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床研究的總結
國內外運用西藥氯丙嗪、三氟拉嗪、太爾登等藥物治療精神分裂癥，已為廣大醫者熟悉和公認。但使用中醫中藥治療精神分裂癥，至今還沒有比較系統的理論和較為成熟的實踐經驗。為了發揮中醫中藥的國產優勢，我們經過十年的臨床專題研究，研制成中藥“精分1號”、“精分2號”、“精分3號”方，對500側精神分裂癥病人，進行了單獨中藥治療，取得了總有效率98.8%，痊愈率80.2%的顯著效果。為祖國醫學運用中藥治療精神分裂癥作了比較成功的開創性的探索，填補了中醫對於精神分裂癥的理論，闖出了壹條新路子，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治療方法。
臨床資料
1．病例選擇； ．
(1)診斷：500例精神病人，全部經過三至五個以上精神病院或專科確診，都反復在精神病院門診或住院治療1至15次以上未愈者。
(2)分型，按西醫精神科分型法，500例精神病人中，幻覺妄想型占338例，狂躁型占132例，緊張型占30例。
根據病人就診時的癥狀表現，體征顯示，特別是舌苔、脈象、眼神、面部色澤及表情反應等，用中醫辨證方法進行分型，500例病例，分為血虛痰火型338例，肝郁火旺型132例，陰明實熱型30例。
中醫分型的三個類型之癥狀體征是：
（壹）血虛痰火型
癥狀表現：幻聽、幻視、疑心有人害他（她）或暗中監視他（她）、恐懼、緊張、呆滯不語，有時又無故大笑，自責自罪，自言自語，有的終日臥床不起，情緒低落，行為退縮，對周圍事物漠不關心，面色黃無華，雙目無神直呆，對答問話不切題；舌質淡，舌尖紅、苔薄黃或黃膩，脈象沈細數或沈細弦。
（二）肝郁火旺型
癥狀表現：躁動易怒，通宵不眠，打人毀物，動作增多，發狂無時，披頭大叫，有時裸體，跳水冷浴等；雙眼充血，眼神直視，面赤舌質紅，舌苔黃厚或灰黑少津，甚者出現於
裂，脈象弦數。就診時不能配合。
（三）陽明實熱型
癥狀表現：煩躁不安?通宵不眠，口幹渴，大量飲冷水，大叫頭痛，陣性發狂，外出亂跑或來回走動踱步不停，有時大哭大鬧，口中不停地自言自語，幻覺；面赤唇焦，大便幹操、秘結，壹般3至5日，有的甚至20余日不解大便，舌繹紅或舌尖紅，苔黃厚幹裂或灰黑少律，脈象洪數。
上述三種不同的類裂，以其癥狀特點歸納起來可劃分為強弱兩大類別：即壹類是屬於狂躁剛暴，俗稱“武癡”類，其病為實：壹類是屬於痿弱，俗稱“文癡“類，其病屬虛。
2，壹般資料：
性別：男性229例，女性271例。
年齡：20歲以下84例，21－40歲360例，41－60歲53例，61以上3例。其中，青壯年發病最高。
職業：工人316，農民19，社青75的，學生46，幹部23，軍人5例，居民7例，演員2例，教師8例。其中，工人發病者最多，社青次之。
病程：壹年以內181例，二至五年158例，六至十年98例，十壹至三十年63例。
3，代號方藥物組成：
精分1號方：QQ421468473
精分2號方：?
精分3號方：?
