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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與氣的關系

氣是不斷運動著的具有很強活力的精微物質。血是在脈管中運行的紅色而粘稠的液態樣物質。但二者均是構成機體和維持機體生命活動的最基本的物質。因此,無論在生理或病理情況下,氣與血之間均存在著極為密切的相互關系。概況說來即為“氣為血帥”、“血為氣母”。 w鄲JM= 姱 壹、氣為血帥 腘?X孒z砝 “氣為血帥”是指氣對血的生成、推動和統攝方面具有極為重要的作用。具體表現在氣能生血、氣能行血、氣能攝血三個方面。這壹理論在臨床血分病證的治療上已得到了充分的體現,療血慮氣已成為辨證論治實踐中的壹個基本原則,歷代中醫、中獸醫方書中的很多方劑,均可佐證這壹理論。 i{瀥>C唙? 1、氣能生血:氣能生血有兩方面的意思:壹是從血液的組成來看,血就是由營氣和津液所組成,營氣是血液的主要成分,而營氣的主要生理功能就是化生血液,如《靈樞?6?1邪客》在論述營氣化生血液的功能時說:“營氣者,泌其津液,註之於脈,化以為血。”由此可見,只要津液存在,有營氣即會有血液。營氣盛則血液旺,營氣能生血。二是從血液的生成過程來看,營氣和血液的生成依賴於某些臟腑的氣化作用。均來源於脾胃所運化的水谷精微。飲食物轉化為水谷精微,水谷精微再轉化成營氣和津液,營氣和津液然後轉化為赤色的血液。上述這些轉化過程,均離不開氣的運動變化,因此說,氣能生血,氣旺,則臟腑的功能活動亦強,化生血液的功能也旺盛,故而血充。氣虛,則臟腑功能活動低下,化生血液的功能也弱,從而導致血虛。因此,臨床上在治療血虛的病證時,常配合應用補氣的藥物以提高療效。如北京中醫學院研究生謝鳴對中醫補血法進行了研究,結果表明方劑中出現頻率較高的藥物除了補血藥外,余下首選的藥物就是補氣藥了,且補血、補氣之藥常配伍應用,使用頻率排列在前的是當歸、白芍、甘草、人參、熟地、黃芪、生地、黨參等25味。同時,這25味藥物,即可組成四君子湯、四物湯、芍藥甘草湯等結構簡潔而卓有療效的調補五臟氣血等方面的經典名方,這些方劑則常是補血法內容中的重要部分。再如中國中醫研究所研究生王大鵬在對《傅青主女科》學術思想進行探討後發現,傅氏對血虛等證主張補氣以補血,防止先補其血而遺其氣。血虛諸證養血的同時兼補脾腎,補脾腎以生血。如傅氏在治療血虛難產時所選用的“送子丹”(黃芪、當歸、川芎、熟地、麥冬)就是壹個很的例證。血虛難產加黃芪,用傅氏自己的話說是“補氣正所以補血也”。血虛難產“譬如舟遇水淺之處,雖大用人力,終難推行,忽逢春水泛濫,舟自躍躍欲行,再得順風以送之,有不揚帆而迅行者乎?”再如治療產後血虛、少腹疼痛所用的“腹寧湯”(當歸、熟地、麥冬、阿膠、黨參、山藥、甘草、續斷、肉桂),也是在補血的基礎上,配以補氣之品,原因是“唯是血虛之痛,必須用補血之藥”此方補氣補血之藥也,然補氣而無太郁之憂,補血而無太滯之患,氣血既生,不必止痛,而痛自止矣”。以上這些方劑均是氣能生血理論指導下的臨床實踐的產物。 I21,桾?v 2、氣能行血:從氣血的相對屬性來分陰陽的話,則血屬陰而主靜,血不能自行,血液之 零?蹤婸頫 所以循環經脈,貫註臟腑,充達肌膚,如環無端,周流不息,全賴於氣的推行(心氣的推動、肺氣的宣發、肝氣的疏泄)。氣行則血行,氣滯則血瘀。因此,氣虛則推動血行無力;氣滯則血行不暢而形成血瘀,甚則結成瘀血;氣機逆亂,血行也隨氣的升降出入異常而逆亂。所以,臨床上在治療血行失常的病證時,常酌情配合應用補氣、行氣、降氣等藥物,以期獲得良好的效果。如《醫林改錯》中治療血脈不利所致的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語言蹇澀、口角流涎等癥的“補陽還五湯”(黃芪、當歸、地龍、川芎、紅花、桃仁),就是壹個補氣以行血的著名方劑。因上述諸癥的產生皆因正氣虧虛而致脈絡瘀阻,筋脈、肌肉失養。