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從中摘錄了大量有關醫藥的詩句。而這些詩文也確實給了他很多真實而有用的醫學知識,幫助他糾正了前人在醫學上的許多謬誤。例如,在古代醫書中,經常出現 "沖和鳧"。它們指的是什麽?有區別嗎?歷代藥學家眾說紛紜,爭論不休。李時珍引用屈原《離騷》中的 "將與雞鶩爭食"、"將泛若鳧之水 "兩句,指出詩人把 "鶩 "與 "鳧 "並何者,指出詩人用 "鶩 "和 "鳧 "這兩個詞就充分證明它們不是同壹種鳥。他還根據詩中對它們不同生活環境的描寫,證明 "鶩 "是家鴨,"鳧 "是野鴨,藥性不同。屈原的詩賦,卻成了李時珍試藥取名的雄辯依據。在《本草綱目》的編寫過程中,最讓李時珍頭疼的就是由於藥名混雜,使藥物的形狀和生長情況很不清楚。過去的本草書籍,雖然反復解釋,但由於有些作者沒有深入實際的研究,而是在書中照抄照搬 "紙上談兵",所以越解釋越混亂,矛盾倍增,使人不知所雲。比如藥物遠誌,南北朝名醫陶弘景說它是小草,像麻黃,但顏色青綠,花白色,宋代馬蒔則認為它像大青,並指責陶弘景根本不認識遠誌。又如狗脊壹味藥,有人說它像蓖麻油,有人說它像揪麻雀,有人說它像貫眾,說法很不壹致。類似這樣的情況,李時珍不得不壹再停筆。這些困難如何解決呢?
在父親的啟示下,李時珍認識到,"讀萬卷書 "固然必要,但 "行萬裏路 "更不可或缺。於是,他既 "搜羅百家",又 "采訪四方",深入實際進行考察。李時珍穿上草鞋,背起藥簍,在徒弟龐憲、兒子建元的陪同下,遠走山野,遍訪名醫學者,搜求民間良方,觀察采集藥物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