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月19日,駐馮潤縣三女河、沙流河、莊夢思,遵化縣朱官屯、王各莊的佐佐木、米谷、中居、大渡、渡邊、安本、楠木、小澤等日軍及1000多名漢奸包圍了陸家峪。許多人受了重傷。接著,2354所房屋被放火焚燒,造成9名農民老少被燒死。輕的和重的燒傷數不清,食物和農具都燒光了。
同年2月至6月,每隔3至5天,上述日軍從不同陣地出發,燒殺搶掠該村。朱官屯據點的日軍強迫陸家峪村的百姓搬遷,被定為“無人區”。大多數房屋被燒毀,農民劉協的40棵果樹被砍倒。6月22日,佐佐木、小澤、楠木等犯罪分子率領數百人,夜間包圍了陸家峪村,並將30余名男女趕到蟲王廟施放毒氣,當即熏死2人,暈倒農民劉吉臻等20人,受傷群眾滾了壹地。幸運的是,他們沒有在急救後死亡。25日,部隊來到陸家峪村,打死李自省等8名農民。
1942年(即昭和十七年),侵華日軍實施所謂“四次加強治安”,在駐守湯山的鈴木啟久旅團長指揮下,集結馮潤、玉田、遵化等地敵人據點的日軍,於3月2日[農歷新年]包圍陸家峪地區,歷時半個月。在此期間,藏在山中火石洞的李、李子勝等十壹人被拉到農民劉協的西園,集體砍死在紅薯窖裏。其中,張俊金與侵華日軍作戰,被推進井裏,身中兩槍,後被救出(有照片作證)。剩下的50人,有的被拖到玉田,有的被殺,有的被帶到東北做苦力。逃跑的劉懷忠和王景祿作證。
十幾個人,包括農民劉銀誌的妻子,在火石洞被小組用毒氣殺死。
以上只是調查的部分摘錄。
與陸家峪相鄰的北峪村有170戶人家。同時圍攻期間,有44人被燒死、熏死、被各種動物打死,40多名婦女被強奸,30多名其他村的男女,20多名村、區幹部被捕。燒400多間房子。其中,農民余長河的妻子和劉慶龍的妻子都是孕婦,也是被日寇輪奸並取出胎兒後慘死。4名12歲少女被侵華日軍強奸,拖至玉田據點。幾天後又被放了回去,極其殘忍。
陸家峪的鄰村東峪村,240戶,1100人,3500間房。1941年和1942年,同期日軍在山道谷火洞裏用毒氣殺害了劉昱杉壹家五口、劉舒安壹家四口和劉開壹家三口,槍殺了戚桂福等12人,燒毀房屋3000余間。
陸家峪周圍的山村是我們的抗日根據地,衛生部、醫院、冀東報社都在那裏。日軍包圍青香老家時,冀東12、13團壹個受重傷,其余18個全部被屠殺。
當時,該地區衛生部的大部分工作人員都藏在附近的胡仙洞裏。日軍用地雷和黃藥炸開了洞,並向裏面施放毒氣,造成30多人死亡,另有10人被擄到東北勞動(北漁村的劉懷忠作證)。在湖仙洞的另壹個山洞裏,還有冀東報社社長崔林同誌、村裏的農民劉紹成等20多人也被這些毒氣熏到,只是到了晚上群眾才幸免於難。
這次衛生部和報社的大部分資料都被敵人搶走了。根據目前的調查,油印本三張,紙車十輛,布鞋二千雙,大米二十袋,藥品壹劑。
