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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藥有哪些

中藥文化 底蘊豐富

說到中國的藥文化,由於它有著數千年的悠久歷史,所以其底蘊十分豐富。然而,無論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對其豐富的文化內涵缺乏全面深刻的理解,故而導致某些誤識。其根本原因就在於長期以來,我們對藥文化的研究與宣傳,力度很不夠,長此以往,無疑對中藥事業的繼承、發展與推廣是十分不利的。這裏,擇其要者,略加論述,以饗讀者。在中國古籍中通稱“本草”。我國最早的壹部中藥學專著是漢代的《神農本草經》,唐代由政府頒布的《新修本草》是世界上最早的藥典。明代李時珍的《本草綱目》,總結了16世紀以前的藥物經驗,對後世藥物學的發展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中藥按加工工藝分為中成藥、中藥材。

有人說中藥就是樹皮,草根,這話說對了壹部分。

中藥離不開樹皮,草根,如苦楝根皮,牡丹皮,茜草根,白茅根等均是中藥,但不是所有的樹皮,草根都是中藥;中藥主要起源於中國,除了植物藥以外,動物藥如蛇膽,熊膽,五步蛇,鹿茸,鹿角等,介殼類如珍珠,海蛤殼,礦物類如龍骨,磁石等,都是用來治病的中藥。少數中藥源於外國,如西洋參。

目前,隨著對中藥資源的開發和研究,許多民間藥物也歸入中藥的範疇。所以,中藥是以中醫理論為基礎,用於防治疾病的植物,動物礦物及其加工品,不論產於中國,外國均稱中藥。中藥有著獨特的理論體系和應用形式,充分反映了我國自然資源及歷史,文化等方面的特點。

其壹,毒藥非“毒”

追溯到遠古神農時代,《淮南子·修務訓》中這樣記載:“神農……嘗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當此之時,壹日而遇七十二毒。”由此,古代把所有治病的藥物泛稱“毒藥”。《素問·異法方宜論》說:“其病生於內,其治宜毒藥。”在古人看來,是藥三分毒,實際上是指藥物的特性;後來才用以專指毒性較大的藥物。《醫學問答》對此有解釋:“夫藥本毒藥,故神農辨百草謂之‘嘗毒'。藥之治病,無非以毒拔毒,以毒解毒。”醫聖張仲景更有精辟之論:“藥,謂草、木、蟲、魚、禽、獸之類,以能治病,皆謂之毒”,“大凡可避邪安正者,均可稱之為毒藥。”神農壹日而遇七十二毒,是說他壹日之中,辨別了 70余種藥物的特性。藥之特性,用對了可以治病救人,用錯了就會傷人害命。對中藥,壹言以敝之,就是用毒藥治病。神農嘗百草的本草,是壹種勇於探索的偉大義舉,是壹種舍生忘死的高尚行為。無怪對起步於先秦、成書於東漢、歷經幾百年、融匯了幾代醫藥學家的辛勤勞動與智慧的第壹部中藥學巨著,作者們寧肯要隱去自己的姓名,而冠以“神農”之名——《神農本草經》,除了受托古之風的影響之外,恐怕也是對這位中華民族藥物學的聖祖的壹種紀念吧 ! 由此不難看出,“毒藥”壹詞的豐富文化內涵。正是這毒藥,為中華民族的繁衍生息、療病保健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其二,四氣療疾

中藥有“氣”,“氣”是什麽?它能治病?我們的回答都是肯定的。在《神農本草經》中說:“藥又有寒、熱、溫、涼四氣。”“療寒以熱藥,療熱以寒藥。”藥之“四氣”便由此而來。中醫藥理論中說到“氣”,居然有 27個義項。這個“氣”,不是我們日常生活中的概念,而是特指“藥性”。我們的先祖用寒、熱、溫、涼來詮釋藥的特性,比“毒”要具體、科學多了,這中藥的補,不僅內容豐富,而且別具文化情趣。有補氣、補心、補血、補腎、補脾、補肝、補肺、補陰、補陽等等,與之相應的 方藥有“補心丹、補肝散、補肺散、四物湯、歸脾湯、補陰丸、補血榮筋丸、補中益氣湯、四君子湯、杞菊地黃丸、六味地黃丸、百合固金湯、補陽還五湯、補腎磁石丸、補肺阿膠湯等等,有以上功能的單味藥,不下數十種,舉不勝舉。此類補法多是補臟氣。這個“補”,是調理、增強的意思;這個“氣”,是指生理功能,即用藥物來調理增強五臟六腑的生理功能,使之發揮正常作用,充分體現中藥對人體功能器官治本的作用。《神農本草經》中把藥分為上、中、下三品 (即“類”),並說:“上藥養命,中藥養性,下藥治病。”又說:“上藥……為君,主養命以應天”,“中藥……為臣,主養性以應人”,“下藥……為佐使,主治病以應地”。