方法與效果
1．方法：
(1)代號方的選擇：
屬血虛痰火型者，選用“精分2號方”；屬肝郁火旺型者，用“精分l號方”；屬陽明實熱型者．用“精分3號方”。
(2)療程：
每日服藥1劑，每周6劑，24劑為壹療程。
自接受中藥代號方治療的病例，即停止服用其它任何藥物。有的患者已經很長時間在服用氯丙嗪、太爾登等藥物者，為考慮其習慣，在開始服中藥代號方的四天內先減半量，爾後停用。
(3)反應及註意事項：
服用中藥代號方後，壹般1至2劑，即開始出現腹瀉，少者每日5-6次，多者可達I5次以上，這種腹瀉?是用藥所期望的，切勿驚慌。壹般規律是，腹瀉出現的越早越猛，療效越快。大多數患者服藥壹周，腹瀉達100余次。從未見習病人有失水、氣短或承受不了的反應。相反．隨著腹瀉增多，舌苔脈象和熱象體征的消退，神誌迅速清醒。
為了驗證病人排出的大便，曾反復多次對糞便進行化驗，均未發現諸如膿球，白血球，紅血球等。服藥期間，忌食灑，煙、辣椒等辛燥之品，以免生熱，可多喝水，以利於沖洗腸道，促進新陳代謝。
2．效果：
(1) 500例精神分裂癥，服代號方後，痊愈4 0l側，好轉93例，無效6例，痊愈率為80.2%，總有效率為98.8%。
(2)療效判定標準：
痊愈標準l
癥狀全部消失，自知力徹底恢復，對精神癥狀的體會如同正常人壹樣作比較深刻的認識。在對話、反應及對周圍環境的關系上，達到病前健康時水平，能正常的上班工作、學習和處理日常生活。
好轉標準：
癥狀基本消失，自知力部分恢復，基本上能料理自己的生活，完成部分工作和學習．但距正常人尚有壹些差距，霈經常服些清熱藥物予以維持。
無效標準，，
①持續服藥壹療程，癥狀無改善者。
②因經濟困難，無人護理，缺人送診.病人拒藥及其它多種因素而致治療中停者。 ，
③路途遙遠，往返不便，服藥後未見回音，下落不明，療效不清者。
討 論
1．中醫對精神分裂癥病因病機的認識精神分裂癥的產生，不是單壹致病因素作用的結果，而是多種致病因素***同作用的結果。根據臨證觀察，其主要的致病因素和發病機理，大體可歸納為以下六個方面。
(1)與自身中毒有關：
眾所周知，主管人的思維、情感、智能和意識的機構是大腦。在壹般情況下，腦的血液循環和代謝活動極為旺盛，並且始終保持著血流量的相對穩定。為了保證大腦正常功能的進行。不管是睡眠、醒著、躺臥、站立、快樂、憤怒等種種狀態下，成年人的大腦每分鐘都需要500-600毫升的氧氣和75-100毫克的葡葡糖。也就是說，大腦在每分鐘內需要正常動脈氧分壓和含有正常血糖量的血液700-1000毫升，這些血液約占心臟總輸出量的1／5，為大腦提供30瓦特/分的能量。腦的重量僅占體重的2%。但盡管大腦的重量和體積小，若以它的耗氧量計算，卻占全身耗氧量的15-20%，從這些數字裏，我們可以充分看出，大腦功能的正常與否，決定於體內血液循環和其它體液循環的狀況，它們之間的關系是非常直接和非常密切的。
體內代謝機能失調時，往往影響到供給大腦的血液質量，會帶進有毒物質，從而導致大腦“自身”中毒。這在臨床上每每反映出來。如絕太多數病例具有不同程度的代謝功能失調的歷史。有兩天不解小便者．有長達24天不排大便者；還有整個夏天身上不出汗水者……。根據500側統計，有大便秘結史者，竟占95.4%。大便長時間積存在腸腔之中，小便也不能正常排解，代謝產物不能順利地排出體外。這就造成了有毒物質在血液中的不斷積蓄，而這些積蓄的毒素，隨著血液循環對大腦的不斷供給，又帶給了大腦，其結果必然造成腦細胞對這些有毒物質的吸收，形成腦細胞中毒，從而導致太腦功能的異常。出現思維、情感、智能上的反常和行為的怪異。
這種自身中毒，在國外文獻上也曾有過提示-並把某些精神病稱為毒血性精神腦病。在日本有的學者則認為“這種腦癥狀的發病，除受這些有毒物質積蓄的制約外，與血液中酸堿平衡、電解質變化、糖代謝障礙及腦壓增高也有關系”。
（2）與內熱熾盛有關：
