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止善教授認為仲景提出的“六經要解”理論實際上是基於《黃帝內經》“三陰三陽”和“開合樞”有序動態變化的時空方位概念,是人體氣化六態的表現。六經“三陽”在天地中各有其主導之氣,三陽是用其主導之氣解決的。
“當六經欲解”出自張仲景《傷寒論》。通過對石龍沙醫學院代表性傳承人顧止善教授的學習和實踐,筆者深深感受到其應用價值。在這裏,我用壹個案例來說說我的經歷。
案例1:支氣管哮喘(從“厥陰要解表”、“陽明要解表”論治)
龔某,女,30歲,2014年2月2日初診。我從小就患有哮喘。哮喘從2014年6月開始頻繁發作,在當地吃了2個月中藥沒有好轉。診斷:夜間2時,喘息,痰鳴,胸悶,呼吸困難,夜喘伴口渴,熱心煩,痰白,鼻清,咳嗽不暢,胃尚可,大便正常,舌苔薄黃,舌紅,脈細。考慮到證醜發作(夜間2時),符合“厥陰欲解之時”,故加減吳梅丸方藥:烏梅30g,細辛3g,肉桂4g,川連6g,黃柏10g,當歸10g,黨參15g,花椒4g。7劑,水煎服,飯後睡前1次,每次150 ml。
第二次診斷(2014 12.24):主訴服用上述兩劑後,夜間哮喘緩解,因背部怕冷,舌質薄幹,舌質暗紅,脈細數。還建議在原方中增加鹿角10克、熟地黃10克、麻黃5克、桂枝10克。7劑,水煎服,代替1次早晚服用。
第三次診斷(2015 65438+10月27日):服藥後病情得到控制。由於天氣的變化,壹不小心感冒了,導致哮喘復發,喘息,喘息,窒息,後背發涼,怕冷。在當地用過小青龍湯,陽和湯,後來又來看病了。下午5-6點和淩晨3-6點發作加重時我就告訴妳了,發作很明顯,呈喘鳴喉。咳嗽時感覺順滑,吐少量透明泡沫狀痰,打噴嚏流鼻涕,上腹腔微腫,大便稀。根據發病時間在下午5-6時,符合“陽明欲解之時”,淩晨3-6時,符合“厥陰欲解之時”,故選用吳梅丸加小承氣湯的方藥。處方為:吳梅30g,細辛3g,肉桂4g(下),川蓮4g,黃柏6g,當歸10g。厚樸15g,大黃5g,炙甘草9g,葶藶子15g,麻黃5g,杏仁10g,大棗10g。14劑,水煎,午飯後1次,晚飯後40分鐘,每次150 ml。
第四次診斷(2065 438+2005年2月12):主訴服用1次(半劑)後,感覺輕松,哮喘緩解,服用3劑胸悶消除,服用7劑癥狀消失,再次服用1周鞏固。因為昨天感冒了,有點咳嗽,所以這次沒有哮喘。病人很高興,痰很少,沒有鼻塞,皮毛薄而暗紅色,脈搏細。原方加幹姜9克,炒蒼術10克,六曲10克,以健脾胃,增進食欲,增加食量。14劑量,服藥後哮喘完全控制,再煎兩倍以上鞏固後遺癥。
案例2:胸悶變異性哮喘(從“厥陰當舒”、“少陽當舒”論治)
張,女,36歲,2065438+2004年10月20日初診。呼吸咳嗽,尤其是1~淩晨3點,惡心,大便不規則,舌苔薄黃,舌質暗紅,脈細。氣道激發試驗呈陽性。因發病時間在1~淩晨3點,符合“厥陰欲解之時”,故將吳梅丸處方修改為:烏梅35g,細辛3g,肉桂4g,川連3g,黃柏10g,當歸10g,黨參15g。7劑,水煎服,飯後睡前1次,每次150ml。
第二次診斷(2065438+2004 65438+10月28日):主訴服用方上後,65438+淩晨0~3時哮鳴音消除,但5~6時和7~9時仍易感冒咳嗽,咳痰黃痰,口幹口苦,惡心,咽幹,面癢,舌苔紅。由於發病時間為上午5-9時,時間跨度在厥陰與少陽之間(從陰到),所以在小柴胡湯中加入原方,加入柴胡6克,黨參65,438+05克,黃芩65,438+00克,法半夏65,438+00克,炙甘草5克,大棗65,438枚。7劑,水煎,早晚各1次,每次150 ml。
第三次診斷(2014 11.5):主訴後上咳嗽完全消除。
