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壹年春天,我媽還催我早點準備。但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她告訴我今年春天生病的會是孩子們。癥狀是發燒和哮喘。還燙了兩張臉,壹張紅壹張白。我不相信。發燒怎麽可能只是臉紅呢?我從來沒有註意到這種現象。母親指著方子裏的中藥說,這藥是這個方子的靈魂,會讓療效妙不可言。我把藥買回來,碾碎,過篩,做成粉末,等著病人來我家。病人上門前,我媽又給我開了壹劑藥。她說,壹旦疫情爆發,有人會去找中醫,有人會去西醫醫院治療。西院出院的孩子會面色蒼白,身體虛弱,厭食,夜驚。所以,他們中的壹部分人會再來找中醫,這個藥是給他們的。第壹批孩子如約而至的時候,我正在做第二種藥。讓我大為吃驚的是,所有發燒氣喘籲籲的孩子,壹個紅壹個白!病人太多,我就當了藥劑師,忙著發藥。很快,第壹批藥品發放完畢。我加緊準備第二批藥品。這時,從醫院回來的孩子也上來了。壹個個小臉青壹塊白壹塊的,哭了。我又開始分發第二批藥品。第二批藥品已經發放,這個春天已經過去了。
現在的中醫不像我媽那樣批量給人看病。季節性疾病、流行病和瘟疫是媽媽當醫生首先需要感知的。母親的待遇和作戰指揮官很像,分等級,分主戰場,分副戰場。她不僅針對壹個個來找她的病人,還針對人群,看人群疾病的整體趨勢。但是,從科學的角度來說,壹個母親病得這麽厲害的科學原因是什麽呢?這不是“猜”病嗎?現在醫生來看壹個又壹個的病人,面對壹個又壹個具體的病人,認為這是科學的。媽媽不僅提前預見季節性疾病,還會根據人們的生活方式預測誰會得什麽病,還會提前準備好藥品讓患者上門。
秋天,我媽準備藥,病人來了。有病人問自己的病因,我媽說:“妳們家是活人,過冬的準備太早了。‘十壹’封了門窗,早早生了火……”病人驚叫道:“妳怎麽知道?確實如此,我家早就把窗戶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