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情世故裏,很多人都說後娘哪有親娘好,後娘會虐待孩子,對前妻的孩子嫌棄,謾罵,是的!這些給於壹個後娘的標簽。恰好應證了大妹後娘的身上,全部體現出來了。
春節壹過,為了家庭,大妹父親被迫收拾好行囊出發外地打工,能每個月給點錢寄回家裏,讓妻子和孩子生活上不再困難。
天壹早,大妹和後娘,還有後娘和父親所生的妹妹,壹家三口送父親出了門,在送別到家門口的公路轉彎處,父親扛著行李袋停留下了腳步!轉身對妻子和孩子們說。好了,別送了,妳們回家去吧,我出去壹定好好工作,壹發工資就給妳們娘三寄回來。並告訴妻子在家照顧好身體和兩個女兒。道別後。妻子領著自己的女兒轉身就回家了,可大妹眼睛望著父親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裏有不舍有害怕。因為大妹心裏清楚,爸爸打工去了,家裏就只有自己了,雖然有後娘,妹妹,可大妹知道後娘對自己會很兇,會受到後娘無盡和難以想象的欺負。折磨與傷害,爸爸打工去了,沒有人能幫著自己照顧自己疼自己,接下來和後娘壹起生活的日子,大妹眼睛裏淚水打濕了壹個原本該有幸福的臉龐。最後怎麽也看不見父親離去的背影,後娘和妹妹都走了壹大節路,後娘見大妹還在那裏不肯不舍的回家。這時候後娘拉起嗓子吼道:還站在那裏幹嘛,難道妳也要和他去打工嗎?還不給老娘回家,去放牛,割豬草。要不然看老娘怎麽收拾妳。
留不住父親背井離鄉的腳步,想到後娘的話,大妹隱忍著淚水和父親的離開。心裏只暗暗的盼望父親能早點打工回來做自己的保護傘。
回到家裏,後娘氣洶洶地吼著,給老娘趕快去放牛,最好給老娘老實點,反正妳爹打工去了,不幹活不聽老娘的話看老娘怎麽收拾妳。聽著後娘的話,看見後娘兇神惡煞的表情,大妹只有含著淚水往牛欄走去,將大水牛牽著往坡上走。
春節,對於雲貴高原來說是很寒冷的。原本幸福的生活,讓媽媽的離開而無影無蹤。對應壹個十二歲的女孩兒,每天牽著牛在山坡上從早到晚的放,荒山野嶺。風吹雨打,大妹放牛的日子是安靜的,因為沒有後娘在耳邊謾罵。可卻是可憐的。因為天寒地凍,壹個娃娃每天和牛在荒山野嶺裏直到晚上才能回家。大妹身單體弱。好在自己會照顧好自己。身上帶了打火機,冷得滿臉通紅,雙手發紫,大妹會拾些柴禾點燃烤火取暖,餓了就將家裏偷拿出去的土豆埋在火炕裏燒熟來充饑。
壹個四十多天的寒假,不管天晴下雨,大妹都要在山上放牛。有時候在路滑的地方摔得滿身稀泥,爬起來擰著牛繩繼續放。有時候放牛壹天回家弄得滿臉和滿身臟臟的。還要被後娘罵,壹天到晚放個牛就跟挖煤壹樣。身上弄得跟叫花子壹樣。還不趕快去脫來自己洗了。衣服洗完了。對後娘說,媽媽,我餓了。後娘然而說餓了不曉得吃飯啊?難不成還要我餵妳不成。飯菜在鍋頭。可鍋裏哪裏還有什麽飯菜,有的都是後娘和妹妹吃剩下的殘湯剩水。對於壹個正在發育長身體的孩子來說,很多時候後娘留的只是那麽冰涼的小半碗飯菜,大妹放牛捱饑受餓了壹天,哪裏能吃得飽。有時候餓得實在受不了,偷偷的煮面吃還要被後娘打罵是好吃懶做的豬,只知道吃不知道幫老娘幹活。
面對後娘的欺負和種種刁難。大妹原本就弱小的孩子。加上媽媽的離開,爸爸打工在外地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家。壹切都是那麽的淒涼與傷痛。白天放牛的時候大妹會留著淚問牛兒:牛兒,妳想妳的媽媽嗎?牛兒,妳知道我的媽媽在哪裏嗎?牛兒,帶我去找我的媽媽好不好?……然後仰望天空,天雖藍,卻溫暖不了大妹的心,對著天空和大山喊,媽媽,妳在哪裏呀?妳為什麽要離開大妹和爸爸。媽媽,大妹想妳,妳回來好不好。媽媽,大妹想靠在妳的懷抱裏感受到媽媽妳的溫暖和愛。媽媽呀媽媽。大妹好想妳,為什麽不要大妹了?……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離開媽媽的懷抱,幸福哪裏找?
