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壹個資深青漂,就像山東新喜劇明星何說的,在青島,我完全沒有買房的壓力,因為我在萊陽路1走了壹圈之後,整個人完全平靜下來了。
了解壹個地方,首先要了解它的地理知識,這對於我來說是壹個優勢。中學的時候,我讀過老舍先生的《濟南的冬天》。後來在濟南短暫呆了半年。個人感覺濟南的冬天真的很冷。當時我和壹個老鄉滯留在壹個工地上做安裝。冬天大部分人都回家了,我們就留下來打掃衛生。工頭走的時候說要看好設備,防止被小偷偷走。小偷壹直沒來,但是年底真的很冷。我們偷偷賣給工頭的小舅子壹輛電瓶車,用錢買了壹個電暖器。記得我去賣電瓶車的時候,收廢品的濟南哥跟我們講了半天價錢。最後我說,我給妳250塊。妳們兩個人毛,讓我們頭疼。
年後,工頭的姐夫趁機把我和老家趕走,我們又去了淄博。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學過山東話的同誌。我認為淄博方言應該劃分為南方方言區。不像聊城菏澤等魯西南、魯西北的方言,略接近河南話,也不像濰坊濟南,只是語音上的區別。淄博方言裏有太多我聽不懂的讀音和生詞,比如木桶這個詞。我想在山東只有淄博人才稱之為“尖”。記得在淄博剛進公司的時候,壹個工友讓我去接水。我轉了將近二十分鐘,就是找不到那個叫“小費”的東西。差點當場“氣死”工友。還有壹次,老板走過來關切地問我“史蒂夫短缺”?我心想,妳以前沒撿過廢品嗎?他見我沒反應,就走開了。我估計他心裏說我花錢買了個傻子是不是?
?差不多壹年後,就在我能完全聽懂淄博話的時候,我用淄博話跟電池廠的山東大漢打招呼,不經意間脫口而出壹句略帶山東味的“臥槽”。去了壹次青島,之後就再也沒有心情工作了。憤怒的老師傅破口大罵,媽的,他去了青島,魂都被青島大滿帶走了?我師傅是煙臺乳山人,喜歡抽煙。我從老家給他帶了壹些父親留下的幹煙葉,後來他就愛上了卷幹煙。當時師傅已經六十六歲,要退休了。因為他技術過硬,那些老裝備沒有他玩不了,所以領導花了壹大筆錢留下他當救星。師傅有個二婚老太太,經常從乳山來看師傅。每次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60多老太太都像個死孩子壹樣塗口紅。她每次來都是親自來車間找師傅。她來了,我們就有借口停下車,整個車間就安靜了。老工人的笑聲夾雜著車間裏的機油味和老師媽媽身上的香水味,讓大家五味雜陳。我的師兄王大壯那時已經四十多歲了。他是壹個說話很“邵”和八卦的男人和女人。他私下告訴我的。那個老師的媽媽是為了師傅的錢。說真的,老兩口會在人前示愛,給別人看,就是故意麻痹主子的心。另壹個師兄說師娘是黑暗作坊裏的壹朵鮮艷的罌粟花。
在我離開電池廠去青島之前,我去車間請師傅簽字。他寫下自己的名字,說,幹得好。我不知道妳對離開有什麽想法。我安慰他,說以後會回來看他的。他沒看我,壹邊幹活壹邊說,誰指望妳回來?年輕人會說好聽的,走了就全忘了。我再也見不到像我這樣的老人了。
大師的話真是壹語中的。兩年後,我從壹個師兄那裏得到了師傅在養老院去世的消息。作為壹個局外人,我能做的只有愧疚和悲傷。
青島是壹個現代化的美麗城市,但這些都不適合我。找工作花了我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本人外省人,男,35歲以上,學歷不高,形象壹般。這些都是我的傷口。那時候的早晨,我從張村的農村房子出發,走遍了青島的大街小巷,希望能在這個城市找到壹個屬於自己的地方安家。好在過了兩個多月,終於有個好心的老板收留了我,我的手機號終於可以顯示歸屬地中國青島了。
壹年後,我從張村搬到板橋廣場,後來又從板橋廣場搬到李村。總之都是外地人眼中的城市農民工聚集地,以至於網購的時候店家有時候會問,妳們村的快遞在哪裏?我怕會影響發貨。還有,我壹個外地同學看到我的地址,開玩笑說妳從西北農村到山東農村。我感覺妳壹直喜歡在村子裏閑逛!我心裏已經跑過無數他媽的馬了!這是中國青島。嗯,這裏壹個村的gdp超過妳們壹個縣的GDP。嗯,這裏摩天大樓摩肩接踵,我氣得說不出話來!我之所以選擇青島,可能是因為我扔了壹個篩子,但更重要的是,這裏有海、棧橋、老舍、束星北、臧克家等人的痕跡。也許壹個城市真正吸引人的不是摩天大樓和汽車尾氣,最重要的是融入城市精神的人文氣質。壹提到這些名詞,就忍不住向往。聽到這些名詞,心裏會有壹些安慰和踏實。當然,讓我更踏實的是浸淫在柴米油鹽中的日常生活和煙火中的滾動生活。總有壹些妳忽略的普通細節,最終會打動妳冬眠的心。
