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吉林大學疫苗研究中心和長春百特藥業有限責任公司****同研制的艾滋病疫苗，被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批準進入I期臨床試驗的首個艾滋病疫苗。作者：羅昌平
十幾個科研團隊正在爭奪300億元的潛在市場，衛生部、食品藥品監管局等國家有關部門在推動國際合作的同時，重點支持自主知識產權項目
本月12日上午10時，在廣西疾病預防控制中心，8名誌願者被接種了艾滋病疫苗或安慰劑。根據試驗方案，誌願者將接受長達180天的跟蹤觀察。其中，接種疫苗後的頭72小時將接受最嚴格的監測。
據《信息時報》報道，3月15日上午，也就是72小時嚴密監測的最後壹天，8名誌願者的身體檢查結果顯示，有兩名誌願者感覺疲倦、頭暈。
從第二天起，官方不再通報試驗進展。"現在壹切都在試驗階段，不宜過分宣傳"。3月18日，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藥品註冊司的壹位官員告訴記者。
此次試驗使用的艾滋病疫苗由吉林大學疫苗研究中心和長春百科藥業股份****，是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批準進入I期臨床試驗的首個艾滋病疫苗。
"這是中國首個國產並進入臨床試驗的艾滋病疫苗"。有媒體對此報道稱。記者調查發現，作為疫苗的研制者--長春拜克公司，無論科研團隊還是投資方，都有著明顯的國外血統，其核心技術在國外使用也已相當成熟，其領先之舉實際上源於在臨床試驗審批過程中占盡先機。
破冰
業內人士認為，目前全球****35，艾滋病疫苗研發團隊已進入臨床試驗階段，中國能順利進入這壹隊列並非破冰之舉。中國醫學科學院艾滋病研究中心主任張林琦教授認為，即使試驗失敗，也可以從中獲得很多重要的科學信息。
3月15日上午10點到下午4點，8名誌願者如期回到監測點。壹名女誌願者在體檢時告訴監測點的醫護人員，她前壹天感覺很累，渾身無力。但醫生的測量結果顯示，她的血壓、心率和體溫都很正常。
另壹名男性誌願者表示有些頭暈，不知道是否是艾滋病疫苗引起的。
但負責試驗的官員沒有確定這兩名誌願者註射的是艾滋病疫苗還是安慰劑。廣西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副主任陳傑解釋說，被選中的誌願者都是年齡在18到50歲之間的未感染艾滋病的健康人，試驗采用隨機分組的方法，分別給誌願者註射艾滋病疫苗或安慰劑。
安慰劑是壹種在外觀、顏色和味道上與試驗藥物相似，但沒有實際藥理活性的物質，有人稱之為 "假藥"。
這次的臨床試驗是壹種 "復合抗艾滋病疫苗"，由DNA疫苗和重組病毒載體疫苗組成，是壹種預防性疫苗。
"這種疫苗本身在接種後不會引起病毒感染"。吉林大學的壹位疫苗專家說。
這位專家參與了這種疫苗的研發。據他介紹，在構建病毒樣顆粒時，研究人員提取了廣西艾滋病流行株HIV-1的結構基因，排除了DNA質粒序列與人體組織同源重組整合的可能性。
而負責此次人體試驗的廣西疾控中心副主任陳傑表示，誌願者在註射疫苗後可能會出現局部紅腫、疼痛、全身乏力等癥狀，這些都在允許範圍內。
疫苗成功的另壹個指標是有效性。在吉大和巴克斯進行的數百項動物實驗中，猴子接種疫苗後對HIV-1產生特異性免疫反應的比例為100%。
而誘導產生陽性反應的 CD8+ 淋巴細胞的比例為 5-11%。"這是壹個很好的結果，因為通常的測試結果只有1%-3%"。吉大的那位疫苗專家說。
長春百科的動物實驗早在2003年10月就已完成，經中國藥品生物制品檢定所（CNICPBP）抽樣檢測符合安全性規定後，於次年11月25日獲得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SFDA）批準進入臨床試驗階段。
業內人士認為，目前全球****35，艾滋病疫苗研發團隊已進入臨床試驗階段，中國能順利進入這壹隊列不失為破冰之舉。