龍寶裕原本有53戶人家,216人,161個房間,是1942年陸家峪慘案的壹部分。這次燒毀的110所房屋中,有4名農民被殺,7名我軍士兵被俘身亡。
在這裏,冀東軍區供應部的布染廠全部被毀,丟失了100捆大布(土布) (每捆40只)、約1萬雙軍鞋、1臺通訊設備、1枚地雷、1枚手榴彈、40桶煤油和1張紙。
在同壹時期,西峪村有18所房屋被燒毀,造成兩人死亡。
上述罪行是在1942年鈴木啟久策劃的“四次加強公共安全”期間犯下的。當時只有陸家峪附近的山洞被敵人用毒氣熏了又射。據匯總統計,多達200人。附陸家峪、傷者、原殺洞等六個村全體居民照片十張。
遵化縣人民政府對鈴木啟久犯罪的鑒定。
(1954 165438+10月19)
1952年11月8日至1954年11月19日,遵化縣人民政府接到劉懷忠、李有耀、王景祿、李有觀、張亞峰、馬萬倉、呂誌峰、李長治、李、劉慶龍、劉傑、李、、張俊金、於長河等15人對侵華日軍原117師團團長鈴木啟久的申訴。
鈴木啟久的自白
(1954六月17)
問:首先說說陸家峪的“掃蕩”戰爭。其次,談談妳去陸家峪時給浦田下了什麽命令。
答:我是1942年1月去的陸家峪。當時我給浦田上校下了如下指示:“交通要道常遭敵人襲擊,應徹底消滅之。”按照我的指示,田樸大佐在陸家峪進行了壹場殘酷的屠殺。我應該為此向中國人民道歉。
問:陸家峪“掃蕩”戰役是妳親自下令的嗎?
答:是的。
問:那麽妳應該為妳所造成的壹切惡行承擔什麽責任呢?
我應該負全責。
問:浦田有沒有給妳壹份關於陸家峪慘案的報告?
答:已有壹些案例被報道。
問;具體說說在陸家峪造成的惡行事實。
答:陸家峪戰役,田樸達打了報告。現在我認為我的下屬在執行我的“徹底消滅”的命令。此外,我還下達了徹底摧毀根據地的命令。於是,我的部下把陸家峪人的裝備物資全毀了,把陸家峪村的房子都燒了。與此同時,在這個村子裏,我的下屬強奸了100多名中國婦女。作為侵略軍的指揮官,我現在感到羞恥。我的人從中國人民身上挖出心臟的殘忍行為顯示了侵略軍的本性。以上殺人滅口的事實,都是按照我“徹底消滅”的指示進行的。關於殺害戰俘的問題,我去視察的時候看到大概有三四十個男女戰俘。於是,我給大佐浦田下了如下指示:“把戰俘帶回縣城,妥善處置。”田樸大佐按照“妥善處置”的指示,殺死了幾名戰俘。以上事實都是我的指示和命令造成的,我應該向中國人民道歉。
問:魯家峪人民被屠殺,被毒氣窒息,220多人死在山洞裏,1900多間房屋被燒毀。應該承擔什麽責任?
由於犯罪是在我的命令下發生的,我應該負全部責任。
問:100多名八路軍傷員和抗日政府幹部在山洞中遇難。應該承擔什麽責任?
a:是我的命令造成的,我應該負責。
鈴木啟久的自白
(1955年5月6日)
問:妳在河北遵化犯了什麽罪?
