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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五天了,廟裏什麽吃的都沒有,師父還沒回來。
我又餓又害怕。
雖然宇哥總說他沒事,不怕,但他只比我大兩歲。他怎麽敢踏出這道觀壹步?為什麽師父還沒回來?主人不知道風會餓嗎?主人要我們嗎?
記憶之初,滿是蜘蛛塵的道觀和長滿雜草落葉的院子外,壹圈高高的灰色石墻是世界的邊界,是我整個世界的邊界。那個年紀大到眉毛胡須都白了的道士是我的師父,但我不是他的道童,因為他自己也不信“道”。他和我壹樣對待大廳裏那座破舊的雕像,時而肅穆沈默良久,時而又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我不記得宇哥來之前我多大了。我只記得我壹會兒看天上的雲,壹會兒看螞蟻搬東西,直到我的道長從大門進來,鎖上門,走到正殿門口叫我:“風,妳過來。”我跑過去抓住他破舊的袈裟餵螞蟻,餵自己。師父經常壹手抱起我,壹手看著我的手掌:“我的手好臟啊,就算有好吃的,也別給臟了……”
應該是妳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