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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淵明兩首樂章的原文與賞析(下)

春秋多良辰,山上寫新詩。過了門就互相打電話比較好,有酒考慮。農事歸故裏,閑情需相思。相思穿上衣服,笑個沒完。這個理由會無敵?無所事事突然來到這裏。衣食要守規矩,努力不可欺。

前人對陶的評論都是平平淡淡的,還說“凡輕古之詩,必有深廣之語,淺顯之理,以為屍骨不朽”(石步華《貴仆詩》)。陶淵明生於玄言詩盛行百年的東晉。“言之有理,實則索然無味”是壹種詩意的時尚。所以,如骨不難說得通,但平淡無奇,其價值在於清淡,而不在於幹澀,在於質和實。它能將深刻樸素的哲理轉化為真摯曠達的親情,從田園修養的煩惱中尋求生活中自然的樂趣。試著讀壹下石濤的詩《遷徙》的第二部分,妳就可以知道這個意思了。

陶淵明於元年棄彭,回到柴桑裏。四年後,他的老房子著火了。藝兮七年搬到李楠南村,時年47歲。《搬家》是搬家後不久寫的,壹共兩首,都是關於南村與鄰居交往的喜悅,各有側重。壹個是新房子雖然破舊低矮,但是南村有很多冷漠的人,所以和他們朝夕相處,聊過去和現在,還是挺開心的。其次,搬家後,我和鄰居相處得很好。忙的時候各科溫飽,勤於農事。當我有空的時候,我可以自由地談笑。全詩用自我自由的筆寫出了自我滿足的喜悅,把日常生活中鄰裏的瑣事串成了流動的小溪。前兩句“春秋多良辰,登高作新詩”,隱晦地承襲了第壹首詩的結尾“奇觀共鑒,疑惑共析”,文章斷章取義,巧妙自然。這裏以“春秋”二字開頭,概括全篇,說明詩中所描寫的並不是“偶然中的真趣”(謝榛《詩四體》),而是壹年四季生活中常見的樂趣。每逢春日晴或秋日陰,歷來被文人雅士引為雅士勝。對於陶淵明來說,柴桑大火之後,他搬到了南村,他更為擁有這個地方感到欣慰。爬山不僅是在春秋兩季,也是在農事、春種、秋收的閑暇時間。又是壹個忙碌的季節,對於壹個整天休閑的士大夫來說,絕不是什麽有趣的事情,更何況是同村的“純樸之人”壹起欣賞新詩。所以,文人雅俗之感在這首詩中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這兩句話意味深長,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雖然無法用文字來形容風景,但高爽的風景太美了,值得欣賞,詩人的表達也超級寬廣,就像現在壹樣。

搬到南村,既有爬山吟詩的樂趣,又有與鄰居飲酒的樂趣:“過了門,更受歡迎,有酒便算。”這兩句話與之前的事件無關,但如果理解品酒的詩意,這四句話似乎是可以接受的。不需要在門口打電話,也不需要在文人之間的邀約上打電話。態度是農村的,比較隨意。大呼小叫,不愁儀態,語氣簡單,卻看到了親情的真相。“互稱”的意思,可能是鄰居有酒,故意登門請詩人喝酒;也可能是詩人有酒請鄰居喝酒,或者鄰居來訪,正好詩人有酒,就壹起考慮,壹起欣賞新詩。杜甫說:“要不要把我的老鄰居叫過來,隔著柵欄喊過來,把罐子倒幹?."(《客人到》)“叫那女人開壹大瓶,放在盆裏給我拿。.....指揮粗魯,在農村沒覺得醜。”各種境界在陶詩的這兩句中都可以領略到,所以越是精妙。

