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報告***15頁,包括七個部分,即:1 .案件的發展;第二,漢奸集團;第三,監獄情況;第四,逃圖;少了五六個零件;七、監獄意見;後來,我發現了羅廣斌寫的《自省》。這就是“獄中八條”的由來。
“獄中八條”有兩處缺失。李華說,在羅廣斌的《自省》中,專門記錄了“特務罪行”和“典型烈士”,這應該是缺失的兩個部分。所以判斷“間諜犯罪”可能是當時公安機關抓捕間諜用的,“典型烈士”可能是在烈士資格評定的檔案中備案的。“獄中八條”中有壹部分寫的是“漢奸”,正是這些漢奸讓很多革命者進了監獄。川東地下黨有十幾個漢奸,他們都有壹個共同的特點:不認同黨的紀律。第壹個漢奸任大齋,在1946恢復黨籍時,在執行黨的“隱蔽、長期埋伏”時,沒有如實說出自己加入軍事情報通訊員謀生的經歷。
劉貪圖城市工作,不服從黨組織轉移到基層工作的命令,被捕後茍且偷生。漢奸塗小文在黨組織遭到破壞的情況下,拒絕執行立即轉移的要求,被特務抓住。漢奸冉義之曾私下對人說,“* * *產生的黨員,在群眾中起帶頭作用,以身作則的態度,就是給群眾看。”羅廣斌在報告中記錄了渣滓洞監獄最大的壹次監獄鬥爭——追悼會。龍,合川人,新四軍漢江獨立旅戰士。1946年8月湖北房縣突圍戰鬥中負傷被俘。1948 12龍因病幾個月得不到治療,終於去世了。羅廣斌是這樣描述的:“他死了,監獄裏的空氣很重。”監獄發起絕食,要求開追悼會。最後,監獄屈服了,買了棺材和大炮。朋友寫了很多紙莎草做的挽聯,綁了很多黑紗。
渣子洞監獄還有壹次大規模鬥爭,就是春節聯歡會。囚犯們在牢房門口貼上用衛生紙做的春聯。悟道在歌樂山,禪在渣土洞”,批判“極樂世界”。“典型烈士”中有雷震、華健、齊梁、茍嶽斌、鄧誌久...1937加入中國* * *產黨的萬縣縣委書記雷震,於1948年6月被逮捕,羈押在渣子洞。黃茂才是從渣子洞爭取過來的看守,也是監獄內外黨組織聯系的重要人物。雷震要求他賣掉結婚戒指,買回藥物來治療他的獄友。1949 10 10月28日,雷震死於大坪刑場。
茍是21兵工廠地下黨組織的骨幹。當他傳閱報紙時,被特工發現了。但為了保全黨組織,堅持壹人負全責,最終死於“11.27”慘案。
齊梁殉難時年僅27歲。在1948和妻子在春熙路被抓。當間諜給他兩個選擇,“壹個是改過自新,壹個是長期監禁”時,齊良簡單地回答,“我選擇後者。”後來,他死在蘭亞電臺的刑場上。
寄托著血淚
1949 165438+10月30日,重慶解放。車壹英離開了歡迎解放軍進城的人群,獨自跑向歌樂山。她是原四川特委委員車耀先的二女兒。車亦瑩不知道,她被捕多年的父親已經被秘密殺害。她以為她父親在歌樂山監獄。多年以後,車貽英這樣描述那天的所見所聞:“白公館人去樓空,渣土洞余燼還在冒煙。渣子洞樓下的八間牢房裏全是燒焦的屍體,沒頭沒腳,只有壹片片燒焦的屍體。圍墻的縫隙裏、房前、廁所裏躺著20多具屍體。松林坡上有三個大坑,屍體枕著,血流不止。看到受害者帶著仇恨的眼神,緊握的拳頭,流出的鮮血,我壹句話都說不出來。歌樂山上沒有聲音,可怕的孤獨和荒涼。”然而,當越來越多的人湧向歌樂山尋找親人、朋友和同學時,大山再也無法寂靜,到處都能聽到哭聲。
6月1949 65438+2月1出版的《重慶大公報》記錄了壹個悲慘的故事:“壹個年輕的女人抱著她壹歲的孩子,在那裏哭著找她丈夫的屍體。天啊。我怎麽能找到這個!這麽多燒焦的屍體,沒有壹個還是人,也沒有壹個能認出臉來。”記者目睹了遍地燒焦的屍體、壹兩尺深的鮮血和親人的眼淚,幹脆寫道:“記者怎麽能寫出和描述這種痛苦的場面!”
