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勇在《傷寒論》中指出,舌苔幹燥是熱傷津液的表現。他說:“胸中煩躁,心中抑郁,舌苔口渴,脈沈滑者,皆有熱證。”他還說:“病人口幹舌燥,口幹口渴,脈量沈,也是少陰之病。又說:“厥陰經緊則引舌而卵,故卷舌而縮囊;如果慢了,舌頭會枯萎,聲音也不會向前。郭勇不僅將舌的不同變化作為區分證候虛實寒熱的重要方法之壹,而且將舌診與脈診相結合,使脈診與舌診相統壹。李東垣從脾胃學說的觀點出發,多次提出舌診與脾胃的關系,如指出飲食不當會引起舌燥;肝氣犯脾胃也會引起舌燥,脾陽也能拱舌燥。熱雖同為“舌燥”,但可出現在不同的證候中,臨床上需要仔細鑒別,客觀上對強調綜合分析、辨證有重要作用。
元代出現了第壹部舌診專著《敖氏傷寒金鏡錄》,形成了舌診發展的新階段。敖氏有十二舌方,原書已失,無從查考敖氏是何人。這部傳世的書是杜青璧的修訂版。元至年間,杜出版了《敖氏傷寒金鏡錄》。杜在敖氏原有十二舌的基礎上,又作二十四圖,計三十六種辨舌法。杜氏認為這本書有“推源尋流,真能定生死之美。”明代名醫薛基也說:“袁驁辨舌三十六法,變好變壞,深妙。又曰:“舊篇《敖氏金鏡錄》專以舌色見病,既示其形,又復現其情。然後,與其藥方不同,壹目了然。《仲景之書》雖出乎意料,卻符合仲景之道,可謂博大精深,美不勝收。想要它的人是壹個禮物,宇泰的官邸,這是給了過去,品嘗和雕刻。他還說:“人皆生於天,心名天君,故脈為本身之主。舌頭是心靈的幼苗。如果妳生病了,妳就看不到了。更何況是內外夾攻,讓妳耳聾。石雪不僅找到了舌診的理論基礎,而且還把它反映在傷寒和其他內外科疾病的舌診中。因此,他認為《金盧靜》不僅適用於傷寒,也適用於其他疾病。
明代陳楠對金鏡錄贊不絕口,認為“脈象玄妙,但形難辨”,庸醫難以提起,於是殺人滅口,極力宣揚,廣為流傳。他說:“袁若翺的《金盧靜》壹書是以獨特的觀點寫成的,而且是只用舌頭而不用脈搏來證明的。它的方法簡單易懂,而且行之有效。我把它送給了我那位壹千年都沒出過南方的秘書,而我也偶爾得到這本書,所以我對它倍加珍惜。後將獻杜其付與唐公,我補之,示之,謂之好,已令。””陳的重舌輕脈避免偏頗。魯夫認為這本書不夠全面,因為它僅限於傷寒。他說:“我不知道這本書是誰的,但有十二項舌術,可以檢驗傷寒的表裏。杜青碧補充了更多細節,薛立齋進行了潤色。風靡天下,薄雖不能久傳。“這個方法是知道傷寒的鏡像法。人若患傷寒,氣屬同類,則腎水有余,欺則心火不足。俗話說,壹個人受了寒傷,就是壹個人受了熱。所以色若見於心苗,舌必在,欲辨內外寒者無據。敖和傳的,還沒到那壹步,李玉谷想象出來的。傷寒若以舌識,亦有風、熱、濕之規,故應為未來之作者。」
金盧靜的出現是中醫舌診的壹個裏程碑。雖然其中存在諸多不足,尤其是單純的舌診辨證,片面,所列方藥多出自《傷寒論》,但牽強附會,過於死板。但開創了舌診專著的先河,促進了以後舌診的發展。是“平脈辨證”的經典方法雖然金對“平脈辨證”的經典方法產生了影響,但在很長壹段時間內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200年來也沒有得到醫家應有的重視。主要是因為壹千多年來,張仲景的經典診斷方法“平脈辨證”壹直占據著主導地位,歷代醫家都將其視為龜鑒。誰要是不尊重仲景的方法,誰就是古怪的祖宗。在傷寒壹統天下的局面下,人們很難關註敖的學說,金也很難廣為流傳。直到明朝嘉靖年間,《金鏡錄》才被薛偶然發現,備受推崇,再版。而薛只推崇他認為“與仲景法典目的相同”的部分,而不推崇他認為與傷寒無關的部分。其次,金每壹欄都有壹個舌,後面都有方劑,大部分都是以《傷寒論》為依據,只以舌辨證為依據,根本沒有仲景辨證觀。方法過於死板,傷寒家庭難以接受。而且,《玉》中的舌苔組合形式也不切實際,其臨床實用價值不高。比如《舌苔白滑》壹文中的舌苔白滑,也是邪氣初起,腹有熱,胸有寒,為少陽半表半裏之證,宜用小柴胡湯、梔子黑豆湯治療》。舌苔白滑是壹種表證夾濕的證候,但絕不是上寒下熱的證候。
由於以上原因,舌診的發展壹直比較緩慢,轉折點是從明代到清代濕熱學說的興起,舌診的發展進入了壹個繁榮期。