內熱熾盛的概念，是通過大量精神病人呈現明顯的熱象體征而總結出來的。在大量精神分裂癥病例中發現，絕大多數病人盡管存在著諸如幻覺、妄想、狂躁等不同的癥狀群、但麽應出來的舌苔、脈象、眼神、面色等體征，卻有著壹致的***同點，這些***同點就是以顯著的熱象為標誌。“熱”這種致病困素，和自身中毒的“毒”，事實上是性質相同”程度有別的兩種病理產物。代謝紊亂可以生“熱”；精誌憂郁也可生“熱”。根據大量病例的病史，就可以清楚的看到，絕大多數病例，壹般都有著明顯的情感上的誘發因素，如吵架，鬥毆、失戀、親人亡故、政治陷害等巨大精神創傷過程。_這種劇烈刺激，造成情感上的過度抑郁和憤懣，正如《內經》所說的：“喜傷心、悲傷肺、怒傷肝、思傷脾，恐傷腎”壹樣．情感的過分強烈和持久。必然引起臟腑功能的失調，內“熱”出此而生。諸如心火、肝火、胃火等等，這就是內經中所說的“五誌過極”，均可化火的機制。
當這些內火熾盛的時候，臟腑功能被嚴重地幹擾．氣機運轉受到阻滯，水液運行受到破壞。導致新陳代謝紊亂。這些內在的異常現象，又反過來影響情感和行為的失常。
從積（郁）久化熱形成的致病因索影響到內臟功能失調；又從內臟功能失調反過來幹擾大腦功能，這種惡性循環，逐漸導致諸如狂爆不安、通宵不眠、打人毀物、幻昕幻覺、妄見妄言等精神分裂癥狀群。這在壹定程度上，體現了《內經》上聽說的“諸躁狂越，皆屬於火”的理論。
(3)與性格缺陷有關：
性格，作為壹個人對待事物和處理問題的特性來說，是客觀存在著的。但性格作為壹種疾病發生的內在基礎和因素，在精神分裂癥這種疾病中，是有必要引起醫家們重視的。我們曾雖對500倒病例發病前的性格做過統計：發現95%以上的病人在發病前，都分別存在著急躁、任性、孤僻、膽小、沈默、寡言、多疑、敏感、氣量狹窄、屈強好勝、固執
己見等等。其中尤以孤僻、寡言、氣量狹窄最為多見。
實事上，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性格，這本來是無可非議的，問題是性格超出尋常，或者過於極端和突出，那末，就這種性格本身來說，似乎可以認為是壹種缺陷了，所以我們將這種性格稱為“病態性格”。壹旦具備了這種“病態性格”，它對外界精神刺激的耐受量，就必然會下降。遇到正常入黨得屬手壹般性的刺激，病態性格的人則感到難以忍受。尚若刺激比較強烈或持久，則會達到難以控制的程度。如當遇到巨大精神刺激時，性格屈強固執的人，往往鉆“牛角尖”，表現出極大的憤懣而不能自拔；性格急躁的人，則表現暴跳如雷，怒不可蠍而不能自制；性格孤僻的人，表觀出憂愁郁悶，不語或驚恐失神等等。隨著病態性格的特點而出現的不同反應，產生不同的癥狀群，分別導致食欲下降、睡眠障礙，狂暴不休、幻覺妄想、甚至昏倒、木僵等異常。同時，性格的不同還關系到疾病的類型。總之，這些由於性格缺陷而導致對外界刺激適應性的降低，是產生精神分裂癥不可忽略的因素之壹。
(4，)與機體功能下降有關l
機體功能，是指全身各組織器官的活動能力.中醫認為，機體功能下降，主要指的是臟腑功能降低和氣血虛弱，其中特別是心血不足。機體功能的強弱，它不僅關系到個體行為方
式，更重要的是，它直接影響著個體接受外界刺激的耐受量精神分裂癥這種疾病，在機體功下降或衰弱的個體身上是屬於易感疾病。臨床中不少病例，特別是血虛痰火型（常見於幻覺妄想型）病例，發病前和發病後機體素質衰弱者比較多見。究其原因，有的長期脾胃虛弱，有的腎氣不足，有的月經過多，有的有慢性失血史等等。具體而言，心功能下降，呈現心慌、心悸、驚恐、健忘、失眠等癥狀，脾功能下降者；則往往出現虛寒不運，以致所食水谷不能化成精微，反而變成痰飲積聚。象陳士澤說的“癲癥之生也，多生於脾胃之虛寒，脾胃虛寒，所食之水谷不變精而變痰，痰凝胸膈之間不得化，流於心而癲癥生也。”；腎的功能下降，則頭昏、耳鳴、記憶力衰退、易驚恐等；肝的功能下降，則主要反應出肝血虛而現虛煩不眠，多夢易驚，月經不調等等。諸如此類，部分功能下降的結果，必然從內部導致整個機體功
能的紊亂，因而在受到某種刺激昀時候，表現出特別的脆弱，容易失去理智的控制，同時也影響到人體的感官，諸如眼耳、鼻、口等的功能發生異常，而出現視物發花，甚則幻視,聽力下降而出現耳鳴、重聽、甚至幻聽：嗅覺降低，以至出現異嗅等等。這種整個機體功能下降的本身所造成的各類器官功能的失調，就在壹定程度上構成了易發精神分裂癥的軀體因素'再加上環境因素、精神因素等的刺激，就容易導致精神分裂癥的發生．
(5)與精神刺激有關?
