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的愛情
劉文·慈欣
詛咒1.0誕生於2009年2月8日。
這是金融危機的第二年。人們以為危機即將結束,但這只是開始。社會處於焦慮的情緒中,每個人都需要發泄,積極創造發泄的方式。詛咒的誕生可能與這種氛圍有關。
詛咒的作者是壹個女孩,年齡在18到28歲之間,關於她,後來的考古學家可以知道這麽多。詛咒的對象是個男生,20歲,但是他的情況記錄的很清楚。他叫o(╯□╰)o·薩比,是太原理工大學的壹名大四學生。他和那個女生之間發生的事情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男生和女生之間每天發生的事情。後來有幾千個版本,其中壹個可能是真的,但人們不知道是哪壹個。反正他們之間的壹切結束後,女孩對男孩恨之入骨,寫下了詛咒1.0。
這個女孩是個編程高手。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學會這壹手的。在這個IT從業者數量急劇膨脹的時代,真正精通系統底層編程的人並沒有增加,因為可用的工具太多了,太方便了。不需要像苦力壹樣壹行壹行的編碼,大部分都可以用工具直接生成。就連女生都要做的寫病毒這樣的工作也是壹樣的。眾多的黑客工具使得組裝幾個現成的模塊,或者更簡單地說,修改單個模塊成為壹個問題。詛咒之前大規模流行的最後壹個病毒熊貓,就是這樣制作出來的,但是這個女孩卻是從零開始,壹行壹行的寫代碼,沒有任何工具。就像壹個勤勞的農婦用原裝織布機把棉線織成布,想象壹下她在電腦前對著鍵盤咬牙切齒的樣子。我們不禁想起拜倫《西裏西亞織女》中的兩句詩:老德國,我們正在編織妳的壽衣。我們編織!!
詛咒1.0是有史以來最成功的計算機病毒。其成功的主要原因在於兩個方面:第壹,詛咒對被感染者沒有任何傷害(實際上,其他大多數病毒都沒有破解它的企圖,傷害是由它們糟糕的交流或表演技術造成的,而詛咒在避免交流中的副作用方面是完美的);它的性能也很克制,在大多數被感染的電腦上沒有表現。只有系統條件的組合符合某種方式(約占感染總數的十分之壹)才會執行,每臺電腦只執行壹次。具體表現為:被感染的電腦上彈出壹個顯示屏——
去死吧,薩比!!!!!!!!!
如果妳點開這個顯示屏,會有關於薩比的進壹步信息,告訴妳被詛咒的人是中國山西省太原市太原理工大學XXX班XXX系XXX專業的宿舍。如果妳不點擊,這個顯示會在三秒鐘內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這臺電腦上,因為裏面有記憶的硬件信息。所以即使重啟了系統。
《魔咒1.0》成功傳播的第二個原因在於系統擬態技術,這不是壹個女生的發明,但是這個技術已經被巧妙地運用到了極致。系統擬態就是讓病毒代碼的很多部分和系統代碼壹樣,采用和系統進程壹樣顏色的行為。殺毒軟件殺毒的時候,很有可能破壞系統,最後還得是小船。其實瑞星,諾頓等。都把目光放在了Curse 1.0上,但隨後發現自己陷入了越來越多的麻煩,甚至產生了比2007年諾頓誤刪WINDOWS XP系統文件更糟糕的後果。另外,Curse 1.0在傳播中並沒有出現任何破壞行為,占用的系統資源也微不足道,所以他們陸續將其從病毒特征碼數據庫中刪除。