答:1942年4月,該師接到“數千八路軍正在肥沃的北部山區以王官營為中心進行活動”的情報,進行了壹次“富民討伐”。根據第27師團長原田隈次的命令,我指揮第1和第3聯隊參加這次戰鬥。在十字軍東征中,我曾命令我的部下“消滅王冠英附近的八路軍,徹底摧毀八路軍根據地”。第壹聯合陣線在王冠英附近包圍了大約100名八路軍士兵,並對他們進行了攻擊,打死了60名士兵。王冠英戰役後,我得到“八路軍在陸家峪附近有秘密據點”的消息,統壹戰線第壹軍趕到該地掃蕩,並向我報告,我下令“徹底掃蕩”。我親自到現場看了看,當時掃蕩基本結束,只有困在壹兩個窯洞裏的八路軍還在繼續進攻。觀察完戰利品,我命令隊長田樸連“徹底摧毀八路軍根據地”。奉我之命,燒毀房屋約800間,在進攻陸家峪窯洞時使用毒氣,殺死八路軍幹部以下約100人,殘酷殺害陸家峪附近村莊逃亡的農民235人,對孕婦實施剖腹產手術,強奸婦女多達100人。我還下令把八路軍的俘虜及其有關人員約50人送到縣城妥善處理,我的部下殺死了送到玉田縣的5名俘虜。
張俊進在審判日本戰犯鈴木啟久的法庭上的證言
(1956六月10)
我是河北省遵化縣魯家峪屯人。我叫張俊金。為了揭露日本侵略者對鈴木軍隊犯下的謀殺、縱火和強奸婦女的罪行,他出庭作證。
1942年3月2日下午兩點,鈴木軍隊包圍了我們的村莊,日本人抓住我,用鞭子抽打我。他們問我:“妳有八路軍的東西嗎?”我說沒有,日本鬼子帶了個老頭,問他有沒有八路軍的東西。他也說沒有,日本人把他的領子套進去,蒙住他的眼睛,用刀把他的頭砍下來。剁完了,日本人問我有沒有八路軍的東西。我也說不知道,日本人就把我推倒綁死了。然後日本人用他的戰刀威脅我,用死人威脅我。我也說不知道。壹個多小時後,日本鬼子把我解開了。他們把我解開後,日本鬼子用鞭子打我,用石頭打我的頭,打了壹個大洞,我的頭上全是血。日本人又把我綁起來,帶到大禹的大門口,在那裏見到了劉慶龍的妻子,於長河的妻子,劉燦的妻子。日本人把於長河的老婆帶到劉清如的柴房院子裏,準備強奸她。她不肯強奸,大罵,日本人就把她帶到下河溝裏殺了。她是個孕婦,日本人甚至殺了嬰兒。然後,日本人拖著劉慶龍的妻子,把她帶到劉明的院子裏,強奸了她,強奸後用刺刀殺死了她。她也懷孕了,孩子被挑死了。劉燦的妻子也被日軍殺害。七個從洞裏逃出來的老頭,被拖到李自習室的頭上,用戰刀在梨窖裏砍死。砍完之後,日本人把柴火放在梨窖裏點燃,所以殺完就燒了。7人遇難,其中包括李善、王景彤、陳育坤、徐德勝、余昌萬和孔建明。日本人把我帶到大禹門南邊,在那裏遇到了劉清池,日本人抓住了他。他七十多歲了,日本人用木棍打他。打完架,他們把他綁在壹個柴火堆旁邊的樹上,把旁邊的柴火燒了。六十多歲的李鳳林被日本鬼子用石頭砸死了。張景元被人用木棍毆打,然後用槍打死。用木棒打了李樹坤後,被刺刀捅死。日本鬼子又搜了壹遍山洞,在丹隱北洞找到了十四個人。日本鬼子用毒氣把他們熏死,劉健、魏殿英、劉寶如等十四人遇難。日本人又發現了李家後面的山洞。這裏有17個人,李長治的10個人中有6個被煙熏死了。他的父親李幼玉爬出山洞,被日本人抓住。日本人用木棍打他,然後焚香,全身塗油,活活燒死。16個人在這個山洞裏被日本鬼子熏死了。日本人又把我帶到張家。房間裏有70多個普通人,房間裏擠滿了人。