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悶忙碌和迷茫的日子裏。
於是迎來了妳——季節的更替。
壹片落葉，壹陣。
濃重的寒意。
以及激發無限惆悵的朦朧陰霾。
走在覆蓋著枯葉的濕草地上
我正在體驗久違的
沈浸在孤獨和沈默中的甜蜜
冬雨，潮濕的氣息散落在天地之間。
讓我想起少年時的壹首歌。
在那次陶醉之後，我經歷了多少次明亮的擦亮？
就像這只腳壹樣
輕微潮濕的樹葉在腳步的催促下翻滾喘息。
我盡最大努力用文字來完成這個民族的使命。
小心點。
不要讓時代的塵埃打擾和阻礙。
冬雨，冬雨過後，黃昏輕輕降臨。
我沈浸在美麗世界的黑暗中。
感受這個涼爽的季節帶來的壹切
過去記憶的溫暖
-
有壹次，我去新街口。
我壹直想寫壹首稍微長壹點的詩
我已經決定了“夢中的圖畫”這個名字
寫壹篇關於去年秋天在天津舉行的丹麥音樂會的文章。
角色是我和我的妻子。當劇院燈光變暗時，
跳躍的孩子
但主題似乎不明確，甚至不存在。
我只是很想在我的詩裏描述壹下演唱會的場景。
我和妻子對音樂已經疏遠很久了。
靜靜地坐著，傾聽生活辛勞中的呼吸。
還有暗場的孩子，今天偶爾會心悸。
給媽媽打電話
我還想說，那種傾聽曾經是我早期的權利
生活的願景，我的夢想
有好幾個瞬間我都想嘴裏含著音樂睡覺。
突然想到，這些年來，我的人生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
他的妻子總是圍著他轉。
她在思考自己這些年經歷的事情。
復雜的詩
我終於沒有寫這首詩。
之後有壹次去北京給雜誌投稿。
沒辦法。我得靠它生活。
壹天下午和熟人路過新街口。
走進立交橋，我們來到了中國書店旁邊的壹家商店。
唱片店去看最近有什麽CD。
那家商店建在後面。我上大學的時候沒有。
我妻子那時還不認識對方。
西蒙和加芬克爾·羅大佑在唱片架上。
當時只聽過他們歌的壹小部分。
然後壹小部分加上路的另壹邊
新民面的鹵肉面
隔壁書店和壹裏外的北魏胡同都有舊書。
它們與北京的日落相得益彰。
它構成了我生命渴望期的美好記憶
唱片店裏的光線非常柔和
小樓梯的木漆顏色是古色古香的
幾個人，幾個客人，這麽多。
光盤的海洋
也有讓人覺得美好又無趣的時候。
我不能全部買下。
但它不是靠近妳，它只是靠近妳的錢。
音頻很辛苦。
現在是西貝柳斯，現在是先生。
我想到大學畢業。
妳什麽時候對妳的朋友說的？
想開壹家咖啡館、書店或唱片店
這種想法似乎已經不是什麽新專利了。
十年了
中國人已經變得足夠優雅了，先生們，女士們。
誇張的
十年
這是我小時候的願望嗎？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我們來到大街上，攔了壹輛出租車。
去首都參加壹些文化人的聚會
我的同伴買了壹張很好的CD，壹路上壹直很興奮。
喋喋不休
我在想哪些作者會有稿源。
以及這些年去天津北京旅遊的日子。
有很多事情在我的腦海裏變得陌生。
或者回到生活中的樣子。
我能看到我的夢想。
但是我的車帶我去了另壹個平行的夢。
壹首首寫詩。
生活越來越立體了。
這個熟悉的城市教會了我壹點忘記它的過去。
音樂聲
1998的新街口漸漸被我們拋在身後。
我算了兩分鐘。
它比我們現在正在讀的這首詩短。
-
戴安娜的秋天
壹個女孩剛死了。
(是“老姑娘”)
全世界都為她哀悼。
(多美好，多美好，多悲傷)
戴安娜成功地掀起了她的裙子。
(當年門羅也有壹段時間是這樣的。
然而我舉起來按住了裙子)
讓世界凝視。
沒有什麽能喚起想象中的高潮。
灰姑娘穿好衣服，買給她丈夫。
壹疊給皇室的綠色帽子。
盛大的葬禮。
網絡上閃現“網絡阻力”。
貞潔和淫蕩。
“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媒體大亨和書商打敗了它。
鹹鹹的小指頭，連聲嘆息。
壹個女人死了，
帶著她渴望的顫抖和窗簾後驚恐的親吻
把眼淚留給每個人，
把王子留給英格蘭，
把愛留給火，曾經轉瞬即逝。
不再呼吸
啊，秋風掃過麥稭和黃昏。
破碎的快樂裝置
泄漏的避孕套...