當然,人不是整天喝酒玩樂的。他們平時農忙,閑暇時聚在壹起,便感受到無窮的趣味:“農忙去各自家,閑暇中彼此思念。相思穿衣裳,笑不盡。”有酒就請對方喝酒,有事就各自回家。在這個小南村,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那麽真實,那麽真誠!“分頭回家”本來是指農忙時在家務農,但從字面上與最後壹句關於喝酒的話連在壹起,句意相同,給人壹種酒後分散,農忙的印象。這就好比前四句,利用句與句之間的連貫性,從時間的先後和詩意的內在聯系兩個方面,把日常生活中常見的瑣碎小事,輕松地整合成壹個整體。這句話不僅抵制了上壹句的喝酒,還引出了下壹句的相思。忙的時候回家,閑的時候想妳,又想妳又聚在壹起。好像叫門的意思是重復的,導致循環。《相思披衣》刻意用民歌常見的頂針圖案來強調這種重復,因音節的重復而使筆法更加流暢自由。這種重復的構圖在漢詩中較為常見,如《蘇吳詩》、古詩詞《西北有高樓》、《走壹遍又壹遍》等,因重疊循環、各盡所能而有吟嘆之韻。陶淵明不用條條框框的重復,只用圓的意思構成往復韻,這正是他從法漢人那裏取來的,是獨創的。況且這裏不是簡單的重復,而是詩意的深化。上門喝酒,只能看出妳們感情的真實,閑來無事,才能看出妳們友誼的深淺。穿上衣服,可見即使已經睡著,也總能招到對方。相見後可以談笑風生,讓詩詞更進壹步。如果說門與鄰的關系表明詩人與村人的交往不受空洞儀式的限制,那麽就表明他們的聚會時間不受庸俗禮儀的限制。所以,把詩人和鄰居之間樸素的友誼寫到極致,也會傾吐出拒絕虛偽矯飾的天然喜悅。這時候的詩意已經到了* * *,然後極其自然的感嘆“此理將無敵,我無所不用其極去此處”:這種樂趣不是比什麽都美好嗎?不要匆忙離開這裏!這兩句話扣住了遷徙的話題,寫下了想在這裏長久生活的願望,也概括了上文提到的臣服之樂。我們不說“這個歡喜”,說“這個道理”是因為歡喜中有道理,我們從安逸的樂趣中體會到讓自然高於壹切的人生哲學。從表面上看,這種快速自足的樂趣體現了自然的原則,與東晉普通貴族文人的形而上自然觀無異。王羲之在《蘭亭集序》中說:“夫人之相,俯仰壹生,或挽臂而談壹室;還是因為委托,讓海浪去吧。雖然好玩的不壹樣,冷靜的也不壹樣。當他對所遇到的事情感到高興時,他暫時對自己感到滿意,他很快就能自給自足了。他不知道他的晚年即將到來。”似乎也可以用來解釋陶淵明遷徙第二部的真趣。但兩者都是“與人和諧”之樂,都是“遇人之喜”,其實質和表達方式都有很大不同。東晉的士紳自詡高貴,社會地位優越,天天吃食養生,談論玄理,宴飲聚會會所見人,有壹段時間都是世家大族、名士;觀光的暫時樂趣無非是無所事事,故作優雅;他們寄予的玄理,看似深不可測,但實際上只是壹種空虛和懶惰的寄生哲學。陶淵明的自然觀雖仍以玄學為基礎,但他對自然的興趣在於擺脫虛假骯臟的塵網,把鄉村視為回歸自然的樂園;他交往的人都是淳樸勤勞的農民和誌同道合的鄰居;他所托付的玄理,樸實而活潑,這是他親身參加農業勞動後領悟到的人生真諦。所以這首詩的結尾,第二句是“忽隨農事,辛苦衣食,初享。容易處於服務不足,所以可以快樂長久,這樣可以警示自己,開始並無傷害,但可以用筆糾正異常”(張裕固《古詩鑒賞》)。最後指出自然之樂的根源在於勤勞,這是陶淵明自然觀的核心。“命屬道,衣食固。什麽叫不紮營,卻求自保?”(耿旭歲時九月西田收割早稻)詩人認為,只有通過生產勞動和自給自足的溫飽,才能享受寧靜的自然風光,享受純潔的人類友誼,理解最高的玄理——自然之道。顯然,這種提倡耕田的“自然有為”論與東晉士紳的“自然無為”論是直接對立的。它是陶淵明以小生產者的樸素唯物主義世界觀對士紳玄學進行批判和改造的產物。這首詩以歡樂開頭,以勤奮結尾,中間穿插著農事。雖然以寫樂為主,但最終還是以勤奮為主,作文和詩詞相輔相成,卻沒有斧運的痕跡。全篇羅列日常交往的隨意情境,以自在的自然之樂貫穿其中,浪漫被斬斷,若隔若隔,沒有壹絲跌宕起伏,斷斷續續無端,語言流暢,用意深刻,看似平淡緩慢,卻又十分自然。

可見,詩歌是以理性為基礎的,其最高尚的人應該是善於在情感中改變理性的人。晉宋之交,玄風熾烈,大部分詩人都能談得上理。山水詩中,議論玄學、說理的成分多為後人所詬病,而陶淵明的田園詩中也有不少說理的作品,贏得了很高的聲譽。究其原因,剛脫離玄言詩的山水詩,多以自然為理,道理在文字上多余;而陶詩則可以以情說理,以情說理,有理無理,筆墨之外趣味橫生,在意象中真情流露。這種從容自然的狀態,為後人樹立了很高的藝術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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