精神分裂癥的發病除體內機制外，外在精神刺激也是壹個重要的因素。臨證時在追述病人發病起因的過程中，除少數病人起病時的外在因素未被察覺外，絕大多數病人發病前均有明顯的精神刺激為誘因。其中，特別是以恐嚇、失戀、吵架、親人亡故為多。有的人是在這種強烈精神刺激的當時或當天就發了病．在500倒病例統計中，有上述強烈刺激而致發病者達
458例之多。
那麽，外在精神剌激為什麽會導致發生精神分裂癥呢？這主要是由於刺激所引起的強烈反應程度，超過了大腦所能承受的範圍，也就是說，這種幹擾對大腦功能的破壞是巨大的和具有摧毀性的。因而，首先出現的是異常激動、憤怒．緊張、恐懼等激烈癥狀，繼則出現精神分裂癥的癥狀群。這種剌激到癥狀，再由癥狀到疾病形成的過程，實際上也就是外界精神刺激，引起大腦逐漸由輕到重，逐步喪失平衡和失去正常思維功能的過程．
在祖國醫學裏，對於這種外界精神刺激引起體內病理變化的機理，旱在《靈柩?口問篇》中就曾描述過，如說：“大驚卒恐，則氣血分離，陰陽破敗，經絡厥絕，脈道不通，陰陽相逆，衛氣稽留，經脈虛空，血氣不次'乃失其常。”又說：“悲哀愁憂則心動，心動則五臟六腑皆搖．搖則宗脈感，宗脈感則液道開，“液道開故泣涕出焉”。這就是說'能夠引起“心動”
和“氣血分離，陰陽破敗”的前提，首先必須是具備“悲哀憂愁”和“大悸卒恐激條件，然後才能在這種精神刺激的作用下，引起“五臟六腑皆搖，氣血分離和經絡厥絕”等—系列病理變化，最後出現“失其常態”的結果。通過臨證觀察，精神因素能否致病，不僅僅取決於其性質，更重要的是取決於它所引起的強烈，沈重的情感體驗和對內臟功能的幹擾程度。
那麽，有些人同樣的也遇到諸如驚恐、失戀、悲哀、憂愁等強烈刺激，為什麽又沒有導致發病呢？這裏之所以有著顯著的差別，關鍵原因是人的個體是否具備了壹個體內的致病條件。像前面所說那些“自身中毒”、“內熱熾盛”、“機體功能下降”和“性格缺陷”等內在條件，再加上外界精神刺激這個因素，就容易壹觸即發，促成精神分裂癥的發生。反之，如果缺乏這些體內基礎，既便有外界精神刺激，也很難發展成為精神分裂癥。
在這裏闡明了壹個道理，就是說，精神因素固然是精神分裂癥的重要發病因素，但它必須通過機體的內在因素，即外因通過內因起作用，才能導致疾病的發生。
(6)與遺傳因素有關：
遺傳因素作為精神分裂癥的壹種病因，早就被人們所認識。
在祖國醫學裏，關於精神疾病方面的遺傳因素學說，比國外醫學提出的要早得多。論述首先見於《內經》。在《素問，奇病論》中說。“人生而有病癲疾者，病名日何？安所得之？
答曰：病名為胎病。此得之在母腹中時，其母有所大驚，上而不下，精氣並居，故令子發為癲疾也。”把這種病稱為胎病”認為是胎中帶來的。以後的文獻中雖然也有論及．但由於我國醫學發展史上的客觀原因。致使這種見解長期以來僅僅是醫學家們的壹種臨床印象而已。
近些年來，隨著對細胞遺傳學、分子遺傳學和臨床資料的不斷研究，證實在精神分裂癥和躁狂抑郁癥的發病中，遺傳因素有較明顯的作用。
除上述諸種病因病機外．在臨證中還發現有不少女病例的病情變化與月經有著密切關系。有的月經應時而來，但每至月經前病情加重，月經過後，則又恢復原態，有的月經來潮無定期或經中腹痛，但病情隨著月經周期而變化，成為周期性的精神病發作。根據臨床癥狀、體征觀察，來經前煩躁不安、腹痛、善忘、驚狂者，為氣滯血瘀所致。正象“血證論”中所說的：“失血家瘀血在內．亦詹語見鬼。以其同為實邪，故俱能擾目之明。”月經過後，頭昏眼花、心悸、失眠、手足麻木、展轉不寧者，為氣血不足而致。
2．中醫代號方治療精神分裂癥的作用
基於上述中醫對精神分裂癥病因病機的認識-是以“火”重，“毒”深為基點，敵代號用藥的基本治則。是清熱瀉火解毒，養血開竅醒神為法。