1949年報65438+2月1,解放軍沖進渣子洞和白公館。剛剛經歷了與胡宗南部隊和羅廣文殘部的妳死我活的鬥爭,流血不流淚的戰士們此刻也淚流滿面:“我們來晚了!”“我們遲到了!”兩三天後,從屠殺中僥幸逃脫的人跑回歌樂山。羅廣斌做的第壹件事就是把大家帶進白色的大宅,進了平的兩居室牢房,在角落裏撬起壹塊木地板,五星紅旗還在。那是犯人聽說新中國成立後,用被套、衛生紙、米粒做成的紅旗。抱著它,幾個人哭了起來。“我們哭著喊著,陳然,妳在哪裏?我們不是說好等到解放那天,我們就帶著我們的紅旗和自由的眼淚壹起沖出去嗎?”1957後說起這句話,劉過?郭德賢還在流淚。革命烈士被屠殺的消息很快傳到北京,中央人民政府立即指示重慶軍管會查明詳情,約束遺體,清理遺物。
1949 12 14的《大公報》報道了蘭亞電臺有人挖掘烈士遺骸的情況。“挖出了二十九具屍體,全都腐爛了。除了江竹筠和李慶林兩個女誌願者被親戚認出來,其他的都認不出來了。”“這29位仁人誌士的屍體,除了每人穿了壹條內褲外,在殉難前都被強制脫去了衣服和鞋襪。第二天,有人看見間諜們把西服、毛衣等東西拿到磁器口去賣……”經過幾天的清理和挖掘,歌樂山集中營始終發現332具屍體。全城最好的棺材都被調集到歌樂山下。兩斤酒精消毒,壹帖白綢子裹著。新解放的重慶物資極度匱乏,人們盡了最大努力,卻只能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來匯聚烈士的遺骸。在歌樂山腳下,有壹座巨大的墳墓,埋葬著300多位烈士。他們的名字和頭像被刻在墓後的石墻上。1961年,壹部以渣滓洞與白公館的真實鬥爭為題材的小說《紅巖》問世,成為當代中國流傳最廣的小說。後來被改編成電影、電視劇、廣播劇、話劇、歌劇,幾十年來經久不衰,令人感動。如果問為什麽,作者羅廣斌和楊益言已經回答說:“紅巖是用烈士的鮮血寫成的。”劉:漢奸劉是中國地下黨重慶市委書記,冉義之是副書記。兩人身居要職,卻在被捕後雙雙叛逃,給重慶乃至整個四川地區的地下黨造成了嚴重破壞。劉覺得自己是個大官,還和特務討價還價做了少將,掛了中校軍銜,最終升為上校。被劉、冉直接或間接出賣的地下黨員,大部分都犧牲在渣子洞和白公館。重慶解放前,劉懇求保密局局長毛人鳳讓他去臺灣省。自然,毛仁鳳就把他踢走了。他籌錢逃到香港,但是借不到錢,只好先逃到成都,然後到公安機關投案自首。冉義之:在重慶解放的第三天,他去了“逃亡同誌登記處”,厚著臉皮要求羅廣斌登記。他被逃跑的戰友認出,受到訓斥,並被告知盡快自首。冉義誌匆匆溜走了。半個月後,冉義誌在路上遇到了國民黨軍事特勤西南特區副區長李秀凱。李秀凱已向當時的人民政府投降,急於立功。他壹看到冉義之,就大喊:“妳這個漢奸,跟我到公安局去。”冉義誌也大喊:“大間諜!”兩人壹邊叫罵壹邊扭打,推推搡搡,被正在巡邏的解放軍發現並送往公安機關。1951,劉、、冉義誌、被重慶市人民法院判處死刑。行刑前,冉義之要求自己“棄屍荒野,與草木同腐”。賣國賊任大齋出賣了許建業,為敵特的大破壞立下了“第壹功勛”,但仍被視為“11.27”大屠殺中被關進渣滓洞而死的“* * *黨員”。塗曉文和蒲華福“守住了最後壹道防線”,沒有繼續背叛戰友。1949,10年10月28日被特務槍殺。至於出賣冉義誌的於永安,在1955被抓。但他不是黨員,不能當漢奸,送到農場改造。