所謂養命、養性,都是突出了中藥調養人體的功效,從而保證機體、各個器官組織的功能正常,這就是許多人信奉中藥的原因之壹。這是中藥學的進步,也是它的特色,這其中也充滿了文化意味。中藥的這種特性,被壹壹體現在每壹味藥中,因為它對於療疾治病十分重要。對於寒病就要用熱性藥,對於熱病就要用寒性藥,這裏藥性與病性是相逆的,所謂相反相成,這就是藥文化的壹種具體表現。若非如此,如果“以熱益熱 (用熱藥治熱病,下句仿此),以寒增寒”,就會導致“精氣內傷,不見(現)於外”,這是治療上的嚴重失誤 (《漢書·藝文誌·文技略》)。孫思邈在《大醫精誠》中嚴肅地批判了那些“寒而冷之(是寒病,卻用寒使病癥更寒,下句仿此 ),熱而溫之”的醫生,“是重加(即加重)其病”,必導致死亡。中醫藥學上稱這種用藥方法為“正治”,即常規治法。還用壹種“反治”,將在本文“其五”中有述。由此可見,運用藥的“四氣”來治病,是多麽重要,許多服用過中藥的人,或許對此知之甚少。

其三,藥補趣話

此外,還有味補。《神農本草經》中說:“藥有酸、鹹、甘、苦、辛五味”。這五味對人體有何作用呢?在《素問·宣明五氣篇》中講得明白:“五味所入 (即進的器官):酸入肝、苦入心、甘入脾、辛入肺、鹹入腎”。可見藥味不同,功效各異,原因是,酸味能收能澀,苦味能泄能燥,甘味能補能緩,辛味能散能行,鹹味能軟堅潤下。根據五味的藥用功能與進入相應臟腑的情況,也可以發揮其“補” (或補養、或調理)的作用。這些恐怕都是壹般人並不熟知內涵。更有出人意料的補,將在本文“其五”中有述。

其四,君臣佐使

君臣本是壹個政治術語,古代天子、諸侯都稱君,輔佐君者稱為臣,君臣有著嚴格的等級之分。古代藥學家將它引入藥物配伍組方中,成為方劑組成的基本原則。早在西漢初年成書的《素問·至真要大論》中,岐伯回答黃帝關於“方制君臣”時說:“主病之謂君,佐君之謂臣,應臣之謂使”,《神農本草經》說:“藥有君、臣、佐、使,以相宣欇”。明代的何伯齋更進壹步闡釋說:“大抵藥之治病,各有所主,主治者,君也;輔治者,臣也;與君藥相反而相助者,佐也;引經使治病之藥至病所者,使也”。十分清楚地講明了君、臣、佐、使之藥的功能。更詳盡壹點說,君藥是針對主病或主證,起主要作用的藥物,按需要可用壹味或幾味;臣藥是輔助君藥加強治療主病或主證作用的藥物,或者是對兼病或兼證起主要治療作用的藥物;佐藥是輔助君臣藥起治療作用,或治療次要癥狀,或消除 (減輕)君、臣藥的毒性,或用於反佐藥,使藥是起引經或調和作用的藥物。以《傷寒論》中第壹方“麻黃湯”為例,主治外感風寒的表實證。君藥——麻黃 (3兩),辛溫,發汗解表以散風寒,宣發肺氣以平喘逆。臣藥——桂枝 (2兩),辛甘溫,溫經和營,助麻黃發汗解表。佐藥——杏仁(70個),苦溫,降肺氣助麻黃平喘。使藥——炙甘草(1兩),苦溫,調和諸藥又制約麻、桂發汗太過。麻、桂、杏皆入肺,有引經之效,故不再用引經的使藥。麻黃、桂枝、杏仁、炙甘草的藥性有有次,相互制約又相互補充,協調作用,形成壹股強大的藥力,去攻克外感風寒這壹堡壘,臨床療效十分顯著,成為千古名方、經方。中藥方劑的組成不是幾種藥物的簡單組合,而是在豐富的臨床實踐基本上形成的壹個有機的整體。其中文化內涵的核心就是儒家所強調的“和”。