中國醫學科學院艾滋病研究中心主任張林琦教授認為，即使試驗失敗，也能從中獲得很多重要的科學信息。
為什麽選擇廣西進行試驗
據吉林大學疫苗專家介紹，於曉芳團隊之所以選擇與廣西合作，並最終將其作為臨床試驗基地，主要是因為：廣西的艾滋病病毒處於早期原始狀態，對研究相當有利；廣西潛在的疫苗開發市場也相當可觀。目前，廣西有艾滋病患者1.2萬人，居全國第3位，其中高危人群占很大比例。
知情人士透露，3月12日在廣西啟動的臨床試驗，實際上是以近10年的前期研究為鋪墊。
前期工作始於於曉芳教授。現年46歲的於曉芳畢業於北京醫科大學，1985年起在哈佛大學攻讀博士學位，他的導師馬克斯-埃塞克斯是國際艾滋病研究的先驅之壹。他後來成為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教授。
20世紀初，雲南壹些吸毒人群中發現了艾滋病，並迅速蔓延到廣西等周邊省份。這壹趨勢引起了大洋彼岸學術界和商界的關註。
1993年，UBI（美國聯合生物醫學公司）在雲南進行了壹期臨床試驗。然而，這項被認為是在發展中國家開展的首例艾滋病疫苗臨床試驗以失敗告終。
1996年，於曉芳團隊多次與中國同行聯系，並經中國同行介紹與廣西疾控中心達成合作意向。
廣西疾控中心副主任陳傑說，雙方最初的合作包括兩個方面：壹是在中國首次開展吸毒者艾滋病感染者隊列研究；二是完成廣西全區年度流行病學調查。
掌握了這些基礎數據後，於曉芳團隊在美國當地的實驗室開展了疫苗研究。
吉林大學的疫苗專家說，於曉芳團隊之所以選擇與廣西合作，並最終將廣西作為臨床試驗的基地，也是看中了廣西的特殊性。
這種特殊性首先表現在廣西的艾滋病病毒處於早期原始狀態，"這對研究相當有利"。而美國發現艾滋病病毒的時間較早，病毒經過幾代重組和變異，疫苗的研制相當困難。
專家介紹，廣西潛在的疫苗開發市場也相當可觀。來自當地政府的官方統計數據顯示，廣西目前的艾滋病患者人數為1.2萬人，居全國第三位，其中高危人群所占比例較大。
此外，在中國開展這項研究還有 "西方國家無可比擬的行政優勢"。中國擁有世界上最大的防疫網絡之壹，每個省、市、縣都設有衛生中心。在臨床試驗中對接種人群進行監測的人力資源可以交由行政機構負責。這在美國是不可想象的。
在誌願者招募方面，中國可以在兩個月內完成，但美國往往壹年都做不到，這可能要花費總投資的30%。
孔偉的團隊和背後的投資人
2002年12月24日，百科正式成立，註冊資金500萬元。具有長春市政府背景的上市公司長春高新（000661）以現金出資250萬元，成為第壹大股東；公司控股公司長春長生生物科技有限責任公司出資50萬元；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下屬的VITAL公司以艾滋病疫苗的非專利技術成果作為無形資產出資200萬元。
3月16日上午，剛剛在北京完成學術報告的孔偉回到長春。這位已過不惑之年的學者目前身兼兩職：吉林大學疫苗研究中心主任、長春百科藥業有限公司總經理。
在孔偉的帶領下，這兩個部門最終成為了這次臨床試驗中疫苗的研發者。而孔偉無疑成了領導疫苗研發的靈魂人物。
1994年，孔偉從吉林大學生物化學系博士畢業，次年赴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留學。在那裏，他加入了於曉芳教授的研究團隊。
2002年初，孔偉作為特殊人才被母校聘為疫苗中心主任。同年7月，他承擔了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資助的中國艾滋病疫苗子課題的部分研究工作。
鑒於艾滋病疫苗研發的廣闊前景，長春高新區管委會主任苗若愚盛情邀請孔偉到高新區創辦壹家制藥公司。當時，孔偉也有這個想法，但如何籌集資金、如何運作還很迷茫。
高新區海外學人創業園主任杜樹柏回憶說，高新區領導為孔偉量身定做了壹套方案：政府出資成立公司，先研發壹種市場周期短成本回收快的化學藥品，彌補長期產品研發所需的巨額成本。
之後，孔偉邀請吳金昌、於向輝等近20位來自美國、韓國、瑞典的博士到長春****，壹起創業。