大妹對於媽媽和母愛的呼喚。山谷的回音壹樣。可始終不見媽媽的影子和媽媽的出現。大妹的思念有時候與牛兒對話,牛兒似乎也很通人情世故,大妹撫摸著牛兒的臉龐。牛兒也會把頭和身體靠近大妹,似乎在告訴大妹,孩子:想媽媽了?媽媽已經離開我們好久了,媽媽在哪裏呢!孩子,傷心了。受後娘欺負了,難過了就靠著我的臉龐上吧!我想要妳開心點,堅強壹點,老牛我會陪著妳走下去 ,等爸爸打工回來,大妹就不會受傷害和受欺負了~
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離開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
對媽媽的思念成疾,對爸爸的期盼早點回家。大妹放著牛兒的時候,烤火的時候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睡著了的大妹是幸福的。快樂的孩子
因為夢裏有媽媽,有爸爸……有大妹想要的母愛父愛,有大妹想要的幸福……
好夢易醒,現實孑然壹身。媽媽始終沒見回來,即使醒來迷離恍惚的感覺爸爸媽媽就在眼前與身邊,可那只是思念成疾的幻想與睡眼朦朧。而人生每天面對的還是那個兇巴巴的後娘。
因為後娘不止嘴兇巴巴。還經常對大妹加以身體的傷害,對大妹想打拿著什麽就打在大妹的身上。耳光。推擠。謾罵。不給吃,不給穿。不給絲毫關心和問候及照顧
很多時候大妹放牛回家沒有吃的或者後娘留下的飯菜根本就吃不飽的時候,就獨自洗漱好回房間睡覺了,好在後娘所生的妹妹雖然年紀小,可看見自己的媽媽那麽兇巴巴的對姐姐,妹妹每次和媽媽吃好的,媽媽每次給自己買的小吃,懂事的妹妹都私下藏起來給姐姐留點,等媽媽不註意的時候就悄悄地送給姐姐吃。包括衣服,襪子,饅頭,各種零食,妹妹都給姐姐送來,每次送給姐姐的時候,姐姐都是嗯記在心的對妹妹說:謝謝妳,妹妹。壹句謝謝體現出大妹心裏的無助,心酸,憐憫。也體現出妹妹的愛多麽的純善無邪。大妹心裏欣慰,幸好妹妹如此體恤自己,要是妹妹愛挑撥離間老是在後娘面前說自己怎麽怎麽欺負自己,怎麽怎麽……告狀?大妹心裏不敢想象那樣的日子和生活又是怎樣的生不如死……
本就沒有媽媽的愛與陪伴,本就沒有爸爸在家的保護。原本嚴寒的冬天,加上後娘的刁難和虐待,冬天顯得涼盡了人生,對這個十二歲的大妹來說,或許從此在心裏對這個世界真正的體會到了世態炎涼,嚴冬的雪上加霜了吧。記得有壹次大妹放牛回家晚了,壹進門就被後娘罵:小賤貨,這麽晚了才回來,看妳壹身臟得那個鬼樣子。是不是又到哪裏去野了?過來,給老娘跪下。後娘壹邊罵壹邊上去攥著大妹往壩子中間拖,耳光打得那麽響亮那麽哀傷。妹妹見媽媽這樣對姐姐,才七歲的妹妹崩的壹下跪在了後娘的跟前,哀求著後娘不要打姐姐,兒聲嘴裏乞求媽媽說:媽媽,不要打姐姐了,姐姐放牛壹天那麽累,妳還要打姐姐,媽媽,姐姐還餓著沒有吃飯呢!媽媽,媽媽,別打姐姐了好不好。後娘見妹妹的哭求,然後就吼著,小賤貨,今天老娘不想收拾妳。給老娘滾起來去廚房吃飯,吃完飯自己把衣服洗了。
