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小時候,冬天最開心的時候是下雪天。懶在床上,不願意起床,突然聽到媽媽喊:“姍姍,快起床,妳看,下雪了!”“於是我從床上爬起來,靠在窗臺上,鼻子碰著玻璃往外看。哇!全白了,真的下雪了!雖然那時候冬天下壹場大雪並不少見,但它帶給我小時候每壹次特別的驚喜。於是,我趕緊起床,壹口飯都沒吃,迫不及待地給壹起上學的小夥伴打電話。我踩在吱吱作響的雪地上,笑著,跳著,滑著。早上的雪還是軟軟的,地上蓋著厚厚的壹層,我們會情不自禁地在上面打滾,有時候還會故意摔倒,因為總覺得摔了這樣的毯子不疼。我磨蹭著進了校門,就被迎面飛來的雪球擊中,於是馬上加入了“戰鬥”。鈴聲響起之前,校園裏壹片混亂,充滿了噪音。坐在溫暖的教室裏,塞在課桌水桶裏的羊毛手套有壹只掉出來了,連著的繩子掛在課桌腿上,晃了幾下就停了。厚重的棉布窗簾已經掛了兩個星期了,似乎只在今天這個下雪天才管用。玻璃上覆蓋著壹層白色的水蒸氣。透過手掌抹去的透明部分望出去,鵝毛大雪飛得更密了。心裏癢癢的,側臉看了同桌壹眼,另壹個小腦袋斜出窗外。數學老太太隔著厚厚的鏡片也沒註意到這個小小的交流,繼續在黑板上羅列“雞兔同籠”的新應用題——管他籠子裏有幾只雞腿,心已經飄到窗外了,只盼著課間休息快點到來。中午上學路上也是喜事——地上厚厚的積雪被行人和車輛壓了壹上午,已經又硬又滑,我就壹路溜走了。有時候三個朋友壹夥,兩個人各握壹只手蹲在地上。壹,二,三,拉的那個剛想使勁跑,十幾米內,被拉的那個因為身體不平衡坐在了地上。那兩個人還不知道呢,只聽身後傳來壹聲,“餵,停,停...”回頭壹看,三個人都笑了。最有趣的是壹字排開的“冰滑梯”。從機場路小學往西,農科院離三鹿奶粉廠不遠,東門附近是石太鐵路下的壹座立交橋。立交橋有兩個長坡供行人推自行車,成為天然的“冰滑梯”。平時我都不覺得放學後人多,但這時候這個還沒籃球場大的地方,足足擠了四五十人!他們大多數是住在農科院的孩子,其余的住在橋對面。高年級膽子大的男生甚至瀟灑地揣著褲兜站著,大部分低年級學生坐著。滑的人多了,中間連起來的飛機也被磨成了光滑的,兩個斜面“嗖”的壹聲滑到了盡頭,往往慣性摩擦出去十幾米才停下來,別提有多過癮了!就連平日裏膽小的小女孩也忍不住動心,戰戰兢兢地坐在壹頭,卻不敢下去,只看到不耐煩的調皮男孩在背後推了壹把,小小的背景就從眼前溜走,消失不見。午飯時間早就過了,不忍心回去,直到汗流浹背,饑腸轆轆。估計在方圓家屬院的父母、爺爺奶奶會奇怪,為什麽壹個都不回來。直到家長來了,把他們壹個個拉回來,有序刺激的遊戲才漸漸結束。也許我比其他孩子幸福,因為我有壹個愛玩的爸爸。他放下壹把小木椅,在椅腿和靠背之間的兩條直線上釘了兩塊不銹鋼板。然後在椅子上綁上尼龍繩,拉著我們在東門外的過道上跑。就是這輛自制的雪地車,讓我和朋友還有表哥玩了好幾個冬天。早些時候,在承德,那個小城因為獨特的地理條件,讓它的每個冬天都格外迷人。在武烈河,離宮的湖面上,冬天變成了天然的溜冰場——看著高水平的兄弟姐妹在溜冰場中間呼嘯而過,讓我羨慕不已!當時我還不知道怎麽在真正的冰上滑冰,就坐在壹個小冰車旁邊,手裏拿著兩根帶尖的小鐵棒在冰上滑行。我從小就很調皮,就連這個都比別的孩子滑得快。我雙臂狂亂,向前狂奔,擔心平安的媽媽追不上我。記得溜冰場周圍有拿著掃帚賣糖葫蘆的人,有穿著黑圍裙腰間磨溜冰鞋的人,有推著小車賣棉手套的人。太熱鬧了!有時候,如果妳沒走那麽遠,可以去壹中斜對面的師範學院玩。那裏的小操場特意比周圍的地面矮。每到冬天,人們就往裏面註水,壹個人工溜冰場就形成了。離家近了就不用擔心掉進冰窟窿了。有時候,我不得不佩服家鄉人的智慧!也許沒有雪,但滴水成冰的原理讓我們這群孩子受益匪淺——房梁上掛著長短不壹的冰,是可以掰下來玩的天然“劍”。更“糟糕”的是,往冰面上扔壹塊磚,它掉在地上,仿佛聽到手指滑過琴鍵的旋律。大壹點的冰變成了“滑梯”:壹中校園大門右側空心墻南端有壹排室外水管。沒擰緊的自來水滴下來,溫度壹降,就成了壹大片厚厚的“冰滑梯”。學生們打水很不方便,但對我們這群教師子弟來說很“便宜”。不知道哪裏有人拖了幾張破桌椅當滑板。看門人擔心得我們很苦惱,但是我們很開心。似乎這不是壹個中學生的校園,卻完全屬於我們的天堂。……
關於冬天的記憶太多了,關於下雪天的記憶也豐富而難忘。每壹個細節都令我難忘,用銹跡斑斑的色彩記錄著那個逝去時代的美好。冬天越過去,雪就越少。今年的“大雪”節氣過去了,我卻連壹片雪渣都沒見到。窗外陽光明媚,沒有冬天那麽溫暖。我什麽時候才能再次擁有童年的快樂?也許那些日子已經壹去不復返了。我很慶幸我是80年代出生的。教室裏沒有電腦,房間裏沒有空調,腳上也沒有現代的氣墊運動鞋,但我是如此的享受大自然,真正的冬天,漫天的雪花...
又到了下雪的季節。我想念冬天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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