晚上,日本鬼子翻譯發言,他說;“鈴木的部隊來到魯家屯是為了救妳的人民。如果他們去玉田,他們會給妳安排生活的。”但是沒有人出去。日語翻譯又說:“四十歲以上的人,不分男女,都去玉田。”大家都知道日本鬼子騙人,所以沒人動。日本人在人群中拉人,拉出24個人,拉到張永林家,那裏有壹口紅薯井。日軍將24人全部砍死在紅薯井裏。其中有張俊臣、李作文、張永林和他的妻子、兒子和女兒劉占全。第二天早上7點左右,日本鬼子把剩下的50多人帶到陸家峪街,讓我們停下來。到站後,日本鬼子把壹把日本刀對準從人群中選出來的十個人,把他們拖到離人群五十多步遠的劉增家門外的紅薯井裏,叫我們坐下。趙奎采涼水,日本鬼子用刀蘸涼水。第壹個把劉海萬砍死在井裏,然後是張永存的二兒子、李的三兒子、李的四兒子...第八個被黑的時候,他把我拉出來,蒙住我的領子。我拒絕被蒙住眼睛,所以我掙紮著。日本鬼在井裏踢了我壹腳,然後開了兩槍,都是打我。打完槍,我又砍了壹個,然後日本人往井裏扔石頭就走了。鬼子走後,趙奎來拿桶,我喊:“救命!”然後他救了我。獲救後五六個月不能翻身,導致殘疾。日本鬼子燒死,熏死,殺了我們村220人。其中,馮潤縣第六區薛家屯的錢連發把他家七口人送到我們村來躲避敵人。5人被熏死,包括他的孫女、孫子、女兒、兩個兒媳,還有他17歲的女兒,中毒後被輪奸致死。
日寇不僅殺了人,還燒了我們村的房子,1900多間。搶燒糧食200多萬斤,牲畜100多頭。幸存的人回到村裏,沒房子住,沒飯吃,住在露天,吃樹皮樹葉,人都腫了。劉寬、張、李長福在雨裏餓死了。這是日本鬼子造成的災難。鬼子在我們村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破壞了16天。在這16天裏,從抓我到砍我好幾天,我們很多人和他們壹起到處被殺。以上我所揭露和指責的,是我這幾天所見所聞的壹部分。這就是我們村鬼子造成的大悲劇。我請求法院嚴懲兇手。
遵化縣七區陸家峪鄉全體人民的投訴
(1954 5月15日)
為了控訴日本侵略者屠殺人民的滔天罪行,為血債報仇,忍無可忍,向政府申請嚴懲日本戰犯,以解民怨。原來老家所有的村子都是抗日根據地。1942年農歷三月初二,日寇所謂“四次加強治安”開始,日偽軍* * *人數約3000人,進行了壹次聲勢浩大的圍剿,到處搜捕。在這種情況下,普通人潛伏在洞穴和地洞裏。日本侵略者找到的男青年被打、燒、砍、射,女青年被動物強奸。他們中的壹些人被輪奸,壹些人被強奸然後他們的胎兒被剖腹產,壹些十幾歲的女孩被強奸然後被帶回他們的據點進行輪奸。有毒氣體在壹些無法搜索的洞穴中釋放。有的繼承人洞口有壹條彎彎曲曲的小路,毒氣很難進入。他們把毒氣彈綁在豬身上,用刺刀捅進山洞。這種悲慘的局面令人無法忍受。從三月初二到十七的半個多月後,大部分房屋被燒毀,所有的糧食和農具被洗劫壹空。國家機關的損失更大。供應給陸軍服裝廠的布料、軍服和顏料、機修院的槍支彈藥、衛生部的藥品、廣播電臺、救國報的報紙、石版畫和其他材料都被搶走,它們的地址都被銷毀。在這樣殘酷的環境下,人們到處都在哭泣,扶老攜幼,流離失所,各奔東西。這個地區被邪惡的日本強盜指定為無人區長達壹年。環境有點慢,於是為了支持抗日戰爭,維持全家人的生活,他們陸續回家進行勞動生產,露天吃三餐,住茅屋草窩。到現在十幾年了,還沒有恢復原狀。日寇燒毀房屋的痕跡和敵人用炸藥炸塌在山洞裏的群眾屍骨,至今仍隨處可見。我們對日本侵略者的仇恨仍在沸騰。現在已經徹底解放了,人民有了自己的政府,這種血債和巨大的損失,深似海,再也不能容忍了。我們全鄉人民壹致要求人民政府嚴懲日本戰犯,要求日本戰犯償還血債。