之後，她為我們打開了電視
那魏勇踩著骨頭表演MTV。
“古今美人今在安……”
壹只手從窺視孔伸進來。
打破了文明的秘密鎖
-
約翰·丹佛
那個人已經死了。
直升機徑直墜入大海，
鯊魚整夜追逐殘骸。
我不太懂力學；
關於下落和漂浮...
當電視播放滴落的碎片時
我在想:那個壹年到頭忙著嗓子的男人。
此刻如何在冰冷的大海裏打個盹？
我不太了解壹個歌手的理想死法:
傾覆的壹瞬間，天地顛倒。
天還是黑的，但是多麽遼闊。
在颶風和雲層之上
內心的星星是否照常閃爍？
我聽過這個時代，死亡的新聞太多了。
僅此壹次。
令我驚訝的是，我帶著壹絲快樂想起了這件事。
晚霞中初秋王府井的魅力
壹盤制作拙劣的磁帶，壹首“謝謝妳”
天啊，我是個鄉下孩子...
就這樣，我壹點壹點的進入了美。
進京與詩，古都的莊嚴沈思
我吸取外國的敏感，寫作。
被我同時代的人忽視了
我想，遠方的民謠歌手壹定會認同這壹點。
十年，甚至比我寫的十年還長。
我聽過他在暗夜調頻裏低沈的聲音。
我在歌聲中睡著了。
然後辛辛苦苦，壹天壹天，壹句壹句
唱妳自己的歌
人總是會死的，
不應該太突然
那個人已經死了。
是天空和大海埋葬了他。
應該是！
他曾經用愛和美來抗拒壹切。
這個幹凈的葬禮勉強配得上他。
直升機墜海，鯊魚雙手抱頭。
空蕩蕩的，忙了壹夜
-
霍爾斯特·斯韋登伯格的壹首無聊的詩。
我聽說了霍爾斯特的星球。
已經成年了
內在的有序性和深刻性令人驚嘆。
有時候能想起來。
斯韋登伯格，離這裏很遠。
被揭開的神秘面紗
心與宇宙息息相關。
世界在妳面前的顛覆
古人早就從地圖上了。
壹個壹個看
他們恐懼地祈禱，但註定無法改變。
這種既存又無聲的悲傷
什麽是命運時代？
那些瑣碎的小經歷
個人和群體，妳突然來了又走。
小小的快樂，不快樂，甚至歷史
哪裏的樹和天空壹樣長？
雨水不停地穿過季節的石頭。
夏季
在薄霧中
我覺得他們有點冷。
我真的不知道過去。
人到底表現出多少精神？
在這無形的風化中幸存
這就像我會時不時想起的壹樣。
早年的壹次日出，清澈的河水。
我對愛情最初的渴望。
站臺上或機場上的壹些幼崽
鋼鐵怪獸要被送來，這些
妳甚至不能留著它
他們壹次又壹次地離開。
妳壹次又壹次被蒙在鼓裏。
妳很痛苦，但妳能堅持。
妳已經尋找他們神奇的動機很久了
-
碧藍色
"更深的藍色"意味著。
更深的憂郁
他們沒這麽說。
讓報紙告訴我們吧
“速度在加快，劇變更簡單。”
在電視上，運動員的脖子變得僵硬。
“更深的藍色”包圍著它
憂郁包含智慧...
