努力準備高考的時候,我和男朋友在房間裏努力鍛煉身體。瘋狂逃課,瘋狂交男朋友。有時候壹覺醒來,我不得不認真的去想,昨天是在哪個酒吧喝醉的,和哪個少年壹起回家的。每次想起來都頭疼欲裂,不想再想了。這是壹個退化的無憂無慮的局勢。
偶爾會去探望父母,父親20年,母親10年。他們在監獄裏面流淚,我在監獄外面眼睛也幹了。他們看著我昨天黃頭發,今天酒紅色,明天也許冰藍色的頭發,勸我:“夏天。妳為什麽不呆在妳叔叔家?不要壹個人搬出去,好嗎?”
我不會說壹個字。
我該怎麽告訴我親愛的爸爸媽媽,妳們當權的時候,只認錢,不認親情。我叔叔的兒子找不到工作,需要妳的幫助。妳慈祥地笑了笑,給了我壹個價格。他們交錢的時候,心裏罵妳壹千遍壹萬遍。那時候的我是那麽脆弱,希望有壹個偉岸的肩膀可以借和依靠。壹踏進舅舅的門,就被罵:“這個小賤人來了。”聽著他們的笑聲,我驚恐地逃到街上,哭了壹夜。壹個身材臃腫的男人看著我,帶著委瑣的笑容問我:“妳餓嗎?想睡覺?”我點點頭,就算是魔鬼邀請我,我也會答應,因為我覺得世界上不會有比這更讓人絕望的事了。
第二天到了學校,周瘋狂的對我大喊:“妳壹夜不歸去哪了?”
那時候我還恨他,但我更恨那個把我帶走的男人。原來我太單純了,世界上沒有絕望,只有更多的絕望。我手腳冰涼顫抖,像樹袋熊抱樹壹樣緊緊抱住他。我最後壹次向他求助:“周,我很臟,我很痛苦。妳能帶我去個地方,讓我把自己洗幹凈嗎?”
周帶我回了他家。當我上樓時,他喊道。原來我的背上全是血,明亮刺眼的血。他生氣地搖著我,我以為是壹場暴風雨要把我打垮了。“妳昨晚到底做了什麽?”
“周,別問了!”我尖叫著打斷了他。我不想記起來。
但是他很生氣,壹直問,壹直纏著我。
我擺脫了他。我討厭我為什麽依賴他。我捏了捏我的搜查令,醒來後挺直腰板走出了他的世界。他坐在樓梯上,無力地抱緊自己,眼淚因恐懼而滴落。他太傷心了,都忘了我在漸漸離開他。
那天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不管他為了我在酒吧裏和別人打了多少次架,不管他跪下求我說他錯了多少次,他都不應該要求什麽,而應該只是小心翼翼的珍惜我,照顧我,不管他多少次悲傷的看著我,反復的說“夏天妳不喜歡我沒關系,但是妳會讓我照顧妳嗎?”我看著夜晚的霓虹說:“我不想。”
我走出出租屋,陽光暖暖的,我閉著眼睛,很久沒有像壹個女孩那樣在陽光下微笑了。
我睜開眼睛,看到了張建寧。
她穿著壹件白色的校服襯衫,下擺有壹個結,露出壹個白色的肚子。她唱著《再打我寶貝壹次》來找我,讓我覺得我們還是1998的甜妞。
她為我打開了厚厚的壹疊報紙,都是關於布蘭妮·斯皮爾斯的。她很胖,她在夜店閑逛,她壹絲不掛,她酗酒,她濫交,她很難過離開賈斯汀,難過到只有壹個人沈淪。為什麽這個世界這麽壞,嫉妒壹個女孩的甜美,還把她染成黑色?但最大的新聞是她壹時沖動和她的朋友傑森?亞歷山大在激情之夜結婚,55小時後她後悔了,壹瞬間離婚了。兩個月後,她決定與凱文發生關系,凱文有壹個懷孕的女朋友。費德林結婚的時候,那個不知名的男人迅速拋棄了他的兒子,榨幹了她的美貌。她為他生了兩個孩子,他卻只向她要錢。他愛她,因為她是壹棵美麗的搖錢樹。
“離開賈斯汀,她似乎失去了愛的能力,所以對自己如此放肆。她瘋狂戀愛,只想得到愛情。妳呢?”張建寧把報紙收起來,冷冷地盯著我。我看到她眼裏還有愛。顯然,她很固執。她說她再也不會認識我了,但是她轉身了。我真的不後悔和她做朋友。
“我想我只是想忘記自己。”我看著清新甜美的張劍寧,想起自己以前也是這樣。是的,我不會記得1998裏的布蘭妮,直到我變壞認不出來。
之後,張建寧帶我去了她家。她放了壹張布蘭妮的新專輯《霓裳的神話》,裏面有壹首歌《Everytime》(每次)。在MV中,她愛上了壹個長得像賈斯汀的男人。他們太年輕,總是吵架。她受了傷,躲在浴室裏洗澡,所以身體虛弱,沒淹死在水裏。他跑進去,害怕救她,兩人又復合了。
“讓我成為妳眼中的焦點,牽著我的手。為什麽我們像陌生人壹樣矜持?雖然我們的愛如此強烈,妳為什麽拒絕我加入妳的生活?”
