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群眾血庫
1938年6月,白求恩在山西五臺縣松巖口軍區後方醫院講授輸血技術。“輸血”在當時是壹個比較新鮮的技術,中國在大城市只有少數幾家醫院才能開展。
在野戰醫療條件下輸血,是人們連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白求恩首先詳細講述了采血操作、標準血型制作、血型鑒定、配血試驗、儲存、運輸、保管等基本知識,接著推來壹名胸部外傷的患者,32歲的衛生部部長葉青山第壹個獻了血。
驗過血型,白求恩讓葉青山和病人頭腳相反躺在床上,拿出簡易輸血器。帶著針頭的皮管連接在他們靠緊的左右兩臂靜脈上,皮管中間壹個三通閥門,閥門上聯著註射器。
白求恩把閥門通向葉部長,抽拉針栓,殷紅的鮮血便流入註射器,再轉動閥門,血液便流入患者體內。大家熱烈鼓掌,戰地輸血在中國軍隊野戰外科史上第壹次取得成功。
第二個病人推來了,白求恩主動躺在了病人的身旁不容置否說:“我是O型血,抽我的。”白求恩因此被群眾稱贊為“群眾血庫”。
2、講授課程
1939年夏,白求恩在晉察冀衛生學校學習,講授《野戰外科示範課》。剛壹上課,白求恩先對護士趙沖說,把“盧溝橋”打開。
“盧溝橋”是白求恩為野戰手術而設計的壹種橋型木架,搭在馬背上,壹頭裝藥品,壹頭裝器械。
護士把“盧溝橋”搬下來,拿出東西,不壹會,手術臺、換藥臺、器械筒、藥瓶車、洗手盆等壹壹就緒,醫生、護士、司藥、擔架員、記錄員各就各位,簡易手術室就布置好了。
下壹步是示範傷員進入手術的過程,傷員從門外擡入、搬動、解繃帶、檢查傷情、換藥、包紮或手術都井然有序。
第三步是手術室的撤收,全部用品有條不紊地歸位,最後把“盧溝橋”馱到馬背上。 白求恩大夫說,當壹名好醫生不僅要技術好,還要時刻準備上前線。
3、抗洪救險
1939年7月間,連續十幾天的特大暴雨使唐河水位猛增,泛濫成災的洪水著河北完縣神北村。幾名老鄉死死地把他抱住,不讓他冒險。白求恩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洪水威脅著衛生學校的安全,上級決定將學校轉移到河西巖。白求恩知道後立刻找到學校要求參加了突擊隊。
沒有渡船,大家用大笸蘿綁在梯子上當運載工具。白求恩和突擊隊的小夥子們跳進水中,十人壹排,手挽手,壹趟壹趟來回運送著物資。
擴展資料:
白求恩除了是壹個國際主義者之外,白求恩還是壹個少見的暴脾氣和工作狂。
壹種說法是,在延安,有人勸這位遠道而來的醫學博士留在後方,為領導人當保健醫師。而他聽到這個建議之後,直接把壹把椅子扔出了窯洞。
他見不得有人輕慢與醫療相關的事情。同樣是在延安,當看到壹個護理員用笤帚蘸著水去給病人清理傷口時,他氣得壹腳就把護理員踢開。
跟著部隊去晉察冀邊區,於是順理成章地成了他唯壹的選擇。
這個加拿大***產黨員並非生來就是個苦行僧。在加拿大和歐洲學醫時,他也有過壹段頗為放浪形骸、揮霍無度的日子,但上世紀30年代的大蕭條卻改變了白求恩看問題的方式:
“富人有富人的肺結核,窮人有窮人的肺結核。富人能康復,窮人就得死。顯然經濟學與病理學之間有緊密的關聯。”
他逐漸成了壹個提著箱子出門義診、在社會上公開為窮人疾呼的醫生。這令他收到了“援助西班牙民主委員會”的邀請。他很快帶著壹支醫療隊上戰場,協助抵抗獨裁者佛朗哥。
從西班牙戰場回來,讀著報刊上越來越多關於中國抗日的消息,白求恩又做出了前往中國的決定:
“我絕不活在壹個燒殺擄掠、貪汙索賄而我又無力與之對抗的世界。我絕不消極或疏怠而饒恕貪婪成性的人發動戰爭的罪行……西班牙和中國屬於同壹場戰爭。我要去中國,我覺得那裏最需要我:那是我最能發揮作用的地方。”
既然是要找“最能發揮作用的地方”,那莫過於上戰場救治傷員了。
因此,這個牛脾氣醫生到了中國,閻錫山沒留住他,延安也沒留住他,還是醫療環境奇差的晉察冀邊區最令他感到激動:“我處於戰爭核心中的核心。此時此刻,我才能真正體驗在這場苦戰中所散發的莫名的亢奮滋味。”
在工作上,他壹如既往地不好相處,要是有人在手術中給他遞錯了器械,只怕也免不了被踹開的命運。不管怎樣,以下事情開不得玩笑:手術器械消毒必須達到標準,擺放必須符合規定、不能擅離職守、不能嫌棄病人的腥臭味;不論環境如何簡陋,都堅持最高的醫療技術水準。
除了脾氣暴躁、情感豐沛以外,他也是壹位天才的醫生,在簡陋艱苦的環境中壹邊行醫,壹邊從事醫療教育,白手起家地建立起了邊區的醫療體系,甚至能勸說當地村民組織出壹支誌願獻血團。
為了能最有效率地救治傷員,白求恩發明了壹種能跟著軍隊走的“流動醫院”,精確控制了所有細節——他與勤務兵帶著兩匹騾子,騾子身上扛的物資足以提供百余人的醫藥,還能搭建壹個手術室,並且在敵軍靠近時,能在10分鐘內收拾完畢,準時撤退。
這位工作狂醫生常常壹天幹上18個小時。最忙的時候,他在40個小時內做了71臺大大小小的手術,還有壹回則在69個小時內診治了115名傷員。
他逐漸成為華北村落裏的壹個傳說,他的名字就是鼓舞戰士的口號。
正因此,也有人說,就算沒有那次致死的傷口感染,過度的操勞遲早會將他帶向死亡的結局。
這樣離棄生命的態度,讓史學家史景遷感覺,白求恩真正的目的,也許遠不止治療傷病或是走在反法西斯主義的前線:他是在為他們那壹代人贖罪,希望自己的所作所為能沖淡這壹代人的冷酷、無動於衷和追名逐利。
在自我診斷為敗血癥之後,白求恩淡定地迎接了自己的死亡。他把手術器材留給中國同事,毛毯留給助手,手套和英國制的皮鞋則送給了聶榮臻……在回顧自己的壹生時,他說,自己對這裏的所有人都心懷感激:
“最後這兩年,是我壹生之中最重要、最有意義的時光。有時不免感到孤寂,但我從我最敬愛的同誌當中得到無比的成就感。”
1939年11月12日淩晨,白求恩醫治無效在河北省唐縣黃石口村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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