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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遠的學術觀點

壹、勤求古訓前人之法,以發新悟金師常雲:學藝欲工,當先窮其源,順流而下,先似難而後易,反之,先似易而後難矣。中醫之源,《內經》、《難經》、《傷寒論》、《金匱要略》、《本草綱目》是也,猶儒家之四書五經,必熟讀背誦,胸中自有定見,然後借鑒諸家,是非曲直,不可為之惑也。昔日孫真人不重仲景之法,治傷寒多手,宗傷寒治法之後,始嘆 "仲景有殊勝之妙"。故醫者當以讀書為本,古往今來,醫書無數,皆為聖賢經驗,可資借鑒。讀書要四管齊下,要勤、要精、要廣、要通,需要精讀與泛讀相輔相成,背誦與理解共同借鑒。既要集眾家之長,又要獨立思考,善於分析,然後貴柔冰釋,樂理暢達,含英咀華,卓然自立而不阿。金石常年集臨床、教學、編輯於壹身,而且手不釋卷,除熟讀五經和許叔微《本方》外,遍讀諸子百家、西醫基礎理論和臨床專著,涉獵中外文學、歷史、哲學、藝術,打下了紮實的專業基礎和文學功底。如今雖然年事已高,臨床繁忙,但他的讀書癮卻比以前尤為濃厚。經過五十多年的學習和臨床反思,更加註重對基礎醫學的學習和探索,研讀經書,兼收並蓄,用自己的真知灼見再指導於臨床。金石認為:對經書和古籍中所說的話,當貫徹嚴謹的學風,必須先深入、全面地理解其正確含義,搜集註釋,經自己思考、分析,才能做出學習結論,不可能望文生義,壹知半解,妄自從前人之言誤己誤人。有些醫學理論,需要經過長期的反復實踐或臨床驗證,才能真正理解和正確認識。這是我們醫學界對祖國醫學研究、繼承、提高、完善所要肩負的重任。

例如,《傷寒論》、《金匱要略》論述 "脾約 "病時,歷代醫家雖已斷定其病機為胃中有邪熱,脾家津液少者胃強脾弱;壹為脾旺則升發太過,胃燥則感受脾胃之熱,導致脾的運化功能失調,為胃行其津液而成為大便不暢。燥。治療方劑均為脾約麻仁丸。金石在深入研究古義的基礎上,通過長期的臨床觀察,提出了脾病既是外感熱病,又是內傷雜病的新見解。認為本病的病機是由於脾氣過盛,升散太過,津液輸布過度,導致胃中津液不足。胃失所養,收納失司,故癥狀除大便困難外,每有明顯不欲進食或雖食不甘,強食無味的癥狀。由於進食量逐日減少,導致體內需水量不足,每天消耗的津液就少。由於有壹個長期損耗津液的過程,所以這類患者在壹段時間內不因食量減少而使精神萎頓,這就是燥盛只盛脾胃強脾胃弱左右的特點(相當於現代醫學的植物神經功能紊亂)。雖然治療也以潤燥劑麻仁丸為主,但外感之脾用量大,每次需服20丸方可見效;而內傷之脾用量需小,壹般每次5丸至10丸即可,且每治必愈。金師傅曾治過壹位瘦長的老人,壹年多來不思飲食,三餐量很少,也不知道怎麽吃,即使少吃壹餐也無妨。他終日不知饑餓,精神不衰,健談、吸煙、品茶無異,舌脈與常人無異。以內傷脾約之法取治,七日食而不味,飯量已如常人,大便而不泄。進士學經,每精如此。曾引用到作者章學誠《文史通義》中的話:"凡能與古為化,必先於古繩之大小不敢逾者也。蓋非信特而守爵,則入古不深,不深則不能變。......故學古而不敢曲泥於古,是以服古而嚴以,非輕古也"。金石認為,辨證論治作為中醫理論體系的精髓,從古至今,壹直為歷代醫家所推崇,其優越性自不可忽視。但是,作為中醫,尤其是作為現代中醫,決不能因為註重辨證論治而忽視、輕視治未病的重要性,更不能認為西醫辨證論治只有方言,長於專病專方專藥。現在的醫生都說仲景的《傷寒論》是辨證論治的先驅,其實,縱觀傷寒論,我們可以看到,並沒有什麽辨證論治,這只是後世的醫生意識到它無字之書而奉之而已。其實,仲景無論是在《傷寒論》還是《金匱要略》中,都主張在辨病中註重辨證,把專病專藥與辨病辨證論治緊密結合起來。傷寒論》首先向人們展示了辨病,然後辨證、辨脈。例如,在《太陽病脈證辨治》中,仲景在展示太陽病 "脈浮、頭項強痛、惡寒 "等基本特征的基礎上,又通過辨證指出本病的三種類型及其各自伴隨的證候,以及傳變的不同。金匱要略》最大的特點是辨病與辨證相結合。關於虛勞、嘔吐、腹滿、泄瀉等。仲景註重辨證;對百合病、陰陽毒病、血痹等。仲景註重辨病;而書中運用較多的,則是辨病與辨證相結合的診治參考,如痙病、瘧病、胸痹、癰疽、寒疝、消渴、水氣、黃疸等。可見,辨證論治不是西醫的 "西",而是中醫的 "西"。可見,辨證論治絕非西醫所獨有,它也是中醫的基本思想。病,本也;證,標也。有病方有證,"不能辨病,何以辨證"。辨病首先要辨證,辨證的方法是辨病的第壹步。