日本侵略者殺害的人數和燒毀的房屋詳見附表。
余長河的控訴
我叫余長河,來自遵化縣七區北峪村。控告日本侵略者殺害我的兄弟和我的妻子。
我弟弟叫余昌萬,今年五十歲。1942年農歷三月初三,日本鬼子來我們村的時候,他躲在土洞裏。後來日寇發現了,把他拉出山洞,用棍子打他,逼他講八路軍的事。哥哥說不知道,沒費多大力氣就被日寇打死了。我妻子37歲,懷孕5個月。因為身體重,她沒有跑出去。老婆被魔鬼抓住強奸的時候,拼命掙紮,堅決拒絕。日寇竟然用刺刀把她的肚子剖開,把胎兒挖出來,露出腸子,血流了壹地,殺了她。當時的慘狀我無法形容,這些沒有人性的野獸卻笑了。我還是單身,沒有孩子。我經常為我兄弟和妻子的慘死而流淚。回想起這些事,十幾年的仇恨湧上心頭,咬牙切齒。我永遠不會忘記這筆血債。我要求人民政府嚴懲這些慘無人道的日本戰犯。
李、、的投訴
(1954 5月15日)
指責日本人殺害了錢連發壹家五口。錢連發是馮潤縣第六區薛家屯人,家裏有七口人。1942年農歷三月前來我村探親。三月初三,為了躲避日本人的“三燈”政策,他們都躲進了我們村山上的八寶洞。後來侵華日軍搜山時,居然往洞裏放毒氣,立即熏死了錢六頭(錢連發的孫子十四歲)、他的母親(三十三歲)、他的姑姑(二十六歲)、他的姐姐(三歲)等等。錢六頭的姑姑,十八歲,沒被熏死。她爬出山洞,被日寇抓住,被動物強奸。結果,她死了。就這樣,壹家七口被五個人殘忍殺害,只剩下錢連發和他的三個兒子,壹個人生活,經常哭鬧。各地的鄰居、親戚、朋友壹提起這件事就咬牙切齒,憤恨至極。我們要求人民政府嚴懲日本戰犯。為被日本侵略者殺害的人民報仇。
劉傑的投訴
(1954 5月15日)
我叫劉傑,來自遵化縣七區北峪村。我含淚控訴日本侵略者殺人。
我家有十五個人。我父親的名字叫劉清池,他已經六十二歲了。1942年3月3日,他被侵華日軍抓住,拖到我的果園裏。他被人用棍子打,渾身是血。這麽大年紀的老人遭受如此痛苦的折磨,實在難以忍受,卻無力掙紮。但是日軍暴行還沒完,就放火燒我們家,然後用紙、草、樹枝把我父親綁起來,在著火的房子東端點著了。當時父親嚎叫到嗓子都破了,就這樣被日寇活活燒死了。我哥哥劉健,當時27歲,躲在壹個山洞裏。被魔鬼發現後,在山洞裏被毒氣熏死,留下孤獨的妻子和年幼的兒子流亡國外。他很多天不敢回家,經常哭,活不下去。我的妻子蔔式38歲。她在村外奔跑時,被鬼子追上,用刺刀殺死。還剩壹個兩歲的孩子,沒人管,經常哭著要媽媽。我哭得心都碎了。就這樣,我全家被日寇燒死,打死,熏死。當我想起這些悲傷的場景時,我總是感到悲傷。我的心像火上澆油,像針紮壹樣難受。眼淚總是時不時落在眼眶裏,眼睛都哭瞎了。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日本強盜和劊子手,讓我家苦不堪言!我永遠忘不了這深仇大恨如海的血債。我請求人民政府嚴懲日本戰犯,為我們報仇!