對於這種“因虛致瘀”之證,治法當以補氣為主,兼以活血通絡。方中重用黃芪(20倍於當歸),取其大補脾胃之元氣,使氣旺以促血行,祛瘀而不傷正,並助諸藥之力。配以當歸活血,有祛瘀而不傷陰血之妙。以上諸藥合用,使氣旺血行,瘀散絡通,諸癥自可漸除。可以說黃芪是壹味氣虛血瘀證的理想藥物。再如《醫林改錯》治療胸中血瘀、血行不暢的“血府逐瘀湯”(桃仁、紅花、當歸、生地、川芎、赤芍、牛膝、桔梗、柴胡、枳殼、甘草),則是壹個以活血祛瘀止痛為主而氣血兼顧的方劑,配以舒肝開胸理氣之品,寓行氣於活血之中,使之疏泄正常,則氣分之郁結得散,血分之瘀得除。這是因為血脈不通的治則,就是“疏其氣血,令其條達,而致平和”(《素問?6?1至真要大論》)。獸醫經典著作《元亨療馬集》在治療料傷五攢通時所用的“紅花散”由13味藥物組成,其中除選用壹些活血化瘀藥之外,就有4味藥具有行氣寬中、促進血行、消除瘀滯的理氣之功,可以說這是氣能行血理論的典型應用。至於那些血隨氣亂的吐血、忸血、逆經等病證,其治療法則也是“通其道而去其邪”,調暢氣機,順應機體氣機升降規律,是治療其病證的根本大法,如《素問病機氣宜保命集》在治療血行不暢而癥見心、腹、脅、肋諸痛時所用的“金鈴子散”(金鈴子、元胡(諸內腹痛,皆用元胡)等份),就是以金鈴子(即川楝子)理氣止痛為主的。原因是只要氣順,則血行即可通暢,氣順血暢,則疼通自止。這些均是在氣能行血理論指導下臨床實踐中廣泛應用的方劑。 慚彚檰疾 3、氣能攝血:是說血在脈中循環而不逸出脈外,主要依賴於氣對血的固攝作用。如果氣虛,此固攝作用則減弱,即可導致各種出血的病證。因此,臨床上在治療出血壹癥時,從不單純使用止血藥物,而是針對病因,結合出血的部位來辨證,施以補氣的藥物,只有從補氣攝血的方法入手,才能達到真正止血的目的。如《金匱要略》中治療大便下血、吐血、忸血及婦人崩漏所用的“黃土湯”(甘草、幹地黃、白術、附子、阿膠、黃芩、竈心黃土),就是壹個補氣以攝血的典型實例。縱觀此方,可以說無壹味是直接的止血藥,卻收到了止血的目的。清?6?1唐容川在分析此方時指出:血者,脾之統也,先便後血,乃脾氣不攝,故便行而氣下泄,血因隨之以下,方用竈土、草、術健補脾土,以為攝血之本。著名中獸醫徐自恭在治療便血的遠血時,所用的治牛糞血方即是本方去幹地黃、附子,加香附、幹姜炭而成。可見中醫、中獸醫皆認識到血“皆賴脾以為主持,方能統禦壹身,周行百脈。若脾土壹虛,即失起統禦之權,於是得熱則妄行,得寒則凝塞,皆可離經而下,血為之不守也”(《成方便讀》)。再如《傷寒論》中的“理中湯”(人參、白術、炙甘草、幹姜),對氣虛陽弱,血失所統而離經妄行的吐血、忸血或便血,均有良效。故此,對於出血之癥,我們切不可徒持止血之品而見血止血,若是如此簡單操作,療效定然不佳。當以補氣健脾,引血歸經為主,用溫補攝血之法組方,其機理就在於“損者多由於氣,氣傷則血無所藏”(《景嶽全書》)。 c?毭b煃蒄 二、血為氣母 Sj捱蜠髇鏔 “血為氣之母”,是指血是氣的載體,並給氣以充分的營養。血液具有運載水谷之精氣,自然之清氣的功能,故血載氣。臟腑經絡之氣的生成以及維持其經常充足和調和,除與先天之氣有關外,主要依賴於後天之氣的不斷充養,而後天之氣流布於臟腑經絡,主要靠血液的運輸作用,當血液大量喪失時,常常引起氣脫,故臨床治療大出血的氣隨血脫證時,須用益氣固脫來急救,同時還需配合止血補血的方法。如婦人產後血崩(胎盤娩出不久,產道驟然下血如崩),因短時間內大量失血,發生了“產後血暈”,癥見頭暈眼黑,手足厥冷,神識昏迷,面色蒼白,口開手撒,冷汗淋漓,心悸,氣短不能言,脈細微或浮大而虛等(休克)。本癥多見於產後兩小時內,是產後病的壹種危急證候,治當峻補元氣,止血(而不補血)固脫,方宜選益氣救脫湯(人參、三七)(《中醫癥狀鑒別診斷學》),血止後改用補脾調周方(黨參、白術、黃芪、當歸、白芍、何首烏、香附、紫河車、仙靈脾)(《中醫癥狀鑒別診斷學》)。