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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苓散醫案二則

五苓散能利尿滲濕。

扶陽化氣

是治療太陽儲水綜合征的經典方劑。心悸、頭暈、口渴、心煩、吐白沫、小便不利、脈浮是鑒別本方證候的關鍵;脫水和儲水並存是本方病機的關鍵。作者用此方治療高血壓、心律失常、慢性充血性心力衰竭、慢性腸炎、脂肪肝、慢性腎炎、內耳眩暈癥。

下面是該方測試的兩個案例。

病例1:頻發室性早搏

曹,男,72歲。首次診斷日期:2009年7月6日。

主訴:心慌5年,困半年。患者5年前開始感到心慌不適,時不時停下來,運動後緩解,伴有胸悶,無胸痛。去醫院檢查,診斷為心律失常:頻發室性早搏,雙相節律,口服倍他樂克。服藥後,我的心率經常低於60次/分鐘,我就停藥了。心電圖顯示心肌缺血改變;半年前開始體力下降,現在癥狀是乏力,下午頭暈,下雨天加重;腰酸背痛,下肢沈重;咳嗽,早上咳幾口白痰,口不渴;稍微幹活,腋下就會有很多黃汗,浸濕衣服;睡夢多,早醒;尿頻、尿急、乏力、夜尿3次;舌紅,苔薄黃膩,脈沈澀。我有多年的慢性支氣管炎病史。西醫診斷:心律失常,頻發室性早搏;中醫診斷:心悸。辨證:心氣不足,飲水可使心曠神怡。治療方法:強心,溫水喝。準五苓散、茯苓杏仁甘草湯、甘草幹姜茯苓白術湯、桂枝茯苓丸、四君子湯。處方:黨參20克,炒白術30克,茯苓30克,豬苓15克,澤瀉20克,桂枝10克,杏仁10克,幹姜4克,桃仁10克,白芍10克,牡丹皮10克,枸杞10克。

第二次診斷:患者服用上述三劑後,感覺體力明顯改善,頭腦清爽,頭暈消失,咳嗽咳痰減少,胸悶消失,不心慌,腰疼減輕,困擾多年的腋下黃汗也有明顯改善;面色蒼白,身材肥胖,肌肉松弛;舌紅,苔薄白,脈浮有力。檢查:心率72次/分,節律不規則,早搏4次/分。擬加防己10g,黃芪20g,桃仁15g,赤芍15g,每次服用三七3g,每日2次。

第三次診斷:患者電話告知,服藥1個多月,體力基本恢復正常,頭暈、胸悶消失,黃汗基本恢復,咳嗽、咳痰停止,尿量增多,尿頻減少,夜尿減少到1至2次,腰疼消失,腿腳比以前靈活;我平時會檢查脈搏,偶爾會出現每分鐘1到2次的早搏,但並不覺得心慌。半個月前,因為家人生病,我很累。今天,我明顯感到心慌。檢查了我的脈搏後,我發現每壹次正常的脈搏後壹定會有壹個停頓。於是我吃了第二個處方1,第二天我告訴她我的心悸消失了,早搏1 ~ 2次/分。我告訴病人繼續吃藥鞏固,註意休息。隨訪至今未復發。

按:初診時,該病例患者見下雨天心悸、頭暈加重,雙下肢腫脹,口不渴,脈沈。本病的病機為水飲心脾,為典型的五苓散證,而姬壹冬《藥征》說茯苓“主治心悸、肌肉抽搐,兼治小便不利、頭暈易怒”。黃煌還認為茯苓主要用於治療頭暈、口渴和排尿困難,所以使用茯苓。茯苓杏仁甘草湯宣肺生津,胸悶氣短為本方重點。患者胸悶、心悸、咳嗽、咳痰,病機屬於飲水犯肺,是典型的茯苓杏仁甘草湯證。沈竹湯健脾祛濕,感覺沈重,尤其是上樓或遠行時。腰部容易受涼、沈重或疼痛。患者腰酸背痛,是寒濕阻腰所致。故取腎溫湯,大劑量白術30g,以“益腰臍之氣”。患者有前列腺肥大、夜尿頻、下肢靜脈曲張、瘀斑、脈沈等病史,系瘀血阻滯下焦所致,故服用桂枝茯苓丸活血化瘀。另外,考慮到前列腺肥大雖然屬於瘀血內阻之證,但其本質是腎虛,所以在方中加入枸杞補腎。服藥後患者癥狀改善,心悸改善,提示方證無誤。第二次確診時,患者主訴黃汗多年不見好轉,可能提示黃汗是內部停止飲水所致。方中加入季芳、黃芪合成季芳黃芪湯,桂枝黃芪湯益氣利濕、固表止汗。病人的皮膚又黃又黑,身體肥胖。他是“黃胖”體質,符合茯苓、黃芪的藥證,可用茯苓、黃芪治療。三診早搏頻繁,此方起效快,提示茯苓方定義的“心悸”不僅包括功能性心律失常引起的心悸,還包括器質性心律失常,且壹旦認定心悸屬茯苓,必須大劑量使用才能起效。

病例2:脂肪肝

劉,男,27歲。2008年7月7日看了醫生。

主訴:腹脹2個月。2月前患者無明顯原因腹脹不適,飲酒後出現腹瀉。體檢發現甘油三酯略高,b超顯示“脂肪肝”。患者平時體力好,出汗多,口幹,喝水多,食欲好,喜歡吃肥甘,腹脹,揉後好轉,睡眠好,大便幹燥,壹天壹行,排尿正常。查:面色灰黯,體胖,下肢不腫,舌質淡潤,苔薄白,脈沈。準五苓散原方為:澤瀉10g,茯苓10g,豬苓10g,炒白術12g,桂枝10g,五劑,每日壹劑,煎服。服用5劑後,患者主訴腹脹稍減輕,於是間歇性服用本方7劑。1個月後,他說最大的感受是“輕了很多”,腹脹明顯減輕,口渴停止,大便正常,體重減輕了10公斤。患者笑稱這個方子是“減肥良藥”,隨訪至今患者病情穩定。

按:雖然患者血脂偏高,食欲旺盛,喜吃肥甘,腹脹,大便幹燥,但腹診時腹肌柔軟,腹肌不緊張,遇熱不耐,故先排除最常見的少陽陽明同病“大柴胡湯”證。也看到他的膚色灰暗無光,容易出汗。考慮到是金匱要略的貴人“弱骨強皮”,患者體力尚可,脈象不虛,故不是典型的黃芪桂枝五物湯證候。舌質淡潤,排除腹脹、口渴、口幹、飲水過多、大便內熱耗傷津液。作者開始制定這個處方。患者服藥後體重減輕了10公斤,療效出乎意料,說明相應的方藥和證候壹定會有抑鼓的作用。雖然患者服用這個方子瘦了不少,但只有五苓散證的肥胖才能有效果,不能濫用它來治肥胖。

從醫案中了解到,患者的病是水蘊所致,其腹脹應為“水脹”,肥胖應為“水脹”,而下肢浮腫、小便不利、舌苔肥厚不壹定是本方的必要適應癥。值得註意的是,這個方子原來的口服方法是做成粉末,用溫水送服,而且要“多喝溫水”直到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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