這是壹個更黑暗的夜晚。
下班後，我坐在疲勞和希望之間。
悲傷地哭泣
啊，文明就像火爐裏的壹張紙。
妳把它拿出來。
只抓到灰燼。
國際象棋，媒體，電子雞...
更深的藍色在操縱壹切。
我們必須
來積累足夠的詩詞。
為了人民的安全。
新時代的饑荒年
-
壹場雪後
妳可以想象那場雪。
可以想象，有壹場雪。
從昨晚開始。
開始跌了，今天早上就跌了。
妳可以想象。
有壹個人對此心存感激。
坐在窗戶旁邊向外看。
白色建築，天地
望著茫茫白雪的記憶
風咆哮著，咆哮著。
隆冬時節。湖面上覆蓋著冰。
陽光燦爛
平靜的生活從未發生過。
妳獨自坐在窗前思考
雪後，在明亮，新
壹年的第壹天。
回憶著飛逝的時光。
聽著，壹分壹分的。
溫柔而安靜的秋天
-
我的朋友。
朋友都散了，有的沒了。
秋天的空氣再也聽不到他們的呼吸。
枯葉仍在黃昏中燃燒。
我把手放在額頭上。
快速穿過路邊
哦，壹切
壹切都散了。
美麗的季節和青春
我不得不忍著眼淚去面對生活。
嘴角掛著假笑...
-
好年華
我們曾經壹起喝酒。
聽流浪漢為我們唱新歌。
我們寫詩的時候眼睛又紅又腫。
在我們悲痛的祖國
為了壹個受人愛戴的俄羅斯詩人或者壹個失明的阿根廷人
整晚都在談論圖書館失竊的可能性
我們談論我們互相欽佩的女孩。
從那雙眼睛裏猜猜誰的希望最大。
那我就各奔東西了
然後每天早上八點準時上班，被蹂躪。
那我就分開結婚
計算當地房價
最低可能的月支出
幾年後，
我讀過他早期的詩歌和信件。
說我已經很少寫信了。
我當時真的很生氣
這是
他媽的人們所謂的“美好時光”
-
誰能取代...
誰能代替它？
那種永恒的東西
對我們的召喚
有時候我們不知道。
只聽琴聲，只寫下夢。
只有在午夜
數著心裏那淒慘的呻吟
但是誰能代替呢？
那些星星？美麗冷光。
天空之上
讓我們既向往又恐懼
顫抖
然後哭
看看妳腳下的草
暮色在無限中生長...
-
東單小姐
三只雞從我坐的切諾基窗戶旁邊經過。
先是壹個，然後她的兩個同事跟著。
現在是東單早上八點。
停車等的時候。
他們從汽車的縫隙跳到馬路上。
有說有笑，冬日的光如射燈。
打他們的頭和肩膀。
這是我第壹次這麽近距離地看到壹只母狗
這些女孩子，女孩子還是時髦壹點的。
-女孩小姐(其實都是女人)
他們的微笑
行走中被毀滅滋潤的青春光澤。
強光使我震驚。
優雅如處女，天真無邪的淑女
雞的感覺
咯咯笑的時候稍微低壹下脖子有點害羞。
收工
北京的晨風吹在收割者的臉上是如此的順暢。
又壹個辛苦工作的夜晚
欣喜如顧城或海子。
剛剛寫完不朽的詩
我知道我在東單的生活是淡淡的。
那壹刻把我從所有浪費和折磨的時間中喚醒。
我看到壹個。不，三個。
北京婊子燦爛的笑容
這個我年輕時疲憊的聖城突然讓我覺得
充滿活力和嶄新的
反映我的憂郁
不壹定會說普通話。
我沒有聽到他們隔著車的聲音。
東單只雞
我的同事在我身後嘰嘰喳喳。
談論那兩條皮裙
我覺得可能他們說的是東北話，安徽話或者
每人壹個口音。
更重要的是，誰開公司，誰就可以馬上雇傭他們。
公共關系和秘書工作
他們的工作有望取悅老板。
也許生活永遠不會為他們預設那條車道。
他們沒有時間了
他們夢想著愛情。
深度必須開放到午夜。
沒有善惡，沒有對錯，沒有美醜。
他們的淚和笑，沒有酸詩人哀嘆的俗美。