更重要的是,隨著日新月異的現代醫學發展的不斷沖擊和滲透,單純使用傳統中醫方法,已不能滿足社會、患者對現代中醫診斷的厚望和需求。臨床辨證中,不乏壹些患有 "三陽 "及肝功能異常,膽固醇、甘油三酯偏高,尿蛋白異常等報告單而無自覺癥狀的患者。這類 "無證可辨 "的乙肝、高脂血癥、慢性胃炎患者,現代理化檢驗指標成為疾病的唯壹指征。這在新時期新形勢下,使傳統中醫診療方法面臨著新的挑戰,增添了新的內涵。金石認為,如何將中醫宏觀的辨病辨證與西醫微觀的辨病辨證相結合,將中西醫在生理、病理、病因、診斷、治療、用藥等方面的不同觀點融會貫通,以加深對疾病本質的認識,提高臨床療效,確實是加快中醫藥現代化進程的重要手段和途徑。是加快中醫藥現代化進程的重要手段和途徑。對於促進以辨證論治為基礎的中醫藥向具體化、客觀化、規範化發展,促進中西醫理論交流與滲透也具有重要意義。因此,辨病與辨證相結合是當前臨床必須推廣應用的診療方法。金大師重視脾胃治病的觀點源於《內經》,深受徐樹偉、李東垣、薛濟等醫家的影響。脾胃為後天之本,水谷之海,五臟六腑非脾胃之氣不能滋養;氣血津液非脾胃之氣不能生成。因此,東莞馮氏 "脾胃為氣血陰陽之根",李澤厚尊 "胃為五臟之源,人體之根",而金師對脾胃元氣的滋養作用尤為重視。腎雖稟於先天,受先天之精,而遣藏於腎,但必須依靠脾胃之氣後天的不斷滋養才能繼續發揮其作用,而在二者之間,脾胃的功能至關重要,起著決定性的作用。蓋人身之始,精血之源;人之生也,受水谷之養。非先天之精,無以立身之本;非先天之水谷,無以成體之強。而先天之精血本身,稟受於父母,又有賴於後天水谷充盈的滋養,才能逐漸強壯。故從生到老,凡先天不足,但精心修煉,或可補先天之不足而強。後天之不足,若不恢復其運化、滋養之功,不僅脾之氣日衰,即使先天精血強盛,也會因失去水谷精微的滋養、充實而虛弱,導致元氣不足。