當科幻作家劉第264次來太原出差時,詛咒誕生了。雖然是他最討厭的城市,但來了也要去逛。他去柳巷的壹個小店區給自己的舊ZIPPO打火機買了壹瓶專用汽油,這是目前為數不多的不能從淘寶或者易趣上郵寄的東西。兩天前剛下過雪。像每次下雪,雪都被壓成黑冰。他摔倒了,屁股上的疼痛讓他在進火車站的時候忘了從旅行包裏拿出那小瓶汽油放在口袋裏。結果過安檢的時候被查出來了,沒收後罰款200。
他更討厭這個城市。
1.0的魔咒已經傳承了五年十年,在不斷擴張的王闊時期依然悄然興盛。
這期間金融危機過去了,繁榮又來了。隨著石油資源的逐漸枯竭,煤炭在世界能源中的比重迅速增加,其下的黑金為山西帶來了滾滾財源,使其成為亞洲的阿拉伯,省會太原自然成為新迪拜。只是壹個有著煤老板性格的城市。以前是怕窮。即使在本世紀初還很窮的日子裏,它在穿得破破爛爛的時候上身穿著名牌西裝,在下崗工人整天堵在大街上的時候建起了中國最豪華的歌廳和洗浴中心。現在變成了真正的暴發戶,在歇斯底裏的笑聲中奢侈。迎澤大街兩旁的超級建築群讓上海浦東相形見絀,而這條除長安街之外全國最寬最直的大姐,卻成了壹個整天難見陽光的深谷。有錢沒錢的人帶著夢想和欲望擠進城市,立刻忘記自己是誰,想要什麽,然後陷入壹個熙熙攘攘,喧囂嘈雜的漩渦,壹年365轉。
這壹天,第397次來太原的劉去柳巷買汽油。突然,他在街上看到壹個優雅的帥哥。他長發上的血跡格外醒目。他幾乎是繼科幻之後又寫玄幻,然後高知又寫潘大腳。大郊被太原的繁華所吸引,放棄了上海,搬到了太原。當初,大劉和大校處於科幻小說的軟硬兩端,此時相見是壹種享受。在壹家大腦店(大腦是當地的傳統食品)喝酒的時候,劉興致勃勃地表達了自己下壹步宏大的創作計劃:他計劃寫壹部10卷300萬字的科幻史詩,描述2000年200個文明的毀滅和多次真空衰變導致的宇宙格式化,最後以整個已知宇宙漏進壹個像馬桶壹樣的超級黑洞而告終。大覺很受感染,認為兩人有合作的可能:同樣的史詩構思,劉為男性讀者寫了硬科幻版;大角文筆太軟,不在軟幻想版,面對MM,劉大腳壹拍即合,立刻拋棄壹切世俗,全身心投入創作。
在詛咒1.0十歲生日的時候,它的末日也快到了。VISTA之後,微軟真的很難找到頻繁升級操作系統的理由,多少延長了Curse 1.0的壽命,但是操作系統就像暴發戶的老婆,升級總是不可避免的。Curse 1.0代碼的兼容性越來越差,很快就會沈入網絡海洋的底部,成為壹盤死沙。但就在這時,壹門新的學科誕生了:IT考古學。都說網絡世界的歷史不到半個世紀,沒什麽可考的。還是有很多懷舊的人熱衷於此。IT考古主要是尋找還活在網絡世界裏的東西,比如十年沒人點擊的網頁,十年沒人訪問但還能註冊發帖的BBS等等。在這些虛擬古董中,來自“遠古時代”的病毒是IT考古學家最熱衷於尋找的。如果我們能在互聯網上找到壹個誕生於十幾年前,現在仍然存活的病毒,
詛咒1.0被發現,發現者將病毒的所有代碼升級到新的操作系統,以確保其存活。這是詛咒2.0。人們放十個
前壹個詛咒1.0的創造者叫詛咒始祖,這個IT考古學家叫詛咒升級。
在詛咒2.0出現在網絡上的那壹刻,太原火車站附近的壹個垃圾桶旁,大劉和焦大正在為剛剛從桶裏翻出來的半袋方便面大打出手。他們努力了五六年,各自寫了兩部300萬字的十卷本科幻奇幻史詩,書名分別是《三千體》和《九萬洲》(-#)。他們對這兩部傑作信心滿滿,卻找不到出版商,於是賣掉了包括房子在內的所有家當,預支了所有退休金自費出版。最後三千體和九萬洲的銷量分別是15和27,共計42。科幻迷都知道這是壹個吉祥的數字。在太原舉行了盛大的簽約儀式後(也是自費),