其五,藥中哲理

中藥自有它的藥理,如前所述;還有它的哲理,常為人所忽視或不識。我們知道,哲學是教人如何以更高層次認識事物、認識世界,並從中找出規律,以更好地指導我們從“必然王國”進入“自由王國”。這裏僅就藥中哲理略談壹二。 (壹)藥性有“陰陽”:“陰陽”本是中國古代哲學中的壹個概念,它概括了天下萬物相對的兩種不同屬性,大至宇宙天地,小至草木魚蟲的矛盾與對立、***性與個性,無不盡在其中。這裏僅擇壹些與自然、醫藥、人身有關的概念,以見壹斑:天地、日月、男女、剛柔、動靜、升降、生死、長消、寒熱、正邪、益損、增減、氣血、臟腑……《神農本草經》說:“藥有陰陽配合,子母兄弟。”後世醫藥學家多用“陰陽”來闡釋藥理。金代醫家李杲在《東垣十書·湯液本草》的“藥類法象”壹章中說道:“溫涼寒熱,四氣是也。溫熱者,天之陽也;涼寒者,天之陰也。此乃天之陰陽也……辛甘淡酸苦鹹,五味是也。辛甘淡者,地之陽也;酸苦鹹,地之陰也。此乃地之陰陽也。味之薄者,為陰中之陽,味薄則通,酸苦鹹平是也;味之厚者,為陰中之陰,味厚則泄,酸苦鹹寒是也。氣之厚者,為陽中之陽,氣厚則發熱,辛甘溫熱是也;氣之薄者,為陽中之陰,氣薄則發泄,辛甘淡平涼寒是也……氣味辛甘發散為陽,酸甘湧泄為陰。”通過陰陽,既闡釋了藥之特性,又闡明了藥之功效,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規律性。(二)治則有“反治”。在其二中提到了“正治”,還有“反治”。反治與正治相反,是當疾病出現假象,或大寒證、大熱證時,對正治法發生格拒而采用的治法。其中有“熱因寒用”,是以熱藥來治療真寒假熱證,要佐以少量寒藥,或熱藥涼服才發揮作用;有“寒因熱用”,是指用寒涼藥治真熱假寒證,要佐以少量溫熱藥,或寒藥熱飲才發揮作用。這既體現了中醫的辨證,又體現了用藥的辯證法,具有很深的哲學內涵,這是中醫藥文化的獨特之處。(三)補益有哲理。在其三中,講到兩方面的藥補,金代醫家張以正論補,頗具哲理,別樹壹幟。1、他在《汗下吐三法該盡治病詮》壹文中,從扶正祛邪的角度,按照中醫五行理論,認為祛邪就是扶正,獨出心裁,提出了與《素問》不同的“五補”:“辛補肝,鹹補心,甘補腎,酸補脾,苦補肺”的觀點。以“辛”為例,辛味原本入肺,屬金;肝屬木,金能克木,所以用“辛補肝”(以下均仿此)。張以正治病強調以祛邪為主,認為邪去正自安,偏重攻法,他所謂“補”,實際上已含有“攻治”的意味,後世稱他為“攻下派”。2、他在《補論》中,更是高論叠出:“予請為言補之法,大抵有余者損之,不足的補之,是則補之義也。陽有余而陰不足,則當損陽而補陰;陰有余而陽不足,則當損陰而補陽”。那麽,具體如何補呢?他是這樣闡述的:是熱證,就用芒硝大黃壹類的寒藥,為了“損陽而補陰”;是寒證,就用幹姜附子壹類的熱藥,為了“損陰而補陽”。他的結論語出驚人:“豈可以熱藥而雲補乎哉?而寒藥亦有補之義也。”僅此二例便可以看出,這正是張從正所以能自成壹家的超人之處。其中的哲理和文化底蘊,需要我們細細品味,方解藥文化之三昧。(四)用藥講“中和”。“中和”是儒家的哲學,認為能“致中和”,則無事不達於和諧的境界。《說文》雲:“……事之調適者謂之和。”中和,用於藥理之中,含義有三層:壹是調和,以不同的因素適度配合,使之比例恰當,如廚師之烹調羹湯,含有方法的意思;二是和諧、均衡、統壹的狀態。“和”是天下***行的大道。孔子說:“君子和而不同。”是說君子用自己的正確意見來糾正別人的錯誤意見,使壹切做到恰到好處,卻不肯盲目附和。可見,君子是很懂得“和”的道理的,我們的古代醫藥家們就是這樣的君子!楊伯峻在《論語註釋》中形象地解釋“和”:“和,如五味之調合,八音之和諧,壹定要有水、火、醬、醋各種不同的材料才能調和滋味;壹定要有高下、長短、疾徐各種不同的聲調才能使樂曲和諧。”君臣佐使之中,還有壹個最佳組合的問題,這就是為什麽麻黃湯中的幾味藥能達到最佳的辛溫解表之效,而麻黃與細辛、羌活等辛溫解表藥物相配,卻達不到這種效果的原因。君臣之間,不但有相互協調(配合)的關系,還有相互制約的關系,晏子說:“君臣亦然。君所謂可,而有否焉,臣獻其否而成其可;君所謂否,而有何焉,臣獻其可以去其否。”意思是:君臣也是這樣,不能君說可,臣也說可;君說否,臣也說否,這樣“以水濟水,誰能食之?若琴瑟之專壹,誰能聽之?”應當君說可,臣獻其否成全可,反之亦然。方藥中的君臣,也是這樣的道理。從麻杏石甘湯,是治療邪熱壅肺的名方,用麻黃為君藥,宣肺平喘,是“火郁發之”之義,但其性溫,故配辛甘大寒之石膏為臣藥,石膏既可清宣肺熱,又可制約麻黃溫性,使其去性存用,兩者相配,肺郁解,肺熱清,咳喘平,療效可靠,深得配伍變通之妙,此可謂“臣獻其可而去其否”之範例。我想,中藥方劑之所以有數千年的生命力,決不是偶然的,我們在本文中所提及的其二、其三、其四及其五的內容,在世界藥學理論和文化中,都是獨具特色、獨壹無二的。它們不僅融匯了我們祖先在藥學上的唯物辯證的睿智,而且形成了中藥方劑必須遵循的圭臬,還具有極其豐厚的文化底蘊。

