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壹樣,我喝很多酒,說很多話,大聲聽歌。
八月底我坐在窗臺上,有點冷,房間裏壹片漆黑。晚上九點半,我沒有開燈。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人停不下來的,毒品,毒品,酒精,食物,性欲,孤獨。曾經我想,除非路邊的石頭愛上了樹,否則我怎麽會愛上孤獨呢?最後,我成了壹個孤獨的癮君子。
壹個假期最珍貴的不是妳有多少時間去睡覺和玩樂。在群體中生活久了的人,會忘記自己的長相,忘記自己麻木的訴求,忘記自己變老的夢想。在假期裏,他們知道自己躲在哪裏,去散步,吹壹吹頭發,站在屋頂上,脫離原則,努力過著舒適的生活。
未來尚未到來,過去流走。此刻只有我壹個人站著。孤獨是孤獨者的信仰。
孤獨不值得炫耀,值得炫耀的是獨自接受自己。
白墻上有個掛鉤,大鞋底的那種,上面寫著“遇風”。遇到風的時候是很奇妙的樣子。壹直想在上面掛個風鈴,後來覺得可能太吵了,放棄了。
雖然我只是壹個人,但我渴望有人與我同行。我會因為這個人很久沒有出現而感到沮喪和迷茫。這叫孤獨。
雖然我只是壹個人,但我是前後的,我沈迷於獨行,願為它而生,願為它而死。雖然我沒有欲望,但我也很迷茫,很失落。我就像壹次朝聖,那叫孤獨。
孤獨是有欲望的孤獨,孤獨是沒有欲望的孤獨。
希望這輩子能有這樣壹個人。她愛我,所以她會小心翼翼的收我的禮物,笑著看我的筆記。她愛我,所以她會看完我有時扭曲的文字。她愛我,所以她願意給我壹個大大的擁抱,她也永遠準備好接受我的壹個大大的擁抱。她愛我,所以會在我睡不著的時候輕輕拍拍我的被子,告訴我她壹直在。她愛我,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愛我,所以她會告訴我她愛我,所以她也相信我愛她。
那些年我們壹起唱過,歲月的風悄悄流過,愛上妳清純的臉龐,於是心裏難過。
成長是壹條孤獨的空巷,請為我點亮壹束光,哪怕已經結束。
還是喜歡沈迷冥想。
屋頂的晚風很涼爽。壹架即將降落昌北機場的大飛機,在晴朗的夕陽天空中顯得格外清晰顯眼。馬路對面的鐘整點報時,鴿子漫天鳴叫,畫面幾乎定格。
畢竟人是群居動物,但人天生孤獨。
我好像記得我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夕陽的。這是歷史教科書上的壹幅畫。夕陽下的衛城,金色的柱廊倒映其中,很難不讓人怦然心動。在這個有著帕臺農神廟和埃斯庫羅斯的地方,處處鐫刻著人類最初的驕傲和生命的驕傲。
當時我就想,有生之年壹定要在帕臺農神廟的柱子下看夕陽,消失在地平線上的比雷埃夫斯港,想象著伯裏克利是否曾經站在同壹個地方,穿過歲月的陰霾,他是否也愛著這裏的夕陽。
那時候我以為我會去布宜諾斯艾利斯,紫色的花田裏吹著海風,阿根廷在曠野裏歌唱。不要為我哭泣。
那是我仍然想要的。我想在洛基腳下有壹個小屋和壹個大水車,每天早上醒來,每天晚上安撫。
後來,我幾乎忘記了我要去哪裏,我幾乎忘記了山坡上的夕陽,我幾乎忘記了蜜蜂停留在野菊花上的方式。
“我不去,這裏著火了。妳看夕陽下的山坡,在燃燒。”
忘記了做過的夢,看著深愛的夕陽,只是看著。