它們是靈魂之歌，壹首粗獷雄渾的歌。
同性戀和癮君子將永遠不能唱歌。
二十世紀真善美的又壹化身。
我有幸在世紀末的東單遇見了妳。
那壹刻
我又壹次感受到了久違的詩歌的召喚。
-
星星和詩歌
我正要寫壹首向星星致敬的詩。
因為會很晚。
大地籠罩在悲傷之中。
屬於我的壹切都在不斷的逃離。
我屬於壹切，靜靜地沈入花叢。
像壹只小蟲，而生命是壹朵不敗的花。
讓我們吸露水吧。
了解人民中貧窮和悲傷的來源
聽，風帶來了大片的雲。
雲正隨著無盡的水落下。
我將在大雨中寫我的詩。
黑暗章裏有很多星星。
-
純詩
妳必須擺脫自己
越遠越好。
然後羊會回來
低下頭，安靜地吃草。
它只吃嫩的，然後走開-
有時候會這樣。
會擡頭發出羊叫
妳的眼睛是愛的淚水。
我們在草地上漫步。
拿著這本書，數著花壹樣的蹄印。討論壹下。
羊走了。
那壹刻的黃昏很美。
-
我為遠方的風景難過。
我為遠方的風景難過。
他們為什麽呆在原地？
不用靠近。
跟我說話？
鐵路軌道邊緣
有霧或瘴氣，
他們在那裏等誰？
看，當夜晚來臨的時候，它們是多麽安靜。
沐浴在
在豐收的陽光下，
最後，順從地
穿過黑夜...
-
低聲背誦
所謂的“祖國”
對我來說似乎很簡單。
這是我每天早上都要經過的市場。
雜亂和噪音散布在周圍，大大小小。
壹個等待食物和錢來安撫他的粗暴的人
所謂的“承諾”
在我眼裏，也是普通。
這是妳碰巧在街上看到的壹個洋娃娃。
在媽媽的尷尬和責罵中哭著搶地。
最後，拿著糖笑著走了。
所謂“詩”
我們都知道這有多容易。
這只是壹個雨天。她和他呆在室內。
聞聞窗外泥土的涼意。
水滴不停地滴在生銹的鐵罐裏。
所謂的生活
多無聊啊
就像我們在草地上和湖裏散步。
黃昏時分，天空和大地在那壹刻都是燦爛的。
什麽傷害了妳我？
2000/3/21
4/13
-
民主
1
我在壹個縣城的樹下。
用自己的眼睛聽擴音器。
金屬制成的國家機器的聲音
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真的很震驚。
這冷冰冰的東西現在好像快用完了。
但有時妳可以從偏遠省份的校園和村莊裏學習。
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
他們靜靜地蹲在那些樹上。
看鳥和行人，小麥和孩子
每次日出日落，妳都會發現
他們因寬容而發光。
2
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人們教我規則。
繼續教學
繼續懲罰和約束
有些天天出現在黑板上。
固定標題，固定修辭，固定
贊美和歡呼
還好，這壹切都結束了。
但是有時候妳可以從今天開始得到壹些名字。
從他們表達愛意的方式可以看出來。
有時候真的很害怕，那種愛。
在壹個模糊的國家
會突然變直。
三
我被迫喝礦泉水。
被迫買了壹臺DVD播放機
被迫去兜風
被迫找銀行貸款
被迫與戀人接吻和做愛
被迫唱Rap歌頌真善美
被迫換衣服
被迫和妳壹起詛咒奴隸制
被迫把兩個啤酒瓶扔進垃圾箱
被迫讓貓抓老鼠，狗抓賊
被迫祝老板生日快樂。
被迫容忍妳用美式英語閱讀狄更斯
我也被迫成為壹個健康的人。
被迫忘記夢想
四
是不靠譜的。
它在哪裏？