金石認為:疾病的發生、發展和變化,與人體元氣的強弱密切相關,這就是《內經》所謂的 "正氣存內,邪不可幹":"正氣存內,邪不可幹","邪之所湊,其氣必虛"。元氣在人體中的防禦作用,決定於元氣的旺盛與否;元氣旺盛與否,又決定於胃氣的旺盛與否。因此,除脾胃本身病變可影響元氣的生成外,凡病之人,必有正氣水氣,必有不同程度的脾胃功能不足。治病應註重兼顧脾胃之氣,脾胃為其壹。病後,輕者憂其重,重者憂其死;病危者則恐其命絕,憂、思、恐常懸於心,而這是最容易損傷脾胃之氣的,使本已不足的脾胃之氣和元氣得不到修復或進壹步耗損,導致疾病向縱深發展變化,所以如何斷絕疾病的發展變化,關鍵還在於脾胃之氣的恢復。阻斷疾病發展變化的關鍵在於脾胃之氣的恢復。治病當重在調理脾胃之氣。多數情況下,治療疾病的藥物先入胃,除了會加重脾胃的受納和運化負擔外,藥物的偏性和副作用也會首先影響脾胃。如苦寒之品易損傷胃氣,滋補之品易粘滯胃氣,芳香燥熱之品易劫胃陰,溫熱之品易燥灼胃陰,而許多西藥也最易導致脾胃功能失調,等等。因此,如何在治療過程中避免和彌補對脾胃的損傷,對疾病的消退具有重要意義。治病要註意調理脾胃之氣,此其三。藥物入胃,必須經過脾胃的受納、運化、轉輸,才能作用於患處,發揮療效。如果脾胃之氣不足,其運化藥物的功能就會減弱,藥物就不能發揮應有的功效。因此,脾胃之氣的正常與否直接影響藥物的治療效果。凡是脾胃氣虛的疾病,無論病初、病中、病末,都要在首先考慮消除致病因素的同時,及時、正確地補脾胃之虛,以最大限度地發揮藥物的治療作用。治病要註意兼顧脾胃之氣,此其四也。這些都可以用李中梓的壹個比喻來概括 "胃氣猶如兵之餉道,餉道壹斷,眾散,胃氣壹敗,百藥難行。"

金石說:治病當從脾胃的角度看,絕非我的創造,前代先賢已有許多精湛的論述。祖國醫學源遠流長,千百年來形成了許多流派,如傷寒學派、和田學派、攻邪學派、丹溪學派、易水流派、溫補學派、溫病學派等等,而我獨重脾胃、並不是摒棄了其他各種治療方法,而是經過五十年的經驗總結,其中有經驗,有教訓,也有自己的探索,認識到了脾胃在人體中的重要作用,對疾病的發生、發展、變化的重要意義。病發展變化的重要意義。通過臨床應用,筆者體會到在治療中兼顧脾胃之氣,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筆者在臨床應用中體會到,在治療中兼顧脾胃之氣,可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基於治療疾病應重視脾胃之氣的觀點,金大師在治療過程中,除使用治療疾病所需的藥物外,更註重調節中州的運化功能,善於運用調理脾胃、消、和、養、補之法。善調脾胃者,善用異功散、六味地黃飲、香砂六君丸等調理脾胃功能;善於祛瘀健脾胃者,用保和丸、枳實丸、木香檳榔丸;善於調理脾胃者,用半夏瀉心湯、逍遙丸、左金丸等;善調脾胃者用參苓白術散、四君子湯、補脾胃丸等;善調脾胃者用參養榮湯、十全大補湯、參養榮湯、十全大補湯、歸脾丸等。用於滋補脾胃、調理氣血。尤其註重並擅長調理慢性病恢復期的脾胃。隨師出診,可見金石能熟練恰當地運用方藥之法,往往左右逢源,效果如棟梁。

五、病機堅守,治法崇尚醇緩 金師治病崇尚醇緩之法。醇正,即精壹不雜。目的是 "當以正氣,而不在新奇之藥",即不求有功,但不避庸之舉,也不泥於古方治今病。"蓋天下之病,雖多變態,其性壹也;天下之方,雖多治法,其證壹也。"故治病之道,必先確證。故凡治病之道,必知其為寒,則競散其寒;知其為熱,則競散其熱;壹撥其權,則證盡除矣。故《內經》曰:'治病必求其正'"(《景嶽全書》)。醇正之義即診治貴在精氣神合壹。金時的醇正思想與他所倡導的 "和緩 "治法密切相關。金匱要略》曰:病雖紛紜,而不外三因。不足補者復其正,有余去其平,即和法也,緩治之。治病去其五,良藥治病去其七,即和法也,緩治之。臨證之際,金石以其紮實的醫理功底和豐富的臨床經驗,每每臨事不惑,慎守病機,知其變化,以看似平淡之方,取其神奇之效。奉賢有壹位農婦,自第壹次懷孕以來,左側乳房隨著月份的增加而異常增大。就診時,她已懷孕近 7 個月,患側乳房幾近下垂,比右側乳房大 2 倍左右。她曾在很多地方接受過治療,但癥狀依然存在。外科醫生和婦科醫生都找不到原因,但主要原因是手術切除。她因前去求醫而聞名,但脈象滑數,手指明顯,舌質無變化,全身無任何不適。金石雲:乳屬胃,乳頭屬肝。妊娠後陰血聚以養胎,胃失所養,故燥盛也。宜瀉胃經偏盛之氣,可用玉女煎。故處方:石膏30g(先),生地黃12g,川百草10g,胖知母10g,麥冬6g。7帖。左乳增大,稍有恢復,繼續服用原方玉女煎。1 月份復診時,左側乳房已縮小到比右側乳房稍大,胎兒如期安全分娩。玉女煎》見於《景嶽全書-新方八珍》卷五十二,原方主治陰虛胃熱,如煩熱口渴,頭痛牙痛,嘔吐衄血等癥。進士抓住陰虛胃熱的正氣,異病同治,使罕見的妊娠後巨乳癥痊愈。還有壹位八院護士,腹脹壹年有余,脹痛嚴重時,腹大如鼓,脹痛難忍,屢用中藥理氣消塊,雖益氣頻頻,腸鳴如雷,卻不能消脹,苦不堪言。經金焱醫師診治,斷為虛寒痞滿。以赤石脂15g 淡幹姜6g 粳米30g 紫丹參10g 為方,兩周腹脹若失。此方即《傷寒論》之桃花湯加丹參。仲景原治少陰病排出膿血,有溫澀腸道之功。金石慎守病機,借治中寒頑斑,應手而病。凡此種種,正如費晉卿所說:"世間無奇法,只有平法,平者為奇"。