2002年12月24日，百科正式成立，註冊資金500萬元。長春市政府背景的上市公司長春高新（000661）以250萬元現金成為第壹大股東；公司控股的長春長生生物科技有限責任公司出資50萬元；屬於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美國VITAL公司，以艾滋病疫苗非專利技術成果作為無形資產出資200萬元。
很快，百科公司建成了4200平方米的科研中心和符合國際標準的生產車間。當時，孔偉感嘆道："我在國外可享受不到這樣的禮遇。"
不難發現，無論是核心技術、科研團隊還是投資方，電木都有著明顯的外來血統。
中國戰場上的競爭對手
孔偉清楚地知道，他的團隊在中國主要面臨兩類競爭對手。
壹種來自中國國內。目前，來自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中國科學院微生物研究所、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醫學科學院和清華大學的10多個研究團隊參與了這項研究。另壹個研究團隊來自國外，如美國艾倫-戴蒙德艾滋病中心何大壹教授領導的團隊。
專家介紹，生物醫學手段治療艾滋病，治療可以依靠藥物，預防主要是疫苗。藥物是目前公認的最有效的 "雞尾酒療法"，只能穩定或減緩艾滋病的癥狀，不能徹底清除人體內的病毒。因此，各國專家普遍認為，研制艾滋病疫苗是解決艾滋病問題的最佳途徑。
張林琦教授透露，國際上最早的艾滋病候選疫苗臨床試驗始於1987年。但18年來，耗資數億美元的數百項研究都沒有成功，"這個領域未來的利潤可想而知"。
孔偉顯然意識到了這壹點，他同樣意識到他的團隊在中國面臨著兩大類競爭對手。
壹類來自中國國內。目前，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中國科學院微生物研究所（CAS）、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醫學科學院（AMS）、清華大學（TU）等十多個單位都參與了這項研究。其中，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邵壹鳴團隊被稱為中國最有希望成功研制出艾滋病疫苗的團隊。
早在20世紀90年代初，中國政府就設立了艾滋病疫苗研究項目。邵壹鳴直接參與了中國最早的 "新型艾滋病疫苗研究計劃"，並組建了中國第壹個研究團隊。
他的艾滋病疫苗研究項目是在為期三年的全國艾滋病分子流行病學調查的基礎上開展的，涉及全國30個省（自治區、直轄市）。
邵壹鳴團隊正在進行兩種疫苗的研究：壹種疫苗以曾在中國消滅天花的痘苗 "天壇株 "為疫苗載體，並擁有全部知識產權。該疫苗目前正在申報臨床試驗；另壹種疫苗是與歐洲科學家合作研制的，是壹種類似於百白破的混合疫苗，已於2003年7月在歐洲上市，進行壹期臨床試驗，中方只擁有部分知識產權。
2004年底，來自新華社的消息稱，我國唯壹的治療性艾滋病疫苗，已由軍事醫學科學院結束動物試驗，正進入臨床前研究階段。
另壹類是來自國外的研究團隊，如美國艾倫-戴蒙德艾滋病中心何大壹教授領導的團隊。
他因發明 "雞尾酒療法 "而聞名於世。他的團隊研制出了專門針對中國流行株的艾滋病疫苗，早在2002年就獲得了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FDA）的批準，並於2003年底在紐約啟動了壹期臨床試驗。
該疫苗在中國的臨床試驗在雲南省進行，何教授從2002年起就在雲南進行準備工作。
據新華社報道，中國早已被越來越多的研究人員選作疫苗試驗的巨大平臺。美籍華裔女科學家、美國醫學科學院院士黃以靜也曾在2002年與國內壹家公司合作，為艾滋病疫苗的臨床試驗做準備。
"名之爭 "與 "利之爭"
邵壹鳴教授的觀點是，只有研發出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艾滋病疫苗，其他國家才不會隨意擡高疫苗的價格，因為疫苗既是科研成果，也是商品。在他看來，研制出既是科研成果又是商品的疫苗，才能讓其他國家不任意擡高疫苗的價格。據他估計，如果疫苗研制成功，中國將擁有300多億元的巨大市場。