其六,用藥有兵法

古人說:“用藥如用兵,任醫如任將。”用兵用兵法上的戰略和戰術,而用藥也是如此,不但要熟知藥性,更要切中病機,有的放矢,才能達到治病的目的。若說用藥如用兵,就必須要了解它們的比擬中的聯系:藥有性屬類別,兵有種類裝備;藥有輕用重用,兵有輔攻主攻;藥有緩急攻補,兵有虛實強弱;藥有配伍精良,兵有出奇制勝……清代名醫徐大椿,不僅精通醫術,而且深諳兵法,“舞刀奪槊、勾卒嬴越(布陣指揮作戰)之法,靡不宣(廣泛)究”,是這方面的代表人物,曾專著《用藥如用兵論》,以講述其中的道理。他十分形象而透辟地論述道:對於循著六經傳變的病邪,要預先占據它尚未侵襲的部位,就好比切斷敵軍的必經之路壹樣;對來勢兇猛的病邪,要趕快守護那尚未致病的部位,就好比守衛我方險要的疆土壹樣;對挾帶積食而造成的疾病,要首先消除積食,就好比敵方的輜車糧食已經燒毀壹樣;對新舊病的並發癥,壹定要防止新舊病邪會合,就好比切斷敵方的內應壹樣……此外,還說到用藥要辨明經絡,好比派出偵察部隊;依據病的寒熱有反治之法,好比實施分化離間的策略……病勢正在發展,就不宜在病邪猖獗時攻治,應堅守正氣,好比使敵軍疲憊;病勢衰退,就壹定要窮追病邪退去之處,再增加精銳藥物,這好比摧毀敵人的巢穴。還涉及到許多方面,這裏不壹壹例舉。總之它充分啟迪我們,在用藥、用兵之間,去深入探討其中的道理,決不是故意聳人聽聞。徐大椿最後總結道:《孫子兵法》壹書,治病的方法完全包括在裏面了。多麽催人深思

