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大足石刻中的“分娩圖”反映了南宋時期的生育方式。?
古代流行“垂直投遞”——
《邪氣·分期論》中記載:“生兒者,須坐直,他人扶肩腰。”
在人們的印象和現代影視劇中,孕婦是躺著分娩的,也就是臥位分娩法。古人是這樣生孩子的嗎?不是,古代孕婦壹般都是“坐月子”。
隋朝的晁等人寫的《論婦女生育的疾病原因和癥狀》中,曾經描述過當時孕婦所采取的姿勢:“婦女分娩,坐臥”,即分娩時有坐姿,也有臥姿。但古代孕婦首選坐姿,意為“垂直分娩”。除了“坐”,站姿、蹲姿、跪姿也屬於垂直分娩。也就是說,古代孕婦生孩子的姿勢多種多樣,有“坐生”、“站生”、“跪生”、“蹲生”。
至少兩人協助垂直分娩,其中壹人從後面托住孕婦腰部。《病因論》說:“坐月子,壹定要坐直,別人扶著腰,抓著不要靠著,孩子才能放下。”
與水平分娩相比,垂直分娩優勢明顯,可以大大減少難產。唐朝時,王艷引用《外臺秘方》中的亂宮調氣方:壹人壹妹兩女,皆死於難產。後來他媳婦來了月球,去山裏找專家指導。這個人按照山裏這位“婦產科專家”的意見,收拾了壹個房間,作為兒媳婦的臨時產房:“布草三四塊,掛繩上綁了個木秤,讓妳蹲著當腋下,得靠著,底下可以敷個慢氈,免得掉進草裏,不小心弄傷了。”生孩子的時候,她用“站著”扶著懸掛的橫桿,果然,孩子順利出生了。
這種垂直交付可以在重慶大足石刻中看到。《難產》石雕中,壹名女子站在孕婦身後,蹲在前面的助產士正在系袖子準備分娩。這組石刻出土於南宋時期,是研究古代孕婦分娩方式的重要資料。
古代孕婦分娩時,往往會根據產程的變化,采取不同的分娩方式。比如宋代孕婦分娩采用坐姿,但也有其他方法。宋代醫學家楊康侯在《十產論》中說:“子即將生,母累,久坐於椅褥,必助其生。”這時候要讓孕婦采取站立的姿勢:“必須用毛巾綁在高處,讓產婦用手爬上去”,然後“輕輕屈腳坐下,產婦放松,寶寶就出生了”。
豎產不僅是中國古代孕婦的選擇,在國外也是如此。比如古埃及法老的宮殿裏有壹幅浮雕,描繪的是末代王後克威巴特拉分娩的場景,王後采用垂直分娩的“跪姿”。
古代也有“剖腹產術”——
《史記》記載:“魯壹生生六子,剖而死。”
在醫療條件差的古代,生孩子確實是壹件很危險的事情,所以古人說生孩子是“鬼門關”。為了降低孕婦的死亡率,古人在分娩方式上做了很多有益的探索,比如?“剖腹產”出現在兩千多年前的中國。關於剖腹產的最早記載見於司馬遷的《史記·楚世家》:“吳仲。魯壹生生了六個孩子,死了。”
吳惠生下兒子盧忠,盧忠娶妻生子。她生的六個兒子都是剖腹產,也就是所謂的“剖宮產”。吳回和魯中是古代的神話人物。這個剖腹產的史料可信嗎?古往今來壹直有質疑。《搜姬神》作者、東晉人甘寶認為魯中的兒子是剖腹產的,說是“無邪”,說是“無害”,有詩說:“無所不為,無所不害。”
在三國誌中,離幹寶生活不遠的地方,有壹個剖腹產的案例,證明了幹寶剖腹產的存在和可行性。據南朝劉宋史學家裴潛記載,這次剖腹發生在五年(公元224年)。當時的皇帝是魏文帝曹丕,汝南人曲雍的妻子生孩子時,“從右臂出腹”,稱為“剖腹產”。王剖腹產後,她“鎮定自若,經過幾個月的醫治,母子平安。”
事實上,如果去掉神話,中國古代治水專家、夏朝創始人大禹也做過剖腹產。據《竹書紀年》“帝侯氏”壹文記載,“修姬斬其背,而於生於……”秀姬是大禹的母親,意思是秀姬在石牛(今四川汶川)剖腹產下兒子大禹。
剖腹產是壹種不正常的分娩方式,常被古人視為聖人降臨人間的壹種方式。除了大禹,商朝的始祖也是由母親巨蝶剖腹產而生,稱為“巨蝶切口而生”。
無獨有偶,外國古代皇帝出生時也采用剖腹產。在古羅馬,剖腹產被稱為“帝國切口”,因為公元前有壹位古羅馬皇帝是剖腹產的。