楊進興:雙手沾滿革命鮮血的衛兵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白公館副館長,後改名為楊大發,逃到四川南充縣青居鄉。在那裏,他換上了土布衣服,很快租了幾畝地,背對黃土當了農民。後來,在減租和土改期間,楊進興與地主階級進行了艱苦的鬥爭,因此他被評為貧農,分了土地,並被選為互助組的組長。1952年8月,有人無意中聽到楊進興和他的妻子在爭吵:“妳討厭什麽?妳自己做過什麽?政府現在到處逮捕間諜。妳怎麽敢去農村告白?”1955鎮壓反革命運動期間,村民向公安機關反映了這壹可疑情況。壹調查,人們才知道,這個“楊大發”就是殺害原四川省委書記羅世文和四川特委委員車耀先的劊子手。他殺了楊虎城將軍和小蘿蔔頭,制造了“11.27”慘案。他也參與了大屠殺。1958年5月,楊進興被槍決。
徐桂林:徐桂林,渣子洞看守所所長,小說《紅巖》中的“貓頭鷹”。“11.27”大屠殺後編入胡宗南76軍80師,戰鬥中被解放軍俘虜。當時解放軍對他壹無所知,就當壹般犯人送來了。徐桂林潛回重慶南岸大理石區,挑起菜擔子,走背街串巷賣菜。他想當然地認為,在大理石這樣偏遠的郊區,沒有人會認出他。但公安機關很快發現了他的蹤跡,並很快將其抓獲。1950 5月18日,重慶解放碑前舉行千人群眾大會,重慶軍管會宣布當場處決徐桂林的命令。
徐遠舉:現實中,西南行政長官辦公室二處處長徐遠舉就是紅巖的頭號大反派徐鵬飛。在指揮了血腥的白公館和燒渣洞之後,徐遠舉逃到了成都,然後又趕到了雲南昆明。鎮守雲南的鹿晗將軍在宣布起義時逮捕了徐遠舉等人,並於3月1950將他們轉移到重慶。歷史上有這樣戲劇性的壹幕:1950年6月,36歲的被送進白府,滿頭大汗,雙腿發抖。當時,白公館已經從軍統局監獄變成了戰犯管理所。在曾經關押革命者的監獄裏,住著特務頭子和劊子手。1956年,徐遠舉被轉移到北京Kutokuhayashi戰犯管理所。他積極接受改革,表現良好。1964,徐遠舉用鮮血在紅巖的標題上寫了幾萬字,詳細敘述了他在四川破壞先遣報社和地下黨組織,抓捕審訊* * *制作人,制造壹系列屠殺事件的全過程。65438-0973,徐遠舉突發腦溢血,在北京復興醫院去世。上世紀80年代,重慶市委黨史辦副主任胡在重慶市委辦公廳檔案室發現壹份兩萬多字的報告,題為《關於重慶的組織破壞和監獄情況》。當時重慶黨史研究所剛剛成立,大量檔案塵封多年無人問津。胡回憶說:“我吃了壹驚,因為我以前從未聽說過這個報道。”這份報告是羅廣斌寫的,於1949年2月25日提交給黨組織,距羅廣斌等人逃出白公館、渣子洞不到壹個月。報告詳細記錄了解放前重慶地下黨組織被破壞的全過程,以及在渣子洞、白公館監獄發生的真實事件,分為案件發展、漢奸集團形象、監獄情況、監獄意見(第五、六、四章部分已遺失)等七章。據胡說,找到了壹本小說《紅巖》的“賬本”。
羅廣斌的報告,用小號字體寫的,幹凈利落。逃出我山洞的劉德斌說:“我每天晚上都看見老羅在地板上寫字,什麽都不告訴我。”1994年,胡在發表的文章中提到了《的報告》:948年底,在渣子洞的看守所裏見到了他的老上級。被捕前,張國威是重慶沙溪區學生運動特別支部的成員,直接領導羅廣斌。張國威是壹個認真的人,他給了羅廣斌壹個任務:“我們大多數人可能無法活著出去,但妳是不同的。妳有壹個掌管十萬士兵的兄弟。妳們要註意收集資料,征求意見,總結經驗,有朝壹日向黨匯報。”羅廣斌牢記張國威的囑托,在獄中積極結交朋友。大家逐漸信任他,願意和他交流。07年十月是江竹筠的丈夫彭詠梧同誌的忌日。渣子洞的朋友們向江姐致敬。蔣捷當天起草了壹份討論提綱,要求大家總結壹下抓捕前的情況、抓捕時的辦案情況以及獄中的學習情況。羅廣斌從中學到了很多。1949年2月9日,被轉移到白府。白公館關押的“重刑犯”中有不少黨的幹部,思想理論水平高。在生命的最後壹刻,他們敞開心扉,坦誠相見。沒有意識形態的約束,也沒有空洞的說辭。他們表達自己的意見和想法完全與他們的忠誠革命,並委托給羅廣斌。在大屠殺中僥幸逃脫的羅廣斌寫了壹份報告並交給了黨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