——靠著白墻在下午四點的陽光下。
果然,很多事情是無法規劃的,規劃就相當於無限拖延。比如買壹本兒童文學,從大壹到現在,總是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遲遲不買。我總是缺乏勇氣去做壹些雞毛蒜皮的事,幸好只是雞毛蒜皮,幸好無關緊要。
秋天依舊晴朗,天高風大。這種時間適合睡個好午覺。當我醒來時,已是夕陽西下,桂花飄香。像我這種有強迫癥的人,偶爾享受壹下這種半麻痹的狀態,總是很奢侈的。
幾天前,我騎自行車去了艾溪湖。我閉著眼睛也能駕馭這個地方。我必須說湖邊的風景還是很棒的,如果我不在乎那些飛蟲的話。壹路上,兩個搞笑的女生並沒有覺得很累。他們壹天沒吃多少東西,也不覺得很餓。果然,女生是萬能的滋補品。
額頭上突然冒出了好多痘痘,壹碰就特別疼。我沒有劉海,因為有痘痘所以把旋的周長剪短了,就像斷了壹樣。在這個學校裏,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妳生病了,否則壹群人會急著給妳開藥,目的不壹定是為了治好妳的病,更多的是為了證明妳自己的辨證是否管用。
我非常欣賞“春天生長在夏天,秋天收獲在冬天”這句話。每次春夏寫作文,隨便就能寫很多。雖然不是文采,但也是滿滿的情懷。秋冬的隨筆,總是不小心被記成流水賬。我羨慕大部分有寫作控的人同時擁有漂亮的硬筆書法,可以壹邊寫壹邊欣賞。因此...我用WPS也能被稱為寫控嗎?..不能怪難聽的話(不要怪我誰!)
考前偷個懶人,插兩個之前寫的小故事~
——青春開始分手,凍住稚嫩的臉,閉上眼睛卻躲不開,纏綿的眼神。
高中畢業後,我已經有兩三年沒聽過這首歌了。巧的是,大學畢業的時候,無意中在E盤的TEMP文件夾裏發現了它。更準確的說,它在我眼前跳來跳去,催我說,妳怎麽不寫點什麽?
每當妳想寫點什麽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時候,就說說天氣吧。今天是標準的“南昌式的冬天”。多雲轉晴,空調壓著。在南昌待了四個冬天,作為北方人,還是很難適應。很難說北方人防霜不暖氣什麽都不是,或者說南方人兇。記得大壹第壹次經歷南昌的寒冬時,幾乎壹天的時間就從初秋進入了深冬。4月2日剛在祖爾格拉布去世,起身在窗前點了根煙,搓著冰涼的手指,心想,估計明年就適應了。
這是我高三的最後壹個冬天。
大概大家都會這樣吧。當妳意識到“最後壹次”的時候,那些不好的經歷就會漸漸淡去,留下壹些美好的回憶。其實也沒那麽差。除了天氣和交通,南昌還不錯。畢竟人在異鄉有些事情是難免的,不管異鄉在哪裏,都和南昌這個名字無關。
“壹直以來,我對‘江南煙雨’都有壹種希望和期待。其中,也有對旅行的熱愛。現在,我在這裏。”
-2013.6.25「春夏時代」
記得高考結束後,我堅持壹定要去,不管去哪裏,就是不要留在陜西。現在看來,當時被身邊親戚誇贊的“男子漢氣概”更像是壹種名正言順的逃避。
而這壹逃就是四年,現在即將結束。感覺壹個通緝犯最終會自首。與之前的寒暑假不同,在我收拾好壹大箱行李,寫好地址寄回家之後,我才明白“回家”對我來說是壹個考慮不周卻又別無選擇的問題。