清晨,菜市場裏有說話聲和魚腥味,聽著各種青島話的對話,討價還價,打招呼,詢問,道別,等等。課間休息時,我會早起。跑去菜市場買點吃的,借機置身鬧市,感受壹下當地土耳其人不壹樣的世俗生活。更多的時候,只要有空,我就會坐車去沙子口,在安靜的海邊坐壹下午。沙子口海邊很少有閑人。我看著不遠處碼頭上的小漁船在海風中輕輕搖擺。
相對於自然風光,青島人的性格繼承了山東人的共性,也有膠東半島的壹些特點,或許是地處海濱。大部分普通青島人可能都有下海的歷史,青島人有更堅韌更豁達的精神內核。青島人性格上比山東內陸人大方,但也比較細膩,會照顧別人的感受。有人說青島人自戀,整天說歷史,說海岸。我認為沒有那麽多。
?青島方言和山東任何壹個地方方言都有明顯的區別。即使是外地人認識的三句話,妳也能立刻分辨出妳說的是哪壹句山東話(淄博話【捂臉】除外)。青島土族(土著)說城陽李滄嶗山區話差異明顯。雖然都說百裏不同音,百裏不同俗,但是我真的聽不出嶗山話和李滄話的區別,但是我壹下子就能聽出膠南話。以前的壹個同事土生土長的膠南人,他的講話在我聽來就像唱歌壹樣好聽【捂臉】。最後壹個字總是上翹,我永遠也學不會。不過感覺膠南話可能是地理位置的原因。離日照近,然後就是江蘇。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江南方言的影響。我沒去過比青島更靠東的煙臺和威海,但經常接觸到說兩種方言的人。我的第n個房東,老大爺,煙臺人。我已經在那裏住了兩年了。老人每次來收租都不先要錢。他要先坐壹會兒,鋪了好多前奏,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就趕緊給錢。老人很熱心,外面總有些便宜的東西。他們和其他大多數老人壹樣,總是感嘆人心不古,世道變壞,覺得自己那個時代是黃金時代。我已經搬離那裏很久了,有時候會想起樓主老人家說得很重的膠東話。
?人們在贊美壹個地方的時候,總會說壹些關於傑出人物的話,這幾乎是贊美壹個地方的模板,大概在哪裏都能適用。但是山東在整個中國是壹個獨特的存在,青島在山東是壹個神壹樣的隱藏存在。山東本地人說,濟南南和青島,兩個山東雙胞胎,多年來壹直在爭奪山東兄弟的地位。我是外地人,不懂經濟。從我膚淺的地理和歷史知識來看,青島享有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如果不是行政地位的帶動作用,濟南幾乎不會和青島PK凍我,而不是濟南。我對此感到很難過。從人口流動性和影響力來說,青島無疑更有吸引力,更開放,更包容。
在整個中國,山東省經濟實力排前三應該沒問題(不包括幾個直轄市),而在北方省份,山東獨占鰲頭是無可爭議的,失落的東北,萎靡的西北,偏遠的內蒙古,沒有存在感的山西河北,都無法與山東抗衡。我不是學經濟的,但是我能從身邊的人或者我自己的感受中感受到山東在普通中國人心中的印象和影響。
我個人壹直有壹個觀點。我認為老祖宗留下的這句名言有著深刻的現實道理。山東獨特的地理環境造就了山東人獨特的性格特征和精神行為特征。反過來,山東人也為山東這片土地譜寫了獨特的篇章。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無論是歷史上還是現代,山東湧現出了無數名人。三歲小孩都知道現在能說什麽,比如考古學家吳金定,歷史學家傅斯年,還有後來的臧克家,康生(康生的字在我看來是極好的)和當代文學大師季羨林,莫言等等。
至於孩子們最喜歡的影視名人,就更多了,比如黃波、黃曉明、靳東等。,多到我這個非追星族都能數出幾個寶貝。壹個有趣的現象是,北方其他省份也有電影明星,但像山東這麽密集的寥寥無幾。山東到底是盛產俊男美女的地方還是山東藝術學院多,不得而知。
如果說膠東半島是山東的門戶,那麽內陸地區就是山東的大後方,比如濟寧,菏澤。在我看來,菏澤人和鄰近的河南人沒什麽區別。至少,壹樓純正的山東話在我聽來沒有任何違和感。經常看近兩年出現的兩位菏澤喜劇演員何、徐誌勝的節目。在節目中,他們又壹次用自嘲的方式讓他們走了。
說了這麽多,我很難說山東人是完美完整的,但至少,山東包容了我。
給了我壹個住的地方,我用壹個外省的資深年輕漂泊者的眼光觀察著這個華北最獨特的地方。
域,他也用自己的心靈接納了壹個和我壹樣的異地遊子。
有人說我安心是老家,我覺得應該有第二句話,就是卡裏有錢好進。
做夢吧。唯壹的希望就是青島變好,工資漲壹點【捂臉】。百萬人建設齊魯,我希望。
山東的未來依然充滿個性和活力。
好吧,算了,我要去沙子口吃嘎啦哈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