金石學崇尚溫潤,並非摒棄峻法、兼治之法,而是由古人有證必用是法是訓之方。當寒則寒,當熱則熱,當瀉則瀉,當補則補,當寒熱並攻而補,亦當機立斷而活潑自如地取舍運用。總之,金主《內經》之理,用南陽之法,參後聖之法,運變化之機,診治疾病以醇和緩長。此法此風,與當下醫界盲目頻繁使用大劑重劑的時弊,形成鮮明對比。晉史》曰自晉王叔和著《傷寒卒病論》第二,再為醫界第壹書。晉唐之際,此書漸多。宋代《太平聖惠方》、《和劑局方》為官書,處方規範,乃得法。明清稱近古,凡方劑皆稱古方,又統稱成方。無論古方、所謂成方,總之,在制方時,都有嚴格的君、臣、佐使,使其規律、結構精微得當,其治病不爽發。此乃前人經驗之精華,深得其意,其方不必用奇品特技,而痼疾險癥投之輒有奇效,故臨證甚喜用之,五十年懸壺深感古人不我欺也。從古至今,方以億計,這個非常豐富的寶庫應該努力發掘,何必放棄!學習古方除了要知道其組方的道理外,還需要將此方建立之初用於治療任何疾病,後人借用來治療任何疾病,正本清源,壹壹領悟,然後才能真正達到靈活運用的造詣。張介谷說 "新病不宜古方",這是固守古方者的錯覺。這是壹位東方中醫,隨著對《傷寒論》中多方治病的研究,有效報告不斷流出,其深究古意之舉,切不可掉以輕心。從老師的臨證中,看到老師以其紮實深厚的醫學理論、方劑理論功底,善於運用古方。開方時,總如胸中有百萬雄兵,調配自如,既見源泉自見,又見獨到,療效甚佳。曾治王姓咽部火紅疼痛,疼痛已兩月,西醫稱為 "炎癥",予青黴素、慶大黴素、萬古黴素等抗生素,並服清熱解毒中藥,咽部紅腫疼痛等癥狀無減。十余日舌苔轉灰白膩,根帶褐色,味不減,診脈緩。此為患者遊火旺盛,苔灰白則投大量抗生素,導致黴菌滋生,非傷陰耗津之故。擬散火為治圖本。方用麻黃附子金絲桃湯合桔梗湯。麻黃 4.5 克 制附子 6 克 北細辛 3 克 炙甘草 4.5 克 桔梗 3 克 生姜 1.5 克 大棗 6 克。4帖。隨訪:服藥後,咽喉紅腫漸退,色轉紅嫩,灰膩苔化,粗根潤澤,脈緩,保持原方不變。5貼。三診,咽喉紅腫疼痛全愈,但充血處有輕微水腫。火已退,脈舌正常。治宜固腎氣,桂八味丸 60 克,每次 5 克,每日 2 次。初診時囑患者禁飲生冷,患者謹遵。酉火宜逆治,故見效快。又治余老婦,十余年前每有經前偏頭痛,逐年加重,叠進麥角胺咖啡因、顱痛定、七葉蓮片、羊角沖劑、苯巴比妥、γ-氨酪酸等無效,止痛片隨之增多,療效逐年遞減。多次去大醫院檢查,均未發現陽性體征。年復壹年到頭來,仍是每隔3天必偏頭痛壹次,先兆見畏寒,有時伴有嘔吐、耳鳴,頭皮如虱鼠。近兩個月來,由於擔心旅途勞頓,頭痛更加劇烈。每至下午二時形寒如入冰窖,欲上床加被十數條以取暖。頭痛時顳部周圍如火燒,困倦欲死。用熱毛巾捂壹捂,可以暫時緩壹緩,疼痛就止不住了。夜間久寢,血脈轉和,身熱如燎,灼而不汗。由於長期受苦,身體虛弱,食量減少。苔薄白,舌淡紅,脈細數。血風頭痛,包括真寒假熱的戴陽證;以血風頭痛為本,少陰戴陽為標,回顧病程遠近,二證相互關聯。虛則治其標,實則治其本。四逆湯主方:制茜草12克,炙甘草4.5克,鮮生姜4.5克,三汁濃煎壹劑,均分3次服。頭晚睡4小時,次晚睡9小時,頭痛大減,形寒微,余癥皆平。以上治至8帖,自清晨寒戰如凜,未發頭痛,稍覺恍惚。諸癥復作,原法輔以厥陰病治之。加山茱萸3克,黨參9克,生姜1.5克,大棗9克,頭痛已除,脈虛弦數。此為少陰陽氣已復,故脈出。予四逆湯加麻黃附子細辛湯開合陰陽。3帖後復診,僅留前額颯颯如風。患者喜告自此頭痛除,身心安寧,知形神為己用也。診脈細,苔薄,陰陽合也,可祛風。談小續命湯5帖:凈麻黃4.5g 川桂枝4.5g 青防風4.5g 漢防己4.5g 潞黨參6g 杭白芍6g 光杏仁6g 制附子6g 北細辛3g 大川芎6g(原方中去黃芩以避寒中)。隨訪1個月後,小續命湯後所有癥狀結束,即取消休假正常上班,坐著看電影即可劇終。2年後復診,稱頭痛並未發作。患者嘆曰:初診按方而走,甚疑藥輕價廉,恐難勝十余年痼疾。不禁遍訪名醫累藥不效,只抱試探之心,不料1帖知效,11帖痛止,20帖頑疾盡愈,真神醫也!金石笑曰,此非吾之能也,惟古人入方之功矣。金石有座右銘:法於古,融於新,察於今,而後振興祖國醫學之發展矣!