或救運至聖丹(人參、白術、當歸、川芎、熟地、幹姜)(《石室秘錄》)或白薇湯(白薇、人參、當歸、甘草)(《普濟和事方》)。上述壹系列方劑均是在重用補氣藥(人參、白術、黃芪)力挽虛脫險象的同時,不忘給氣找家(也有人稱“血為氣之舍”)、找根,使氣能夠補之有效,使氣能夠有所依附而長久。至於止血先於補血,則是“急則治其標,緩則治其本”治則的具體體現。再如治療中氣下陷“三脫癥”的“補中益氣湯”(黨參、黃芪、白術、炙甘草、當歸、陳皮、升麻、柴胡),其中的當歸只作補血之用,為補氣藥創造壹個立地之所,而無壹點糾正臨床表現之意,因中氣下陷的表現就是:三脫、久瀉、久痢、體倦肢軟等,而無血虛之象。 襋? v漽 三、氣重於血 ?+詆ap 眾所周知,氣為陽,血為陰,彼此之間存在著相互依存、相互資生、相互為用、相互制約的關系,但在二者對立統壹的關系中,氣起著主導作用,“陽予之正,陰為之主”(《素問?6?1陰陽離合論》)。這壹特性,無論在生理功能,還是病理變化中均能體現出來,所以在氣血同病辨證論治醫療實踐中,在采用氣血雙調方法時,以氣為主,以治氣為基本原則。如《內外傷辨惑論》在治療勞倦內傷、氣弱血虛、陽浮外越、婦人行經、產後血虛的“當歸補血湯”(黃芪、當歸)就是重用黃芪(5倍量與當歸)大補脾肺之氣,以裕生血之源,配以當歸益血和營,使陽生陰長,氣旺血生。吳鶴臯曰:“有形之血不能自生,生於無形之氣故也”。《牛經備要醫方》中治療馬、牛過力勞傷、氣血俱虛的“歸芪益母湯”,即是“當歸補血湯”加益母草而成,可見二者的理論觀點是壹致的,均認為氣血雙虛,應重在補氣,氣是二者之中的主要方面。再如《傅青主女科》中治療血崩昏暗時所用的“固本止崩湯”(熟地、人參、黃芪、白術、黑姜、當歸)六味藥中,三味是補氣藥,兩味補血藥,壹味止血藥,且補氣藥重於補血、止血藥,療效則是“壹劑而崩止,十劑不再發”“方妙在全不去止血,而唯去補血,又不止補血,而更去補氣?6?1?6?1?6?1?6?1?6?1?6?1”。再看《濟生方》中治療心脾兩虛、氣血不足的“歸脾湯”(人參、白術、黃芪、當歸、炙甘草、茯神、遠誌、酸棗仁、木香、龍眼肉、生姜、大棗),雖是氣血雙補之方,但補氣藥無論在藥味上還是在藥量上也均遠遠超出了補血藥。其他諸如《傷寒論》中治療氣血虛少,證見心悸動,脈結代的“炙甘草湯”(炙甘草、人參、大棗、生地、桂枝、阿膠、麥冬、麻仁、生姜)也是重用炙甘草來化氣生血,復脈之本,輔人參、大棗益氣補脾養心。《抱犢集》中治產後氣血兩虛的“吃藥方”(黨參、白術、茯苓、炙甘草、當歸、川芎、白芍、熟地、砂仁、香附、元胡)也是不忘補氣和重在調理氣機的方劑。以及《太平惠民和劑局方》中的“人參養容湯”和《景嶽全書》中的“泰山磐石散”等均是如此。綜上所述,可以看出血分疾病在治療時應重視氣對血的作用,應予以調氣,或調氣在先,或調氣為重。受上述理論和經方的啟發,以及鑒於“善補陰者,必於陽中求陰”(《景嶽全書》),“血虛以人參補之,陽旺則能生陰血也”(《脾胃論》)的指導,所以氣血兩虛之證,當以補氣為主,我們以往在臨床上治療奶牛生產癱瘓重癥時所用的中藥就是“十全大補湯”加味,配合西藥,效果十分滿意。這是因為產後本已血虛氣弱,加之擠乳太過,營養又未能及時跟上,致使氣血生化無源,而血更虛氣更弱,虛弱之氣失血所養,無血可附而致衰竭,氣衰則神疲,重則昏迷,神疲則無力,重則臥地不起,身體大揚,精血不足則四肢伸直僵硬,頭向後揚。由此可見,此時的病機是以氣的衰竭為主,治療故應以益氣助陽為先為重,而佐補血止血,滋肝補腎,方可治愈疾病。正如《傅青主女科》在治療血崩昏暗時所說:“蓋血崩而至於黑暗昏暈,則血已盡去,僅存壹線之氣,以為護持,若不急補其氣以生血,而先補其血而遺氣,則有形之血,恐不能遽生,而無形之氣,必且至盡數,此所以不先補血而先補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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