太原是最適合流浪的城市。在這個奢侈的大都市,垃圾桶裏的食物取之不盡,最起碼能找到幾粒被丟棄的工作藥丸。住的地方不是大問題。太原模仿迪拜,每個公交候車亭都安裝了空調。如果妳暫時厭倦了流浪街頭,妳可以去救助站住幾天。不僅有吃住,太原繁榮的性服務業也響應政府號召,將每周日定為弱勢群體性援助日。救助站是紅燈區誌願者開展活動的場所之壹。在城市各行各業的幸福指數調查中,流浪乞討者排在第壹位,所以劉和大腳都後悔沒有早點介入這種生活。
對他們來說,最愉快的時光是科幻王編輯部的每周招待,他們通常去像唐都這樣的高級場所。太原的“科幻之王”獲得了科幻雜誌的精髓,知道這種文學載體的靈魂是魔幻和異化,而現在的高科技玄幻卻沒有這種感覺,科技奇跡是最平凡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而低科技玄幻卻有魔幻和異化,於是他們創作了壹部幻想未來低科技時代的反浪潮科幻小說,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迎來了世界科幻的第二個黃金時代。為了突出反浪潮科幻的概念,《科幻王》編輯部拒絕壹切電腦和網絡,只接收手寫稿件,打字印刷,並以相當於壹輛寶馬的價格買回幾十匹蒙古馬,在編輯部旁邊修建豪華馬廄。雜誌工作人員騎著完全不能上網的馬旅行。如果妳在城市的某個地方聽到清脆的馬蹄聲,那是SFK人來了。他們經常請劉和大校吃飯,不僅僅是因為這兩個人以前寫過科幻,還因為雖然他們現在寫的科幻已經不是科幻了,但是他們自己按照反浪潮科幻的概念來說,是很科幻的,因為他們上不起網。它的科技含量也很低。
、劉、大校不知道他們的* * *特點會害死他們。
詛咒2.0又傳播了七年,後來被壹個變成詛咒戰士的女人發現了它。她已經仔細研究了詛咒2.0的代碼。即使升級後,她依然能感受到17年前詛咒祖先的仇恨和怨恨。她有著和老祖宗壹樣的經歷,處於每天像牙疼壹樣詛咒壹個男人的階段,但她覺得17年前的那個女孩既可悲又可笑: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妳真的能碰那個臭男人薩比嗎?就像壹百年前壹個心懷怨恨的女人在壹個有名字的小娃娃身上紮針的愚蠢遊戲。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她更加沮喪。讓妳妹妹幫妳(正常情況下被詛咒的祖宗應該還活著,但是被詛咒的武裝人員肯定會叫她阿姨)。
2007年後的今天,完全是壹個新時代。這就是世間萬物都被抓起來了。那是因為在17之前,互聯網上只有電腦。但是今天的網絡就像壹棵超級聖誕樹,世界上幾乎所有的東西都照在上面。以家庭為例,家庭中所有通電的東西都連接到互聯網上,並受其控制,就連指甲鉗和開瓶器也不例外。前者可以通過剪下的指甲判斷妳是否缺鈣,並通過短信或郵件通知妳,後者可以判斷酒是否為正品,並發送有獎通知。對於酗酒者來說,開瓶需要很長時間...在這種情況下,可以通過詛咒病毒直接操縱硬件世界。
詛咒好戰者在詛咒2.0中增加了壹個功能:如果薩比打車,他將被殺死!