案例三:脅痛(從“厥陰要解”論治)
陸,女,56歲,2014年6月6日初診。患者右脅部疼痛不適超過10年。病史:患者10多年前無明顯誘因出現右肋疼痛,先後服用疏肝理氣藥物,未見明顯緩解。就診時,患者右脅部疼痛,寧願躺在正確的位置,在疼痛中徘徊。晚上2~3點,劇痛,伴有噯氣,水樣酸。受涼後易咳嗽,咽痛,口幹,食欲好,大便幹燥,夜間嗜睡,舌苔薄黃,質暗,脈澀。b超未發現肝膽異常。第壹次,傳統的疏肝理氣通絡法無效,如湘府旋覆花湯、四逆散、金鈴子散、失笑散等。考慮到發病時間為下午2-3點,符合“厥陰欲緩解時”。吳梅丸方藥加減:木梅30g,細辛3g,桂枝10g,制川烏5g,黃連4g。7劑,每日1劑,300ml稠湯,每日2次。
第二次診斷(2065438+2004年6月13):患者主訴右脅疼痛大大減輕,口幹,饑餓感減輕,現右脅部有灼熱感,舌苔薄黃,脈暗細。效果不正。原配方烏梅增加到50g,加瓜蔞10g,紅花5g,炙甘草5g。7劑,壹般煎服。
第三次診斷(2065 438+2004年6月20日):患者主訴脅痛已除,咽部略幹,右脅部燒灼感明顯,舌苔薄白,質暗,脈細。如果效果不正,原處方繼續服用7劑。
案例四:脅痛(從《陽明欲解》治)
陳某,男,65歲,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住院,治療後咳嗽和哮喘緩解。查房第三天,患者主訴左側脅痛,有時脹痛,下午3~4時疼痛劇烈,口幹口苦,無特殊不適,舌苔薄黃。因患者下午三時後脅痛,符合“陽明欲解”(由神至商),即加減小承氣湯:生大黃10g(腰背),枳殼10g,厚樸10g,炙甘草5g。2劑,服用1劑,脅痛會立刻解除。
按“六經欲解時”最早出現在仲景《傷寒論》中,“六經病”有自己的解時,如“太陽病欲解時,從第四到最後”,“陽明病欲解時,從敷到最後”,“少陽病欲解時,從陰到晨”,“太陰病欲解”。顧止善教授認為仲景提出的“六經要解”理論實際上是基於《黃帝內經》“三陰三陽”和“開合樞”有序動態變化的時空方位概念,是人體氣化六態的表現。六經“三陽”在天地中各有其主導之氣,三陽是用其主導之氣解決的。當然,“想解”並不壹定意味著病好了,而是六經在各自時間區域天氣的幫助下,可能戰勝了邪氣,使病好解了,也可能存在正邪鬥爭激烈,癥狀加重的人。
病例1,初診時喘息發生在醜時(夜間2點),符合“厥陰欲舒之時”。於是用厥陰病的代表方劑吳梅丸,調理陰陽,調理寒熱,消陰閉陽,使氣機通暢,於是服用兩劑藥緩解喘息。第三次確診時,由於常規療法無效,根據下午5-6時發作加重時間,“陽明欲解時”和淩晨3-6時“厥陰欲解時”,選擇了吳梅丸合小承氣湯(有利於活化陽明,儲存陽氣),但我服用了65,438+0次(半劑)後感覺輕松了。病例二:初診時喘息性咳嗽發生於1~淩晨3點,發病時間符合“厥陰即將緩解之時”。用吳梅丸治療後,此時癥狀得到控制,但二診時被告知早上5~6點和7~9點會容易感冒咳嗽,於是發病時間改為早上5~9點,跨越“厥陰”。例3、例4均為脅痛,但例3中常規的疏肝理氣活絡法無效,因為脅痛時間在下午2~3時加重,符合“厥陰欲緩解時”,故吳梅丸有效。例4,患者左側脅痛在下午3~4時非常劇烈,符合“陽明欲解”。給予小承氣湯開下陽明,使益陽氣藏關閉,氣機通暢。服用1劑量後,脅痛消除。
因此,“六經何時要解”是仲景六經辨證的抓手,符合“察病機而不失氣”(《蘇文至真大論》)的宗旨。如果能重視臨床證據的運用,做到“隨機應變,因時制宜”,就可以借助自然界和人體固有的陰陽變化來調整病體的陰陽,從而充分發揮我們的力量,使之為古人所用。(石)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