她已經屬於別人了,卻還執著地思念著賈斯汀。
張建寧站在我面前。突然,她大哭起來。我也痛哭流涕,抱著她壹起哭。臉上的妝都花光了,眼裏的疲憊卻洗不掉。
“親愛的布蘭妮·斯皮爾斯?斯皮爾斯,妳會回來嗎?親愛的劉,妳會回來嗎?”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壹邊哭泣壹邊祈禱。
我搖頭拒絕:“我們都知道這首歌是給賈斯汀的。但是我們都知道賈斯汀有了新的女朋友,卡梅隆?迪亞茲。布蘭妮回不去了,我也回不去了”我握著她的手,好幾次想不顧壹切的答應,可是壹想到這些年我犯了多少錯,我就不相信自己能回到那壹天,那壹天,我的白裙飄飄,我的笑容很美。
“她,妳是1988的布蘭妮,穿著白襯衫和校服,眨著大眼睛,我是2004年後的布蘭妮。那我們就永遠不吵架了。”
我笑了,笑得俏皮又天真。霧蒙蒙的眼睛仿佛看到我們第壹次見面的時候,兩個人都說自己是布蘭妮?誰也不讓的斯皮爾斯,差點玩得不亦樂乎。
讓她壹個人在沙發上哭,我關上門走了出來,深吸了壹口氣。坐公交車,我走遍了大半個城市,我流著淚說:“我愛妳,張建寧,我愛妳,周,我愛妳,劉。”只有我能聽到,其他人都聽不到。
之後,高考結束,成績出來,我送走了張建寧,卻送不走周了。張建寧考上了我們初中時都向往的復旦大學。我們縣很小。今年專升本只有壹個破學校,而周正好在誌願表上填了這個。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是今年的頂級科學學者。記者戰戰兢兢的來采訪他,問他北大清華為什麽要他。他笑了笑,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向全縣的男人宣布:“我愛周的劉霞!如果妳不愛她,就讓她走吧。”
第二天的頭條是他的愛情宣言。照片顯示我在酒吧裏喝醉了,微笑著親吻壹個陌生男人。18歲看不到青春的甜蜜,太累了。
第二天,所有和我發生關系的男人都飛來短信,和我分手了。
遠在上海的張建寧也看到了這個報道,發了壹條短信說:“既然有人這麽愛妳,為什麽不勇敢壹次呢?”
我又害怕又憐惜地問,“寧寧。妳喜歡周,是不是?”
“白癡。已經兩年了。我愛了他兩年,兩年就能忘了。”
晚上,她發短信問:“妳去找周了嗎?”
我感激地說:“我找到了。”周現在很高興地給我買泡沫茶。喝了好幾年了,差點忘了奶茶的味道。
2007年我又遇到了賈斯汀。
三年來,周陪著我,試圖讓我戒酒。那酒精毀了我的少年時代,現在還滲透到我的骨髓裏。我有酒精依賴癥,不喝酒不會發瘋。他不讓我喝酒的時候,我就砸電視,砸桌椅,把他家砸得亂七八糟,把他爸媽的眼珠子都瞪出來。起初,他們還忍受著周在大學裏對女性的虐待,但最後還是溫和地吼了出來:“周妳什麽時候收養流浪狗?”
當時是周扶著我阻止我的瘋狂。我和他在他懷裏同時僵住了。我默默離開,周跟著我,向他父母鞠躬道歉:“對不起。爸爸媽媽,我放不下。2002年,我讓她怯懦地溜走。我後悔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現在也不會放手。”他拉著我的手,溫柔地笑了。
我們在路燈下喝壹杯奶茶。我們的影子如此接近,像馬賽克。我們不知道要去哪裏,但我們太開心了。
他粗魯地吻我,吻我的唇,吻我的淚。
第壹次認真的接受了壹個少年的吻。
原來是那麽甜,像四月的櫻花,像蛋糕上的櫻桃,像那句讓我臉紅心跳卻又不敢承認的“我喜歡妳”。
我想他的吻覆蓋了我所有骯臟的傷口,讓我在1998重生。
“我想和妳結婚。”
“很好。”我臉皮厚,可以勇敢地答應他的提議。
“我們才21歲,妳年齡夠,我不夠。壹年後的夏天,我們在城市公園結婚好嗎?”他摸了摸身邊的草坪,摘下狗尾巴草,折成壹圈,戴在我的手指上。
我擡起頭,純真地笑著說:“好吧。”
開心的時候又在報刊亭看到布蘭妮的報道,心疼的全買了。我看到她剃了光頭,又離婚了。她的前夫向她索要巨額贍養費。我看到她被送進精神病院,看到她被拍到沒穿內褲,看到她的兩個孩子被法院判給她無恥的前夫。
我把這壹切擁在懷裏,勇敢地對看不到照片中26歲面孔的她說:“布蘭妮?斯皮爾斯,沒關系,再站起來,我能行,妳也行。”
果然,2007年6月5438+065438+10月,她發行了新專輯《眩暈風暴》。她不得不勇敢地站出來重新拓展她的演藝事業。只有這樣,她才能讓法官相信她已經改過自新,歸還了心愛的孩子。
我可以每天回家,到壹個雖小但溫暖的家跟周在壹起。
今天,當我走進去的時候,我發現周正驚慌地合上他的筆記本。我說,怎麽了?他淡淡壹笑,什麽也沒說。他太不會撒謊了,我立刻抓起電腦,越看越想死。
還記得我2002年跟妳說過的那個人嗎?
