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廣州,北方的哈爾濱。東至上海,西至霍爾果斯。
祖國的大好河山,我至少去過三分之二。
生活壹年以上的城市有撫順、天津、長沙、株洲,當然還有洛陽、天門(其實我也說不上城市。我的第壹份工作是公路建設,基本都是在農村,甚至是山區。)以後還有鄭州和長垣。據說我三歲前在宜昌和常德生活過。但是我總是不太清楚他們。我知道他們的不同,但我無法解釋為什麽。我不能像壹個旅行家壹樣談旅行的意義,更不能上升到追求自由解放的高度去理解我的遷徙。
為了讀書,我主動選擇了長沙,因為我爸媽給我講過我小時候留在湖南的事。現在記不清楚了。據說我差點迷路了。據說是被綁在家裏(暫住地)或者父母的布攤前。是的,我被繩子綁著,就像壹頭小牛,只有壹點點活動範圍。總之,我小時候沒有受到很好的照顧。我經常在想,我的孤獨是不是和這個有關系。
我母親經常想,如果她的祖父母幫助照顧這些孩子,她是否會發大財。所以我恨了他們壹輩子。前陣子我爺爺去世我也沒給好臉色。
父親三十多歲的時候,回家收麥子。他不小心用吸管紮傷了腳踝,得了破傷風。據我媽說,當時幾個大醫院都說要截肢,我爸寧死也不殘廢。我不記得我媽說她奮鬥了壹年還是兩三年,最後布料的小生意都做不成了。但經過不懈的努力,我在離我家鄉五六公裏的村子裏找到了壹種偏方,就是蜈蚣泡。(那瓶在家裏放了幾千年了。好像只有壹千塊泡在緋紅色的水裏,卻不見蜈蚣。幾年後,父親的病終於治好了。他的腳踝雖然被藥物腐蝕,甚至凹陷下去,但不影響輕活,安心種地。
母親在鎮上試了幾次都不肯放下布,最後還是放棄了。
我也放棄了折騰,漂泊了五六個地方,選擇了鄭州定居。因為我老婆在鄭州工作。暫時還沒學會用擬人來比較,也沒有能力編造各種人物和特征來描述。我去過並生活在所有這些城市,但我只是壹個過客。我記不清自己的喜怒哀樂到底傳到了哪裏。漂泊是浮萍,想紮根後安定下來。蘇東坡說,這份心安,就是我的故鄉。
就這麽定了。挺好的。雖然再環遊世界的機會很少,但也沒必要東奔西跑。
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以前去過,說不清楚甚至記不清楚也沒關系。總是想著過去是壹種負擔。讓我用心生活在鄭州。
可以做到不用心,快樂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