面對如此眾多的競爭對手，孔偉的團隊為何能壹馬當先？
邵壹鳴教授認為，孔偉領導的百克力公司采用的載體在國際上已經應用於臨床，技術成熟，速度自然更快。
換句話說，百克力采用的是國外成熟的技術，首次在中國人身上進行試驗。
相比之下，邵壹鳴領導的團隊使用了新的載體，如用痘苗的 "天壇株 "作為疫苗載體，從頭開始這項研究花費了大量時間。
邵逸夫還認為，賀建奎團隊在國內落後的原因完全在於審批程序。他們的艾滋病疫苗早在2002年就上報了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並計劃於次年在中國雲南開展壹期臨床試驗。但時至今日，審批仍未通過。
根據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規定，國外研制的疫苗必須向國內單位轉讓技術，只有在國內具備疫苗生產能力後，才能申請臨床試驗。
邵壹鳴教授認為，只有研發出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艾滋病疫苗，其他國家才不會隨意擡高既是科研成果又是商品的艾滋病疫苗的價格。據他估計，如果疫苗研制成功，中國將擁有300多億元人民幣的巨大市場。
長春壹位病毒學專家認為，國內壹些科研人員利用政策優勢，集中各種科研資源和力量，把艾滋病疫苗的知識產權爭奪變成了 "爭名奪利"。
在他看來，如果孔偉沒有選擇與國內企業合作，最終被國內企業控制，就會面臨與何大壹團隊同樣的境遇。
五年還是八年？
按照長春百科的計劃，疫苗Ⅰ期臨床試驗從今年3月開始，主要評價疫苗的耐受性和安全性；2006年2月至2007年8月進行Ⅱ期臨床試驗，計劃招募低危組300人、高危組200人，分為5組，初步評價疫苗的有效性；Ⅲ期臨床試驗需要招募上千名高危人群，用3年左右的時間評價疫苗的有效性。
對於3月12日啟動的臨床試驗，吉林省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藥品註冊處處長楊偉表示，如果試驗順利，吉林省有望在5年內實現通過接種疫苗預防艾滋病。
按照長春百科的計劃，該疫苗從今年3月開始進行I期臨床試驗，評價疫苗的耐受性和安全性；2006年2月至2007年8月進行II期臨床試驗，計劃招募300人的低危組和200人的高危組，分為5組，初步評價疫苗的有效性；III期臨床試驗需要招募數千名高危組，用3年左右的時間評價疫苗的有效性。
2002年下半年，衛生部專門成立了艾滋病疫苗研制專家庫，由5名院士和10名研究人員組成。當時，專家庫中有人預測，中國的艾滋病疫苗將在八年內問世。
這壹觀點與楊衛的說法較為接近。但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官員和百濟的研究人員都持謹慎態度。
"現在談二期和三期還為時過早，因為我們必須根據壹期臨床研究的結果來做這個決定"。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藥品註冊司的壹位官員告訴記者。
長春高新（000661）發布的公告中特別提醒，"該項目研發過程中風險還很大，短期內獲批生產上市的可能性不大。"
百克力副總經理馮大強壹再叮囑本報記者，研究有了良好的開端，但不能過分張揚。
據介紹，國際上第壹個進入I期臨床試驗的艾滋病疫苗是由美國Vaxgen公司研制的，該公司已在美國和泰國進行了II期和III期臨床試驗，共有7000多名誌願者參與。試驗結果表明，該疫苗不能有效預防人體感染艾滋病病毒，試驗以失敗告終。
邵壹鳴教授列舉了壹組數據：目前全球進行的艾滋病疫苗I期臨床試驗有106項，II期試驗只剩下12項，而III期試驗目前只有3項中的1項還在繼續。
壹家全球知名疫苗生產商的高層領導告訴記者，在這壹研究領域，不乏急功近利的惡意投機者。她還提醒說，各國政府不應該對研制出能迅速抗擊艾滋病的疫苗抱有太高的期望。