四年讓我又懂得了很多。有些東西是無法逃避的,就像妳的照片被打上了“通緝”的烙印,無論走到天涯海角都擺脫不了。妳可以短暫的呼吸壹下自由的空氣,像上癮壹樣沈迷於暫時的自由,而這壹切終將發生。上了大學之後,家越來越像壹個符號,壹個印在車票上的符號,壹個刻在遠處柱子上的圖騰,與我無關。
如果說大學能讓我有所改變,我不認為上了大學之後我就更好了,但是我必須承認,大學讓我變得更適應了。在這四年裏,我遇到過很多讓我想傾訴的人,但最終都選擇了沈默。我遇到過很多讓我義憤填膺的事情,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麻木。我不需要認同所有人,這並不妨礙我們成為朋友。同樣,有些人根本提不到朋友。
怎麽了?回想起來,我犯的壹個影響深遠的錯誤是,大壹才兩個星期就離開了學生會。至少到現在為止,這還是壹個錯誤。每年九月開學,看著自己的新生在學生會各個部門面試,都要反復琢磨。當時我把筆記本掉在例會上,轉身走了。從那以後,我就和任何集體活動絕緣了。我做的對不對,我是帥還是真,早就不得而知了。我想如果我再揚起眉毛,我會說:“我鄙視它。”我覺得不太有說服力。畢竟,沒有這個群體的這四年,我什麽都沒做過,什麽都沒得到。當然,我很後悔。坦白說,我生活在人群中,但我也是壹個完美主義者。寧缺毋濫。我需要這個群體中的大多數人和我壹樣優秀,無論是陰謀還是陰謀,無論是能力還是技巧。我沒有機會證明這壹點。雖然談不上未實現的抱負,但也不甘寂寞。也不是沒有好處,比如,習慣了孤獨,學會了謹慎和獨立,這是我上大學之前做不到的。幸運的是,我正在逐漸成為壹個輕松的人,不再執著於壹種過度勞累的生活。
我愛狂歡,我內心安靜,我舒服,我大聲,我安靜,我不太膚淺,我還是會與眾不同。
後來我也明白了,有時候需要屈尊去認識壹些我下面的人。雖然他們的言行就像小孩子過家家,像我十五六歲,我需要環境。沒有環境,我只能沈默。這次是四年,下次可能是壹輩子。
記得大壹進校門的時候,我聽著流蘇和金色光芒的日名,幻想自己是辛迪·血騎士背著奧柏林,熱愛旅行和冒險,愛恨分明。快要離開的時候,我還喜歡聽日日的名字,但我已經是個駝背的死靈法師了。我突然想起了貝內迪克圖斯的話,沒有善,沒有惡,沒有光,只有力量。當我買票的時候,不知何故,我在班上很晚才離開。以至於離開的前壹天晚上,校園裏人很少。高中畢業的時候,壹群人在談笑風生。離別這個概念真的來的很晚。我以為大學也會這樣,因為我對冷清幾乎沒有抵抗力。當我壹個人呆在校園裏的時候,我覺得我好像根本不了解這個地方。
打包東西不麻煩。壹是因為我已經把大件送走了,二是我根本不走。明晚要撤到家裏住兩天,所以除了書包和電腦,我還帶了壹個杯子,壹把酒刀,半包煙草和壹個自己做的玉米桶。我想拿回吉安娜冰封王座的海報,我想留在這裏做紀念。畢竟不止壹張海報是我帶不走的。最後的決定是用刀刻好,明天卷起來放在櫃子裏。
讓我們稱它為流水賬。妳越寫越困。如果二十歲是老年。
——悲傷時,垂下雙手,擡起頭,走向未來,那裏會有奔跑的夢,渲染此刻深陷其中的黑與白。焦慮的時候,低頭看看自己的腳。沒有那麽多的改變和焦慮,也沒有對命運的揣測。只能做到這壹步,才能看到下壹步。
而對時間安排放心,那些妳以為可以掌控今生的悲傷,總是在壹個不經意的瞬間,變成了最後壹秒的故事。