大妹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抽蓄著身體,搖搖晃晃的進了冰冷的廚房打開了飯橧子,壹看飯就沒有,就有壹點粘在橧子底的飯粒。大妹用力的刮了下來,還不到小半碗飯,菜也是清湯,大妹壹邊咽著壹邊淚流不止,幾口下肚根本沒能吃飽。又不敢說自己沒吃飽,更不能私自煮面條吃,只好哭著洗漱完了就回房間躺下,可餓意壹直讓大妹睡不著。此時和後娘壹起睡的懂事的妹妹知道姐姐沒有吃飽飯,於是就對後娘說:媽媽,我想要上廁所去,後娘說道,去吧!媽的小寶貝兒,快去快回來睡著被窩裏暖和點。妹妹回答說好的媽媽,於是借上廁所妹妹下了床偷偷的把自己給姐姐留下的饅頭和小吃送到了姐姐房間。對姐姐說:姐姐妳吃吧!媽媽還不知道呢!我偷偷給妳留的,姐姐妳餓了趕快吃吧!我要回房間了,要不然媽媽知道了就不好了。於是妹妹輕輕的悄悄地出了姐姐房間回後娘房間睡去了。
而姐姐壹邊吃著妹妹為自己留的食物,壹邊哭著,望著天花板問爸爸,妳在哪裏呀?妳什麽時候才回來啊爸爸,大妹好想妳爸爸,爸爸,妳到底在哪裏?媽媽,妳又在哪裏?妳為什麽不陪在大妹的身邊,大妹心裏好想妳好想妳,媽媽……妳在哪裏?什麽時候來看看大妹……
呼喚爸爸媽媽的日日夜夜,爸爸媽媽依然沒在眼前出現,原本寒冷的嚴冬,涼透了壹個十二歲女孩對世態炎涼,猶如雪上加霜,冰冷的童心,不知道世間父母愛的溫暖有多麽的奢求。
就在壹天後娘帶著妹妹說出門去買新衣服,新鞋子,出門時大妹對後娘說:媽媽,回來的時候幫我買支圓珠筆好嗎,我的筆沒墨水了,沒法寫作業了,後娘喝氣壹聲回到:曉得了,到時候再說吧。
後娘帶著自己的女兒上街逛了很多家超市給自己和自己的女兒買了幾套衣服和新鞋子。回到家,大妹還在門口板凳上寫作業,就問了聲媽媽,幫我帶圓珠筆回來了嗎?這時候,後娘沒壹句暖氣語氣,反而發火對大妹吼到:老娘忘記了,來,這裏有兩塊錢,順手從屁股褲兜裏摸出兩塊錢甩在大妹作業本上,說,自己拿去買。壹天天的就知道錢錢錢,買這買那的煩死人。然後拉著自己的女兒就回了屋裏。
大妹看見後娘手裏提著好多洗衣服,看見妹妹壹身洗衣服,看看自己身上,破舊不堪的麻布棉衣,不知道已經穿了多少個冬夏,看見妹妹壹身新衣服,自己何嘗不想也有洗衣服穿,只嘆爸爸媽媽不在身邊,兩行眼淚打濕了眼眶,寖疼了已經受寒風凜冽裂痕的臉蛋兒。可只有靠自己用衣袖擦幹眼淚繼續寫作業。
