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看古書過來的,所以對教育有印象。我從小就在家看古籍。以前在家學習叫私塾。我請的老師都是清朝的老人,有的是進士、舉人,甚至還有進士、第二名。當時這些老先生壹邊教書,壹邊感嘆世道變壞了,人還沒老,我們很討厭。三十多歲的時候,我也在感嘆世風日下,人不老。50歲以後,感嘆更重。60歲的時候突然變了,感覺古往今來大家都是這樣感嘆的。其實無所謂,所以我跟老前輩說,別著急。如果妳我都死了,明天太陽依然會從東方升起,時代會進化得更好,只是理念不同,價值觀不同。
最近壹二十年又錯了,覺得自己的文化沒根了。如果妳想接受西方文化,妳還沒有接受好,妳不了解。其實我經常覺得,國家亡了,還能復興。國家的文化死了,就永無翻身之日。所以,這幾年我都在倡導孩子要讀書,要背誦。孩子不背沒用,當然不是背現在的書,背現在的書也沒用。現在教育的演變很有趣,小學讀的書到了中學用處不大;中學的書在大學裏用處不大;大學的書,出國留學沒多大用,不知道看什麽。
以我的經驗,今天還能跟大家吹牛。別人說我知識淵博,我就笑。我還能被稱為知識淵博嗎?其實妳壹輩子在外面炫耀的都是十三歲之前的事。比如紫同治劍,在我十三歲之前,我已經繞了三圈了。古籍沒有標點符號。我邊讀邊圈出它們。我每次都用不同顏色的筆把它們圈起來。如果我不理解它們,我會給老師看,這樣我就可以背誦它們。我們以前叫看書,現在叫看書。我們以前讀書,就像現在背白話詩壹樣。清晰的聲音讀著它們,唱著它們。這樣讀,圈起來,就記住了。現在舉個例子,在《紫同治劍》中,哪壹段被提到,形象就會出現在我的心裏,甚至哪壹頁哪壹段我都記得。
我現在發現,幾十年的教育發展,不僅讓我讀的書變得無用,還浪費了孩子的大腦,損害了孩子的健康。所以,我也覺得有壹個關鍵問題。如果這種教育持續下去,很多孩子會變成精神病。我覺得這很嚴重。所以我經常說,我書裏寫的東西,幾十年前也有提到。19世紀和20世紀初,肺病是人類最大的威脅,癌癥是20世紀人類最大的威脅,精神疾病是21世紀人類最大的威脅。現在是心理疾病開始的時候。我發現很多小孩子都有心理問題,歸結起來就是教育問題。壹個國家和社會的成敗,重在文化和教育。
對現在的教育很有感觸。如果在座任何壹位研究教育的學者,找出清朝被推翻後的教科書,進行對比研究,就會發現這個時代變化太大了。今天編的教材,在我看來是不屑於讀壹些不好聽的東西。這種教育呢?尤其是現在的孩子都背著沈重的書包,大家的目的都是為了考試。
對於中國文化中的教育目的,《論語》中有壹句話:“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古代讀書人為自己讀書,為什麽要為自己讀書?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讀書的時候,真的是為了自己的興趣而讀書。現在讀書不壹樣了,為別人讀書,為家庭讀書,為父母讀書,為社會讀書,為事業讀書;這與它相去甚遠。
四十年前在臺灣,我的壹個老學生,女的,畢業於輔仁大學,是劉少奇先生夫人的同學。她告訴我她是如何和父母吵架的。她把書扔了,說:“妳再逼我,我就不為妳讀書了!”“我覺得讀書是給他們看的,我真的不想讀書。壹般認為,好像家裏的孩子不上大學就不光彩了。
現在讀書更不壹樣了。不知道妳們高三班在學什麽?好像是為了社會的榮譽,為了壹張文憑,為了找個地方休息壹下腦子,學習壹下。那也是“今人讀書人”,讀書是為了別人,不是為了自己。而且現在讀書不是讀書,是玩,求壹門學問。還不如看那個手機裏的資料。有各種各樣的黃色,藍色和紅色。
我發現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所以為了子孫後代,我提倡讀書,編了書給孩子看。它被命名為“中國文化斷層的重建”。臺灣省我老古出版社總經理郭小姐主編的《四書五經》等,甚至還有傳統的英文經典文章。怎麽倡導?我不搞組織,但是壹搞組織,利益等等就來了。我說我在這裏,就像世運會的點火臺。火炬點燃,我就交給別人,壹路狂奔。至今已被提倡多年。據說內地受影響的小學有壹兩千所。教育部好像也受了壹點影響,正在編書。但我跟教育部說妳編的書沒用,大部分是唐詩宋詞給孩子看,又錯了。我提倡孩子讀經典,是為了中國將來有更多偉大的思想家、科學家、政治家。如果只多幾個李白杜甫又有什麽用?詩人歌手再多也沒用,妳又編了。要編壹本書,不能70以下,因為不知道古代文化的要點。現在我們把書送到偏遠地區,送到最落後最苦的地方,送到孩子們讀不起書的地區。把書送過來,然後找人教,讓他們自己讀。這具有廣泛的影響,影響到兒童和他們的父母,以及老壹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