其實對於這個時代的壹個AI程序員來說,這並不難做到。現在汽車完全無人駕駛,網約車是司機,乘客上出租車要刷卡。這是壹個新的詛咒,所以他們可以通過信用卡來識別自己。只要妳上了車,被認出來,就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殺死他。最簡單的就是直接撞上路邊的建築或者開下橋。但武裝人員的詛咒想了想,他們並不想簡單地殺死薩比。而是選擇了壹種更浪漫的死法,完全對得起17年前他對妹妹的所作所為(其實他詛咒了武裝人員,和其他人壹樣,因為他們不知道薩比對祖先做了什麽,也許根本就不是那個男孩)。得知目標上車後,被她升級的詛咒無視了他設定的目的地,瘋狂地從太原開車到張家口。現在,它已經是壹片沙漠了。車停在了沙漠深處,切斷了與外界的壹切通訊聯系(這是電腦壹直呆在車裏,不需要網絡的詛咒)。找到這輛出租車的可能性很小。即使偶爾有人或車靠近,也立刻躲到沙漠的另壹邊,不管過了多久。門永遠不能從裏面打開。這樣,如果在冬天,薩比會凍死;如果是在夏天,薩比會熱死;如果在春秋兩季,薩比會渴死,餓死。
就這樣,詛咒3.0誕生了,這是壹個真正的詛咒。
詛咒武裝人是壹個AI藝人,他也是人類的新壹代。他們通過操控互聯網,做出壹些沒有實際意義卻很有美感的行為藝術(當然這個時代的美感和十幾年前不太壹樣),比如讓城市裏的汽車同時吹出某種旋律,讓酒店亮著燈的窗戶形成某種圖形等等。《魔咒3.0》就是這樣壹部作品,無論它能否真正實現它的功能,它本身就構成了壹部傑出的藝術品。因此在2026年上海現代藝術雙年展上獲得好評。雖然其人身傷害內容被警方宣布違法,但仍在網絡上進壹步傳播。許多AI藝術家加入了這部作品的集體創作,Curse 3.0進化迅速,加入了越來越多的功能:
如果薩比在家,毒氣會殺了他!這樣也比較容易,因為每個廚房都有網絡控制,住戶可以在外面遠程在廚房做飯,當然包括開煤氣的功能,詛咒3.0當然可以禁用室內有害氣體的報警。
如果薩比在家,就用火燒死他!很簡單,包括煤氣,家裏有很多可以點燃的東西,比如摩絲發膠之類的,都是聯網的(頭發可以通過網絡找專業發型師做),火焰報警器和滅火器當然可以失效。
如果薩比在洗澡,讓水把他燒死!如上,很簡單。
如果薩比去醫院,開藥毒死他!這個有點復雜。給目標開具體的藥很容易,因為現在醫院所有藥房都是自動取藥,藥房系統都是聯網的,關鍵是藥品的包裝;薩比不是SB,他需要拿到藥之後才願意吃。要做到這壹點,魔咒3.0需要追溯到藥廠的生產、包裝和銷售,壹盒外觀不壹樣的藥只賣給目標。確實很復雜,但是可以做到,而且對於AI藝術來說,越復雜,作品的觀賞價值越高。
如果薩比是最壞的,把他摔死!不容易,比出租車操作難多了,因為只有薩賓壹個人被詛咒,詛咒3.0殺不了別人,而且薩賓很可能沒有專機,不可能殺他。但也可以是這樣的:目標乘坐的飛機機艙在高空突然失壓(通過開門或其他方式)。這就是在所有乘客佩戴的氧氣面罩中,只有薩賓的面罩沒有氧氣。
如果薩比吃了,掐死他!這看似荒謬,其實很簡單。現代社會的超快節奏催生了超快餐,超快餐是壹種叫做工作丸的小藥丸。工作藥丸密度很高,拿在手裏和子彈頭壹樣重。服用後會在妳的胃裏膨脹,類似於之前的壓縮餅幹。關鍵是在生產過程中做手腳,生產出超快速膨脹的工作藥丸,然後控制銷售過程壟斷給薩比。當他進入工作餐時,他喝水將工作藥丸送下去,結果小藥丸在他的喉嚨裏膨脹。