七、合理用藥處方提倡簡便輕廉驗金石歷來註重合理用藥。認為病有輕重之分,治有緩急之別,盈縮之道,本可借力而變。但處方規制屬於公許,則不能率以新標。吳鞠通《醫宗金鑒》論用藥量雲:"近世蘇醫甘草必三五分,余藥皆五七分,以壹錢重用,何病可愈?這是用藥比過去少了。今京有砂鍋醫名,用大剛大幹皆八兩、十兩,1帖有用者至數十兩。少科用歸宗堂為痘證,十日外,齒寒,灰崩,仍用大黃、石膏至壹二斤余,死,此誤用不止壹也"。吳氏頭頭是道之論,可謂切中時弊,感慨萬千。檢索近來雜病處方風尚,用藥轉重,壹張處方動輒百藥,每味重至數兩,不分病情輕重,寒熱補瀉,氣血陰陽,面面俱到,廣饒原野,以冀巧遇。曾見壹方服藥五十六味化痰止咳,1帖之量重達數斤而其效平平,後治以小青龍湯3帖見效。可見,用藥之道,惟在危急之時,病重而亂之時,藥輕不能救,非大法不能厚用,否則,皆須常用定法方藥。合理用藥,前人早有論證。方內八味藥,《傷寒論》占94.7%;《金匱要略》占92.7%;《肘後方》占82.2%;《普濟方》占72.2%;《世醫得效方》占76.3%。前有唐太宗氣虛下痢,百藥無效,飲牛乳湯若失;歐陽修久瀉不斂,法竭技窮,服車前子散霍然。治病之誠,切中病機者也。更何況天地之間植物生命有限,藥物資源不可枉顧。行看若幹年後,資源日漸枯竭,病者何以為依!振興中藥,振興中藥,何以善後!因此,金先生自定 "三不":單方不復方,小方不大方,輕方不重。處方用藥以簡、輕、廉、驗為特色。臨證考究病機,深刻理解藥物性質,審時度勢,合理用藥,除簡而專的復方、常8-12味的藥外,還善於單方治療疾病。如胃下垂,現在很多醫生用補中益氣湯和枳實丸來治療,也有治療胃陰不足的,采取養胃湯加壹貫煎。進士據其食少乏運,搖動常聞腹中主癥陸陸振振之聲,獨尊許叔微 "癖膠囊 "之說。癖為聚結,其來漸久,飲積於裏成癖,形成甲宿。因氣道閉塞,經絡不通,津液不能上行,故水飲停於胸中或臍下而停聚外溢,所謂 "水則流濕"。患者每體雖瘦,胃腑中滯蓄飲邪乃現,故飲少食減。自與津液耗散,體液不足,陰虛火旺之征不同。癖樂膠囊患者口幹或舌絳,不喜飲,是脾不為胃行其津液之故。金匱》治療本病亦仿徐氏本意,取白術壹味,僅以湯代丸,以便服用。其法用蒼術20g煎湯,如呷茶,即刻頻啜服壹盞,兩口停飲,不可壹飲壹杯,以加重胃腑負擔。頻頻啜服時,以半杯為限,再加沸水沖滿,使日量以味淡為度。10天為壹療程,連服1~3個月為宜。已治療30余例,療效較好,蒼術除有祛濕洗飲功效外,重點在於大振脾陽,《局方》平胃散條稱蒼術:"常服理氣暖胃,消食化飲,除痰......"。附子膠囊服蒼術後,口幹反潤,舌紅欲輕,是胃臟津液行之故。