就在第二天放學的時候,大妹拿著後娘給自己的兩塊錢去文具店買圓珠筆的時候,看見文具店各種各樣漂漂亮亮的學習文具,大妹問了好久,也在文具店翻了很多漂漂亮亮的學習文具,突然看見壹個文具盒是那麽的漂亮!齊美,大妹心裏有多愛不釋手。問了文具店阿姨很多次價格,文具店阿姨回答:小姑娘:這個文具盒要15元,可惜大妹沒有15元,但是非常喜歡想要,自己開始在心裏盤算用什麽方法得到這麽漂亮的文具盒。想了壹會兒,像文具店阿姨要了壹支1.5元的圓珠筆,文具店阿姨找了大妹五毛錢,大妹與文具店阿姨道別就回家了,回家的路上,大妹心裏壹直想著漂亮的文具盒,自己知道爸爸打工沒回來,錢給了後娘,但是後娘不會給自己錢買這些東西。想著想著大妹的眼睛紅潤了 。又開始仰望天空和對著大山呼喚爸爸媽媽,妳們在哪裏?爸爸,妳什麽時候回來啊?大妹好想妳好想妳啊爸爸……
大妹走著走著,突然看見路上有兩個礦泉水瓶,大妹靈機壹動,心裏想著,我要是撿起這些礦泉水瓶,多湊壹點,拿去廢品站賣,不就很好嗎?這樣或許能湊夠錢買上自己喜歡的文具盒了。
於是大妹每天放學回家就沿路撿礦泉水瓶和壹些廢品,撿的時候,回家晚了,壹回家後娘就吼道:小賤人,懶鬼,妳壹天到晚放學死哪裏去了,天天這麽晚才回來,家裏的牛都餓死了,妳是不是膽子大了,想偷奸耍滑偷懶了給是。大妹心裏知道不能告訴後娘自己撿垃圾的事,嘴裏只是不停的道歉,媽媽,我知道了,我錯了。以後早點回來就是了。
就在壹天大妹還是放學回家的時候撿垃圾去了,撿了好幾天大妹終於撿了壹大麻布口袋裏大妹不能把垃圾帶回家裏,只好把自己辛辛苦苦撿的垃圾藏在路邊的壹個深草堆裏掩蓋好,防止被別人盜走。由於大妹撿垃圾沒有回家,後娘從外婆家回家以後,見大妹還是沒有回來,家裏的飲用水也沒有了,衣服也沒洗。自己火冒三丈的嘀咕著罵著大妹。又自己去池塘邊洗衣服和水井裏擔水。由於天下著大雨,泥路濕滑,後娘壹不小心踩滑了,水桶裏的水全部側翻潑在了自己的身上。落得個滿身泥巴和水,嘴裏狠狠的罵著大妹妳個死丫頭,回來了看老娘怎麽收拾妳,然後爬起來拍了自己身上的稀泥和水回家了。
這壹天下午,大妹回家的時候在門口聽到壹個喇叭裏傳來收廢品咯,收舊家電舊冰箱,收破銅爛鐵喔……大妹聞聲跑出來看見了壹位叔叔開著三輪車在村裏收廢品,於是跑上去問收廢品的叔叔:叔叔,請問妳收礦泉水瓶嗎?叔叔回答收啊!小姑娘:妳有給是?大妹回答道:嗯,叔叔,我有壹些,但是不多。叔叔說那妳拿出來吧!叔叔看看有多少,給妳收了。大妹小聲的忙答道:叔叔,我的礦泉水瓶沒在家裏,在另外壹個地方:叔叔說,在哪裏啊?大妹說,叔叔,妳把車開著我帶妳去拿。
這時候叔叔說好吧!見大妹走著前面帶路叔叔也不忍心,就說小姑娘,幹脆妳上車來,叔叔帶妳去,妳說到了就停車,叔叔等妳拿就是了。