值得註意的是,古代最早的剖腹產應該是對死去的孕婦進行。古代孕婦難產死亡,壹般要剖腹產,取出胎兒後才能下葬。在古羅馬,這壹條甚至成為強制規定,寫進法律,死嬰不剖腹產不能下葬,逐漸被活著的孕婦接受。
在宋代,有“旦的誕生”——
《本草綱目》記載芫花能“催產”,天花粉能“刺激月亮”。
到了宋代,古老的生育習俗逐漸豐富,出現了職業助產士。助產士,俗話說叫“接生婆”,還有“坐月子”、“老太太”、“穩婆”等很多稱呼,因為她總是站在孕婦旁邊,也叫“別人”。就算是皇族,也需要是女的。據北宋歐陽修《戲錄》記載的“三事”,宮女韓寶兒臨產時,朝廷隨後“召醫宮產科大夫十余人,收留三女”。
《金瓶梅·花刺》第三十三回中描述了李瓶兒分娩由“蔡老娘”接手:“這蔡老娘把嬰兒收拾好,咬掉臍帶,埋了彜胞,煮了些定心湯,送吃了,安頓了嬰兒。”上面不到40個字,但是包含的信息還是挺豐富的。其中,蔡老娘為李瓶兒做的“歸心湯”最值得壹提。在分娩的痛苦過程中,孕婦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生完孩子後可以說是疲憊不堪。此外,他們受到驚嚇,極度緊張。喝“丁鑫湯”不僅能使產婦放松,還能補充體力。
除了產後“丁鑫湯”,古人還讓孕婦在生產前或生產中服用湯劑,俗稱“促生湯”。這種“藥物引產”的方法,類似於現代給孕婦打“催產素”的效果。
芫花、天花粉等被現代醫學證明有效的中草藥,曾是古代“促生湯”的重要成分,甚至被用作引產、流產、難產的偏方。在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中,芫花“有引產、流產的作用”;栝樓“能療胎衣”。
生育藝術在宋代相當流行。《婦女良方》中有“促生丸”,其中壹個方子是這樣的:“兔毛兔皮燒成灰,最後,用酒送服即成。”
除了藥物引產,古人還有“畫符引產”。比如宋代就有貼出生符號、海馬、馬電樞等的習俗。在產房,或者讓孕婦捧在手中。據說有避免難產的奇效。顯然,這種說法沒有科學依據,但從心理學角度來看,無疑有助於提振孕婦完成分娩的信心。
古代早期的產房就設在路邊——
據《論衡》記載,臨時產房多建在“社丘墓”和“魯道畔”。
古人視孕婦分娩為“不潔”。早期甚至忌諱在家分娩,男人包括丈夫都要避而遠之。古代沒有去醫院分娩的慣例,所以往往會設立臨時產房進行分娩。
產房在哪裏,怎麽布置,不同朝代都不壹樣。據東漢王充《四忌恒篇》記載,秦漢時期,壹般是“墳丘之墓”和“路之路邊”,即在墳旁和路旁搭草棚,作為臨時產房。生孩子前會把孕婦搬進去,生完孩子滿壹個月,就可以抱著孩子回家了。
當很多媽媽回答孩子的問題“我從哪裏來?”,他們經常會說“我在路邊撿的”或者“樹枝掉下來了”之類的話來糊弄孩子。其背景的起源與早期產房位於室外有關。孩子出生在路邊的臨時產房,不就是“路邊撿來的”嗎?
臨時產房簡陋,壹般用稻草、麥稭鋪成產褥床,所以在古代有“坐草”、“草上”、“草上”、“落草”等稱呼。古人在鋪草的時候,要背相應的咒語。根據陳的《坐月門女子全方》中的《禁草法》第八條,宋元時期的咒語是:“鐵鐵當當,非官也。國王煉出的是銅,壹句話煉出的是鐵。母子生而藐視鐵,急如律令。”
魏晉南北朝時期,孕婦大多在自己家裏生產,這可能與小寶卷有關。肖寶娟有四處遊蕩的習慣,但他不想讓人看見他。每次旅行前,他都派人趕走路上的人。路邊的臨時產房要改成孕婦之家了。《南史:齊本紀的故事》記載壹個孕婦不出路邊產房,結果被小寶卷“剖腹看男女”。從那以後,在路邊田裏設立臨時產房的習俗就改變了。
不僅分娩地點變了,這個時期的貴族孕婦也用上了“高級產房”。據《南朝後妃傳》記載,張皇後的產房是“花園式”的。產房前有壹個花園,有壹張特殊的產床,四周有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