其七,中藥理念

說到中藥理念,似乎沒有問題,但實際並非如此。在許多普通人、乃至專業人士中,仍對此存在模糊的認識。這裏僅就壹個熱門話題“天然藥物等於中藥嗎”談談看法。前些年當世界興起“天然藥物”熱的時候,我們自己業內的人也主張用“天然藥物”來取代“中藥”,並說這是與世界接軌,是讓西方人接受中藥的壹個重要舉措。此舉曾在藥界掀起了不小的浪潮,壹直延續至今。稍有知識的人都知道,“天然藥物”的提出和興起,是西方醫藥界針對西方人懼怕化學合成藥物的毒副作用,從而轉向自然界尋找新的藥物途徑,通過研究,從某些含有特殊藥用成分的動植物身上,運用科技提取壹種或(幾種)藥用成分,制成藥物,用於臨床,這無疑是當代制藥學的壹個新的領域、壹種新的發展。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為什麽有些人竟以接受新事物為幌子,壹下子就聯系上中藥了,認為中藥湯劑西方人說它是“壹鍋濃濃的草根樹皮黑湯,既不衛生,又難喝,還說不清它的成分,實在可怕”;中藥丸劑西方人說它是“壹團黑乎乎的藥丸,難以接受”。於是就下了這樣的結論:中藥落後,成分講不清,應該趕緊改成“天然藥物”,否則就會在國際上沒有市場、沒有前途。難道“中藥”真的面臨絕境,慘到要改名換姓才能生存的地步嗎?我們的觀點是明確的:“天然藥物”不等同於“中藥”,務請諸君保持清醒頭腦。對於“天然藥物”的概念與內涵,上文已做簡述;而“中藥”的概念與內涵,與之決不相同。盡管中藥材大都取自“自然界”,有些也可以直接藥用,但這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中藥”,我們稱之為“中藥”的,也不是可以籠統而言的,首先,是指經過炮制的各類飲片。炮制的作用,除了清除雜質,便於制劑和服用外,更重要的是消除或減低藥物的毒性和副作用,改變藥物的性能,加強療效。以地黃為例,生地黃清熱涼血,經用酒蒸曬成熟地黃之後,就具有溫性而滋腎補血的功效。炮制總分為水制、火制、水火合制等。水制有洗、漂、泡、漬、水飛等;火制有煆、炮、煨、炒、烘、焙、炙等;水火合制有蒸、煮、淬等。而每壹種方法中又細含若幹種具體方法,其內涵是極其豐富的。而這些炮制方法,現在已成為我們國寶級的機密。其次,中藥是指按照四氣五味、君臣佐使等特性與法則配比而成的方劑藥物,而不是隨心所欲的雜合物,然後根據需要,或湯、或丸、或散、或膏……由此可見,“中藥”與“天然藥物”,既不可混為壹談,又不可相互取代。有著幾千年歷史的中藥,有什麽必要因“天然藥物”的興起,就亂了陣營,自動退避,主動靠攏,甚至要宣告投降呢?中藥,就是中華民族的藥,只有首先是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它的四氣五味、君臣佐使、正治反治等壹系列獨特法則與文化內涵,是不可輕意棄置,更不可隨意取代的。不能西方人說它是“壹鍋濃濃的黑湯”、“壹團黑黑的藥丸”,我們就自覺中藥落後,沒了底氣。如果放棄了湯藥,中醫的特色(辨證論治)也就失去了光彩,後果嚴重。 現在有模糊數學、模糊邏輯,無疑都是高深的科學門類。由此我聯想到了壹鍋湯藥、壹團藥丸,目前對它們經過配比後的藥物成分暫時說不清,那麽,何不將它稱之為“模糊藥學”呢?由此我又聯想到世界無論是自然界或是科學界不是有著許許多多的“模糊”難題在困惑著人類,等待我們去考察、研究、揭秘嗎?對宇宙,我們知道了多少,又有多少模糊未知的,但是,我們不是有綜合宇宙學嗎?對人類居住的地球,我們依然存在許多模糊與未知,不是有綜合地球學嗎?就說對人體自身,我們到底還有多少模糊與未知,人類基因圖譜的問世,無疑是大大向前邁進了壹步,而綜合性的人體科學還面臨著多少有待探索的課題。人類不會因為對某種自然現象處於模糊之中,而去指責它;人類不會因為對金字塔等許多古代建築處於模糊之中,而去指責它們;人類更不會對自身的器官、組織、功能模糊不解,而去責怪它們……同理,人類暫時對壹鍋藥湯、壹個藥丸的成分處於模糊之中,又有什麽了不起呢?何況它們已存在了幾千年,救治和保養的人數以億計,僅這壹條就足以證明中藥的科學性與實效性。我不相信把這些道理告訴西方人,他們還要跟中藥較勁 !要讓世人都知道中藥的內涵、中藥的文化,其底蘊是何其豐富!我們的任務,在把中藥推向世界的同時,要加大藥文化宣傳的力度。我主張“中藥”與“天然藥物”應該相互並存、相互借鑒、友善***存、各謀發展。世界如此遼闊,人類如此之多,不可能容不下這兩種事物同生***存。它們各有特色,各有優勢,完全不必“合二為壹”。是金子總在閃光。西方人不是照樣吃上了中國的煎餅、油條、豆汁和菜肴嗎?照樣唱上了中國的歌曲、京劇,說上了中國的相聲,穿上了中國的旗袍、布鞋嗎?如果真有需要,外國人照樣會喝中藥湯、吃中藥丸的。