我想妳已經看過了。妳在電影裏見過。
人們在湖邊奮力扔石頭
石頭激起了壹連串的漣漪，壹點點。
走開，回到虛無
19991026-27
-
身體
身體在笑。
身體沐浴在月光中
屍體正在查家譜。
身體在獨自鼻涕般的軟戀中。
身體在救火。
屍體在街道的後面。
屍體在幼兒園
進車後在人大常委會舉手。
嗅
身體記得草地上的日落。
我們的身體拒絕我們。
開車送我們
讓我們聽聽它的起伏
順從它的饑餓，搶奪它。
為它兜售最不合適的夢想。
我們看著它呼嘯而過。
直到我和伊壹起拉小提琴。
畫家古典夢中的重逢
身體想把我們變成機器。
我們想把它撕成碎片。
壹套衣服把我們牢牢地綁了壹整天。
那我們為什麽興奮？
在如此卑微和恐懼的生活中
20000429給我的朋友
我知道妳想在我的詩裏找到它。
那種心靈突然被鞭子抽打了壹下
收緊疼痛的感覺
我知道
但是我覺得我做不到。
我沒有資格
因為我的心無緣無故被鞭打了。
我知道痛苦和恐懼。
我想我不能再給妳了。
尤其是當我發現鞭影的時候
沒想到，會有壹瞬間的血腥自滿
而且明顯是擋著妳我。
奴隸的悲哀
99.12.11
-
霧
霧中的腳步聲有點像電影裏軍隊進入小鎮。
還有霧中詩的遺跡:關於牛走在濕漉漉的原野上，還有壹些相似又不同的愛情。
霧在妳的自行車座上滴下了幾滴露水。
霧裏有雞叫，有寒戰，有其他省市早晨短暫的沈默，有惡劣的心情。
霧讓壹些模糊的東西壹天比壹天清晰，比如小時候的罰球點，足球場上的漏判，街角國家做的幾個鬼臉。
霧沒有聲帶。沒有手機。霧越來越大了。
我的朋友，霧遮住了我窗簾後孤獨的臉。妳只聽到我輕松平凡的聲音。
如果這時妳想哭，但還是不哭。
因為霧會在這片土地上散去。
99.10.10
-
為“哇”寫的詩
葛優在電視上說。
“哇，意思是‘哎喲餵’”
伊莎在酒桌上喝著茶沖我點點頭。
“哇，居然是妳詩裏常用的‘啊’……”
我童年的鄰居虎子開出租車。
有壹次我碰巧在街上遇見了他。
哇，老兄，妳是怎麽成為作家的？
我覺得比我們拉活還難。
兩歲的亨察爾玩完滑梯後松了壹口氣。
“哇”
然後微笑著去找他的母親傅穹。
剛剛過了壹歲的譚有點辛苦。
坐在我家的沙發上，舉著舊手機“哇——”
我們不知道他是想喊“哇”還是想說“妳好”
而我對這個港版口語的感覺也是從不久前開始的。
壹個深秋的夜晚，我讀完了自己的詩。
壹半抑郁壹半自負。
然後就來了壹點恐懼。
兩分鐘，我說
“哇”
後來，我想
我說那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大概是牛逼吧。
哇
99.12.9
-
自由
她是最難的。
我在中國已經有八十年了。
她正在變老。
眼淚天天洗她的衣服。
為她擦窗戶，桌子和椅子。
有時候她會想起這件事。
那個用血與火做愛的年輕人
臟手在皮膚上留下了指紋。
把黏糊糊的臟精液弄幹。
她還是她。
我有時在紙上遇見她。
我頭疼。
她那樣壹瘸壹拐地走著。她曾經天生麗質。
我無能為力
自覺意識到作為詩人的悲傷
自由在哪裏？
妳問我
我給妳看高樓窗戶反射的余輝。
路邊草地上的淚水
這個時代的蜻蜓
告訴妳
這是妳和我壹起在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