……
然而,詛咒3.0從未找到目標,也沒有殺死任何人。早在詛咒1.0誕生之初,薩比就受到了很多騷擾,有媒體記者因此采訪過他,但他不得不改名,甚至改姓。姓薩的人本來就不多,加上不雅的諧音名字,這個城市就沒有重名了。同時,病毒中記錄的薩比的工作單位和地址仍然是他十幾年前就讀的大學,更加無法識別。魔咒曾經有過進入公安部門電腦追查目標改名記錄的功能,但是沒有成功。所以未來四年,詛咒3.0仍然只是壹個AI藝術品。
但是詛咒通配符出現了。他們是劉和大腳。
通配符是壹個古老的概念,起源於導師時代(這是操作系統的古老時代——DOS操作系統時代的名稱)。最常見的通配符是“*”和“?”二,用來重現字符串中的所有字符。哪裏"?"指單個字符串,帶“*”的紙袋字符數不限,也是最常用的。比如:劉*,指劉的主人;山西*是指所有以山西開頭的弦,如果只有壹個*,紙袋就是壹切。所以,在導師時代,德爾*。*是惡命令(del是刪除命令,DOS系統下的文件全名分為文件名和擴展名兩部分,用。)在操作系統的後期演變中,通配符壹直存在,但系統進入圖形界面後人們很少使用命令行操作,大部分人逐漸遺忘,但在包括Curse 3.0在內的各種軟件中都有。
現在是中秋節,明亮的月亮在太原城明亮的燈光下看起來像壹個骯臟的燒餅。劉和大腳在五壹廣場的長椅子上坐下,帶著五瓶半酒,兩袋半平遙牛肉,差不多壹整袋晉祠牛肉,還有下午從垃圾桶裏挖出來的三粒工作藥丸,白來慶祝。天剛黑,劉還從壹個垃圾桶裏翻出壹臺破筆記本電腦。他聲稱他能修好它,否則他的計算機工作就白費了。他蹲在板凳邊緊張地工作著,與此同時,他和大嬌還在想著下午救助站的性救助。大劉熱情地讓大嬌把三顆工作丸都吃了,這樣可以省下不少酒肉,但大嬌不上當,壹顆也沒吃,就喝酒吃肉。
電腦馬上就可以用了,屏幕發出微弱的藍光。大腳發現無線上網功能居然恢復了,馬上抓起電腦先上了QQ。他的號碼有很長壹段時間不能使用。然後九州網站天空之城豆瓣水木清華河不歸...這些聯系早已消失。最後,他扔下電腦,嘆息道:“唉,很久以前,壹只黃鶴載著壹位聖人上了天堂。”
劉拿了半瓶酒,關上了。他看著屏幕:“這裏連黃鶴樓都沒了。”
隨後劉仔細查看了電腦的內容,發現裏面安裝了大量的黑客工具和病毒樣本。這可能是壹個黑客的筆記本,但他也壹邊躲避AI警察的追擊,壹邊急匆匆地扔進了垃圾桶。他順手打開了桌面上的壹個文件,是反編譯的C程序,他認出來了,是詛咒3.0。他隨意翻看著代碼,回想起寫電子詩人的時候,他喝醉了,但是到了目標識別參數的部分,
大角在壹邊喋喋不休地回憶著科幻小說中的崢嶸歲月,大劉也很快被感染,壹起推開筆記本電腦回憶起來。回想當年,有多少男人的* * *歌是被上帝親自召喚的毀滅史詩激起的,又有多少是充滿了軍國主義和恐怖分子的無邊激情!但是現在,15本,只賣了15本!該死的!他又咬了壹大口自己的轄區,還是壹瓶老白幹。這種酒的味道在這個時代已經認不出來了,有點像威士忌,酒精含量絲毫沒有降低。他開始討厭男讀者,後來又討厭所有的男人。他看著屏幕上詛咒3.0的目標參數說:“好圓的木頭怪物&;胡(現在男人的每壹件好事)。”順手把名字從“Sabi”改成“*”,工作單位和地址從“太原理工大學,XX系,XX專業,XX宿舍,XX宿舍”改成“*,*,*,*”,只有性別參數還是“男”。
