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70多條評論中,有幾個朋友提出,孫悅、簡春、肖冬這三個配角演技真的很高超,當之無愧的排在前面。但明路、劉魁、任長春、劉媽、老邱和陳靜瑜並不遜色,不應被排除在外。
壹部劇能讓人忘記所有配角,說明它確實是成功的。其實不止這六個孩子,就連顧的女兒莎莎,也找不出表演的毛病(當然這都是導演的功勞)。
說到這個話題,我想順便說壹句,寵物狗沙多絕不是可有可無的,它在劇中的作用很大!
壹是把孫簡悅撤退前給它吃的藥丸換成了兒子賈喬平時吃的安眠藥,讓沙多沒有死,留下了後患。
第二,大多數人不認為家裏的狗還能在破案中發揮作用,但高斌做到了。是他把沙多帶到警察局的。
第三,孫的公眾身份是壹個個體裁縫。敵人派了許多人去孫家,被沙多認出來了。結果沙多認出了來聯絡站開會的我的地下黨員紀連奎。
為此,高斌反復嘆息道:
這狗太老實了。這不像人類。狗不會說謊!
第四,沙多在樓道裏聽到周易說話就尖叫。壹旦他見到周,周就會暴露。當然,敵人並不知道這壹情況,所以高斌請明路帶它出去走走。
第五,紀連奎為了保護周易,在牢房裏咬了沙多的氣管。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導演不知道這個道理,就大膽設計了這個細節。
有朋友懷疑這個細節能否成立,因為人殺狗是史無前例的。但是作為壹只溫順友好聽話的寵物狗,理論上是可以突然咬到氣管而不擴散的。這樣,《周易》的安全就得到了保障。
後來明路燉了沙,來找周易吃狗肉。周易說,妳沒病我還病著呢。
劇場裏有句行話,墻上掛著槍,閉幕式前,必須放槍。也就是說,只要任何壹個物體在劇中出現,它就是有生命的,是有用的。
所以《懸崖》裏所有的配角,真的是有說不完的話題,而且都很精彩,很驚艷。
那麽,以上六個配角誰最有特點呢?任長春無疑是最好的。
任長春作為反派的特點是演技出眾,更重要的是形象獨特。我把他總結為:史無前例,也許是無與倫比。
為什麽這麽說?
第壹,出身貧寒,心地善良,心地善良,不善言辭。
任長春警校畢業,周壹到特別行動組報到。周毅采訪了他。
周姨推了推任長春遞過來的文件,說道:
我不看這個。我們隨便聊聊吧。
妳父親是做什麽的?
不用說,在那個年代,即使是現在,大部分年輕人在接受采訪的時候都不願意提及自己的卑微出身,生怕別人看輕自己。但任長春欣然答道:
我的父親是壹個農民。
周易問道:
那妳為什麽不種地?繼承妳父親的事業不是更好嗎?
顯然,周易是在給對方設圈套。
但卻被任長春直接輕輕推了回去:
我想我可以做比種地更重要的事情。
周易繼續試探:
在我看來,農業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又把球踢給了任長春。
沒想到,任長春又把球還給了周毅:
就是種地太重要了。我現在只是懵懂,只能做壹些相對不重要的事情。
周姨就這麽碰了壹個軟釘子,壹時尷尬,不知說什麽好,只好順著對方的問題問:
比如什麽?
任長春很自然地回答:
比如去汕頭的派出所當警察。任長春走出警校,先去了汕頭的派出所。
周易把球踢來踢去,還給了它的主人。
面試不同於筆試,筆試考慮的是知識點,面試考慮的是智力和反應能力。所以第壹回合,周毅明顯處於劣勢,相當於徹底潰敗。他想試探對方,卻被讓了進來。看得出來長春很敏感,滴水不漏。
無奈,周姨只好尷尬地掏出壹支煙,轉移話題,從另壹個角度攻擊:
妳會抽煙嗎?
任長春立即回答道:
號碼
現在不抽煙,否則永遠不抽。
從不吸煙。
為了健康不抽煙?