他帶我回家,給我吃的,剝光我的衣服,把我扔下去。我什麽都不知道。他的手捂住我的嘴,我連尖叫都放不下。我默默地咽下了所有的痛苦。但這還不夠。我像屍體壹樣癱倒在床上。他拿出相機按了壹下,房間突然亮了起來。
他拍了我的照片。他病得很重。
他認為我已經成為了網絡上和現實中每個女生羨慕的對象。當壹個男人把心交給我的時候,他更變態的把我的照片放到網上。
我跑出門,有周追著我出了房間,有張建寧拎著行李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張建寧慌忙從包裏翻出錢包塞到我手裏。我什麽都不管,拿了就跑。她在我身後絕望地喊:“夏天,我知道妳需要壹個人靜下來,裏面有錢,找個地方住。”我知道妳壹定會回來的。“她擔心我再犯錯,誰把我帶走我就走。
我蜷縮在旅館裏。電視正在播放2007年的格萊美獎。Justin已經不是小男孩了,穿著白色西裝,瀟灑地拿了大獎。布蘭妮·斯皮爾斯身著比基尼站在舞臺上表演。狗仔隊只關註她粗壯的大腿,聽不到她動聽的歌聲,觀眾壹片噓聲。
雖然賈斯汀承認如果不是太年輕,他現在可能已經和布蘭妮結婚了。但是賈斯汀和布蘭妮再次見面,所以事情發生了變化。
這種遠距離傷害太大,無法忽視。
我低下頭,摸了摸周給我的狗尾巴草戒指。我正要脫下來。我手機上有壹條短信。滿頭白發的周走到我面前:"對不起,我看到了那些照片。我覺得妳不卑微。我只是心疼,恨當時沒有和妳在壹起。”我不再摘戒指,但我的目光立刻被我扔在床上的錢包吸引住了。然後我果斷的撕掉了戒指,像我還在媽媽子宮裏的時候壹樣抱住了自己,眼淚奪眶而出。
張建寧。妳撒謊了,善意的謊言。
妳說妳花了兩年時間才忘記周。很明顯,妳沒有成功。妳錢包裏有張周的照片。
我給張建寧發了壹條短信:“寧寧。幫我愛周”
今年的今天,我和周約定結婚。
他今年22歲。《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中男性的法定結婚年齡。
他生日那天我回老家了。我只打算呆壹天,我想和周和張建寧壹起呼吸壹下這個城市的空氣。
我還是忍不住去了城市公園。
我躲在灌木叢中,看著他穿著西裝倔強地等待。從中午12點的烈日到午夜12點的月牙,影子的移動軌跡畫了壹個悲傷的圓圈。白石凳上有個玩家,布蘭妮十年音樂連綿不絕。
我只是默默的看著他,著迷的仿佛他會有壹個永恒的背影,壹步也邁不出來。
十二點整,公園裏只有他和他看不見的我。他慢慢跪下,抱住自己,無聲而劇烈地哭泣。
我聽到他低聲說,“夏天。我愛妳。”他說個不停,就像壹首永遠唱不完的歌。
每次他說的時候,我都在心裏焦急的回應:“是的。我也是。”然後像他壹樣淚流滿面。
不知道可以流浪到哪裏?我回到車站,看著壹張張疲憊的臉。我想問售票員阿呆,這世界上哪輛車是開往過去的,還是開往幸福的。
車站依然熙熙攘攘,尤其是以壹個女孩為中心的圈子。在別人眼裏,她壹直保持著美麗清澈的笑容。她穿著壹件白色的校服襯衫,下擺有壹個結,露出壹個白色的肚子。她微笑的眼睛含著淚落在我身上,然後她唱著《再打我壹次寶貝》走到我面前,讓我覺得我們還是1998的甜妞。
“我知道妳今天會回來的。”張建寧笑著開心地哭了。
我忍不住和她壹起笑,眼淚像玫瑰花瓣上的新鮮露珠。
她脫下她的白襯衫,遞給我。
“劉來了。妳知道嗎?妳知道嗎?只有妳是布蘭妮·斯皮爾斯。像布蘭妮·斯皮爾斯壹樣,曾經美麗,曾經迷茫,現在清醒。我深信只有布蘭妮配得上賈斯汀,只有劉配得上周。”
當我沖出火車站,奔向城市公園的時候,沿途的風景壹直在倒退,我的時間也跟著倒退。我穿的是像布蘭妮·斯皮爾斯壹樣的白襯衫,底部有壹個結,露出我的肚子。
有壹場婚禮,不會因為新郎不放棄等待而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