李長治的抱怨
(1954年5月15日)
我叫李長治,是北峪村的人,我要起訴邪惡的日本強盜。殺害我家七口人的滔天罪行。
我從小就在放羊。我家有十個人。1942年農歷三月初二,日本鬼子包圍了我們村,我全家都逃到鷹背山火的山洞裏避難。不幸的是,我家7口人被日寇殘忍殺害。想起來當時的悲情場景,壹言難盡。我的父親李由由今年43歲。第四天第四天,日本鬼子把他拉出山洞,逼他說出八路軍藏在哪裏。他回答說不知道,就被壹棍子打了。毆打結束後,他用壹捆捆熏香焚燒胸部和背部。我全身都燒傷了。我渾身是油,吱吱叫,奄奄壹息。父親痛苦難忍的哭聲讓人膽戰心驚,持續燃燒了四個小時。父親去世後,只剩下九個人,還躲在山洞裏。他們餓極了,白天在洞裏吃泥吞土,晚上敵人離開山洞時爬出來找樹葉充饑。然而,日本鬼子的暴行還沒完,靖就在三月初六往洞裏放了毒氣。鐵窗叔叔十三歲,三哥三歲,四哥四歲,都是被煙熏死的。我媽媽和我妹妹的遭遇也很悲慘。我媽中毒後復活了,然後在山洞裏生下了壹個懷孕五個月的弟弟。懷孕六個月的姐姐安定也被熏死了。
這些作惡多端的日本強盜,讓我的家庭如此悲慘,我的委屈被壓抑在心裏十幾年,仇恨時不時湧上心頭。我要求人民政府為我們報仇,嚴懲這些殺人不眨眼、十惡不赦的日本戰犯。
查詢投訴人李幼瑤的記錄。
(1954 165438+10月11)
為了查清原日軍117師團團長鈴木啟久在遵化縣鹿鹿鄉燒殺搶掠的罪行,遵化縣人民政府劉德榮於1954年11月11日對申訴人李有耀進行了訊問。李有瑤自稱是。我今年三十二歲,職業是農民。我住在遵化縣陸家峪鄉北峪村。
問:請談談菊池鈴木部隊入侵陸家峪鄉後對居民的屠殺。
答:鈴木啟久部隊於1942年3月2日入侵東嶼,第三天下午到達北嶼。當時所有的人都逃走了,大部分人躲在附近山上的燧石洞裏,壹部分人向北跑去。第四天第四天,侵華日軍開始在山上搜洞。當時我們山洞裏有28個人。因為我們沒出來,日寇在洞裏下毒,沒熏死。後來,他們用壹座山炮轟山洞。由於我們在洞裏住了七天,沒有食物,我們28個人後來都出來了。出來後,日寇把我們28個人全部抓起來,然後拷問我們,問哪裏有八路軍的東西,哪裏有山洞。因為我們不知道,11號我們殺了17個人。後來又把十壹人帶到陸家峪劉勰家西側的地瓜井殺了九人(包括沒殺的張君進)。遇難的26人中,也有其他洞的人。最後被發配到撫順煤礦當勞工,用了四個多月才脫險。
問:日本侵略者用了什麽刑罰?
答:我被棍子打,被吊死,被活埋到半死,還被施以冷水懲罰。別人我記不清了。
問:妳燒毀了妳村子裏的房子嗎?
答:日本侵略者放火燒了大部分房子,剩下的很少了。我記不清具體有多少被燒了。
問:這次妳們村有多少人被屠殺?
很多人被殺了。我不知道具體數字。
問:妳是怎麽知道上述情況的?
答:我親眼所見,親身經歷,所以記得很清楚。
問:妳上面說的都是真的嗎?如果有偽造,就要負法律責任。
答:情況完全屬實。如果有壹點偽造,我願意承擔法律責任。
以上文字記錄已向我宣讀並記錄正確。
被質疑的人是李幼瑤。
問詢者劉德榮
(文字來自:遵化黨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