“精分1 號"，用藥寒涼而質重，清熱瀉火鎮靜效力極強。肝火過旺，火旺而狂躁者，投用“1號”。寒能敗火，火退熱自清，熱祛神自明，神醒狂自安。
“精分2號”，在側重於養血安神的基礎上，清熱開竅。體弱血虛。又夾有痰火郁結者，其心神失養，必神誌恍惚而錯亂，方中石膏、菖蒲、竺黃等，清熱化痰，開竅醒神，熱退痰自化，痰化竅自開。雞血藤等養血補血，瀉中有補，血樸神自安。
“精分3號”，著重陽明，寬腸理氣，蕩滌汙垢．瀉淤積， 退內火，排毒除穢，開竅安神。代號方中所用藥物，雖然都屬壹般性中藥，但在用量上，都突破了常規用量多倍，如生石膏壹次用量可達150克至310克左右，生大黃壹次用量可達62克，芒硝壹次用量可達45克 以上等等。這類藥物使用這樣大的劑量，在壹般臨床常用量和壹些資料報導上是比較少見的，其主要願因是由於這些藥的巨大作用和強烈的副作用，使醫者望而生畏造成的．歷代壹些書籍中的宣染，也是壹個原因。如《“珍珠囔藥性賦》中稱大黃、芒硝為“虎狼藥”，稱石膏為白虎等等。事實上，這些藥物使用得當，收效是相當顯著的。
我們在運用這些代號方中體會到，精神分裂癥雖然是壹種多發病，常見病，但同時又是壹種病因復雜，治療困難的非常之病，非常之病必用非常藥量。正象古人所說的“藥能治病，以毒為能”，我們也深深感到“藥有烈性，必有顯效”，放膽用藥，始能成功。
小 結
1．經過十年臨床研究，初步整理出了中醫解釋精神分裂癥病因病機的理論，填補了中醫在精神分裂癥系統性理論上的空白。
2．在這種理論的指導下，進壹步研制出了“精分代號方，並用代號方，治98不同類型精神分裂癥500例，取得痊愈率80.2%總有效率98.8%的顯著效果。是中醫中藥治療精神分裂癥的壹個開創性的成功的探索。為該癥的治療，又開辟了壹種新的途徑，提供了壹種新的有效的方法
3。臨床實踐檢驗已經證實，中藥代號方治療精神分裂癥具有治病求本、取效迅速、無副作用，效果鞏固等特點。
（六）精神分裂癥醫案
例壹，諶xx，男，30歲，工人。
（病前性格]病前性格孤僻。
（發病經過]發病7年。文化大革命期間，因派性原因被鬥，思想上受刺激很大，後來不久，又遇失戀，雙重壓力下，漸漸出現通宵不眠，暗中偷哭，自言自語，恐懼異常，懷疑有人跟蹤盯哨，暗中監視，疑心有人要整他。大便常常壹周不解，幹燥。幻聽明顯，在幻覺的支配下，多次把門窗用釘子釘死，用繩子把床拴牢，不準任何人打開。生活完全失去自理。
（就診經過）病後，先後送××精神病院、x×精神病院，反復住院壹年。曾用氯丙嗪、太爾登、三氟托嗪治療和各種單方治療，歷時7年，長期服用氯丙嗪，時輕時重，始終未能解除癥狀。
[中醫查體]面色淡黃無華，兩眼發直，表情滯呆，反應遲鈍。思維，記憶嚴重破壞，不能敘述病情，不能回答問話，脈沈細弦，舌質紅苔薄黃，診為精神分裂癥--血虛火型。
〔治療方法）患者病程較久，久病則虛。但臨診時，又現脈細弦，苔薄黃而膩，痰火內熱顯易而見。治療精神分裂癥，盡管癥情錯綜復雜，但治療用藥首先仍應從瀉火開竅入手。故本病仍先用瀉火開竅法?然後再根據體征，辯證調理。
（處方用藥]精分2號（2）方，每日1劑，服至第2劑時開始腹瀉，每日10-15次，連服lo劑，***腹瀉123次，神誌完全清醒。可自己陳述病情．夜間可入睡8小時：但自感有些面赤手熱。復查脈象細弦，舌苔退。神誌既已清醒，不需再瀉，但手臉熱燙，仍為內熱所致，故改用川芎菊蠶散（3）連服10劑。諸癥消失，唯感到有些乏力。改用參苓白術散（6）調理。先後***服藥30劑而痊愈。停診後，追蹤觀察三年，在飯館上班，工作學習很好，療效鞏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