輕,指藥量輕。金師認為,治病在顧護胃氣,胃氣蓄則病雖輕而易痊愈;胃氣弱則病雖輕而難治,此皆飲食藥餌賴胃之運化也。因此,金師傅處方用藥都是斟酌再斟酌,切忌濫用多藥,力求藥量適中直達病所、病中。處方用藥主張以輕劑為宜,不可動輒主動投重藥味,每劑總量大多不超過75~100g,以喻 "四兩撥千斤 "之功,且每奏如鼓應桴之效。進士彬彬,心胸開闊,有儒醫風範。壹生淡泊名利,疏於家業,唯有孜孜不倦,為中醫事業奉獻壹生。金石》曰:人命至重,貴於千金,故醫者為道大,醫者為重!對於醫生而言,必須以 "精"、"誠 "二字為宗旨。精,即專心致誌,刻苦鉆研,博極醫源,使醫術精湛。誠,即對醫業的忠誠,對患者的真誠,對醫友的誠信。醫乃仁術,真正的醫者必須有仁愛之心,立誌 "普救含靈之苦",將自己的得失榮辱置身事外。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視病人如親人,視病人如疾苦,以誠相待,盡力救治。救病診病,要深入人心,不失毫厘。只有這樣,才能將自己高超的醫術推廣到大眾中去,救病人於水火之中。反之,那些有醫術而無仁心,卻自我膨脹,把榮譽當事業招攬的人,必將無益於社會,無益於他人。曾在華東醫院、市六醫院工作多年,西醫病房裏每遇危重病人,多延攬中西醫會聚,***商診治之計。其中學術普通人卻輕車熟路,有識之士若發表意見,怕招人嫉恨,萬壹無效,又考慮有損醫學聲譽,瞻前顧後,也多是殊途同歸而不了了之。漸成會診時弊。本是生死關頭,還要患得患失,何況平時?故 "誠",乃為醫者之至要,而 "誠",又以不思己之幸、得、失、榮、辱為至難矣!筆者有幸拜師學藝,親眼目睹了金師的醫德醫風,深入人心,受益匪淺,不待贅述。我想,傳承當從金師為醫之 "誠 "而始。

金師待人謙和,能與同道友好相處,坦誠相待。學術上有不同意見,從不違心奉承,將面直有見,而且在病人面前,在同道背後,從不說長道短,議論別人擡高自己。解放後,金石服從上級安排,幾易工作環境,無論職位高低,醫院大小,都不推辭挑剔,欣然前往,勤勤懇懇、踏踏實實地做好本職工作。金石說:醫者,上與皇帝同座,下與乞丐並立。交遊甚廣,無貴賤可言,但謙和隨和,坦率直爽,可立足醫林。

進士崇尚醫貴務實。學習當紮實,辨證當細致,辨藥當實用,寫文章當實在。尤其是書,白紙黑字,流傳後世,都要謹慎細致,真實可靠,不能有半點虛假。因此,金老爺子雖年事已高,卻帶病之身,孜孜不倦,請教同仁,查閱資料,壹絲不茍,編寫醫學著作和講義,為中醫事業而辛勤耕耘,堪為我們晚輩學習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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