明清以來,舌診得到了廣泛的應用和全面的發展,特別是在清代溫病學說的興起。舌診的重要性和研究遠遠超過脈診,相繼研究的人很多,甚至是脈象輕、舌象重的人。如薛說,“濕熱證,脈不固,或泛或緩,或軟或細。”見各陡牌,不拘壹格,故難有某脈,定後世之眼。由此可見對舌診的重視程度。這壹時期舌診的主要著作有:明末沈鬥元《溫病舌象察心法》。本書在《傷寒金鏡錄》的基礎上發展為137種舌,是明代以前舌診的代表作。清初,張丹首先撰寫了《傷寒舌診指南》,在傷寒舌診心法的基礎上,將傷科增加到120幅,分為白、黑、黃、灰、紅、紫、黴醬、青八類。除壹般介紹外,各種圖都有說明,舌診辨證簡明扼要。後來,傅松元在奧爾德姆的《金鏡錄》、《舌心論》、《舌經》和葉的舌診方法的基礎上,依據傷寒、濕病、雜病的各種舌診方法,編纂了《舌胎記》。他以舌色為定,分為幹白、淡白、淡紅、真紅、絳紅、紫、青、黑八類。每壹舌都插有多種舌苔,作為臨床辨證的依據。他說:“我看過金《盧靜》三十六圖,《察舌察心》三十七圖,張丹《外感熱病舌鑒》壹百二十圖。葉雖然對濕證的舌診做了詳細的論述,但遺憾的是只從傷寒之門來區分,絕不會用雜證來講。我不知道雜證之邪在內,但暴露在舌上的情況多了去了。”《舌胎懷誌》的結果是把傷寒之門和雜癥之人行道合並成壹本書,供大眾閱讀。還有壹卷劉義仁編的《舌尖》,是庶人人王文軒編的。《傷寒論》金《盧靜》有36舌,《張丹仙》有120舌,《段正儀濕疫論》有13舌,與舌診辨證經驗相當互補。梁特彥對張丹仙的《傷寒論舌診》評價很高,但他得到的只是王文軒的《舌診》。他認為舌導有幾個缺點:
1,不宜把五行握得太緊,以顏色的生辰來判斷疾病的輕重;
2、持傷寒天數,不知疾病千變萬化,安能持古法;
3,只通過舌色區分傷寒,不知道如何區分各種雜證。
於是,他將王《通鑒》原文逐壹辨析,並增加了辨雜證的方法,編成《通鑒》,以全舌圖為序,附圖149幅,頗為詳盡。近年來,劉恒瑞的《舌診辨證新方法》出版,主要論述了白苔、黃苔、黑苔的辨證方法,並探討了舌苔變化的好與壞,以及苔的真退。瑞的理論與實際相結合,可以指導臨床。曹的《彩圖辨舌指南》是古今中外舌苔文獻的綜合匯編,彩圖122幅,水墨畫6幅。從現代醫學的解剖學、組織學、生理學等角度闡述了中醫舌診的原理,將舌診的精髓融於壹書。是學習和研究舌診的重要參考書。
楊雲峰的《舌診》根據舌質和舌苔的形狀、顏色——浮、胖、實、澀、幹、燥、滑、潤、黑、白、藍、黃,分析疾病中的陰陽虛實,在辨證論治上頗有實用價值。邱的《中醫舌診》是壹部綜合性舌診書。方仁源的《舌苔之歌》、陳的《舌診入門》、苗的《舌診》、何舒的《舌診問答》都通俗易懂,適合初學者。歷代對舌診的論述還見於李遜的《醫學概論》、的《辨證論治規範》、何夢瑤的《醫術》、的《鏡月類書》、陳士鐸的《世易秘錄》、胡玉海的《傷寒壹書》、林的《四診微診》、張世萬的《傷寒論》。、安的《傷寒論》、的《傷寒論》、的《溫經法》、王弘的《觀經》、的《周醫典》等書,見解精辟,獨具特色。尤其是葉的《溫病舌診》言簡意賅,對指導臨床治療溫病具有重要意義。
解放後,許多熱愛中醫的人對中醫這個偉大的寶庫進行了挖掘和整理,舌診的研究得到了進壹步的發展。他們研究了先賢的經驗,結合臨床觀察,進行了客觀的分析,運用現代醫學科學技術,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事實證明,舌診在反映體內生理病理變化、指導臨床辨證論治方面具有科學依據和獨特意義,相關文獻多達上百種。《中醫舌診》是北京中醫學院於20世紀60年代編寫的,以中醫理論為基礎,總結了歷代舌診的成果。以舌苔為綱,以舌體、舌色、苔質、苔色為客觀,以舌與苔相結合,系統簡明地闡述了舌苔診斷知識,自出版以來受到了讀者的歡迎。1976再版時,做了必要的修改,增加了相關的現代醫學內容。是解放以來較好的舌診專著。
還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壹些熱愛中醫的西醫也為中醫舌診做出了巨大貢獻。在各種期刊上發表了許多相關的研究文章,特別是陳和在上海發表的《舌診研究》1963。本書廣泛收錄中外學者相關文獻,運用現代科學儀器和成果,研究舌象的質和苔。運用現代醫學的解剖學、組織學、生理學和生物化學知識,闡述了各種舌象的形成機制。本文在系統整理先賢們對各種舌象的分類及臨床意義的基礎上,結合自己的實際觀察,進行了認真的分析研究,對每壹種病理性舌象提出了幾種簡明的臨床辨證意義,並附各種舌象彩色圖片80余張。該書貫徹了中西醫結合的精神,理論與實踐相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