這句話很重要。壹般年輕人愛面子,不願意直接談家庭困難。所以周易直接提出來驗證這個年輕人是否有虛榮心。
沒想到,任長春不僅直接說出了實際情況,還把原因說清楚了:
因為家裏窮,負擔不起,父母勒緊褲腰帶讓我上學,就是希望我以後能有所作為。
這足以說明任長春是個體面人家的孩子。他的父母希望他的兒子走上正確的道路,而他的兒子不想辜負父母的期望。
說到這,任長春的出身、家庭背景、說話方式應該是沒有疑問的。
接下來,周易開始處理實質性問題。
為什麽要當警察?
這時候,任長春的弱點開始顯現,開始說謊。
我要為滿洲新政做貢獻,效忠陛下。
周易終於奪回了理論的制高點,他毫不客氣地說:
別跟我唱高調,說實話。
任長春不能不說實話就過關,所以他必須說實話:
我不想我的家人被欺負。
這句話看似簡單,卻道出了窮孩子的真相。在那個黑暗的社會,底層勞動人民飽受壓迫和欺淩。如果妳成為壹名警察,妳會比普通人高。最起碼別人就不敢欺負妳了,這會被認為是對妳父母的壹種促進。
見任長春說了實話,周姨趁熱打鐵,提醒他:
妳有沒有想過,這個行當不能讓妳仕途成功,卻能讓妳粉身碎骨?
是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早就想明白了。
覆水難收。也不拐彎抹角,周毅只是向他指出:
我以前見過妳。當我第壹次見到妳的時候,我覺得妳很聰明。但是妳需要勇氣和信念來做這項工作。對皇帝的忠誠不是信仰。妳的信仰是什麽?
這相當於讓對方明確自己的政治立場。
這個問題真的難倒了任長春。他知道在周易面前撒謊是不可能的,但這是在偽滿洲國警察署。政治傾向是壹個是非問題。這可以決定壹個人的生死,他不能胡說八道。
所以,他不得不說:
這個問題我之前沒想過。我考慮壹下,明天回答妳。
周易說:
思考後總結出來的信仰不是真正的信仰,真正的信仰來自於對社會的理解。
問題變得更深刻了,對於壹個剛出茅屋出校門的農民孩子來說,真的是個難題。當然,周易也沒指望任長春有明確的答案,事實上也不可能有滿意的答案。
不過有壹點可以證明,在采訪的最後,周毅還是大獲全勝。
周毅對任長春的采訪總體滿意。最後,問他的工作要求是什麽。
這時,任長春再次顯示了他的聰明才智。他說:
先生,我別無選擇。妳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周易說:
我該讓妳選什麽?
任說:如果我有選擇,如果妳不介意,我就跟妳走。
出身貧寒,買不起煙。如果妳想出人頭地,妳就不會虧欠父母。思維敏捷,靈活,善於隨機應變。心地善良,沒有不良嗜好和骯臟心理。同時也暴露了社會閱歷和理想信念的缺失。由此,任長春在周毅和觀眾心中留下了良好的第壹形象。
二、忠於職守,熱愛本職工作,文明執法,禮貌待人。
從警校畢業後,任長春先被分配到汕頭的派出所。他在執勤盤查路人時,既體現了自己的敬業精神,又文明執法,還在壹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孫。三條線路的同時發展,推動了劇情的發展。
敬禮,您好,請出示證件。都是文明的行為和表現。
檢查完試卷後說謝謝。這種執法方式目前還沒有過時。導演之所以把這些用在任長春身上,顯然是為了塑造他的形象。如果是明路和劉魁,這是不可能的。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
妳好,請出示妳的身份證。是的,請給我兩張。如果是明路和劉魁,他們只會說:妳們兩個,拿出妳們的證件。
顧的證沒問題,孫的證再用就暴露了。顧替他說話,意思是我表姐把她的證件忘在家裏了。但任長春不為所動,仍要求下車接受檢查。
這時,壹位臨時演員發言了:
我們只是出去買點東西,誰還帶著文件?
但是任長春不僅沒有表現得像劉魁,也沒有像明路那樣得到它。而是耐心向對方解釋,核實情況後讓妳回家。
無奈之下,顧只好亮出丈夫周易的身份,以為告訴周易就能放過他們。
任長春卻說道:
不好意思,妳說我不認識這個人,我們派出所不歸特勤部門管。
這說明任長春忠於職守,不受幹擾。
周毅趕到現場,任長春不為所動,提出要請示導演後才能放行。他再壹次表現出了對原則的堅持,給周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三,形勢所迫,違背自己的意願,被迫走上殺人的道路。
我第壹次在謀殺現場時,看到革命者倒在了敵人的槍下。任長春壹臉緊張,不知所措。
周易明知故問:
第壹次?