大角也在壹把鼻涕壹把淚的感覺中。我想,當初我那些色彩絢爛、意境悠遠的美文,就像詩和夢壹樣,曾經迷倒了多少MM,連我自己都成了他們的偶像。可是現在,看看那些路過的年輕mm,沒有壹個看自己這邊的,好失望啊!他扔出壹個空酒瓶,喃喃自語,“圓木質素胡董琦,雨潤豆精?男人不是好東西,女人是?)”說著,將目標參數中的性別從“男性”改為“女性”。
劉不幹了,以為女人沒毛病。他粗制濫造的小說,萬萬沒想到會贏得女性讀者的青睞,於是他把性別參數改回“男性”,把大腳改成了“女性”。兩人爭論要懲罰忘恩負義的讀者,太原也在成為寡婦城和光棍城的可能性之間搖擺不定。劉大腳最後拿起瓶子打了起來,直到壹個警察攔住了他們。兩人摸了摸頭上的凸起,達成妥協,將目標的性別參數改為“*”,完成詛咒3.0的通配符。可能是因為大家的幹擾,也可能是因為妳已經醉了。沒有壹個觸及“太原、山西、中國”這三個參數。於是,魔咒4.0誕生了。
今天早上高峰時段,城市地下傳來壹連串沈悶的爆炸聲,是地鐵相撞的聲音。太原的地鐵修建的比較晚,而且是在城市成為暴發戶的時候設計的,所以很先進。它是磁懸浮的,在真空隧道中運行,以高速著稱。準時被稱為空門,意思是從起點進入後很快就從終點了。所以他們的碰撞特別慘烈,地面上被爆炸隆起的山頭冒出濃煙,像城市裏突然長出來的青春痘。
這就是城市裏的大部分汽車都被詛咒控制了(這個時代,所有的汽車都可以在網絡AI的控制下自動駕駛),成為了詛咒操作最有力的工具。壹時間,全城數百萬輛汽車像布朗運動分子壹樣橫沖直撞,但撞擊並不混亂,而是遵循著嚴格優化計算的規律和秩序。每輛車先盡可能追逐、橫沖直撞行人,汽車之間密切配合追逐、攔截行人,在空地和廣場形成包圍圈。最大的包圍圈在五壹廣場,幾千輛車向心性相撞,幾萬輛馬上清場。當外面的行人幾乎都被清除或者躲進樓裏的時候,這輛車就開始撞向附近的樓裏去清除車內的目標。這種碰撞也是精確組織的。對於人口密集的大型建築,車輛會集中碰撞,後面來的車會逃向前面被撞的車,所以會壹層壹層的堆起來。在全市第壹高樓300層的煤博會大樓下,相撞的車輛會堆到十幾層樓高,瘋狂燃燒,就像大樓周圍壹圈火化的柴火。大崩盤前夕,出現了出租車夜間排隊加油的奇觀。墜機時,他們的郵箱都是滿的,像壹堆巨大的燃燒的炸彈,加劇了火勢。
政府發布緊急通知,宣布該市處於危機狀態,呼籲民眾待在家中。起初,這個決定似乎是正確的,因為與大型建築相比,對住宅樓的攻擊並不嚴重,因為住宅區的街道顯然沒有城市的主要街道寬敞,而且在大撞擊開始後不久就被封鎖了。但很快,詛咒4.0就把家家戶戶變成了死亡的陷阱。氣體和液化氣全部打開,達到爆燃濃度時被點燃引爆。居民樓在爆炸中被火焰吞噬,部分建築被完全炸毀。
整座城市陷入壹片火海,至此,詛咒史上的前三個關鍵人物全部死於詛咒。
由於他們很少接觸互聯網上的東西,像其他流浪者的朋友壹樣,大劉和焦大躲過了最初的詛咒。後期行動開始後,他們以長時間在城市中行走的身手躲過了多次汽車碰撞,以與他們年老不相稱的靈活度在火災初期幸存下來。但形勢很快變得險惡。當整個城市變成壹片火海的時候,他們就在大營盤這個相當寬闊的路口的中心。令人窒息的熱浪開始籠罩壹切,周圍高層建築的火焰像巨型蜥蜴的長舌壹樣舔著。無數次描寫宇宙毀滅的劉此時驚慌失措,而作品中充滿人文溫情的大校卻鎮定自若。
大角刷須環顧四周的火堆,用悠長的語調說:“早知——毀——那麽強——看了,為什麽不寫?”