?印象中,臘八經常下雪,或者至少是陰天。應該只有在這樣的日子裏,臘八粥煮好了屋頂的熱氣才升起來。如果突然混入壹縷冬日暖陽,可能會破壞場合的氣氛。臘八這個概念已經很多很多年沒見過了。小時候在外婆身邊的時候,每次過臘八都會開始“忙碌的壹年”。從這壹天開始,壹直到臘月三十,屋裏屋外忙得壹塌糊塗,大鍋裏的小籠包、紅燒五花肉、炸丸子、炸麻葉,從日出到日落,大約是我的舌尖。
所以我還記得臘八。
過了臘八,奶奶總不能帶我去玩,我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院子裏的梨樹下,拿著小棍子去戳雪水做的泥坑,戳壹個泡泡,戳壹個泡泡。奶奶說,我不能玩尿和泥弄臟衣服,不能摸燕窩,也不能去地裏摘酸棗吃,因為我太小了。
但是這樣坐著就沒意思了。長大了可以去嗎?我靠在樹幹上,擡頭看著高高的梨樹,但即使我盡力伸長脖子,我還是看不到最高的樹頂。
等我長大了,二十歲的時候,我和叔叔壹樣大的時候,我會爬到樹上去摘梨,吃很多,我也會把叔叔夠不著的最高尖上的梨摘下來,給爺爺奶奶吃,爺爺奶奶會吃我摘的梨,誇我長大了。
但是我什麽時候二十歲呢?手指不夠用,很沮喪。十歲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年紀了。鄰居的木瀆哥哥十歲了。他可以壹個人走過長滿棗刺的蜿蜒山路,直到到達立在路邊的巨石。
在那些經常坐在梨樹下的日子裏,我不知道法律規定18是成年年齡。在我擡頭就能看到的世界裏,“走到山路盡頭的巨石”是壹個期待的成人禮,只有十歲的孩子才被允許這麽做。爬到梨樹頂上又是壹個遙遠的場景,與其說是希望,不如說是渺茫,來自我二十歲這個歪著頭猜不出來的年紀。
時間,妳藏起來,像壹顆眨眼就在口袋裏的糖,像壹個裝不下我小小大腦的幻想。
“二十歲?是不是下壹棵梨樹開花的時候了?”
“下次梨樹開花的時候,妳就四歲了。”
四歲?四歲是什麽時候?突然有壹種被時間架空的恐懼。我三歲了。我四歲的孩子在哪裏?什麽是四歲?吃了硬糖就四歲了嗎?那我就不吃太妃糖了。
“今天是臘八。”爺爺看報紙提醒的時候,妹妹正靠在我身上看著小熊們出現又消失。
“過了今天,我就開始準備忙碌的壹年了。”爺爺放下報紙,喝了口茶。
忙碌歲月的記憶不是很清晰。那時候我大概和現在的姐姐壹樣大。我的大部分記憶來自我的舌尖。依稀能記得手裏拿著舍不得咬的棗子饅頭,奶奶撈出炒好的地瓜丸子,小院子裏的冬天變得甜軟。
今年22歲,20歲,壹年四次在站臺和鳴笛中擦肩而過。我還沒來得及品嘗,所以不要看別處。看來我怪妳。而我也沒有等到童年期待的“爬梨樹”成人禮。
有時候會忍不住問“然後呢?”
在那個年紀,害怕又期待時間的流逝,年齡的變化,終於可以坦然面對。跟二十歲沒關系,只是因為我習慣了匆匆忙忙。
20小時的旅程是壹次奇怪的經歷。窗外只有空間,只有低頭的時間。當火車經過田野,我匆匆告別,也許會有同樣的成長故事。
溫暖濃烈的炊煙,春秋的麥田,梨花雨季被青苔飄落,孩子帶著梨花啼哭,夕陽之火照亮的陽坡,時光中舞動的光影仿佛恍如隔世,在每年二十歲的期待中悄然遠去,無聲而迅速,像壹場永不回頭的私奔。
“二十歲?下壹次是梨樹開花的時候嗎?”
“是啊,等梨樹再開花的時候,楠楠就長到二十歲那麽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