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老婆會帶孩子回娘家住壹段時間。說實話,是時候回去了。按照我們這裏的習俗,孩子會在月圓的時候回父母家。因為孩子奶奶家比較遠,我們私下簡化了這個程序。因為月經的家比較近,滿月的時候我們去了我老婆月經的家,應該回外婆家。所以到現在,孩子還沒有去過外婆家。婆家親戚多。她有五個阿姨,三個阿姨,壹個叔叔和壹個舅舅。家裏又多了壹個人口,壹定要給親戚看看。至於禮物,壓歲錢之類的,都是小事。
當兩個女孩離開家時,孩子們有點咳嗽。到了外婆家,可能是溫度不適應,或者是水土不服,咳嗽越來越厲害,還開始發燒。於是婆婆壹家出發,找了個鄉村醫生給孩子看病。
我記得有壹天,我妻子打電話給我。那時候我們連手機都沒有。她用的是六姨家的座機。她在電話裏說,孩子咳得很厲害,壹直沒好。聲音中帶著淚水。我說:“我去。”她說:“不行”,第二天,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放心不下兩個女孩,決定請假去。但是去婆婆家的車很少,壹天只有兩趟。我忘記了出發的確切時間。於是想在我的座機上找出六姨家的電話,問壹下。但是我不知道我六姨家的電話。我只依稀記得他們那個地方是312開頭的。我找了個電話記錄撥了過去,正好是我老婆壹個姐姐家的電話。那是去醫院看望我女兒的紅艷。我簡單解釋了壹下,然後放下聽筒,繼續撥號。沒過多久,電話就從小房間裏打了過來——她是我老婆的另壹個好姐妹,她們是老鄉。妳說,真的很緊急。我怎麽能忘記她呢?
小方聽說我找電話,就問我要什麽。她們姐妹是緊密相連的!我說我去婆婆家,孩子壹直生病,還沒好。所以她告訴了我去他們家鄉的出發時間。
我正要離開,我妻子打電話來說我不必去了。孩子好多了。
我說:“真的嗎?”
她說:“這是真的,他們現在用偏方給孩子治病。”
我問:“什麽偏方?”
她說:“找個鐵勺子,就是做飯用的那種,放在火上,把草藥磨成粉,把棒子面拌好,做成糊狀,餵給孩子們吃。”
我問:“有用嗎?”
她說,“有用。”
我的心情才慢慢放松下來。我不禁感嘆,有些土辦法還是很有用的。
正在我放松準備壹個人的時候,老婆又打來電話說:“孩子燙傷了。”
我糾結!問:“到底怎麽回事?”
她說:“不是拿勺子餵孩子嗎?這孩子不誠實。他身體前傾的時候,剛好碰到勺子的邊緣。”那不是普通的勺子,是剛從火上取下來的。
我剛剛放松的心壹下子又回到了嗓子眼。“有關系嗎?”我問。
“沒關系。”妻子說:“我臉上沒有燒,但是我已經抹了壹些藥。”
我唯壹能做的,就是真心祝福兩位姑娘早日回歸。
小家夥在奶奶家住了半個月,終於回來了。我婆婆帶著他們回來了。老婆產假快結束了,我要上班了。我婆婆會來幫忙照看孩子壹年。
那天我在家裏呆了壹上午,打掃屋子,收拾玩具,燒水買菜,就像迎接貴賓壹樣。門鈴壹響,我就跑下樓去。單元門壹開,我看到門外站著三個爺爺奶奶。妻子抱著孩子。我壹看就驚呆了。這還是我們的孩子嗎?是那些女生偷偷拿出來改的嗎?這個小家夥在奶奶家曬了半個月的太陽。他又黑又瘦,壹張土氣的臉,脖子下面有壹道疤,戴著壹頂羊毛帽子。他看起來像壹個鄉下的小老太太。
“寶貝,妳回來了!”我伸手去抱她,沒想到這家夥扭頭就撲進了媽媽的懷裏。
母親和奶奶都高興:“我連爸爸都不認識,哈哈!”
開玩笑就是笑,心裏難免有壹絲難過。我養了她半年,她對我的記憶很難保持半個月。
我們把小家夥放在床上,她的玩具放在我們旁邊。她摸這摸那,覺得有點新奇。這也是妳的家,小傻瓜!在家呆了不到壹個月,小家夥又恢復了胖胖的老作風。
那時候我常常想,這麽大的孩子給別人,她長大後壹定不會記得自己真正的父母和真正的家。於是我暗暗下定決心,絕不讓孩子離開我超過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