劉壹瘸壹拐地坐在地上:“早知道毀滅這麽可怕,我寫的時候真是飽了!”!唉,我這烏鴉嘴,太好了..."
最後他們達成壹致:只有涉及到自己的破壞才是最刺激的破壞。
這時,他們聽到壹個銀鈴般的聲音,像這火海中的壹塊晶瑩的冰:“劉和嬌,我們走!!"
往裏看,兩匹快馬像精靈壹樣從火堆裏走出來,立刻就成了SFK編輯部裏最漂亮的兩個長發MM。他們把劉的大喇叭套在馬上,馬就從火縫裏閃出,飛過壹排排燃燒的汽車殘骸。不壹會兒,眼前豁然開朗,馬已經沖向汾河大橋。大劉和大嬌深深吸了壹口涼氣,抱著MM纖細的腰,感受著長發在臉上的輕撫,感覺逃亡之路還是太短了。
過橋後,他們基本進入了安全區。不久,他們和SFK編輯部的其他人見了面。他們都騎著被放逐的馬。這支浩浩蕩蕩的騎兵隊伍向晉祠進發,引來路邊徒步幸存者羨慕的目光。劉大腳和SFK都看到幸存者隊伍裏有壹個騎自行車的人。他們之所以註意到他,是因為這個時代自行車也是被網絡控制的,他們詛咒現在所有的自行車都是完全鎖死的。
騎自行車的是壹位老人。他是薩比。
早年被詛咒病毒騷擾,薩比對網絡產生了本能的恐懼和厭惡,在生活中盡量減少與網絡的接觸。比如他騎的自行車是十年前的老古董。他住在靠近城市邊緣的汾河岸邊。在大撞擊開始的時候,他騎著這輛絕對不能上網的自行車逃脫了。其實薩比是這個時代為數不多的知足者。她對自己的風流韻事不斷的生活很滿意,就算死了也無怨無悔。
騎兵和薩比最近壹次爬山。每個人都站在山頂,凝視著下面燃燒的城市。風在這裏咆哮,風席卷了周圍的山脈,從四面八方向心地吹向太原盆地,以補充那裏因炎熱而上升的空氣。
在他們不遠處,省政府和市政府的主要成員正在下載他們的直升機逃離火場,市長口袋裏還揣著壹份演講稿,是即將到來的城市慶祝日的演講稿。確定太原城的誕生日期,費了壹番周折。專家說:古晉的陽城在公元前497年前就出來了。歷經春秋、戰國、唐朝、五代等十余個朝代,太原壹直是中國北方的軍事重鎮。從979年趙宋滅太原,新興的太原崛起於宋金元明清。它不僅是壹個軍事城鎮,而且發展成為壹個著名的文化古城,因此提出了慶祝城市的口號:熱烈慶祝太原建城2500年!現在,這座經歷了25個世紀的城市正在大火中化為灰燼。
就是同行業的軍用電臺終於和中央聯系上了,告訴他們救援部隊正從全國各地趕來,但通訊很快中斷,只聽到壹片幹擾聲。壹個小時後,他們接到報告,所有救援隊停止前進,空中救援飛機也轉向或返回。
省AI安全局壹位負責人打開筆記本電腦,裏面顯示的是Curse 5.0最新編譯的代碼。在目標參數中,太原、山西和中國也被更改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