開了壹段路程,大妹說叔叔到了,我撿的礦泉水瓶就藏在那深草下面埋著的。妳等我去把它們拿出來好嗎?叔叔說好的小姑娘,去吧,叔叔等妳。
廢品叔叔見壹個凍得滿臉通紅的小姑娘在深草叢裏拖出壹麻袋廢品,心裏也在揣測小姑娘的心思,但是沒有直接問及大妹。
叔叔幫大妹的礦泉水瓶稱了壹下,壹***十斤,給小姑娘算了壹下說5毛壹斤,叔叔給妳五塊錢。大妹已經凍裂的雙手接過自己辛辛苦苦撿來的礦泉水瓶換來的五塊錢。心裏高興。可臉上沒有笑容,因為大妹知道,五塊錢買不了那個15塊的漂亮文具盒……
就在收廢品的叔叔準備開車走的時候,又下了車,看見大妹的穿著和懂事的可愛樣子。叔叔從自己的包裏摸出了壹張十塊錢,給到了大妹:說,小姑娘,叔叔看妳這麽小就懂得撿垃圾攢錢,很懂事,叔叔見妳不容易,來,叔叔再給妳十塊錢,當叔叔請妳吃東西的,可大妹婉言謝絕,對叔叔說到:謝謝叔叔,我不能要妳的錢。在廢品叔叔的再三鼓勵下,大妹收了叔叔的十塊錢,但是走的時候,向那個叔叔開車離開的時候深深地鞠了躬以表恩謝!
就這樣,大妹拿著自己撿礦泉水瓶攢的五塊錢和叔叔送給的十塊錢,壹***十五塊錢,心裏想著,到時候壹起拿去文具店就能買上自己喜歡的那個漂亮的文具盒了。
大妹揣著十五塊錢半樂半憂的回家了,回到家,看見妹妹在家裏獨自玩,卻沒有看見後娘的身影,於是問妹妹,媽媽呢?妹妹說,姐姐,媽媽在睡覺呢,大妹朝屋裏喊了好幾聲媽媽,可都沒有後娘的回答,大妹感覺有點不對勁,平時壹回家,後娘就吼自己,今天怎麽不吼了,喊也沒有答應,於是大妹朝後娘的房間走去,推開了後娘房間的門,嘴裏壹直喊著媽媽,媽媽:可惜後娘壹直沒有回答,而是看見後娘身體蜷縮在床上,還蓋了好厚的被子,被子也在抖動,大妹不知道後娘怎麽了,嘴裏不停的喊著媽媽,並靠近後娘的床前,再喊幾聲媽媽,這時後娘恍惚的醒了,卻沒有說話,大妹用自己的手靠近了後娘的額頭摸了摸,卻沒能感應後娘發高燒的準確性,於是大妹用自己的手摸了壹下自己的額頭,和後娘的額頭體溫進行對比,看見後娘在被窩裏瑟瑟發抖。痛苦的嘆息著,大妹心裏想,媽媽壹定是感冒生病了,於是哭了起來,在後娘面前哭著說媽媽,對不起,都是大妹不好,讓媽媽生氣了,是大妹沒有照顧好媽媽,媽媽:對不起……
大妹哭著把後娘的被子蓋好,自己跑出了房間,壹路向街上跑去,原來大妹是要去給壹向討厭自己的後娘去村上找醫生。因為大妹知道,爸爸打工沒有回來,家裏妹妹還弱小,現在媽媽生病了,雖然平時對自己狠兇惡,可畢竟是後娘。大妹心裏難受得,著急的跑到村上,看見了壹個診所,匆匆忙忙的進了診所,喘氣噓噓的對診所的壹位阿姨說:阿姨,我媽媽生病了,躺在床上,醫生阿姨問大妹,小姑娘,妳媽媽得了什麽病?需要阿姨怎麽幫到妳呢?大妹哭著回答醫生阿姨說:阿姨,我也不知道媽媽得了什麽病。但是我看見媽媽躺在床上嘴青青的,身體壹直在抖動。感覺媽媽額頭好燙。醫生阿姨說,阿姨知道妳媽媽生什麽病了,等壹下阿姨,阿姨拿點藥品這就跟妳回去幫妳看看妳媽媽生病怎樣了。
