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稗鈔》,有吃蜈蚣的記載:“道光以前,青浦山民愛吃蜈蚣。其味美白,可長三四寸,寬如手指。要吃的話,必須四五天前煮壹只雞,把山陰放在納普袋裏。越呆,蜈蚣就飽了。就算包熟了,頭、腳、皮都去掉,再把雞殺了,湯也煮了。沒必要做。”這裏已經有人指出是“好吃”了。?
我還看過臺灣省尹登國寫的《吃上癮》,說嶺南美食家吃蜈蚣,美其名曰“百足蝦”:“美食家把公雞毛埋在地下,過壹段時間,挖開泥土,便得蜈蚣窩。捉到蜈蚣後,用開水燙至半熟,再出鍋。可以像剝蝦殼壹樣剝蜈蚣殼,用腦袋把毒爪子剁掉。肉質白嫩的是‘百足蝦’;看起來像蝦,吃起來比蝦好吃。" ?
更讓人咋舌的是《點石齋畫報》上的壹段話:“王興,山東人,在寧波生活多年,生活中有壹個奇怪的習慣。他喜歡吃蛇、蠍子、蜈蚣等五毒,視為適口之寶。”對生蜈蚣上癮,令人震驚。無獨有偶,有些印度人生吃蜈蚣,他們把蜈蚣從地下挖出來嚼!?
夏天響個不停的蟬,也大受古人青睞。北魏《齊·姚敏書》載:“錘之,火之,熟之,碎之,剁之。”先打,再烤,切絲,澆醋。這是壹種吃法。第二種吃法是“煮湯,即出,如上斷。”香菜法。“這是釀造方法,不用醋,而是用香菜。第三種吃法:“蒸,香菜切細,放上。“這是熱氣騰騰的。可見北魏的人吃蟬,吃的方法很多。查壹下吃蟬的歷史。早在周朝,人們就在吃蟬,包括周天子。這在《禮記》中有記載,當時稱為“訓”。此外,《莊子》還描寫了春秋時期壹位駝背的老人,熟練地采摘蟬為食。三國時期,曹植寫過《蟬頌》,裏面寫蟬有很多天敵,最大的敵人是被廚師烹煮,可見蟬是被人吃的。現在雲南景頗族把蟬當成了美食。孩子們在晚上生火來引誘蟬。回家後,他們把翅膀取出,放在鍋裏烤到半幹,然後放在香油裏炸。他們的味道很脆。?
毫無疑問,蠶蛹是可以食用的。元代吳瑞在《食用本草》中說:“繅絲後,蛹為今人所食。”目前,吉林的壹些大酒店以蠶蛹為主要材料,用不同的烹飪方法制作出幾十種蠶菜,如“浮蠶寶”、“麻辣蠶寶”、“紅燒三鮮蠶寶”、“清熟蠶寶”等。蠶蛹要徹底清洗幹凈,放入沸水中煮壹刻鐘。拿出來放在油裏炸。吃起來又脆又嫩。有的人吃過柞蠶蛹,認為它香脆不膩,風味十足。蠶蛹營養豐富,有“50 g蠶蛹頂三個卵”的說法。是老年人和體弱多病者理想的冬季保健滋補品。?
蜂蛹也是可以吃的,比如湘西山區的人會捉馬蜂:從春季的三月到農歷的九月,養蜂人把米粉磨碎,拌上香料,熬成香噴噴的糊,加入炒好的肉粒,再把棉花絲丟在糊上,裝進瓷碟裏,放在空地上。馬蜂聞到香味就來,吃完會粘上棉絲。這是標記。馬蜂飛走後,漁人可以根據棉絲去追,棉絲可以找到馬蜂的巢穴,有的建在水桶那麽大的樹上;有些建在地上,像碉堡壹樣。到了晚上,他們包圍了蜂巢,四面點火,把黃蜂悶死在巢裏。打開巢,裏面有多種形態的爆米花黃蜂幼蟲。多則二十多斤,少則四五斤。拿回家洗幹凈,立起鍋,倒入壹杯茶油,再倒入蜜蜂和昆蟲,用筷子攪拌,頓時爆香。又脆又脆,用來炒雞蛋營養又嫩,遠勝杭州明來的“火腿丁炒雞蛋”。在江浙,有的地方用韭菜炒菜。有人住在西北,那裏的油炸蜂蛹是用胡椒、洋蔥和鹽調味的。據說味道遠勝油浸花生。?
嫩竹子有時會被竹蟲吃掉。景頗族人從那裏取出又肥又嫩的竹蛹,剁碎,用炒米粉包好,加上調料和木瓜醋做成“蛹”。用小火烘烤,再用油煎,即成“油蛹”。吃“油蛹”可以明目健脾。西雙版納的傣族人也喜歡吃竹蟲。他們把它們分為兩種:壹種叫“壹若”,粗如蠶寶寶,脂肪飽滿。將其剁細,加入各種調料,稱之為“竹蛹剁生”。生吃味道鮮美,清涼爽口,清香甘甜;也可以炸壹下,把蛹裏的黃油拿出來塗在湯圓上。它的味道是甜絲絲和寒冷。另壹種竹蟲叫“咪”,略小,雪白,油乎乎的。如果妳把它們壹個個放進油鍋,它們會像龍蝦片壹樣直,吃起來甜脆,肥而不膩,還有壹股奶油的香味。?
這使人想起清代《本草綱目》中引用的趙學敏《滇南演講會筆記》,他在其中寫道:“褐蟲生於棕樹,食其根脂汁,狀如海參,粗如臂,色為黑色。土人認為很少見,所以敬酒的客人會從各個山洞裏索要。”湯絕對好喝,肉韌飽滿,就像東海人參雲。吃了會增髓補血,特別是治療的話。如果當地婦女沒有疾病,妳就會吃昆蟲。“據說棕色的蟲子可能是天牛的幼蟲。?
“吃蟲”在中國有著悠久的歷史,它已經成為了壹種飲食文化,這是中華民族的貢獻之壹,但現在它並不是很受歡迎——作為壹種小吃,它只是在大街上零星地看到。然而國外卻在崛起:日本有螞蟻罐頭;泰國推出了“油炸草蜢”和“和味隆屋”,這是壹種旅遊小吃,吸引了許多遊客。美國洛杉磯壹家明星經常光顧的餐廳,叫烤螳螂。波士頓的壹家餐館以烤甲蟲聞名;法國有烤蜘蛛和蟑螂罐頭;意大利有海鮮螺螄和油炸蚯蚓;剛果的昆蟲攤上有象牙色的紅薯象鼻蟲幼蟲、褐色的玉米螟幼蟲、白色的圓柱形幼蟲、粉紅色的棉鈴蟲和藍綠色的草地螟幼蟲。?
昆蟲食物是食物的重要來源,更何況它們都含有大量的氨基酸。因此,解決人類食物來源的方法不是簡單地增加糧食作物的產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