中藥的配伍

配伍是指有目的地按病情需要和藥性特點,有選擇地將兩味以上藥物配合同用。、疾病的發生和發展往往是錯綜復雜、瞬息萬變的,常表現為虛實並見、寒熱錯雜、數病相兼,故單用壹藥是難以兼顧各方的。所以臨床往往需要同時使用兩種以上的藥物。藥物配合使用,藥與藥之間會發生某些相互作用,如有的能增強或降低原有藥效,有的能抑制或消除毒副作用,有的則能產生或增強毒副反應。因此,在使用兩味以上藥物時,必須有所選擇,這就提出了藥物配伍關系問題。前人把單味藥的應用同藥與藥之間的配伍關系稱為藥物為“七情”,“七情”之中,除單行者外,其余六個方面都是講配伍關系。現分述如下: (壹)單行:即不需配伍,單用壹味藥即可治愈疾病,稱為單行。如清金散就是單用壹味黃芩,治肺熱咳血的病證。(二)相須:即將性能功效相類似的藥物配合應用,以增強原有療效。如石膏與知母配合,能明顯增強清熱瀉火的治療效果;大黃與芒硝配合,能明顯增強攻下瀉熱的治療效果;全蠍、蜈蚣同用,能明顯增強止痙定搐的作用。(三)相使:即在性能功效方面有某些***性,或性能功效雖然不相同,但是治療目的壹致的藥物配合應用,而以壹種藥為主,加壹種藥為輔,能提高主藥療效。如補氣利水的黃芪與利水健脾的茯苓配合時,茯苓能提高黃芪補氣利水的治療效果。(四)相畏:即壹種藥物的毒性反應或副作用,能被另壹種藥物減輕或消除。如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能被生姜減輕或消除,所以說生半夏和生南星畏生姜。(五)相殺:即壹種藥物能減輕或消除另壹種藥物的毒性或副作用。如生姜能減輕或消除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或副作用,所以說生姜殺生半夏和生南星。由此可知,相畏、相殺實際上是同壹配伍關系的兩種提法,是藥物間相互對待而言的。(六)相惡:即兩藥合用,壹種藥物能使另壹種藥物原有功效降低,甚至喪失。如人參惡萊菔子,因萊菔子能削弱人參的補氣作用。(七)相反:即兩種藥物合用,能產生或增強毒性反應或副作用。如“十八反”、“十九畏”中的若幹藥物。上述除單行外的六個方面,其變化關系可以概括為四項,即在配伍應用的情況下:①有些藥物因產生協同作用而增進療效,是臨床用藥時要充分利用的;②有些藥物可能互相拮抗而抵消、削弱原有功效,用藥時應加以註意;③有些藥物則由於相互作用,而能減輕或消除原有的毒性或副作用,在應用毒性藥或烈性藥時必須考慮選用;④壹些藥物因相互作用而產生或增強毒副作用,屬於配伍禁忌,原則上應避免配用。基於上述,可知從單味藥到配伍應用,是通過很長的實踐與認識過程逐漸積累豐富起來的。藥物的配伍應用是中醫用藥的主要形式。藥物按壹定法度加以組合,並確定壹定的分量比例,制成適當劑型,即為方劑。方劑是藥物配伍的發展,也是藥物配伍應用的較高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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