任長春緊張地點點頭。
高斌問道:
妳沒殺過人嗎?那可不行。妳得過這壹關。好吧,剩下的妳來做,讓年輕人試壹試。
就這樣,任長春被迫殺死了革命者,雙手沾滿了革命者的鮮血。他殺死的不是別人,正是顧的妹夫和他的女朋友。這也為任長春未來的命運埋下了致命的禍根。
當然,任長春第壹次殺人還是充滿了惶恐和恐懼。在心裏埋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他郁悶過後,對周易說:
我以前只殺過雞。這是我第壹次殺人。
周易安慰他:
沒有人生來就是要殺人的。回家好好睡壹覺吧。
任長春說道:
我肯定會做噩夢。
周易說:
人會適應壹切,包括噩夢。
此時的周毅是在以大哥的身份安慰任長春,這也贏得了他的高度敬佩。
任長春說道:
我現在才明白,妳在報名那天對我說的話,也許種地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作。我爸媽知道我殺人,說不出會怎麽想。......
可見任長春真的不是骨子裏的壞人,可惜上了賊船,想起來都難。
第四,被用作棋子,闖入抗聯隊伍,九死壹生。
高斌讓任長春假扮成叛逃者,打入抗聯。事實上,他送來了有毒的藥物。這相當於送他去送死。但是高斌編造了壹系列冠冕堂皇的理由。
作為警官,我給了妳壹個很重要的任務,關系到整個北方滿族地區剿匪的計劃。
又假裝安慰任長春:
兄弟,風浪洶湧,江湖險惡。妳應該照顧好自己。記住,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希望妳有壹天能平安回來。
周毅有點替任長春難過。他說:
如果有困難,我可以和高科長談談,考慮另找人選。
任長春說道:
我沒有臨陣退縮。我只是考慮到父母老了,弟弟還小。不知道要去多久,怕家裏有負擔。
周易說:
我會讓隊裏先給妳壹筆錢寄回家,讓執行任務的人不能有後顧之憂。
這讓任長春深受感動。
高斌卻轉過身來,對周毅說道:
dohihara先生曾經告訴我,不要談論善良,這是在家裏的話。在大屠殺中,善良的代價是很高的,有時需要無數的生命來填補。所以,在我過去的經歷中,有時候我覺得善良是壹種罪。
高斌繼續說道。
其實我們不是那種拿別人的命換勛章的人。我們不需要談論善良。如果壹個人總是假裝善良,那他不是壞人也是個大騙子,妳說呢?
這段話描述的是任長春誤入歧途後,被當作棋子賭上性命的悲慘遭遇。周易雖然同情,但也無可奈何。於是,好人任長春壹旦上了賊船,就有了危險。
五、為了保密,只能忍痛割愛,讓任長春付出血的代價。
孫被捕後,只有任長春壹個人知道她是周易的堂妹。本來是負責除掉他的,但是幾次誤擊都沒有成功,所以周毅只好讓顧來做。
周易說:
我也不想殺他,但如果他見到孫,我們就都完了。不成功便成仁,不要猶豫。作為壹名警察,他非常聰明,對外來者非常警惕。勞偉真的很難殺死他。妳來怎麽樣?
我嗎?——顧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任何人,她也從來沒有殺過人。她的驚訝和猶豫是有道理的。
另外,顧秋艷對任長春的印象特別好。她的意思是任長春是否可以逆轉。她說:
妳說他不同於高斌·明路,否則,妳現在應該趕快把他爭取過來。
周易說:
我現在這樣想太天真了。我可能有50%的把握,但我不能嘗試。這麽多年來,他壹直把我當兄弟,對我沒有戒心,當然也不會對妳有戒心。我知道這對壹個母親來說很難,但是現在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時,顧當然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經過短暫的思考,她立即表現出勇氣和果斷。
好吧,我會做的。我怎麽殺死它?