嚴冬的傍晚,冰雨非非,大妹和醫生阿姨壹路在路上匆匆忙忙的回到家。直奔後娘的房間,醫生阿姨到了大妹後娘床前,摸了摸其額頭,說妳媽媽生病發高燒了。阿姨幫妳媽媽打點滴。醫生阿姨壹邊開藥壹邊看了看房間裏的形式。於是問大妹:小姑娘:妳家裏有什麽長的叉子嗎?幫阿姨拿來,阿姨好把妳媽媽的液體掛上面,方便妳媽媽輸液。大妹靈機壹動,在柴房找了壹根長長的丫形木棍,拿給了醫生阿姨。就這樣,醫生阿姨把大妹後娘的液體輸上了。碾轉醫生阿姨在等大妹後娘輸液的過程中,醫生阿姨和大妹聊起了天,聊起了心裏話。傷心的,開心的,還有大妹的心願就是希望在外打工的爸爸能早點回家……
醫生阿姨通過與大妹聊天的過程中,仿佛把大妹的幸與不幸都當做壹個母親的愛在聆聽著大妹的心聲……
後娘的液輸完了,醫生阿姨幫大妹後娘把留置針取了後對大妹說:小姑娘:就讓妳媽媽再躺會兒,她的高燒慢慢的褪下去了。等妳媽媽醒了應該就沒事兒了。大妹回答道醫生阿姨:阿姨,謝謝妳,要不是妳來幫我媽媽看病,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阿姨,真的謝謝妳!
大妹向醫生阿姨道完謝後,醫生阿姨要回診所了,大妹把醫生阿姨送給出了後娘的房間,急忙問醫生阿姨:阿姨:請問我媽媽的醫藥費多...多少錢?。大妹問壹句多少錢的時候心裏滿是無助..。因為大妹心裏知道,自己身上沒有錢。都不知道怎麽給後娘付醫藥費。
醫生阿姨輕輕的回道:小姑娘:妳媽媽的醫藥費呢壹***32塊錢!
這時候大妹親切的陽光的積極的把自己撿礦泉水瓶賣的五塊錢和廢品叔叔送她的十塊錢以及當初後娘給她買圓珠筆的兩塊錢所省下的五毛錢,壹***全身上下十五塊五毛錢雙手遞在醫生阿姨的手中,並誠懇的對醫生阿姨說:阿姨,我身上就這些錢,我先給妳,剩下差妳的醫藥費等我媽媽病好了,我給她說,讓她到時候再補齊醫藥費可以嗎?
醫生阿姨聽了大妹誠懇的心語,看了大妹濕濕的頭發和臉蛋,也冷得發抖的大妹。回想大妹剛才和她聊天的那些話兒...醫生阿姨淚濕了眼眸,卻堅強的向大妹微笑到:小姑娘,好的!阿姨先收了妳的錢,剩下的阿姨到時候讓妳媽媽補齊。說完,醫生阿姨挎起藥箱朝馬路上回診所去了。而大妹朝醫生阿姨離去漸行漸遠的背影方向深深地鞠了壹躬。然後立馬奔到二樓後娘的床前。冰涼的雙手握著後娘的手,捂著後娘的臉,不停的哭,不停的叫媽媽,媽媽妳好點兒沒,媽媽,是大妹不好,沒照顧好媽媽,是大妹不懂事不聽話讓媽媽生病了,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