"負債工作 "的風險
邵壹鳴坦言，艾滋病疫苗研發的難點首先在於資金短缺。據邵壹鳴介紹，目前國內大部分團隊都是 "負債工作"。這意味著這項工作將承擔很大的風險，如果不成功，就沒有人買單。
3月16日，從北京趕回長春的孔偉正在忙著起草壹份報告。
"這個報告涉及到下壹步的科研計劃，過兩天要上報科技部"。孔偉告訴記者。
孔偉坦言，對於佰科公司來說，資金日趨緊張可能是最大的問題。
啟動壹期臨床試驗，百科計劃投入1億元。長春高新（000661）的年報稱，2004年公司虧損達553萬元，遠遠超過了公司的註冊資本。
在過去的幾年裏，比克公司僅獲得了中國各級政府的少量資金支持：2003年獲得國家863計劃生物技術項目資助120萬元；2004年11月獲得國家第二批科技型中小企業技術創新基金資助100萬元；2004年獲得長春市振興老工業基地科技攻關基金資助10萬元，這是中國同類基金中最大的壹筆。
更大的投資來自中方股東。由於涉及商業機密，記者無從得知其股東的實際投入數據。
中國醫學科學院艾滋病研究中心主任張林琦博士說，2002年何大壹教授到雲南部署壹期試驗時，儲備資金是300萬元，二期、三期試驗的資金將翻壹番。
這是壹筆令中國所有疫苗研究專家都羨慕的資金。中國人民解放軍第302醫院傳染病研究所的王福生博士解釋說，即使是邵壹鳴的團隊，每年也只能從政府那裏拿到30萬元人民幣。
邵壹鳴承認，研制艾滋病疫苗的困難首先在於缺乏資金。
據介紹，國家863計劃單單支持疫苗研究的經費，真正分到艾滋病疫苗領域的只有幾百萬元。2003年突如其來的非典事件，對863計劃的經費支配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據邵壹鳴介紹，目前國內大部分團隊都在 "負債工作"。這意味著這項工作將承擔很大的風險，如果不成功，就沒有人買單。
全國政協委員邵壹鳴曾在2002年的全國兩會上建議，國家應加大對艾滋病疫苗研究的投入，扶持更多的團隊。
當時，中國從事這項研究的團隊還不到10個，而美國則有幾十個。
該建議得到了中央政府的重視。科技部當年設立了專項基金，每年100多萬元的資助超過了1000萬元。
但在壹些科研團隊看來，這仍然是杯水車薪。
積極態度參與國際合作
3月18日，全球企業防治艾滋病中國峰會上，衛生部副部長王隴德透露，無論是國家層面還是地方各方，中國都將以積極的態度開展艾滋病防治的國際合作。
3月18日，全球企業抗擊艾滋病中國峰會在北京舉行。這個由中國衛生部和全球企業抗擊艾滋病聯盟（GBCA）***聯合舉辦的平臺，旨在為政府、研究團隊和企業提供壹個 "在抗擊艾滋病的鬥爭中尋求更大合作 "的機會。
吳儀副總理在會上呼籲全球企業以 "戰略眼光""積極參與中國的艾滋病防治工作"。
在中國峰會上，邵壹鳴教授饒有興趣地打聽參會企業的名單。"目前還沒有接觸到企業"。邵壹鳴告訴記者。
邵壹鳴曾通過媒體呼籲，在目前國內研究團隊缺乏合作與協調的情況下，政府應組建 "中國艾滋病疫苗發展計劃"，從國家層面統籌研究，整合國內力量，增強國際競爭力。
在3月18日舉行的全球企業艾滋病中國峰會上，衛生部副部長王隴德透露，中國將在國家和地方層面積極開展艾滋病防治的國際合作。
事實上，該領域的國際合作已成為壹種新趨勢。據新華社報道，中國科技大學3月25日正式宣布，該校科研人員通過與國外機構合作，成功找到了阻斷艾滋病病毒復制的新方法，為研發無藥艾滋病藥物提供了新途徑。
（本報記者魏明燕對本文亦有貢獻）
□本報記者羅昌平長春北京報道
"百度 "壹下 "艾滋病疫苗"，相關網頁達到68600個。今年3月12日，幾名誌願者在廣西接種了艾滋病疫苗，這是我國首個經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批準進入Ⅰ期臨床試驗的艾滋病疫苗。
該疫苗的保護原理是接種後產生抗體（圖中黃色Y型物質），抗體包圍病毒，從而起到增強免疫力的作用。圖片由凱明高科技公司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