殺人很簡單。只是扣動扳機的那壹刻不要把他當人看。
這是壹把新槍。我已經裝了五發子彈。試著感受壹下。
妳應該把它放在妳的身體旁邊。如果槍油太多,撞針在外面容易凍住,就會瞎火。
明天,我會告訴他家裏有事,讓他開車來接妳。妳坐在後排,然後掏出槍直接朝他後腦勺開槍。不要猶豫,不要看他的眼睛,明白嗎?
明白了。沒問題。
臨走時,周毅說出了最關鍵的壹句話:
有些事我必須告訴妳。張平軍和他的女朋友六年前去世了。我壹直瞞著妳,是怕妳精神壓力太大。開槍打他們的人是壹名警察。
顧遲早要知道這件事,這個時候說出來正好,因為顧的執拗毀了姐夫和他女朋友的壹生。現在把這件事告訴她,無疑更加堅定了顧殺死任長春的信心和勇氣。
這時,顧掂量著手中的槍,也更加堅定了。
順便說壹句。有朋友覺得古前幾集舉槍的動作挺熟練的。她還告訴周毅,她在蘇聯受訓時學會了用槍。現在為什麽周易要教他用槍?
從上面的鏡頭可以看出,周毅只是說新槍槍油多,容易凍瞎火。讓她集中註意力,而不是教她用槍。另外,作為壹個女人,顧沒有殺任何人。她是個優秀的神槍手。她真的殺人了還不能鎮定自若,這是人之常情。
可能有點心虛吧。周壹中午,我邀請任長春去美泰的餐廳吃西餐。這在客觀上相當於為他送行。
席間,任長春說道:
周隊長,我們認識六年了。這是妳第壹次讓我幫妳辦私事。我很感動,也覺得特別榮幸。說實話,我覺得這個派出所是壞人聚集的地方,所以除了妳,我不相信任何人。
我有那麽不可理喻嗎?
這個時候,周易已經是言不由衷了。
任長春說道: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覺得妳有道德有良心。
其實我知道我也不是好人,但是......
我最近壹直做惡夢。我媽信佛,很虔誠,但我每天都在這裏上班。我覺得我媽生我根本不是為了在這個世界上殺人。
可憐的任長春,快死了,還在感嘆自己生不逢時。
警官被殺後,高斌向所有人展示了現場,並在後座發現了壹根長發。
高斌說:
看來兇手是個女人。
周易說:
妳是說這和女人有關?
周姨顯然是想把這事扯到男女關系上來,轉移高斌的註意力。
高斌沒有回答他,而是在回程的車上問周毅:
如何看待任警官之死?
周易說:
他以壹種奇怪的方式死去。
這等於沒說。周毅故意沒聽懂高斌的話,試圖打斷他的思路。
但是高參·賓的心靈是如何被外界幹擾的呢?他繼續順著自己的思路說道
我想知道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心甘情願把她拖到這荒山野嶺,被他打死。
高斌壹句話壹針見血,分析得天衣無縫。
可能任警官有什麽秘密,所以對方想殺了他。
事實與高斌的分析完全壹致。
高斌問周易:
妳最後壹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昨天中午,我們在馬迪爾餐廳吃西餐。
吃飯是公開的事情,當然沒必要隱瞞。如果隱瞞,會讓人起疑。
他邀請妳還是妳邀請他?
他邀請了我,我終於結賬了。
看似不經意的問題,卻很有講究。如果周毅邀請任長春,那就是上級邀請下級。下屬恐怕有事要辦,而且是很重要的私事。
下級要求上級,讓壹個可憐的下屬買單,這不是周易的風格。
周易不明白這裏的玄機,所以回答的滴水不漏。是下級請了上級,但上級花錢了,意味著兩頭都堵了。
妳們都說了什麽?
說點他家的事,大廳裏的事,然後閑扯。
我知道妳們關系很好,說明妳給了他最後壹口氣。
總結:
親手殺了革命家的任長春,不願意殺。他壹直有負罪感,他覺得對不起含辛茹苦把他養大的父母。
他骨子裏是個善良的人,卻在時代的大潮中,進入了反革命的行當,幹了殺人的勾當。
他不是我們以前習慣的那種形象,從好到壞。他的形象在以往的文藝作品中是找不到的,所以我說是前無古人。
我覺得在以後的文學作品中不太可能出現這樣的形象,所以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既然以前沒見過,以後的人就很難來了。是否可以說明任長春的人物塑造是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